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一个国家,被糟蹋成这烂样
通往天堂的路,却把他们带入了地狱。
当地时间4日,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在出席一场军队纪念活动时,遭到无人机炸弹袭击,所幸无恙。委国内极右组织声称对刺杀总统马杜罗事件负责。
光天化日之下,对总统下手,看起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其实,这只不过是委内瑞拉6年多来全面危机的一次剧烈爆发而已。
在当今世界,委内瑞拉可谓是一大奇葩:拿了一手好牌,却打得稀烂。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天阳底下,并无新鲜事。
今天的文章,希望不只是在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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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内瑞拉现在混得有多惨?简单举几个例子。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预测,2018年,委内瑞拉通货膨胀率将达到1000000%。这个水平相当于一战战败后的德国,2008年左右的津巴布韦。
委内瑞拉已经连续多年遭受恶性通货膨胀,因为经济数据太不好看,官方停止公布部分重要经济数据,但根据相关机构研究显示,其通胀率2016年达到800%,2017年超过2700%。
甚至2个月前,买一杯咖啡需要19万元(玻利瓦尔),现在售价已经超过200万元,上涨超过10倍!
与此相应的,一名叫MaigualidaOronoz的护士说:“我们都是百万富翁,但我们都很穷。”她的最低工资勉强只够给孩子买1公斤肉。
因为,通货膨胀实在太厉害,人们更愿意用实物进行交易,比如理发费付给5根香蕉、2个鸡蛋。
法新社曾报道,委内瑞拉一个叫JoseIbarra的大学教授,每天只能穿着鞋底开裂的皮鞋去上课,因为大学教授的薪水根本连换鞋底都不够。
当下的委内瑞拉完全可以用民不聊生来形容。
很多城市一个月才供应一次自来水,电力严重短缺,常常24小时停电。
食品匮乏,超市的货架总是空空荡荡。80%的人一天勉强只能吃上一顿饭,委内瑞拉人平均体重2017年下降了11公斤,2016年下降了6公斤。饥饿的市民甚至不得不去捡拾垃圾。
药品价格飞涨,80%以上的药品和医疗用品处于紧缺状态,大部分人生病要么抗过去,要么自生自灭。因为放射治疗设备没钱维护修理,女性乳腺癌患者70%被切除乳房,这个比例在美国只有30%左右。
暴力犯罪大量滋生,为一块面包杀人也不鲜见。整个社会充斥着抗议、示威、打砸抢烧……2015年,每10万人中就有90个人死于凶杀。
Gallup已经连续2年把委内瑞拉列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国家,2017年42%的委内瑞拉人被偷或者被抢过,25%的人遭到过暴力袭击,只有17%的人敢走夜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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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委内瑞拉原本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富得流油的国家。
委内瑞拉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储量和第8大天然气储量,石油储量甚至比沙特阿拉伯还多,也是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的4个创始成员之一。
况且,委内瑞拉还有世界级的大金矿,钻石矿、拉美地区仅次于巴西的铁矿。
据统计,1999—2012年,委内瑞拉石油出口总收入高达7600亿美元,而委内瑞拉人口不过3000来万,这日子完全可以过得像中东石油国家那样舒坦。
其实,早在1970年代,委内瑞拉就算的上拉美最富裕的国家,甚至可以跻身世界最富有的20个国家之一。
这要说到一个政治强人:乌戈·拉斐尔·查韦斯·弗里亚斯。
对就是我们熟知的那位。
查韦斯是中下级军官出身,一次政变未遂,被赦免,又走上选举的道路。
查韦斯很清楚委内瑞拉人想要什么,他给了委内瑞拉人最美妙的许诺:超级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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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应该是这世界最动听的词汇。查韦斯赢得了大选,并在1999年2月登上了总统大位。
他开始兑现承诺。
比如,委内瑞拉国民享受着世界上最便宜的汽油——曾经很长时间里委瑞内瑞拉91号汽油每升大约相当于人民币3分钱,比水都便宜。便宜,导致了大量浪费,委内瑞拉人均燃油消费量是拉美各国平均值的3倍以上。
最后荒唐到,委内瑞拉这样一个产油大国竟然需要进口汽油(原油需要冶炼才能成为汽油,而其国内冶炼能力跟不上需求)来满足国内需求,一年补贴近270亿美元,超过GDP的10%。
到现在,委内瑞拉政府实在无力补贴,产油大国竟然闹起了“油荒”。
对贫困居民实行免费医疗的“深入贫民区”计划,实免费教育的“罗宾逊计划”“里瓦斯计划”和“苏克雷计划”。
建造200万套房屋免费发放。
以几乎每年30%的速度上调最低工资标准,还源源不断发放免费教育、食品券……
结果,越来越多人发现,上班赚的钱和在家领取政府救济的钱一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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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韦斯,还有另外两手。
一是大规模国有化。
他认为,自由市场和私人资本是万恶之源。首先实现“石油完全主权”,用国家权力迫使埃森克美孚、道达尔等西方石油公司让出股权,最终,西方资本全面撤出。
还对电话、电力、水泥、钢铁、银行,乃至大米加工厂、咖啡、超市等实行国有化。
二是反美。
美国是美洲最强大的国家,无论从经济、军事,还是法制和精神都是全世界的典范。而拉美一些贫穷落后地区一直存在反美思潮。
查韦斯上台后,更被视为是“反美斗士”。他下令要求自 2006 年圣诞节起,公共场所禁止使用圣诞老人和圣诞树,因为那是“美国人的节日标志” 。
查韦斯还跑到纽约联合国总部,在演讲中,大骂布什是“魔鬼、骗子和暴君”。
这次刺杀事件发生后,委内瑞拉官方也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指责是美国在背后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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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对民众超级福利的“贿赂”,迎合民众反美的快感,查韦斯凭着民粹政策,悄悄地完成了对权力的独占。
他最终在2009年成功实现永远做总统的目标。
好在,他摆脱了人间的限制,却没摆脱生命的限制。2013年查韦斯癌症去世。
查韦斯选取的继承人就是开头那位遭刺杀的现任总统马杜罗。他曾经是一名公交车司机。
马杜罗说:“我不是查韦斯,我是他的儿子。我就是你,一名工人。你和我都是查韦斯,是这个国家的工人和士兵。”
马杜罗忠诚地继承和执行着查韦斯的路线。
其实,委内瑞拉的危机在查韦斯时代后期就已经暴露出来。
因为国有化,超级福利,这种大锅饭导致委内瑞拉人根本没有多少劳动的积极性,所以,委内瑞拉石油生产能力不断下降。目前,每天石油生产能力仅为150万桶,是30年来的最低点。
国民经济严重依赖石油,也就没有动力去发展其他产业,80%的食品和工业制成品都从国外进口,连卫生纸也不例外。
屋漏偏逢连夜雨,国际油价从2013年以来长期走弱。
简单说,委内瑞拉通过石油赚的钱越来越少。
但是该花的钱一分都没少,反而是越花越多。
政府财政的缺口越来越大。
福利不能削减,懒汉还得养着。
那只能通过印钞票来解决问题,由此导致通货膨胀。
随着投资和社会环境恶化,资本大量外逃,除了个别国家,根本没有外国资本敢到委内瑞拉投资。
委内瑞拉外债超过1500亿美元,国家已经实质性破产。
时至今日,委内瑞拉甚至连印钞票的钱都掏不出来了。更不要说去进口食品,更新早已破烂不堪的开采设备。
福山曾说:“民粹主义的问题并不在于它刻意迎合民众的心理,而在于它所提供的短期方案实际上会损害穷人的长远发展。”
查韦斯上台后,大量富人也开始“跑路”。1998—2013年,超过150万委内瑞拉人移民海外。2018年上半年,据估计每天移民已高达5000人。据说,连查韦斯老妈都躲到了美国去。
“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路易十五的这句话,在委内瑞拉应验了。
恶性通货膨胀,缺衣少食,超过20%失业率,委内瑞拉的动荡恐怕还需持续很久……
一个原本可以富得流油的地方,竟然如此一塌糊涂。
委内瑞拉:崩溃边缘
原创: 凤凰周刊 凤凰周刊智库
记者|曾鼎 编辑|孙杨
过去5年,委内瑞拉陷入了一场严重的经济和社会危机。左派强人乌戈·查韦斯曾经执政这个国家长达14年,以反美主义和社会主义理念扬名全世界。2013年,查韦斯因癌症去世后,新总统尼古拉斯·马杜罗接任。但从查韦斯时代末期到马杜罗上台至今,这个南美洲国家却一步一步深陷泥潭。
油价下跌是这场危机最主要的导火索和催化剂。石油为委内瑞拉提供了大约95%的出口收入,委内瑞拉国家石油公司(PDVSA)一度撑起了国家福利的大梁。由于政府长期推动企业国有化,委内瑞拉一直未能实现经济发展的多样化。近年来,油价不断下降,导致委内瑞拉经济深度衰退,失业率暴涨,社会形势令人绝望。
经济衰退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动荡。在逐年骤增的暴力死亡数字、创下新高的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背后,委内瑞拉的民众正在经历什么样的遭遇?不到这个国家便难以深刻感知这一切。《纽约时报》特约摄影记者梅里迪思·科哈特(Meridith Kohut)驻站委内瑞拉的首都加拉加斯(Caracas)多年,关注民生。她跑了委内瑞拉各种大大小小的地方,完整记录了这个国家的崩溃过程。
委内瑞拉正在经历严重的食品和供水短缺。民众的日常饮食原以牛奶、肉类和豆类为主,但食品危机爆发后,许多人只能改为食用便宜的动物内脏。而据摄影师的记录,小城市和农村地区的饥荒更加严重,有的饥民一家甚至连续两三天都没有进食。
由于政府无力负担国民的福利支出和进口商品的财政补贴,委内瑞拉通过不断印钞票来填补财政赤字。2016年2月的数据显示,委内瑞拉当时的通货膨胀率已经超过700%。食品价格飙涨,即使有能力负担,民众每天也需要花大量时间在商店排队。各地出现了商店抢掠潮,人们还背着成袋的钞票在城乡黑市上交易。
这场社会危机已经蔓延至公共健康领域。委内瑞拉公立医院的运作几乎瓦解,电力不足,医院的医用手套、肥皂、药品严重短缺,因此丧生的人数难以统计。在这个没有战争的国家,它们像是战地医院。
科哈特描述:“危机太严重了。医院的急诊室门上贴着手写的便签说,他们几乎缺少每一样东西,像抗生素、X射线机,甚至最基本的纱布、注射器和酒精都没有。”
最悲惨的是那些最容易被人遗忘的地方。科哈特走访了一处位于巴基西梅托(Barquisimeto)名叫El Pampero的国营精神院病。2年里,El Pampero精神病医院没有一个精神病专家。每天的供水限定在几个小时里。没有基本的护理,也没人做清洁。因为所有的日用品都缺乏,没有肥皂,没有洗发水,没有牙膏,甚至连厕纸也没有——病人们只能用水。
食物匮乏在这里更加严重。医护人员说,医院从未得到政府足够的食物供应。一个夏天过去,男病区有一半的病人营养不良,达不到正常体重。有病人的体重掉了一半,只剩下不到70斤。病房所见之处,“挤满了哭闹的病人,有病人一遍遍的连续叫上几个小时:我没疯,我只是饿!”
这里没有治疗药物,也没有镇静剂。护士担心,病区的情况未来将变得更加暴力难控。有不少病人杀害过自己的亲人,被诊断患有精神分裂症,送入医院。病人们无力控制自己的幻觉,在病房里哭吵,手舞足蹈。医护人员每天要争论:谁的病情最糟糕?最后那点药物应该如何分配?他们只能减少用药剂量,甚至像赌场摇骰子一样,给病人分配药物。
这是席卷委内瑞拉全国的一场社会危机,这是危机中挣扎着活下去的芸芸众生。
2016年7月28日,委内瑞拉城市巴基西梅托(Barquisimeto),Pampero公立精神病医院,照片中卧在病床下休息的人名叫劳尔·马丁内斯(Raul Martinez),他患有精神分裂症,近期几乎未得到过治疗,此时的他正陷入抑郁心境。摄影师科哈特说,由于委内瑞拉的经济危机,这家公立精神病院既没有治疗药物,也没有镇静剂,医护人员无力控制病人的病情,深感焦虑而无助。很多住在这里的精神病人都是遭到家人的遗弃,只能在这里依靠当局来保障生存。但严峻的经济危机下,委内瑞拉政府却一度否认他们的公立医院正在遭受食物和药品的短缺,并拒绝了国际上的多方医疗援助。
2016年8月24日,病人玛加丽塔·席尔瓦(Margarita Silva)。她是位妄想型精神分裂症患者,因为咬掉另外一个病人的鼻子并吃了它,她被单独拘禁。当医生问她为什么要咬掉病友的鼻子时,她矢口否认。此时的她正在朝护士咆哮。除了她,还有一些重症精神病人有肇事倾向,有病人用绳子制作绞索,威胁要杀人。因为缺乏镇静剂,医护人员只能通过单独囚禁,甚至把他们绑起来,防止发病状态的重症精神病人伤害更多人。被席尔瓦咬掉鼻子的病人是位男性,医生说,他也需要做修复手术。但因为医疗物品的短缺,医生现在只用绷带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2016年7月29日,女病房区庭院里的精神病人。很多病人没有鞋子穿,衣物也不足。巴基西梅托位于委内瑞拉的西北部,是拉腊州的首府,人口大约有200万,比委内瑞拉最大的城市、人口超过300万的首都加拉加斯少一些。每天,在这家精神病院里,几乎看不到什么光明。只有在早上,治疗师们会放一段南美萨尔萨舞曲的音乐,有些病人能够参加进来跳舞。摄影师科哈特援引医生的话说,以前有药物的时候,病人们能做很多复杂的手工,能下厨甚至雕塑,但现在,他们只能做些基本的事情:跳一跳,动一动。
2016年9月11日,委内瑞拉城市拉维拉(La Vela),米内巴·皮内拉(Minerba Pinera)和她的孙女卡拉(Karla)。皮内拉的母亲患有糖尿病,由于委内瑞拉的经济危机,她很难找到所需的药物。委内瑞拉的医院情况普遍在恶化,人们不仅在经历令人痛苦的全国性药物短缺,食品也严重缺乏。
有的城市和医院因食品和药品抢掠,发生骚乱。千百人闯进超市,所有能找到的食物通通被拿走,留下空荡荡的货架和破碎的玻璃。在一座城市,记者问起上一顿饭什么时候吃的,很多人回答,肯定不是今天。
2016年6月16日,委内瑞拉北部城市库马纳(Cumana),37岁的蕾蒂·科多瓦(Leidy Cordova)和她的四个孩子在家里。科多瓦总共有5个小孩,从1岁到11岁不等。她家的坏冰箱里放着这个家庭唯一的食物:一袋玉米粉和一瓶醋。前一日,科多瓦从肉贩子处买了点便宜的带脂肪的鸡皮,给孩子们做汤当午餐。从这顿之后,全家人至今还没进食。比起这些原本就拮据的家庭,委内瑞拉即使是原本属于中产阶级的家庭,日子也不好过。30多岁的莫里罗(Morillo)夫妇过去家境尚可,由于货币贬值严重,现在他们的薪水只相当于每天大约2美元。这对夫妇被迫打了一份零工,本来还想要个孩子,但现在也不可能了。他们说:“能活,但日子并不舒服。”
2016年4月15日,委内瑞拉东北部港口城市拉克鲁斯港(Puerto La Cruz),路易斯·拉兹蒂(Luis Razetti)医院的急诊手术室里,被捅伤的约瑟·维拉洛埃尔(Jose Villarroel)已经等了几个小时。这家医院没有必需的扫描检测设备,最后约瑟不得不被送到一个私人诊所。这家医院里,在急救中心等待的病人塞满了走廊。路易斯·拉兹蒂医院几乎是委内瑞拉所有医院现状的写照:肥皂、药品、电力缺乏。医院的院长阿基莱斯·马丁内斯甚至也被解除职务和逮捕。官方称,他因偷窃医院设备被起诉,包括偷窃治疗呼吸系统疾病的仪器,以及静脉注射溶液和127箱药物。
2016年11月29日,卡帕亚(Capaya)城镇,人们在葬礼上哀悼,受害者是四个男子,他们据称被委内瑞拉军方折磨并杀害。在委内瑞拉,物价飙涨,全国各大城市均因粮食及日用品短缺而出现民间抢掠潮,触发警民冲突。人们甚至求助于毒贩以逃离这个国家。抗议示威活动和大规模骚乱到处发生。根据委内瑞拉一家独立调查机构的数据,2016年全国谋杀受害者人数达到28479人,创下这个国家的历史新高。为了维护治安,政府请求军方介入。后者的执法权力大大扩张,但也几乎失去边界。为了打击犯罪,他们滥用执法权,不择手段采取刑讯逼供,如电击手段,伤人致死的事情屡屡发生。委内瑞拉的政治学者说,这个国家正在走向失败的边缘。
2016年9月5日,委内瑞拉城市马图林(Maturin),凯文·卢戈(Kevin Lara Lugo)生前的校服搁在自家床上。这个16岁的少年3天没吃东西,吃了当地的一种植物丝兰(yucca)中毒后,被带去医院,却因缺乏医药资源未得医治,不幸死去。2016年,根据委内瑞拉3所顶尖大学共同的调查显示,至少有12%的委内瑞拉人一天没有三餐温饱;推广营养健康的Bengoa 基金会指出,即使还能吃够三餐的委内瑞拉人,亦因主食改变而导致摄取的营养质量恶化。食品危机对儿童和婴孩造成的影响尤其严重。Bengoa基金会调查指出,30%的委内瑞拉学龄儿童面临营养不良问题,越来越多学童无法到校上课。因为没有母乳,而牛奶又短缺,母亲只能每天用一些玉米粉兑水喂食婴幼儿,并在早晨哄刚刚醒来的儿女入睡以省去一顿早餐。
2016年7月20日,委内瑞拉,拉德科拉利塔斯(Lad Claritas),卡洛斯·弗雷德尔(Carlos Freydel)在挖金子。这是一个非法运营的矿,名叫Cuatro Muerto。由于经济崩溃,很多委内瑞拉人前往分散在全国各地丛林内的金矿采矿。挖矿的人来自各行各业,有曾经的服务生、办公室文员、出租车司机、大学毕业生,甚至是放假的公务员。2016年,至少有7万人新加入这个行当。然而,矿区条件原始,遍布积水的矿坑,为蚊虫孳生提供了舒适的温床。1961年,委内瑞拉曾经过世界卫生组织的认定,成为第一个在流行性地区消灭疟疾的国家。这个时间甚至早于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然而,委内瑞拉盗采金矿者前仆后继进入蚊虫横行的矿区,导致传染病疟疾卷土重来。根据委内瑞拉公共卫生部门的报道,2016年全国患疟疾的人数超过24万,创下南美洲国家近70年来报告病例数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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