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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江到世界海域,一家“向上游”的企业是如何炼成的?

山核桃 财经无忌 2024-01-22






端午佳节,船桨起舞,在纵横交错的水网中,一叶叶龙舟激荡而下,就这样浩浩荡荡穿越了千年时光。


作为“龙舟文化”的溯源地之一,在广东惠州,“龙舟竞渡”已成为这片粤东重镇的大众文化之一。在蜿蜒曲折的东江水道中,人们借小小的龙舟展现中华民族拼搏向上的精神特质。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一叶小舟穿梭狭窄的河道,向上游行进,需要船长与船员的合力。从形而下到形而上,正确的方向、与危机共存的灵活与“向上游”的精神内核,三者缺一不可。



在东南沿海,兴旺的龙舟赛事和活力四射的民营经济之间,是否构成某种关联,没有人知道,但这并不妨碍“龙舟竞赛”已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一个“隐喻”。

40多年前,“船长”李东生和他的TCL从东江江畔出发,从一家生产磁带的电器厂驶入了智能终端,最终进入半导体显示、新能源光伏的“上游”赛道,并最终成为全球化高科技产业集团。

从“舢板”到“巨舰”的跨越,如一叶小小龙舟所代表的中华民族敢为上游,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一样,在水大鱼大的中国制造浪潮中,TCL讲述了一个类似的故事,一个“敢为上游不畏难”的中国企业变革与创新史。



每一片水域都有正确的航向,就像是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主题。

如果熟悉全球漫长的科技制造史,“航向”隐藏在迷雾中,但每一个时代的主角往往都是那些率先找准方向的人。

没人能够料到,驱动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是一位英国织布工,他用一款手摇纺纱机让机器生产取代手工生产,英国由此率先完成工业革命,成为“世界工厂”。大半个多世纪后,从英国到德国,另一位德国人西门子制成了发电机,标志人类进入“电力时代”。而后兴起的互联网和智能化时代,以美国为创新中心的新技术浪潮汹涌而来,“硅谷神话”所形成的一大批全球化企业,缔造了美国经济的奇迹。

穿行于每一次的时代水域中,不难发现,每一次改变世界竞争格局的技术革命背后,都蕴含着两条不变核心主线:一是产业升级与技术创新。二是,向全球化探索。

回到大洋彼岸外的中国,改革开放40多年来,从制造大国迈向制造强国,这段被称为“压缩型的工业化”的发展奇迹,用几十年时间走过了发达国家二三百年的工业化道路,谱写这一壮丽篇章的背后,科技创新与全球化探索依旧是不变的航向。

理解这股浪潮的变化,与时代同频共振的TCL无疑是一个绝佳的观察窗口。

时间拨回1982年,从华南工学院无线电专业毕业的李东生加入当时成立不久的TTK家庭电器有限公司(TCL前身),这一“工号43号”的年轻人从技术员一路成长为集团的掌舵者,带领TCL穿越周期,不断向上游跃升,技术创新与全球化始终是TCL眼前不变的航向。

1985年的一个夏天,在新厂房内,年仅28岁的李东生带领团队,成功研制出中国第一部免提按键式电话;在中国彩电业竞争最激烈的“战国年代”,TCL用一款“王牌彩电”一鸣惊人;意识到中国“缺芯少屏”,TCL又决定主动出击,打破国外技术垄断,投入全部身家创立TCL华星,由此进入半导体显示产业。三年前,TCL宣布收购天津中环集团,布局新能源光伏产业,在泛半导体“上游”产业领域继续拓展。


从技术创新的微笑曲线来看,TCL走过了一个完整的周期,代表着一种典型的“中国式创新”之路——从早期的代工厂到跟随战略下的模仿创新再到逐步掌握关键技术,闯入技术“无人区”......技术,是TCL刻在罗盘上的印记,也是这一企业得以不断向前的基石。

这种对“正确航向”的坚定,同样体现在TCL对全球化的探索。

中国制造从跑龙套到成为世界舞台上的“新主角”,这一攀登过程尤为不易。

如TCL、华为、联想等企业,作为率先出征的中国家电或消费电子企业,它们的前路无人探索,更是无石可摸。有人形容中国企业这段早期出海史就像是“在清水里泡三次、在血水里浴三次、在碱水里煮三次”,如不亲历,无法了解此间滋味。

把全球化的根扎下来,想要走出去,就要做好“九死一生”的准备,包括TCL在内的很多企业都经历了这一过程。1996年,华为出海俄罗斯时,“出师不利”是压在所有华为人头上的一顶帽子

TCL的出海,也同样伴随着鲜花与荆棘。

TCL很早就开启跨过经营的尝试。1999年,TCL在越南设立第一家海外分公司,率先开启全球化布局,此后的每一步都浸润着全球化战略思维,在李东生和TCL人眼中,真正的全球化不只是卖产品,而是实现全产业链的本土化。


为此,TCL展开了一系列的出海探索,这之中不乏有争议。

2004年,TCL斥巨资对法国汤姆逊彩电业务和阿尔卡特手机业务进行了收购,成为彼时中国企业探索全球化的重大事件。但此次国际并购让TCL在航行中遭遇重大挫折,李东生后来回忆这段惊险的出海历程也坦率地承认:“我们呛了一口水。”

但正是这样的挣扎,面向更高维的国际竞争,让TCL与众多中国企业“学会了游泳”,在进退之间,正是因为它们选择了“向上游”,坚持正确的航向,才得以让更多的中国企业看到广阔海域的神秘与魅力。

作为中国企业出海的样本之一,时至今日,TCL已完成了从“世界工厂到世界建厂”的产业链布局,从本土化迈向全球化,形成了从研发、生产、营销到服务的全产业链的本土化布局。截至目前,TCL已在全球建立48个研发中心,32个制造基地,销售机构遍布80多个国家和地区,业务范围超过160个国家和地区。


代表着“中国屏”的TCL华星,瞄准印度等新兴市场的潜力,目前印度华星已实现了海外出货。另一边的TCL中环也在加速海外在地化布局。

可以这么说,围绕智能终端、半导体显示、新能源光伏领域三大核心产业,TCL的全球化在形成“三箭齐发”全面全球化格局的同时,已融入全球生态链与供应链之中。



但在驶向更大海域的过程中,“船长”与他的船难免遭遇“触礁”的至暗时刻。当熟悉的旧海域已然承载不下野心,新的海域将会是他们的新目的地。

在更大的海域上,光有“逆流而上”的胆识并不够,必须要有“与危机共生”的行动力。不同海域有不同海域的规律,则要求企业必须要因时而变,从一艘渔船进化为帆船、轮船与远洋船,用多变的姿态应对随时而来的风浪。

TCL诞生于中国民营经济蓬勃而生的80年代,华为、联想与TCL,这些穿越周期,仍活跃在一线的中国企业,代表着中国制造的辉煌历史,他们被这片海域中滋养,但也同样被一种危机感所笼罩。

在后来的商业史研究者看来,这种与生俱来的“危机感”,一方面源自掌舵者的个人气质。

包括李东生在内的企业家,被视为公司元年(1984年)后的第一批中国民营企业家。他们的个人命运映射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他们擅长思考与总结,在危机中发现机遇。

从少年时代起,李东生就习惯在每天晚上临睡前思考今天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总结哪些经验。有时思考得太兴奋,就很难入睡。

对“企业未来该向何处去”的思考,也成为了“船长”的日常生活。一个最常被提起的细节是“铁人”李东生对工作的热爱。他的家成为了工作的一部分,李东生与家人常年住在TCL所在的园区里,家里的餐厅,常常变成高管们的会议室。


而当“船长”的焦虑蔓延,“危机感”也成为了一家企业独有的内在特质。

财经学者秦朔研究TCL多年,他曾对这家企业有一个最中肯的评价:

“在制造型的中国企业中,TCL不是最大的,最出名的,最惊艳的,但却是做过最多探索的。”

换言之,与危机共生,不断探索,从不愿“躺平”,这是TCL区别于其他中国企业最大的不同。

也正因这种不断探索与矢志不移的探索性,让TCL得以在一次次至暗时刻里“重生”,保持着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姿态,在“触礁”时中反思,向内破局,在成功中保持清醒,持续向上。

在商学院的教科书中,TCL可能是最经典的企业研究案例之一,它经历了两次“至暗时刻”,且成功上演了触底反弹的脚本。

最常被别人提起的是李东生写于并购受挫后的企业家文章《鹰的重生》。因为缺乏跨国经营的经验,加上汤姆逊原有的优势技术遭遇新技术冲击,沦为“夕阳资产”,亏损加剧下,TCL面临“资金链危机”。

这是李东生与TCL最痛苦的时候。当时,李东生的体重足足掉了20斤,后来,他用略带戏谑的语气回忆这段岁月:“我以前一直想减肥却没有成功,那几个月下来不知不觉瘦了一大圈,裤子全部要重新买。”

危机之下,李东生开始自省与反思。在《鹰的重生》中,他反思了TCL的企业文化与公司战略,他认为,经营好一个全球化企业和经营一个中国企业完全不同,国际化本身没有错,企业文化和管理能力出现问题才是并购危机的根源所在。

也正因如此,TCL将改革的刀刃对准自身,开启了第一轮“瘦身”,在确保现金流与盈利下,TCL主动剥离一系列弱竞争力业务,对海外经营进行重新梳理。此后,李东生带领TCL进入半导体显示领域,创立TCL华星。截至目前,TCL在这个项目上已累计投资超过2600亿元。


另一次的危机则是后来的“千亿魔咒”。2014年,TCL营业收入跻身“千亿俱乐部”,但在随后的2015年、2016年,TCL收入徘徊不前。在此背景下,李东生启动了长达三年的变革,发表了TCL历史上著名的“4.12”讲话。

除了减员与降本增效外,一个最为关键的动作是TCL的“双子计划”——李东生决定将半导体显示业务和智能终端业务分拆成两个产业集团,即TCL科技和TCL实业,这一重大资产重组既表明了TCL对核心业务的聚焦战略,也同样展现了这家企业应对危机时的灵活。

“千亿魔咒”也因“变革”被打破。2021年1月,李东生在年度全球经理人大会上将此次变革总结为“弓身蹲下、蹬实脚跟、看准目标、全力起跳”。这16个字“总结”,反映出TCL应对危机,逆流而上时的姿态——与其哀怨,不如向内破局,主动变革,与危机共存。

而在逆境中完成一系列重组调整后,TCL的航向也越来越清晰。根据TCL的“9205”战略,未来五年,TCL的战略目标已完全清晰。在智能终端,电视要做到全球领先;在半导体显示领域,华星要做到全球领先;其他产业要按照中国领先和行业领先的标准向前。

浴火重生之后,TCL正向一家“全球领先的智能科技产业集团”的目标加速前进。



但找准正确的航向,学会与危机共存后,并不是终点。

一叶小舟如果想要真正扛过一次又一次的海上风暴,必须需要一种精神内核,这是一种前行的定力,更是一种驾驭变化的底气。

如同穿越千年的龙舟。在湍急的水流间,一叶小舟已成为了中国人特有的精神图腾,“龙舟竞渡”被形容为一种嵌在中国人骨子里的“奋楫争先”,“向上游”是一代又一代中国人接续至今的精神内涵。

回到商业世界,在不确定的时代里,中国企业如何“活着”?迈向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在以高质发展与创新驱动定位自身的新背景下,中国企业又如何活出精神,带动中国制造再向前一步?

对身处当下的中国企业而言,这是两个更深刻的命题。

毫无疑问,在外界眼里,TCL在42年的航行中,似乎一直都是这片海域中的“幸存者”。在电视品牌“价格战”中用王牌彩电铸就销售神话;在新世纪之初,率先探索全球化,在至暗时刻里,又迅速触底反弹;在探索第二曲线上,它又找准了新方向,布局半导体显示与新能源光伏,一跃成为一家高科技企业。


但在这些看似幸运的转型背后,撑起TCL在危机四伏的海域中不断前行的,实则是一种更朴素的精神内核——一种“敢为上游不畏难”的企业精神。

这是一种“产业向上”。从生产磁带到生产家电,再到完成对智能终端、半导体显示、新能源光伏的三大核心赛道的聚焦,这是一个不断向产业链上游攀升的过程。

这是一种“科技向上”。从早期的模仿创新,到不愿被“缺芯少屏”卡脖子,TCL始终坚持技术的自主化与国产化。如果技术不领先,就无法掌握话语权,冲破日韩企业的桎梏,TCL华星成立至今已成长为全球半导体显示产业的领导者之一。而在新能源光伏赛道,TCL中环拥有行业领先的单晶生长技术和G12大尺寸硅片技术......


这是一种“管理向上”。梳理TCL的成长,实则经历了合资企业、地方国有企业、多元化公众企业等各种形态,这是一部微缩的中国民营企业制度变革史。42年的“分分合合”中,TCL随外部环境变化不断转变自身的管理形态,每一次改革都充满巨大活力。

这更是一种“格局向上”。TCL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惠州小厂到全球化,这代表着一种中国制造“必须走出去”的全新姿态,与这种“向上游”的企业精神相呼应的是中国制造业与中国经济更宏阔的全新叙事。

从曾经的仰人鼻息到如今穿行在世界海域,中国制造已逐步驶向更深更远的地方,这或许代表了一种新的角色变化——我们已从“摸着别人过河”变为“别人摸着我们过河”。

没有永远的上游,但我们永远向上游。从历史照见未来,像TCL从一叶小舟进化为一艘巨轮一样,我们看见,一个属于中国企业与中国经济的新时代已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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