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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武士」西乡隆盛:是什么把他推向了反叛之路? | 循迹晓讲

warrior 循迹晓讲 2020-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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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官军敌为贼,天地难容反叛贼。敌军大将好一位,天地无双大英雄。强将手下无弱兵,皆是彪悍决死士。虽然骁勇似鬼神,起兵造反天难容。”


这首旧日本陆军军歌《拔刀队之歌》描绘的是西南战争的景象。而歌词中提到的好一位敌军大将指的便是“最后的武士”——西乡隆盛。

 

▲电影《最后的武士》剧照


西乡隆盛为“明治维新三杰之一”,他为倒幕运动立下汗马功劳,并积极开展废潘治县、地税改革等西化举措。


但到了后期,西乡隆盛又领导西南战争与新政府为敌,这不禁给后人留下一个历史疑云:是什么让这位明治维新的缔造者反戈一击,挥刀砍向自己一手打造的新政府呢? 


评价一个历史人物,研究其心理动机,不能简单的从民族或阶级的角度给出唯一答案,因为事情的真相往往是多元的。


解读西乡隆盛,同时也是解读日本史、武士道,也能看出东亚——西方文化交流轨迹。西乡隆盛的一生可以说是东亚传统与西方精神碰撞的缩影


这篇文章,就让我们回到波澜壮阔的幕末,见证西乡隆盛的传奇人生吧!



01.多事之秋


1853年,江户湾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黑船。它们装备有铁甲大炮,体积之大载人之多是日本人见所未见。


不难想象当时的场景:日本民众就像看到科幻电影中的外星舰船一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武士们看到这庞然大物,表面上跃跃欲试想去挑战,可心里却没有底气;学者们则翻遍元寇入侵的记载,希望在古文中获得启示;而幕府大名们则愁眉苦脸,束手无策。


▲日本浮世绘中“恐怖”的黑船


然而,西方人并不能与外星人相提并论,毕竟,外星人到现在也没有存在铁证。而西方人对日本人而言,并不算是零接触


早在德川幕府成立之前,日本就与西洋人展开了南蛮贸易;在17世纪,仿造盖伦帆船设计的伊达丸号甚至跨越大洋,前往墨西哥海岸


▲伊达丸模型 就是一艘西式的盖伦帆船


然而,随着德川幕府的权力逐渐稳固,反天主教情绪愈发明显,保守排外政策逐渐抬头,开启了长达两百多年的锁国时代。

 

正当所有人乱做一团时,有一人却坐看云卷云舒,周围人跟他说起黑船的事,不等旁人开口,他便把西洋船只的特性说得头头是道,似乎能未卜先知。


他便是西乡隆盛的主公——岛津齐彬

 

1840年中英鸦片战争的失败震撼了整个亚洲,日本有识之士早就开始悄悄打量对手了。岛津齐彬酷爱兰学(西方科学技术),热衷西方事物。


▲有人认识米国黑船


他运用外国的知识,练西式军队、建船坞、创办海军、办实务。危机当头,惊慌失措的德川幕府只得请他与佩里舰队交涉。黑船来袭使这样的开明派在政治上崭露头角,也改变了西乡隆盛这批年轻人的人生


而西乡隆盛也很喜欢这个家主。


西乡隆盛出身于萨摩的一个低级武士阶层,家境贫寒,父亲只能靠举债度日,若不是岛津齐彬慧眼识英才,重用下人,西乡可能做一辈子底层小吏。破格提拔西乡不仅改善了其状况,更是为这个年轻人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在之前,西乡只学过阳明学派或朱子学派的儒家思想,是个传统的武士。但跟着藩主走南闯北,年轻的西乡接触到了“水户学”



02.第一道人生之问:忠于谁?


1858年,只听“哗啦”一声,众人看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跳入海中。“不好啦,西乡和月照跳水了”。


船上的人们连忙过去施救,西乡与他的好友搂抱的是如此之紧,以至于施救者都难以把昏迷的两人分解开。经过一番施救,西乡才勉强睁开了眼,迷糊中,他听到周围的人说:“月照救不活了”。


恢复意识后,西乡看着如血残阳灼烧着海面,折射的反光刺着他的眼,他沉思着,自己苟活于世究竟为何?为何他不能追随主公赴死?为何在遭受幕府迫害后不能与朋友一同自杀抗议?


▲月照(1813—1858年),幕末志士


狂怒的西乡叫嚷着要家人把佩刀还给他,让他痛快了断。


但家人的问题让他沉默了,难道他自杀未遂是运气好吗?不是的,是上苍有任务还待他完成啊!西乡思忖:自己的任务究竟是啥呢?


他的藩主在这年离奇死亡,他没能调查出结果;自己也因激进政治主张,在“安政大狱”运动中被幕府通缉。


在古代他早就该切腹,然而西乡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他在江户的经历。


参与水户学学习小组是西乡人生的重大转折。


▲日本武士


江户时代,武士被幕藩体系所束缚,私自脱藩会成为浪人,如丧家之犬一般,而到了幕末,越来越多的维新志士选择脱藩前往京都,为天下兴亡奔走呼号。


他们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是忠于藩国还是忠于日本?”


在过去,武士最大的忠义便是献身藩国,甚至可为主公切腹自杀。


随着西方势力的影响深入,日本的民族国家意识开始觉醒。水户学正好迎合了时代之问,提出“幕府应该尊敬皇室”,通过强调天皇作用,给武士们提供了一个超越藩国甚至幕府的权威。


▲第九代水户藩主德川齐昭,设立弘道馆作为藩校


从那时起,西乡认识到自己既是“日本人”,又是“萨摩武士”。在学习过程中,西乡有了以天皇为代表的“日本神之国”的概念。水户学为“尊王攘夷”运动提供了直接依据。


此时,西乡明白,应该将人生投入了反抗幕府专权、还政于天皇的事业。这也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不过,“忠于谁”的人生之问并未就此结束,而会在之后的政治实践中,一次次的拷问这批维新武士。


 

03.第二道人生之问:信什么?


主公逝世、挚友自尽后,西乡虽然免于一死,然而也遭受两次流放,在岛上,他思考着日本的未来。


在东方,压迫异见人士似乎是传统艺能,明清有文字狱,苏联有古拉格。似乎没人觉得酷刑是不人道的。就西乡的处境来说,他第一次被流放到琉球奄美大岛,那里尚有人烟,西乡娶了一个当地女子为妻,并育有儿女。


然而他不久后再次被流放到更远的冲永良部岛,这下在服刑过程中连妻儿的陪伴都享受不到了。


▲冲永良部岛


在人迹罕至的天涯海角,西乡苦苦思索,这种折磨人的刑罚真能建成儒家经典中的大同社会吗?


很多囚犯仅仅是犯了轻罪便受到重责。更何况,西乡是为国为民啼出一条生路的爱国志士,因触怒当权者便被迫抛妻弃子。


而施暴者往往很清楚犯人的痛处,有意采用各种方式践踏囚犯的人格。此外,在琉球奄美大岛,西乡眼前的景象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当地居民几乎一贫如洗,穷苦不堪,西乡一开始还鄙视岛民像毒蛇一样邪恶,毛茸茸的不修边幅,但后来也不由同情起他们的处境来,他将当地官员给他的私人俸禄分享给底层岛民(第一次流放时他还保留武士身份,并不是作为罪犯,所以享有俸禄),并给当地的孩子作老师讲课。


西乡发现自己信仰的仁义礼智信在日本的似乎已荡然无存。四处都是饥民,上层无休无止地对人民进行迫害。


▲明治时期 日本乡下农妇


在多年后,西乡在宣传西方法学时,似乎找到了出路。他赞美西方监狱真正做到了仁爱。西方人不仅仅是惩罚犯人,而是试图改造犯人,他们不将犯人从亲友身边隔绝,而对犯人孤独的处境感到同情。


西乡认为,西方的,而不是日本的刑罚,真正体现了儒家的人本理念。

 

在西乡的流放生涯结束后,他继续接受兰学影响,在思想上突破了其主公的观念,明确主张“倒幕”“开国”,这是很大一步跨越。


认为“尊王攘夷”是日本近代化的尝试是片面的,首先,水户学没有突破东亚儒学的条条框框,对幕府的地位定义也不明确,有“尊王敬幕”“公武合体”等一系列折中办法,对天皇的尊崇还容易导致个人崇拜;其次,“攘夷”带有盲目排外色彩。


胜海舟(1823年3月12日-1899年1月19日),江户末期至明治初期的政治家、旧幕臣中的代表人物和开明派、幕府海军的创始人。通称麟太郎,后自称安芳。


1864年6月,幕府对长州藩用兵,西乡也参与了这次行动。


在此期间,西乡在会见胜海舟,了解到了幕府的腐朽,身为幕府海军司令的胜海舟不仅认为幕府已经无可救药,而且希望倒幕,这样才能使日本有一支现代化的海军!


这位曾周游世界的海军将领相信,只有打破旧的条条框框,日本才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西乡为胜海舟的思想所折服,从此,他走向了“开港讨幕”之路。


西乡选择了相信西化。



04.第三道人生之问:该我做吗?


又是一年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西乡已经四十余岁了,他的一生见证了太多的起起伏伏。


年轻时,加入水户学派,积极活动,被查水表后落得个背井离乡的下场;以为就在天涯海角了却残生,却又再次深入国家权力中心,在戊辰战争中出生入死,最终推倒幕府,成为新政府的领袖之一。


▲西乡隆盛画像


看着残败的花朵如雨一般落下,西乡不由地有了一个疑问:还有多长时间留给自己呢?他患有丝虫病和心绞痛,政治的纷争让其头疼不已,而朝鲜事宜成了他与大久保利通的分歧点之一。


现代人对于西乡隆盛是否希望征朝看法不一,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是武力至上主义者。


朝鲜并没有开国的打算,对西化的日本不仅不理解,反而经常嘲讽日本人“崇洋媚外”,甚至想动日本人使馆,众多日本人都希望好好教训一下朝鲜。


西乡隆盛则提出自己作为使节前往朝鲜摸清楚其真实意图。


如果朝鲜杀了他,那么请众人务必要为他报仇!这是后世认为西乡打算用生命裹挟日本速征朝鲜的证据。


▲征韩论明信片


然而,随着研究深入,这个说法被推翻了。从当时西乡信件的上下文来看,他是反对立即对朝鲜动武,希望先礼后兵,能谈妥是最好


而提出“报仇”的说法不过是为了消除众人对他安全的顾虑,同时也是以防万一。只是这次出使由于明治政府内部的斗争而演变成了政治路线问题,西乡隆盛也成了“急征韩国论”的背锅人。


经过这次事件,西乡隆盛身心俱疲,在出使韩国归来后,提出辞呈,回到家乡养老。

       

在退隐和从政之间,西乡选择了退隐



05.西南战争


1877年9月24日,这是一个疯狂的清晨,所有人都发狂了一般找寻一样东西:西乡隆盛的头颅。


与此同时,许多谣言在乡野间传播,有人说:“西乡隆盛并没有死,而是化作了天上的星辰。”而政府军绞杀萨摩叛军那几日,正是天文现象“火星大冲”之时。


有人说,看到身着军装的西乡出现在了星星上。西乡的政敌大久保利通尴尬的笑了:历史没有给西乡隆盛安享晚年的机会,在他退隐后不久,便发动了西南战争。然而更有趣的是,一向以“脱亚入欧”“现代化”著称的政府军竟然像要像古代那样进行“首级检”。


▲西乡星之图


无疑,西乡隆盛已经死了,政府军发现的那具无头尸首经过法医鉴定,是西乡的无疑。西乡在第二次流放时得了寄生虫病,引发阴囊象皮肿,睾丸肿大如小儿头。


但是百姓们都不相信找到一个阴部巨大的死尸就证明他们的英雄阵亡了。


这场闹剧最终惹出了大乱子:有人说,西乡逃到俄国去了,迟早回来找新政府算账。


一名参与了西南战争的政府军老兵津田三藏顿时大感恐慌,正值俄罗斯使团访日,津田三藏开展暗杀行动,一刀砍向沙俄皇子尼古拉的脑袋,给其留下了道九厘米长的刀疤。

 

▲尼古拉皇太子和日本人力车夫的合影


西乡为何造反?百姓为何如此拥戴他?


西乡隆盛退休后,在故乡开办学校,闲暇之余打猎娱乐。


明治政府则继续其改革措施,学习西洋法律制度,创立西式教育体系十分烧钱,明治政府于是开始增加税收,并割士族的肉,减少他们的薪俸,甚至把薪俸全部转换为国家公债。这造成了不满,零星的复古暴力活动时常爆发。


此外,新政府还有意剔除萨长两藩的势力。困扰西乡的头两道人生之问又开始困扰他了,萨摩藩成了改革中受冲击最大的一个藩。


▲萨摩藩武士


西乡很同情这些武士。他对于“西化”的看法与新政府也略有出入,尽管西乡赞成开放,希望与西方人握手。


然而,在西乡的意识里,并没有把东西的法子看作是二元对立的,恰恰相反,他认为西方的制度和传统的东方哲学有相通之处,西方制度把儒学中的德政变作了现实。他很害怕新政府拘泥于形式,过犹不及。


但西乡并不想起兵作乱。


对于这些纷争,他并没有直接参与。然而人怕出名猪怕壮,政府却没有放过他,新政府在萨摩藩广布舆论引导员、旁听间谍客等特务。这些两面派做事很拙,两下就被本地人识破了。


其中一个人在被拷打后承认新政府派他刺杀西乡隆盛,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西乡的第三道人生之问的作答权并不在自己手里,他本来想跑到东京去上访,责问为何要对他苦苦相逼。奈何对新政府有怨气的人太多,听说他要上访,个个义愤填膺,操起家伙就都上路了。


▲西乡隆盛举兵


这支叛军的组成鱼龙混杂,有的是西乡隆盛的学生出于义愤一同前往;有的是失业的武士,希望去上访要点薪俸;有的纯粹是听说西乡隆盛的名号,跑过来凑个人气。


西乡隆盛一琢磨,这来了三万人总不能让他们打道回府吧,既然他们这么崇拜他,西乡得对他们负责。


正如神田外语大学专任讲师町田明广所说:“他对于种种事情负责的态度,一个人背负这一切,真的很伟大。”在行进的路上,西乡看到了受新政府税收压迫,贫苦的农民,“新政厚德”此时成了造反军的纲领,西南战争也由西乡个人的上访提升了一个高度。


对这支部队来说,失败是必然的。然而,这对西乡来说并没有太多遗憾,他的丝虫病已使他的睾丸肿胀疼痛,行走不便,根本不可能自如散心。


▲西乡隆盛举兵


对他来说与其受慢性病折磨而死,不如用生命给新政府好好上一课,诠释武士道的意义。


激战数月后,弹尽粮绝的西乡在政府军的扫荡中被包围,冲锋中他中了弹,要求一旁的别府晋介将自己了结。


据当时在场的一个外国船长Hubbard的回忆,他亲眼看到政府军找到了西乡的首级,然而,西乡为贫苦百姓着想,捍卫古老的武士道的精神得到了大伙的一致好评。


大家觉得,这种死法不够壮烈,因而编出了很多故事,比如说他受伤后“徐徐跪坐,俨然正襟,向东遥拜”,尽管他的尸体上腹部没有被撕裂,然而风传版本是他死前还切了腹。

 

▲电影《最后的武士》以西乡隆盛为原型的森胜元切腹自杀


关于西南战争,有几个方面打了自称“脱亚入欧”的新政府的脸:与《最后的武士》中反映的恰恰相反,西南叛军装备有许多先进的火器,比如后装的史奈德步枪和前装的恩菲尔德步枪,还有二十八门山炮,两门阵地炮。


然而挡住叛军的不是什么西洋新武器,而是土的不能再土的倭城


这座城由加藤清正在几百年前修建,借鉴了当时朝鲜战场上筑造倭城的经验,修的非常坚固。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老古董,装备西式武器的叛军攻了五十天仍然啃不动。


▲加藤清正建造的熊本城



西乡感叹自己是“败给了清正公”。

 

更打脸的事情还在后面,政府军发现自己拿枪的打不过玩刀的。子弹更少的叛军常用肉搏战,而交战地区的丘陵给叛军小分队游击战术提供良好的条件。


而政府新军的对射效果极差,在田原坂,政府军和叛军相互射击,双方消耗子弹数十万发,新政府军多由农民征召而来,射击技巧不熟练。纯靠射击杀伤效果极差,打了老半天双方阵亡三百人。


在白刃战中,武士砍人如切菜,政府军闻风丧胆,最后都觉得还是用刀对砍痛快,政府军请来之前的护幕派旧武士组成拔刀队进行近战,才把战损比拉平

 

凡此种种,再加上之后的找人头风波,让人不由得怀疑:“旧时代真的落幕了吗?”这是西乡隆盛留给维新志士们的一个问题,也是留给“脱亚入欧”这个口号的一个问题。


▲大久保利通铜像


大久保利通等人似乎明白了传统的意义:革新并不意味着将旧价值否定,将过去的英雄解构。


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学习西方,却忘了普世价值中的包容与博爱,虽然名义上打倒了幕府,但清明的政治并未到来,曾经的战友反倒没有了武士间惺惺相惜的温情,反倒多了尔虞我诈;虽然表面上成了现代国家,然而百姓们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曾经的国家的支柱——武士们流离失所!


想到这里,新政府当权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于是与民间一道歌颂起西乡这位战败者以及他所代表的武士道。


明智天皇对西乡的死深表惋惜,1889年,西乡隆盛被追赠官阶。



06.如何评价西乡隆盛?


他生活在一个地方与中央矛盾重重,东西思想相互碰撞,个人命运无法自主的时代。


他的人生一直在三个问题中纠结,每一步都走的矛盾重重。但难能可贵的是,就像他作的诗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死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一般,西乡一直追求真理,谋求不同思想的调和,也有一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


▲西乡隆盛长眠之地


他个人的悲剧不也是整个东亚社会的悲剧吗?


欧风美雨带来了一代人的觉醒,也带来了理想幻灭的痛苦;在重新组织社会的过程中,“将阶级敌人批倒批臭批死”这样党同伐异,极端残酷的做法比比皆是。


西方的真谛究竟是什么,究竟怎样做才是真正“脱亚入欧”?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革新者。


西乡隆盛的用个人的牺牲阐明了传统价值的力量,然而其事迹的意义不仅对解读东亚有启发。对现在这个白左横行的世界,笔者认为,西乡隆盛所代表的立场仍有意义。


▲西乡隆盛告诉我们:解构过去的武士不能打造一个新国家。在保守与进步之间的调和才能使一个民族崛起。


在《知识分子的鸦片》一书中,阿隆指出左派总喜欢在历史决定论的进步观影响下,党同伐异,颠覆旧价值。


试想近日的一些西方“进步”青年,疯狂破坏“旧时代”的历史人物,否认西方精神。


这与当年把西乡隆盛等一干武士往死里否定,斥责其为“蛀虫”,疑心病重怀疑其要反攻倒算,最后酿成内战悲剧的所谓“新”政府的做法又有何区别?


两百年前的格兰特尚能善待南军将士,两百年后打砸罗伯特·李雕像的年轻人的思想究竟是进步还是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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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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