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雨昕让人重新看到梦想,也该看看她是如何抓住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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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有时候遥远得好像摸不着,但通往梦想的脚印其实就藏在上课铃响起的每个瞬间;藏在阳光下,黑白琴键的每一处阴影里。看看刘雨昕一路走来的经历,你会发现,事实正是如此。
在当下,THE9 这个组合让一众对音乐怀有梦想的青年再次拾起了希望;而在北京现代音乐学院(现音),“刘雨昕”这个名字同时也成为了校内热词。有梦想、肯努力,那么你总会抵达,在现音,她待过的每个角落都见证着这个女孩的成长。这次,我们按图索骥,循着过去的脚步,于秋天来到这里,愿带你走一场梦与希望的回忆之旅。
非标准女孩的标准
有标准,更有韵味
回忆起今年春天,那段大部分都宅家隔离的日子,每逢礼拜四、六,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都习惯性蹲在电视机前,等待着《青春有你 2》更新。随着时间的过渡,109 个女孩被筛选、排列,组合成今天的 THE9,观众的心情也随着她们的欢笑和眼泪跌宕起伏。看似熟悉又亲切的她们仿佛是随时出现在学校走廊,每天都能看到,认识好久又从不联络的隔壁班同学。而初识刘雨昕,只觉得这位女孩的短发、短裤外型比较特别(当然这个特别也把她推向舆论中心,越出色越被质疑)。这位“非标准女孩”跳起舞来,却有自己的标准(一首歌里,出现同句歌词的地方,连 wink、侧头的位置都要一样)。后来发现,她的舞蹈除了有自己的标准,还有自己的韵味,且每一次都不一样。动作有标准之分,韵味却没有。每次在达到标准之后,她都会反复对着镜子琢磨与情感表达有关的那份韵味。所以看到舞台上的她,你很难不被吸引。与其说她在表演一首歌或一段舞,不如说在表达自己。是歌者,非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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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凭着对标准以外的极致追求,她从刚开始的“不在出道位”随着一次次公演,走到了女团最后的中心位。心态也从刚开始的“我不敢想”“我不相信”,转变成“我想要”“我终于做到了”。每人都有偏爱与立场,你可以不喜欢她、不选她,但你无法不服她。刘雨昕不是 101 女团选秀体系里第一位出道的中性女孩,却是第一个站在中心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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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躲在电视机后面的我们,刚开始都怀抱“真的吗?”这样的想法,后又发出“是真的!” 如此之感叹。而“真的吗?”这个问号出自问题本身,而不在需要回答的人。事实上,她从未停止以实力作答,却一直被迫摆出回应的姿态,“勇敢是唯一的回应”?那些曾冒出问号的人,是否该问自己,我们的内心,是从何时开始出现了那么多分界线,粗暴地圈住了别人,也圈住了自己。她到底因什么而勇敢,又该回应些什么呢?当这个站在质疑对面、摧毁导向建造的女孩真实地出现在眼前时,我回过头问自己。
学会分辨自己的喜好
梦想从两点一线练习生活开始
如果一个人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这个“勇敢”的女孩还有一个经常被吐槽的点:只有 23 岁,做事却过于滴水不漏。她的“木桶”总是那么整整齐齐,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定一个“稳”字。但她人生的第一次舞台,“木桶”里的水却漏得稀里哗啦。在刘雨昕的记忆里,第一个舞台发生在学前班。那天她穿着一条芭蕾舞蓬蓬裙站到台上,踮着脚尖试图完成一个连续转圈圈的动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跳完,很尴尬。”“后来怎么没继续学芭蕾?”“因为别的小朋友都升班了,只有我还在原地。”这位拒绝给她升班的老师,无疑是刘雨昕的第一位“人生伯乐”,一旦升班,后果“不堪设想”。人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不喜欢的,马上就能分辨。对刘雨昕来说,最好的成长氛围,不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在她不想做什么的时候,身边的家人愿意对她说“没关系,我们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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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岁那年,脱掉芭蕾舞鞋的刘雨昕终于等到了命中注定的 Popping。“我从小就喜欢那种放松和自我一点的舞种。街舞让我有释放的感觉。” 于是小学一毕业,她就离开了家,来到北京现代音乐学院。“我的梦想从这里开始,无论现在身在何处,它对我的意义不一样,是我最想念的地方。中学毕业后,我也常回去看看。”
从市中心到现代音乐学院,需要乘坐地铁 7 号线至万盛东站,再步行 20 分钟。每到一年的开学季,你会看到许多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新生前来报道。十年前,刘雨昕也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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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街舞课,看着韩国来的老师Solo,她整个人的神经,仿佛都跟着对方的肌肉在振动,眼睛和灵魂再也没有办法移开。“哇,女生跳这个一定很特别,我要向难度挑战”,喜欢上一件事往往只是一瞬间,但这个“喜欢”,她决定用一辈子去追寻。当时带她的张老师说:“那么瘦小的一个女孩,选修 Popping,和男生一起练俯卧撑?”一天几千遍或几万遍地做 Fresno (停止加下压的 Popping 基本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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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教室墙上还贴了一句话,“习艺先习德,做艺先做人”,还没记住舞步的她已先记住了这句话。“不管跳得多好,首先你的人一定得好,内心要真诚、干净。”就这样,怀着敬畏之心,刘雨昕度过了她 5 年,1800 多个日夜,宿舍——琴房、舞房两点一线的练习生活。
“我一天不练舞就紧张,感觉自己开始退步,别人在进步,我不能偷懒,所以每天练习。”周末大家出去玩,她却把自己锁在琴房里一弹就是一天。“我的系主任张老师看着我长大,她总是告诉我只跳舞不够,要学声乐,多练琴。”累了,她就从饭堂外卖一份最爱的金汤米线或土豆盖饭再继续——饭堂就在练习室旁边,她连下去吃饭的时间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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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她的少年时光就这样在练琴与练舞中度过。不知道听了多少段音乐,踩过多少个八拍,喊过多少次“One and two and three and four”,为了那个答应自己的决定,她在无趣和反复上,心甘情愿地撒了一点盐,把它们变成一道最日常不过的下饭小菜。努力的小孩有人疼,虽然她常选择坐在课室的角落,但老师们总喜欢点她起来互动,把这个沉默的女孩逗笑。在每个期末的校园公演晚会也总有她的舞台,演出服常常是她和老师一起做的,粗糙却拥有自己的一针一线。这个矮矮小小的舞台,即便校外的人看不到,却是学生们通向世界的大门。练习室的五年,脚步看似从无转移,但她不知道,自己早已迈步出发。梦想有时候遥远得好像摸不着,但通往梦想的脚印也许就藏在上课铃响起的每个瞬间;藏在阳光下,黑白琴键的每一处阴影里。
梦想终于到来
狂飙的人生现在开始
这个学期,学校中央新建了一个喷水池,在太阳的照耀下,自上而下的水滴仿佛都注入了光的力量。从宿舍到舞房,总要经过这里。但半年多没回来的刘雨昕,还没看到。
她上一次回现代音乐学院是《青春有你 2》进组的前几天,她和张老师绕着校园走了好几圈,临出校门,她腼腆地问:“可以跟你自拍一张再走吗?”,“十年前你刚来的时候我们也合照过呢”,张老师从手机里翻出那张她戴着棒球帽的照片。“那我们再过十年后也拍一张” …… 有些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张开双手,拥抱每一个未知的明天。六个月后,校园里的星光大道上多了一块名牌“《青春有你 2》第一名——刘雨昕”。
同样,这里也有他们的名字:吴磊、王琳凯、李紫婷、艾福杰尼……每个同学经过这里总忍不住低头念一下这些名字。只要敢相信,一切都会来的,在不早不晚的时候,每一格齿和轮终究会卡在对的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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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没回学校的刘雨昕,在自己的世界“燃起来”了。掌声和人群背后,她从一个舞台到另一个舞台,从一个拍摄到另一个拍摄,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张床到另一张床。有时早上睁眼,一下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才回过神来,又要出发。她说一天中最享受的是那将醒未醒的赖床时刻,“只是躺着,在脑子里冥想今天要做什么、要穿什么,度过安静的五分钟”。一旦出发走在路上,即便是在上一个点与下一个点间的途中,也没有片刻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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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有很多需要确认的东西,这个作品我要思考,那个采访我也要思考,大到每次作品想呈现的心态和心境,小到七夕送粉丝的福利视频字幕色调,我都要思考。”不只是行程上的忙,而是她每一次都花很多心力去构思,花很多时间去精于细节。“你会想念以前闲暇的日子吗?”“我还蛮想像以前一样,可以不化妆下楼,骑着平衡车到对面市场买菜的。”当生活像泡了水的海绵,分量越来越重,我们不得不放掉那些轻盈的时光,放掉一部分自由来换取另一种选择与实践上的自由。紧张的成团竞赛已告一段落,狂飙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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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她会突然发信息给张老师,只告诉她有点想念饭堂的米线和土豆盖饭了。每当刘雨昕这么说的时候,应该就是她想“家”想得不得了的时候了。聚光灯与黑眼圈同时分享着那些生命中仍未被完全拆封的时光,她不挑剔,也不再思考“四海为家”第三个字,到底念第二声还是第四声。只记得心之所向,即为正道。保持对所爱的愚勇和敬畏,有梦就追,有风便起飞!
摄影 何开拓一
编辑、造型、撰文 爱莎
化妆 Jonathan 硕
发型 华子
制片 Geyan
服装助理 Fenfen Kiki 凡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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