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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乔 · 重新定义的人生 | 探月学院 · 重新定义的学校

童书妈妈三川玲 探月教育 2021-12-23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 童书妈妈三川玲”的《王熙乔重新定义的人生和探月学院重新定义的学校》。




今天要讲的故事,是不断重新定义自己人生的——王熙乔,以及他创办的要重新定义学校教育的——探月学院。


王熙乔今年20岁,已经过上了称得上传奇的人生,跟我们想象的飞扬跋扈少年得志的样子不同,他有着20岁少年难得的沉静平和,他长得瘦削,说话很小声,但其实很是不依不饶。


跟王熙乔对话很辛苦,一方面他嘴里会飞出“元认知”“核心素养”“程序性知识”“事实与概念”这些听起来相当高深的词汇,有的还是英文的,让你怀疑他离开了术语还能不能正常说话;另一方面,他还会不停地反问你和追问你,从他口中难以得到答案,反而让你自己思考得脑袋生痛。


梳理了他的精神发育历程,你会发现后面这个说话风格来自于世界上得罪人最多的人——苏格拉底,所以暂时进行不了愉快和谐的对话是可能的。但深度采访过程中,只有我一半年龄的王熙乔,还是用他头脑中巨大的精神能量深深震撼了我。




王熙乔重新定义的人生之一:从三线城市到全中国最好的高中读书



王熙乔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15岁,这是这个三线城市少年改写自己人生的第一步


王熙乔是从四川绵阳一步踏入京城的。


其他人来北京,要么是考大学来,要么是找工作来,要么是被父母或者有能量的亲戚贵人带来,15岁的王熙乔是靠自己的力量进入北大附中的。


王熙乔回忆起之前在绵阳接受的九年义务教育,说“都是在一个有点像牢房的学校渡过的 ”。


虽然像坐牢,但王熙乔是传统教育里过得很轻松的学生——自己为人比较懂事,爸妈不怎么管他;学习成绩还行,老师也不怎么管他。而王熙乔自己也不怎么管自己——”我从来不去追求什么第一”。


因为这么“闲”,到初二初三的时候,王熙乔开始想一些“终极问题”:学习究竟有什么意义?我到底为啥要干这些事(读书)?


王熙乔当时喜欢带手机到学校,中午躲在厕所里玩。然后在厕所里,他听见一个哥们说他妈妈要把他送到国外去读高中。就是这样一句在厕所里面听见的话,改变王熙乔的人生轨迹,他当时心里想:还有这样的选择?那我高中是不是也可以去别的地方?我理想中的学校究竟是什么样的?


王熙乔出了厕所,就开始以“教育创新”为关键词搜索,他把目光锁定到王铮,王铮校长之前在深圳中学大搞创新教育,2009年到北大附中当校长——“我觉得北大附可能是我应该去的地方,而且名字听起来很酷,北大嘛?对吧。 ”


王熙乔不是想想而已,他立刻争取到父母同意,跑到北京面试,面试就面过了。这不奇怪,我想任何一个真正做创新教育的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学生。2012年,王熙乔在绵阳初中毕业,就收拾了行李,去北大附中的国际部读高中。


这是15岁的王熙乔第一次重新定义人生,在这个一线城市像抽水机一样抽干二线三线四线五线城市资源的今天,在我们说“阶层越来越固化,流动性越来越差”的时代。


王熙乔重新定义的人生之二:两个谈哲学和一个谈技术的人


教授Grant  Martha夫妇和张璐鸥步


在北大附中的三年,对王熙乔影响特别大,在这里他遇到了三个改变他内心信仰的人。


前两个是一对夫妇,他们是圣约翰学院的终身教授Grant 和 Martha。他们采用苏格拉底式的教学,有点古希腊学院的感觉。这对教授夫妇在北大附待了两年,刚好也是2012年,王熙乔和他们整整待了两年。


第一年他们开设的课程叫humanity(人文学),第一年讨论主题是“什么才是本质?”课上讨论了特别多东西:灵魂是本质?那你说灵魂是什么?比如说,把你的大脑放到另外一个人身体里面,你的灵魂还在吗?还有社会的本质是什么呢?


课程结束了,他们就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本质,整个社会这些规则其实都是人建立的,对比《汉谟拉比法典》和美国的《独立宣言》,就会发现人类在2000年里思想上的叛变太严重了,我们认为对的东西,在不同的时代完全是黑白对立的。


好像“变化才是本质”,特别吊诡的是第二年的主题是“变化是什么?”,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但通过《柏拉图对话集》、莎士比亚的一些戏剧,作为载体去思考和讨论这些问题。


这些课对王熙乔触动特别大的一点是:所有的规则都不是一定的。我特别好奇世界的本质,喜欢思考这些东西,他们俩走后,他还很迷茫,不知道自己今后大概要干什么。


高中第三年来了一个特别有趣的老师——张璐鸥,美籍华人,杜克大学毕业,在贝尔做过咨询,他还是启行教育的第一任CEO。他想做更接地气的教育,就来北大附中教书了。


他当时开了第一门课叫创业教育(entrepreneurship),但他教的不是怎么创业。“我们在课上讨论人工智能、脑机接口、基因工程会对未来人类的十到二十年有什么影响。从历史上看,很多技术对社会都产生了非常长远的冲击和改变。”


在张璐鸥的支持下,王熙乔在高三时办了自己的entrepreneurship club,一是办了自己特别喜欢的哲学课堂,二是把他认识的有趣的人带到学校里做工作坊。一开始有的同学参加是因为这对他们申请留学很有帮助什么的,后来大家关注点都集中在谈论的问题上。还可以帮助同学对接社会实习机会。


这三个重要的人重新定义了王熙乔的认知:一是思考本质、拥抱变化的能力,这给了他打破陈规的勇气;二是科学和技术对文明社会的力量。王熙乔后来做的探月学院是以这两点为基石的。但他当时只是非常兴奋而不自知。


毕业前一年的1/4的时间,王熙乔在中科院的超导所实习,后来还在一个公司实习,他还玩重金属乐队,担任主唱。生活充满各种丰富的生机勃勃的内容,“不过我当时还是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干嘛。”


王熙乔重新定义的人生之三:没有去读大学而是选择了间隔年


被王熙乔用“教育创新”关键词搜索出来的王铮校长,是他生命里的第一个王姓贵人


王熙乔拿到的大学offer,是南加州大学和加州理工的合办的天体物理系,基普·S·索恩,今年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的那位,可能会是他在大三大四的大课老师


王熙乔安心地回到四川绵阳,准备过完暑假就从四川直接去美国上学。但就在这个时候,学校老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你做的那个club有投资机构感兴趣”,王熙乔又回到北京跟投资人聊这件事。


聊完之后,投资机构并没有投,因为这个事情虽然有意思,但还仅仅是一个开头,很可能没有下文(王熙乔马上要美国去读天体物理)。


王熙乔此刻内心翻江倒海地纠结,一边是他很喜欢觉得很有意义,甚至有创业前景的club,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天体物理学专业。


王熙乔说;“也不知道是谁制定了你必须从幼儿园读完去小学、小学读完去中学、中学读完去大学这样的规则,那人也未必是比你更聪明的,而且这个规则说不定是挺蠢的。”


王熙乔想了一个缓冲之道,给自己一个间隔年,他再次找到了王铮校长,问:能不能让我留校当老师?


王铮校长说,我给你一个内推机会,把你推到直接面试,行不行就看你自己的了。


这次面试,王熙乔又面过了,他就成了北大附综合实践处的导师,正式聘用的全职员工,但没有编制。


没有编制的王导师把club做成了孵化器——登月舱,他把登月舱开放给北京市所有的高中生,当时探月的公众号在半年就有了一万粉丝。


王熙乔重新被定义的人生之四:真的有人要投我,可我不能去上大学了!


给自己一年的间隔,也许人生就会被重新定义。


就是在间隔年做登月舱的这一年,王熙乔遇到他的天使投资人。他是杜克大学基金会的理事王建利,来学校参访的时候,王熙乔就向他介绍整个学校的教育创新:作为学生、作为老师,自己是怎么看的。


杜克大学基金会理事王建利成为了王熙乔的种子轮投资人,他还[支持]创办了昆山杜克大学,这是王熙乔的第二个王姓贵人


王建利就把王熙乔拉出去聊,然后就说要投资。“我以为他是要给这个孵化器,给种子资金,给学生的项目投资,他说不是,他要投给我。” 王熙乔说,“我当时又犹豫了,我本来准备去读大学的,我拿他钱的话,就意味着我要辍学了。”


王建利这个投资人鼓励王熙乔创业的方式是带着王熙乔去美国转了一圈。他带着王熙乔去杜克大学、去波士顿、去硅谷,去看东西海岸的创新学校,把那些学校的高层都介绍给王熙乔,一起对谈。


“当然我们之所以可以平等对谈,是因为我们关注和思考的问题是一致的,我对这些教育家的仰视变成了平视。我的信心就这样被建立起来了。”


王熙乔畅想了自己两个都具有巨大诱惑的未来,做个天体物理学家还是教育创业者?


“与其一个人去探究世界的本质,我还是更喜欢感知到人的温度,然后大家一起去推动,看到人的变化。人类整体的知识的边界都不是某一两个人能够去推进,关键还是在于人类文明的进展是不是能够整体推进一个程度,我们人类的知识才能集体上涨 。教育可能是其中的一个方式。对我来说,这是很兴奋的事情。”王熙乔说。


探月重新定义的学校之一:

我开始想做课外兴趣班产品,后来发现必须办一所学校


2016年的春节过后,王熙乔注册了公司开始创业。


一开始的商业模式,只是把孵化器的模式和创客空间的解决方案,做成课外兴趣班产品,哪个学校想要,就把方案卖给他。这在商业上是个挺不错的方案,很快有几所学校表示出兴趣,签单购买。


但王熙乔发现就发现,这样的模式在教育层面上是不成立的。因为他自己评估自己产品的方式,甚至是跟购买他产品的学校的评估方式,是不一样的。


最近开始办儿童写作这个兴趣班的我,很能理解王熙乔的痛点。我发现我在童书妈妈写作课上告诉给孩子们的东西,有时候跟孩子们在学校听到的,是不同的,甚至是完全相反的。


“我们做的教育只能入侵学生一小块时间,大部分时间还是学校的,这反而让学生更加迷茫。” 王熙乔说,“经常有登月社群的学生找来说,他们自己觉得这些登月这些课外兴趣很有意义,甚至是生活下去的动力,但老师和家长不知道他在干嘛,甚至连同学也很难理解。”


“我们认为有用的东西,学校认为没用 ”,有两个学生说,“ 我也搞不懂学校到底在干嘛?所以 I am quit!” 最后他们选择了辍学,这件事情对王熙乔很大的冲击。


为什么我们认为对的东西,只能处于修修补补的地位?为什么不做占据学生主流时间的事情?


不断重新定义人生的王熙乔,经过两年哲学脑力训练的王熙乔,见过大洋彼岸最好教育的王熙乔,他要下的决定简单而且直接:自己办一所学校。


“从最初的登月舱,到现在的探月学院,这两个名字源于我们对探月精神的珍视,象征着人类对未知的探索,对梦想坚定不移的实践。”王熙乔说。


探月重新定义的学校之二学生重要的只有两件事:为什么做和怎么做


没有语文课,也没有数学课、英语课和物理化学课……应该说,探月学院在中国来说是完全颠覆的:这里没有一切课,甚至连教室也没有。


在探月学院是用线上系统来教授这些学科课程。用IT系统整合全网最优质的系统性学习资源,让学生在进行项目和兴趣挖掘的同时得到最个性化的学习体验。


学生们在这里只有三件事:做项目、元认知,还有在线学习。


“元认知”是个术语,其实就是自我认知和探索,包括认知自己爱做什么事情,天赋和能力在哪里,认知自己想要做什么,喜欢把精力和热情投到哪里。


“元认知”在探月显然比语文数学英语重要,为什么这么重要呢?为什么重要到如此地步呢?


每当有学生问别人,“我该报什么专业”的时候,我就想这个孩子应该来点“元认知”,自己喜欢什么做什么擅长想要什么,难道不是自己最清楚吗,为什么要去问别人?


每当有学生说“我来上学是因为我妈要我来”“我做作业是为了明天不被老师骂”的时候,我都希望这个孩子来点“元认知”,因为他不知道,学习其实是帮助自己实现心中所爱的大帮手。


元认知,在人生的层面,是寻找生命的意义;在个体的层面,是寻找自己的的天赋和兴趣;在学习层面,是寻找学习的内在动机。


在探月,元认知是通过激烈讨论哲学club和安静冥想来进行的,学生可以选择适合自己的方式来进行。


如果一个学生“元认知”了半天,发现自己压根不适合上学考试,就是找不到上学的内在动机怎么办?


放心,在探月,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这里没有课程,也没有考试,这里只有项目。你可以从一堆项目里面挑选你喜欢的,也可以一个项目都不喜欢,自己创造一个项目。


这些项目有些是有确切的目标、过程和结果的,比如做一辆无人驾驶汽车;有些项目的结果是开放的,比如治理北京的雾霾,让北京的公共交通更有效率。


在探月里面做项目,很像真的在上班,也很像在一个公司的项目里实习。但在这里做项目不是上班,也不是实习——在这里做项目是允许失败的,甚至可以随便失败,因为不像真正的那样,失败了意味着要造成损失。


探月让学生做项目,是让他们为做自己梦想的事情做准备。


探月让学生做项目,是让他们在做项目中找到自己需要学习的知识,就是在应用中学习,这有点像现学现卖,你也许会认为这会学得七零八落,不成体系。我想跟你分享一下我的经历:


我在写教育公众号初期,是一个根本不懂教育的出版社编辑,当我要写一个题目的时候,我会查阅大量的书籍、文章和学术研究报告,然后形成我的观点和内容。当我的文章写了一年,写到100篇,相当于我做了100个题目之后,我跟一批高校教授一起,被教育部《中国教育报》聘为“家庭教育特聘专家”。


那一天,我突然明白,当你在一个你充满好奇心的领域不断学习和输出时,稍加时日,不用一万小时那么多,你就能够成为一个行家。


在写作的第三年,我开始根据一本英国人写的《教育史上最重要的十八个人》,把十八个人的著作,以及他们相关联的一些人的著作都找来看,我总算搞明白了教育发展的脉络,也顺便跟先生一起写了个戏说版的《西方教育史》。这个动作把孤立的知识连成了一片,形成了体系。


探月学院的学生不但可以像我们一样取用各种文献进行学习,他们还有成系统的线上学习平台,学校为每个学生购买线上学习资源的预算是一万元。


所以,一个标准的探月学生的一天是这样度过的:


如果这是一个早起的学生,他起床后可以打开电脑在线上平台学习两个小时;


吃完早餐后去学校跟项目组的同学和老师开会;


下午他可以在学校进行他的项目工作,也可以加入哲学club讨论话题或者去有老师带领的冥想工作坊。


位于北大附中的Lab School空间,探月学院目前在这里孵化,每周三下午开课,学生是北大附中的学生。探月的正式招生在2019年。


这样现学现卖三年,这些孩子可能不但是合格的高中生,很可能是优秀的可以直接到真实社会里面去工作和生活的社会人。


“培养内心充盈的个体和积极行动的公民”,这是探月声称的培养目标,在我看来,探月着力解决的是两件事:一是为什么做,一是怎么做;一个是世界观,一个是方法论。


探月重新定义的学校之二:教师不是传道授业解惑


探月每周三下午是请社会上的专业人士来亲自给学生上课,探月擅长利用全社会的人才来为教育服务


探月既没有课程,也没有教室,当然也没有传统的老师。教学的场景的设置不再是你教我学,而是设计一个让学生有表达欲、创造欲和学习欲的“道场”。


那么,是不是探月不需要老师,或者找一些实习生就行了呢?答案刚好相反:这里的老师比传统学校多,达到了1:8,对老师的要求也跟传统学校不一样。


比如哲学club,我跟法国哲学家奥斯卡伯尼菲对话过,也见过他带领儿童哲学工作坊,需要知识学养,还需要很强的应变能力,只会爱学生是做不了这样的老师的


又比如项目学习,学生真的要做一个无人汽车项目,传统的师范毕业的老师能带这样的项目吗?


探月一开始就不打算从传统师范行业去找老师,而是从各行各业去找合适的人。


“我们发现两个职业的人特别适合来探月当老师,一是大企业的HR,他们懂得识人,也懂得给人才做职业规划,乃至人生规划,懂得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这很适合跟学生谈心和讨论,做人生导师;


另一个很适合的职业是设计师,我们发现所有的设计师都是在做项目,都要理解甲方的需求,然后用一个方案实现出来,所以我们非常倾向聘请设计师来做项目的老师。”


在探月,这些HR和设计师背景的老师,真正的角色并不像传统意义的老师,他们不负责传授知识,学生是成长的主体,他们只是知道“你怎么样可以做得更好”的教练和协助者。


但是,要把大企业的HR和设计师从他们原来的行业吸引到教育行业来,光讲情怀恐怕不是长久之计,“这些老师会有5万到6万美金的年收入,也就是人民币33万到40万之间,能够留下人才,也让教师有体面的生活。”


探月重新定义的学校之三:那种投资10亿的学校,用两千万就可以做出来


探月学生公寓不仅仅是学生宿舍,还是学生生活中心


做一个跟探月一样培养人才目标的国际学校,通常需要10个亿资金建校园。而一个能够容纳300学生的探月校区,只需要两千万。


一个探月校区有三千五百平方米,没有教室,取而代之的是会议研讨室、自习&阅览室、工作区、冥想室、艺术空间、实验室等等,更像是Google的办公室。


学生宿舍由专业的造公寓的公司解决,探月目前已经跟国内几个做公寓的公司达成了合作协议,跟他们定制探月需求的学生公寓。在探月的学生公寓,除了有学生宿舍,还会有进行读书会、观影会的空间,有一起吃饭和用餐的厨房,有像美剧《老友记》那样朋友之间一起喝喝咖啡的地方——这里更像一个学生喜欢呆着的社区。


一般学校耗费较大资金的体育场馆,则由校区和学生公寓周边的公共体育设施来满足,探月会集体采购篮球场、足球场、游泳馆等场馆等使用权和教练,每个学生的年预算是5000元。


探月一个学区最多容纳300个学生,一个学生每年的学费是15万,300个学生则有4500万的收入。其中1500万用于给教师体面的行业薪酬,项目学习经费、体育、学习资源版权费600万,租金物业900万。剩下部分就是学校的利润了,王熙乔说,学校的利润会控制在25%~30%之间,这是一个企业能够健康运转下去的合理利润。


两千万就能办一个学校,当年就能回本,没有漫长的投入期,对场地的要求不高,用第三方服务来分解学校功能,这种轻灵健康的打法,会令探月的校区可以轻易地在城市里复制。


“ 因为培养目标的改变,所以改变了教学内容,改变了教学法,之后改变了教师的定位,教师的薪资、福利、待遇,还改变了对老师的培训方式、管理方式,然后还有就是对教师的支持、工具、空间的设计、IT系统等等这些东西.


其实你发现把这些东西加一起,它就是一个系统,就叫学校,然后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这个系统变得更有效率。”


所以,王熙乔重新定义的学校是:最高效地把社会资源整合在一起,去满足教育使命的方式。


探月重新定义的学校之四:运营出来的教育公平


“15万一年的学费,恐怕很难谈教育公平,也很难实现你说的用教育来集体推动世界的发展吧?你当初选择放弃加州大学的天体物理系,不是为了做个贵族学校吧 ”得知15万学费之后,我很尖锐地问王熙乔。


王熙乔谈了三点来回应我。


第一点,探月的盈利模式。探月除了收学生学费之外,还会把做中国高中生做项目式学习、解决元认知的教学方案等教育解决方案卖给其他的教育机构,探月越成功,采购这些方案的教育机构就会越多,也许将来方案的收益比学费还多,那时候探月会降低学费,希望在二线三线城市,这个学费可以降低到8万一年。


第二点,探月的融资。目前,探月的种子轮投资人是杜克大学基金会的理事王建利,天使轮是以未来教育为投资方向的翊翎资本。王建利不仅投资了探月,还投资了前麦肯锡全球合伙人,现盖茨基金会中国首席代表李一诺创办的一土教育。


目前正在进行的preA轮融资,已经进行了一半,之所以比人们预想的缓慢,是因为探月只接受那种不限制退出期的投资——也就是说是真正关心教育,而不是做个概念捞一把就走的投资者。


王熙乔的第三个王姓贵人翊翎资本王斌,他是探月的天使轮投资人。希望同样姓王的王熙乔成为所有探月学生的贵人


第三点,探月奖学金。探月的第一年会把30%的学费作为奖学金,之后也会用各种渠道来募集奖学金,并且会聘请专业的基金管理人来打理这些资金。


“会不会想诺贝尔基金一样,每年运作出来的增值收益就够发丰厚的奖金给获奖得主了,本金还一直在不断增值?” 童书妈妈参与三年的CKDP公益项目已经成立了基金会,除了想办法募款之外,我还研究过诺贝尔基金会的资金运作模式。


“我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探月可以随心所欲地录取那些认可我们教育模式,对未来满怀激情的年轻人,等录取结束,家庭尚可的,我们收取学费,家境困难的,我们发奖学金——让任何一个该进探月、想进探月的学生错过探月。”王熙乔说到这点的时候,声音高了起来,我在电话这边,也感觉得到他内心的激情。


双11的时候,我去听了王熙乔的一个演讲。演讲结束,有人问:“探月培养的人,将来是参加中国高考还是美国高考,你如何保证这些孩子能够读上心仪的大学?”


“探月的学生毕业的时候,会有一个毕业证,但那张纸没有任何意义。


探月的学生如果被好国外大学录取了,那么他是一个合格的毕业生;


探月的学生直接去一个公司工作并且非常胜任工作了,他也是一个合格的毕业生;


探月的学生去创业了,开始了激情而劳累的创业生涯,那也是合格的毕业生;


探月的学生只要能够在未来的生活中,拥有幸福生活的能力,那就是合格的毕业生。”


排名第一的TED演讲人,全球最具影响力50大商业思想家肯·罗宾逊在《让天赋自由》中说:“教育系统应该发展我们天生的能力,让我们能够以自己的方式立足世界,而不是相反” 


王熙乔和他的探月学院,做的正是这样的理想主义的教育的探索。


熟悉新教育的人知道,探月学院很像是美国的可汗学校、altschool和High Tech High等创新学校的中国落地版本。其中,2000年创办的High Tech High,其历届毕业生升入顶尖大学的比例是90%以上,他们把自己的教育革新拍成了一部纪录片,叫《极有可能成功(Most

 likely to succeed)》。


我希望探月学院也极有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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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月学院的宣传片:一群重新定义人生的年轻人,和他们重新定义的学校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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