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史：人类最大瘟疫的五大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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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5000万人的“西班牙大流感”对世界的教训

陈辉

不管沧桑岁月，天荒地老，请相信，疫情过后的世界永远是一首清丽、耐读的诗！

这是人类近代史上死亡人数最多的大瘟疫：全世界死亡人数5000万。

这是受害国家最多的大瘟疫：蔓延到欧洲、亚洲、北美洲、南美洲、非洲等几十个国家。

这是合二为一的战争瘟疫和自然瘟疫：第一次世界大战+“大流感”。

这个人类近代最大的流行瘟疫就是“西班牙大流感”。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它给人类战胜瘟疫、制止瘟疫、预防瘟疫，带来了许多教训和启示，同时对当下中国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也有借鉴意义。

1918年9月28日，在西班牙萨莫拉市，一份报纸刊登了一则简短的报道，其内容是关于一场被称为“西班牙大流感”的流行性感冒的。

显微镜下的病毒

这则报道中这样写道：“这场流感的‘罪魁祸首’是一种叫做‘法伊弗氏杆菌’的细菌，这种细菌非常微小，只有通过显微镜才能看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则报道给当时的人们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因为当时全世界正处于这场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流行感冒的肆虐之下，找到了病原体，自然就有了战胜这场瘟疫的希望；不过，不幸的是，这则报道是错误的——这场大流感是由一种特殊的感冒病毒引起的，而不是所谓的“法伊弗氏杆菌”。更糟糕的是，不只是这一家西班牙报纸错误地把这场瘟疫的致病菌报道为法伊弗氏杆菌。密密麻麻，几乎一眼望不到头的“西班牙大流感”患者这则报道出现时，大流感已经爆发了半年，这是全世界灾难。全世界约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感染了此病。1920年3月，人们记录了最后一个“大流感”病例时，估计有5000万人死亡，甚至有人认为实际死亡人数应该达到了一亿。因为人口庞大却没有可靠统计的远东，还有大量死亡病例未被记录。“西班牙”大流感来去匆匆，1920年3月后神秘消失。

“西班牙大流感”爆发时西方医护人员的装束

第一个病例误认出现在法国，但当时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法国实施了新闻管制，所以没有任何报道。后来查明，美国军营才是“西班牙大流感”的发源地。

英国首相劳合乔治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协约国和同盟国双方都因流感受到重创：英格兰地区每周死亡人数高达4482人，甚至连首相劳合乔治都感染了病毒；法国每周死去1200多人；德国当时有四十余万人死于流感，军队中30%的军人因流感失去战斗能力；美国海军的所有伤亡基本全部由于流感造成，仅莫兹阿尔贡战场就有68760名流感患者，十月份增援欧洲战场的美国士兵超过五万名，而当时十月上半周病倒的士兵就有1.6万余人。

协约国如果是因为充沛的物资还能勉强支持，而灯枯油尽的德国因“大流感”直接崩溃了，士兵们纷纷拒绝战斗，甚至发动起义，德国国内的革命运动直接使德国政府崩溃，德国向协约国投降。各国都已没有额外的兵力作战，协约国也迫于流感，同意了德国的求和。

“西班牙大流感”中的人们

持续了4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夺取了1000万人的性命，而持续几个月的西班牙大流感最少让2700万人丧生！
第一次世界大战和“西班牙大流感”是人类接踵发生两次大灾难，6000万人丧生。

1918年流感在美国的快速传播

“西班牙大流感”人死如麻，各国丧亡人数大致如下：

1918年流感大流行，据认为，全世界有5亿人被感染，约占世界人口的1/3；5000万至1亿人死亡，占世界人口的3％至6％，感染者的10％至20％；前两年就有多达2500万人死亡。

高峰期时，一天之内有1543 个士兵被传染

在发源地美国，大约28％的人口受到感染，67.5万人死亡。美国原住民部落受到重创，总共有18.8至33.7万人死亡，在阿拉斯加有整部落的人全部丧生。
印度：1700万人死亡，约占本国人口的5％。日本：受感染的2300万人中有39万人死亡。伊朗：据估计，有100至200万人死亡。加拿大：有50,000人死亡。巴西：有300,000人死亡，其中包括当时的总统。英国：多达25万人死亡。法国：超过40万死亡。加纳：至少造成10万人死亡。新西兰：有近万人死于1918年流感大流行。土著毛利人死亡人数是欧洲移民的的10倍，因为他们贫穷，居住更加拥挤。澳大利亚：有1.2万人丧生。埃塞俄比亚：当时的皇帝是最早感染流感的人之一，所幸活了下来，但仅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就有0.5至1万人死亡。

棺材不够的情况，只能挖坑群葬。

在荷属东印度群岛（现为印度尼西亚），据估计3000万居民中有150万人死于1918年流感大流行。
在法属波里尼西亚群岛的大溪地，13％的人口在一个月内死亡。在原英属索马里兰，估计有7％的土著人死亡。几个太平洋岛屿受到1918年流感大流行的严重打击。汤加：8％的人口死亡；瑙鲁：16％的人口死亡；斐济：5％人口丧生。原德属、1914年被新西兰占领的西萨摩亚，疫情最为严重，90％的人口受到感染，其中30％的成年男性、22％的成年女性和10％的儿童死亡，有22％的人是在两个月内死亡的。1918年西班牙流感也波及中国，3月始自广州直至东北，由上海至四川，蔓延广泛，北平警察患病过半，哈尔滨40%人被感染，学校停课，商店歇业。上海也出现过两个流行波。1918年11月6日上海《申报》进行了报道。当时的中国有4亿多人口，约300万人丧命，虽然比例不高，但死亡总数排亚洲第二位。西班牙大流感登陆中国后，最先受冲击的是广州，最严重的是重庆，大约一半人口在此次流感中倒了下去，另外在台湾省也有80余万人感染丧生。中国将此流感命名为“骨痛病”或“五日瘟”。一次大战中欧洲战场的中国劳工

当初，“西班牙大流感”被西方嫁祸于中国。1917年的时候，北洋政府也向德国和奥匈帝国宣战，加入了协约国。协约国根本不要中国的军队，因为看不起中国。只就要求中国派劳工。于是，中国就去了几十万劳工在欧洲挖战壕，中国劳工后来在那儿病死的、饿死的有好多。欧洲人永远觉得自己最干净，凡是有病原首先想到的不是亚洲人就是非洲人，西班牙流感一爆发，欧洲人就赖到了中国那些去欧洲挖战壕的劳工的身上，这个说法直到西班牙发病人数最多、法国发现第一个病人、最终确认美国是发源地，中国才被取消大流感罪魁祸首的罪名。

以上没有列及的国家，特别是一些大国，如当时刚刚经过十月革命而建立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因无相关文献查考，虽1918年流感大流行的死亡数据缺失，但并不意味着没有流行没有死亡。1918年的美国警察戴口罩巡查

从1918年3月4日，在美国堪萨斯州的军营发生第一个病例，到1920年3月，人们记录了最后一个大流感病例，“西班牙大流感”历时2年，以死亡5000万人划上句号。

这场世界性灾难的瘟疫已经过去102年了，回顾这次瘟疫，它应该给世界带来五大启示：

启示一：战争是瘟疫流行的温床。1914年7月28日到1918年11月11日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人类历史上的浩劫，这场恐怖的战争大约有6500万人参战，1000多万人丧生，2000万人受伤。而“一战”刚刚结束，压垮同盟国和协约国的最后一根稻草，正是比一战还恐怖的浩劫——“西班牙大流感”，死亡人数远远超过“一战”，高达5000万。

在美国堪萨斯州的福斯顿兵营，罹患西班牙大流感的士兵正挤在一所医院的病房里。

这个病毒最先是出现在美国，1918年3月4日，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哈斯克尔美军训练营发现第一例流感患者后的几天内，该营地就发现500多名被感染者，两个月后，这种病毒已传播到纽约皇后区。8月，同时在美国、法国、英国多国的港口城市爆发，在“一战”的同盟国德意志帝国、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保加利亚王国和协约国大英帝国、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俄罗斯帝国、美利坚合众国和意大利王国的军队中爆发。9月开始在欧洲和美国普遍传播，并在数星期内传到世界各地。由此可见，战争是瘟疫流行的温床，第一次世界大战导致了世界灾害最大的“西班牙大流感”瘟疫传播。

启示二：隐瞒疫情害人也害己。“大流感”的发生地美国隐瞒了疫情，最后嫁祸于西班牙，成为“西班牙大流感”。

“西班牙大流感”名字的由来并不是因为此流感从西班牙爆发；而是因为当时西班牙有约8百万人感染了此病，甚至连西班牙国王也感染了此病。当时大流感已经在世界流行，而只有西班牙十分诚实的爆出本国爆发了流感，所以被称为“西班牙型大流感”。流感肆虐欧洲

西班牙当时管这次流感叫“法国流感”。因为西班牙觉得这次流感是从法国传过来的，而法国觉得是从西班牙传过来的，但是在欧洲各国当中，这次流感在西班牙夺去的生命最多，所以后来就统称其为“西班牙大流感”。

其实美国才是大流感的源头，美国隐瞒疫情害人也害己。“西班牙大流感”使美国60多万人丧生。

启示三：消灭瘟疫要世界同心。对待“西班牙大流感”，世界各国各自为政，各自隐瞒封锁疫情，各自只顾各自。世界在疫情面前一盘散沙，目光短浅，只顾眼前利益，自己利益，最终使“西班牙大流感”泛滥世界，防不胜防，共同受害。因此可见，大瘟疫流行之时，只有树立地球人类共存的理念，只有抛开政见不同，世界同心同德，集中人力、物力、财力、科技之力、医学之力，共防瘟疫、共战瘟疫，才能减少损失、控制疫情，最终快速战胜瘟疫。

启示四：避免瘟疫泛滥要早下手。西班牙型流感可以简单分为三波次：第一波次发生于1918年春季，基本上只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第二波次发生于1918年秋季，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波；第三波次发生于1919年冬季至1920年年春季，死亡率介于第一波和第二波之间。由此可见，如果在大流感美国初发就下手预防、下手控制蔓延，就不会损失惨重；如果大流感在第一波次就引起各国的重视，亡羊补牢，就不会发展到第二波次、第三波次。因此可见，对流行瘟疫要早下手、早预防、早控制、早消灭。

启示五：封闭是有效的防疫手段。在“西班牙大流感”爆发时，人类没有有效的药物控制和治疗，控制疫情发展，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封区、封城、封国。但这一有效的办法没有采取，致使一个人的瘟疫传给一座军营、再传给一个区域、一个国家；再从一个国家传到世界各国。由此可见，在瘟疫发生之时，在没有有效药物控制之时，在有效药物、试剂没有研制出来之时，封闭是最快捷、最有效防止瘟疫蔓延的最好方式。

如果说中国还有什么更好的防止瘟疫蔓延的方式？那就是共产党的领导、社会主义体制、全国一盘棋的大局观念，在清朝、民国时期就流行的血吸虫瘟疫，在新中国毛泽东主席和共产党的领导下根除了；2003年非典，在党和政府领导下，全国万众一心，没有形成世界性灾难，在中国根除了。当前抗击新型肺炎取得最终胜利不言而喻，一句话：共产党的领导、社会主义制度才是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最有效克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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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祝华

审稿：陈辉

编辑：微澜

美编：小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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