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百无一用 | 老酒换新瓶：读胡宝国著《将无同：中古史研究论文集》
新近，中国社科院历史所胡宝国先生《将无同：中古史研究论文集》一书由中华书局出版，出版时间虽标于2019年11月，然时至近日才得以问世发行。胡宝国，著名学者胡如雷先生哲嗣，胡宝华教授胞弟，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师从田余庆先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魏晋南北朝史。
通览该书，收录文章共30篇，分为两部分，前19篇为专题论文，其余11篇则为学术随笔、回忆文章等杂篇。第一部分，所收专文除个别篇目，如《释“少孤贫”》（此文收于《田余庆先生九十华诞颂寿论文集》中华书局，2014），其余基本为作者治学三十余年间发表于各类期刊文章之集结。关于该部专文之学术质量及其评骘，因其为以往刊发之旧文，且诸文非作于同一时期，时间跨度甚长，无需在此多费笔墨。个中臧否，史界已有公论。
谈到该书第二部分，则不得不涉及到作者所著的另外两部书，即《虚实之间》同《汉唐间史学的发展》。前书出版于2011年，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发行，其新书《将无同》共有10篇文章采自此书，如下：
《读<东晋门阀政治>》、《在题无剩义处追索》、《读唐长孺先生论著的点滴体会》、《周一良先生与魏晋南北朝史学史研究》、《通者的气象》、《读<魏晋史学的思想与社会基础>》、《村民的历史》、《怀念周一良师》、《父亲的书》，上述9篇即构成《将无同》第二部分之主要篇幅，以及包括收于《将无同》第一部分之《读三种<观世音应验记>》一文。
《将无同》第二部分余下二篇目，其中《学人自述》一文采自《汉唐间史学的发展》。此书初版于商务印书馆（2003年），后于2014年出版修订本（北京大学出版社），《学人自述》即为修订本之《再版序言》。《以学术研究为宗教》一文，则为悼念田余庆先生而作，原载于澎湃新闻。
至于《将无同》第二部分之文章，因其篇目大多出于作者已出版经年的《虚实之间》一书，亦更无需置喙品评。
综上所述，胡氏新书《将无同：中古史研究论文集》，内容了无新意，颇有老酒换新瓶之嫌。好在酒往往是历时越久，越为醇厚，越为馥郁。文末，不妨再来重温陈寅恪先生之言：“诚知旧酒味酸，而人莫肯酤，姑注于新瓶之底，以求一尝，可乎？”（见《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下册审查报告》）
然，可乎？似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