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临沭少女校园内被谋杀辱尸疑案（三）被锁住的厕所

（本文字数7,300）

前两篇可以点击阅读：

在上一篇中，我给出个人的判断：高婷是在失踪当天早上在教学楼内遇害。这篇会回答这些问题：清洁工为何在大年初三打扫卫生？厕所内的垃圾是何时在里面的？小卖部的人记得卖过锁给张志超吗？张志超自己是怎么说1月10日早上行踪的？

对于坚持她后来在其他地方遇害的读者，可以问下自己：如果罪犯已经和她在隐蔽处躲藏近月不被发现，为何杀害她后把尸体移回校园？在一个女生失踪后看管更严格的封闭校园内，他是如何做到移尸的？

也有一些留言提出，她会不会在校园某处躲藏/被囚禁多日后遇害。大家想象下，这是一个布局简单的中学校园，上千人过着集体生活：公共厕所、大食堂、集体宿舍、两人一间的老师宿舍，且经过了警方的多日搜查。那么高婷在那么长时间内可以藏在哪儿？是如何解决吃喝拉撒的问题？她是怎么被移到三楼厕所的？

（没药花园实地拍摄）

与证据能最顺畅结合的理论便是：高婷当日进入校园后，刻意避开参加升旗的人流，从西侧的楼梯进入教学楼，走到三楼，遇到凶手后遇害。

我读到一些不实的消息，可能它们影响了一些人的判断。譬如下面几个：

一，张志超曾给受害人写情书追求，遭到拒绝，出于报复杀害高婷。

据临沭二中那一届校友告诉我，此谣言在张志超刚刚被抓后就开始在校园流传，导致很多学生痛恨张志超，近年来又被人搬到网上。实际上无论是张志超自己的供述，还是警方的调查记录或者判决书，都从未提到张志超认识、追求高婷。法院当年认定的犯罪动机也不是因爱生恨，而是：张志超偶遇受害人后起了“奸淫之心”、强奸过程中失手杀人。

张志超的一个同学告诉警察，张志超曾夸过20班的高婷长得漂亮。据一个25班男生回忆，尽管当年临沭二中多艺术、美术生，美女很多，但高婷的相貌在学校里可以“排前三”。当她从他们班经过时，男生都会看她。所以，当年校园内注意到高婷、知道她、夸过她的男生应当很多，不代表追求过。

二：王广超知道张志超被带走后，十分害怕，主动带母亲去派出所投案自首。

高婷家人告诉我，当年有人这么告诉他们，所以他们相信张志超是凶手。但无论是警方的侦查经过报告还是王广超自己的供述，都写到，王广超是在王胖明从所有男生照片中指认出他后，于2月12日被公安从家中带走，传唤到刑警大队。他从未主动“投案”过。

三，张志超刚被传唤到警局就交代了罪行。

此说法来源：2018年省检察院调查此案是否存在刑讯逼供时，一名2005年参与讯问的主要侦查人员这么说。他同时还说没一个人动手打过张志超。

事实上，其他所有证人都是哪天传唤，哪天有笔录，譬如王胖明和杨相灵，2月11日深夜被传唤后，立刻有了笔录，几点钟都写明了。但张志超在2月12日凌晨1点就被传唤，直到2月13日8：30、超过31个小时后才有第一份笔录。检察院也问了这位侦查人员，既然张志超立刻交代了，为何在2月12日合法传唤的12个小时内没有任何笔录？他回答：“不记得了。”

考虑到这位侦查人员的立场和处境，大家可以理性判断这个证词的可靠性。

四，张志超没有参加升旗和跑操，在宿舍看小黄书。

结合所有证词看，张志超参加了升旗仪式，没有参加跑操。警方于2005年2月询问五个同班同学，除一人说记不清外，其余四人都说看见张志超参加了升旗。

那么他在升旗后做了什么？体育委员于某某无论在2005年还是多年后接受《东方卫视》采访时，都肯定地说，他在那天早上让张志超和李宝壮把同学脱下来的袄抱去教室了，两人就没再下来。我在2020年3月问张志超时，他也这么说：他参加了升旗，结束后抱袄回教室，没再做其他的。

五，高婷和张志超上教学楼时间。

据临沭二中多个校友回忆，当年跑操一千多名师生参加，首尾相接，围着教学楼跑。虽然班和班之间有稍许距离，但班级内部基本是前胸贴后背。也就是说，跑步的学生仿似围成了一个闭环。一旦6：20跑步开始到6：35结束，若有人从这个环里穿出穿进，肯定十分显眼，会被大量人目击。

因此，高婷必然是在这个环形成以前，或者确切说是当学生们都集中于小操场参加升旗时（6：15-6：20），她悄悄从西侧上了楼梯。上一篇我们已经推测过，高婷是在6：17-6：20左右到达三楼的。

而张志超呢，则要等升旗结束（6：20），等同学脱下袄才能抱袄上楼。也就是说，他到达三楼教室应当在6：22左右，是迟于高婷的。

依据时间来看，高婷一个人抱着课本先从西侧上楼，直达三楼洗涮间附近；而张志超和李宝壮后抱着袄，走中间楼梯到达教室。

（没药花园拍摄制作。高婷可以按照蓝色箭头绕到后面，也可以从教学楼西侧的一个台阶上去）

那么，他们会不会后来相遇呢？我认为从那个锁来看，凶手大概率比高婷更早就身处教学楼内。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今天仔细讨论下那把锁。

关于那个厕所

网上怀疑两个宿管的人很多。我和李贞梅当面、电话聊了很久。由于行程安排，我没有在离开临沭前见到李贞华。但从《今日说法》那了解到，李贞华爽快接受了他们的采访和拍摄，只是画面没用在节目里。

问题一：厕所是何时锁的？

2004年初冬，因为厕所里的水时常上不来、气味太大，学校领导一拍脑袋就把教学楼内的所有厕所锁了，只留下西北角的男女厕所对学生开放。这不仅意味着在紧张的课间，男女学生们都得跑出教学楼才能上厕所，更意味着住在教学楼的几百个男生起夜或者早晨要上厕所，都得走出教学楼，去很远的厕所。

外面那间没门的洗涮间开放给男生用于洗漱、洗头、洗拖把。学校规定尿一次罚款50元，对这些学生来说也算“巨款”了。可是有些男生实在忍不住或者偷懒，还是会往洗拖把的池子里小便，用水冲掉，这导致外面的洗涮间总有些异味。

而到了冬天的晚上，偷用洗涮间上厕所的情况就更多了，也算是对学校惨无人道的政策的一种回击吧。因为在洗涮间池子里就可以偷偷解决小便，应当不会再有人冒更大的罚款风险去撬锁、使用里面的厕所，除非是想去大便……

问题二：李贞梅为何要在大年初三（2月11日）去学校打扫卫生？

临沭二中在2005年1月27日考完最后一门期末考后放假，2月16日（初八）开学。

李贞梅如此解释：1月27日放假那天，学校让学生们自己打扫。农村枕头里填的多是麦秸、稻壳，学生们把这些东西扯出来倒在洗涮间里，把洗涮间里几个水池和倒筐都倒满了。当时他和李贞华一看，这也没法管了，只能随他们去，等过了年再来打扫。

（接受采访的李贞梅，先借用今日说法的图了）

那李贞梅为什么选初三这一天呢？他说，初二那天村里有人为了竞选村干部请客喝酒，他喝多了（临沭当地风俗会强硬劝酒）。第二天，他实在不想再喝酒，想找个借口躲掉，便说自己要去学校打扫卫生。

于是那天上午，他一个人来到学校。

李贞梅说：“到了那里有个看大门的，他说你来干什么的？我说昨天喝酒喝多了，今天还叫喝，我说不喝了，我得找地方躲着，我得打扫卫生。” （上一篇提到寒假期间也是有门卫，管理严格）

李贞梅上午先打扫了教学楼东侧。中午回家吃了饭，下午一点又回到学校打扫西侧。

问题三：李贞梅发现锁打不开后，为何非要撬开那个锁？

李贞梅称，他和李贞华商量好，初三先由他把垃圾用铲子从厕所里的窗给掀到一楼，第二天再由李贞华在一楼把它们集中起来装垃圾车。

我看到网上有人问，打不开就换种方式打扫，洗涮间外的走廊上也有窗，为什么特意跑去拿钳子，非要把厕所门打开？

但我相信了解这个楼的结构的人就不会这么问了，因为走廊西窗并不是对着地面，而是对着二楼的设备平台，他们不可能把垃圾扔到那上面去。而厕所东窗是开在教学楼背面，下面有两个大垃圾桶，墙外是麦田，也比较隐蔽。

我看到厕所那个有一米多高的窗子也很困惑，把垃圾从这么高的窗户铲出来？这得扬起多少尘土和垃圾呀？太馊主意了吧。

但从李贞梅的角度想，如果他不从东窗扔，就需要用比较大的垃圾袋，分几次把每层楼的垃圾提到一楼。而学校当时没有这样的大垃圾袋。

题外话：发现尸体的往往是凶手？

我总看到有人说，发现尸体的就是凶手。就连南大碎尸案（点击1.19南大碎尸案：刁爱青遇害始末阅读）里发现第一包带手指肉片的环卫大妈都被一些网友怀疑，让人哭笑不得。

发现尸体的是凶手通常只在一种情况下成立——那就是身边人作案，而且死者死在家等熟悉场所。按照凶手平日里的作息，如果这时候不回家或者不发现尸体实在讲不过去，所以为了避免遭到怀疑，凶手不得不克服巨大的心理压力，坚持平日里的作息，由自己“发现”尸体并报警。举个例子，我写过的《楼梯悬案》。

谁若发现尸体，肯定是第一个接受询问的。当着警察的面撒谎可不好玩。只要有条件，凶手通常都希望尸体永不被发现，就算发现也最好由其他人发现，给自己提供说谎的心理缓冲带。

对于死者死在家以外地方或者陌生人作案，凶手本就要掩盖死者死亡，让它一直不被人发现不好吗？拖延下去、等以后被其他人发现不好吗？没人会傻到自己主动去“发现”没必要由自己发现的尸体。

从这一点，我实在想不出凶手为什么要主动打开那扇锁的好好的门，提前暴露尸体。就算李贞华让他这么做，他也只要事后推脱他打不开锁就行了。所以，通过这种方式发现尸体的人基本上可以排除。

关于锁

问题一：新锁是从哪儿来的？这条线索可以追查吗？

2月13日，也就是张志超做出有罪供诉那天，警方询问了学校里的小卖部。店里确实有和现场发现的一样的锁在卖，三元钱一把，配三把钥匙。（张志超在证词中说他买的是三环牌，配两把钥匙，与事实不符。）

在张志超多个版本的“有罪供诉”中，他都说自己在1月10日当天早上，强奸、杀害、藏好尸体后，让王广超帮他看守洗涮间，他跑下楼到小卖部去买锁。至于王广超的证词，则完全没提到张志超买锁。

由于我前面说过，跑操期间队伍几乎形成了一个闭环，所以他很难做到穿过跑步队伍去买锁而不被许多人目睹。照他的口供，买锁发生在上早自习前，那么我们假设在跑操结束后、早自习上课前吧。那时候跑操结束，上千学生全都涌上教学楼，与他逆行。

小卖部里共有两人轮流值班，他们只记得快寒假时卖掉过几把，但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记得卖给了什么人，也没印象在1月10日早上有个张志超体型（当年1.80以上，200斤以上）的男生来买过锁。

许多年后，张志超母亲才获知，小卖部每天在早自习近结束（7：15）以后才开门。想来也是，学生起床后立刻跑操、早自习，没人会在这时来买东西，又何必这么早营业？更何况在一月，天气最冷的时候天都没亮。2019年，苏姓副校长问过小卖部的人，也确认他们在早自习下课前是不开门的。

因此，不仅是张志超不可能在早自习前去买锁，其他人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买到锁。当年调查人员不知是疏忽了还是刻意没问小卖部的营业时间，把张志超那有严重漏洞的“认罪”证词当成作案经过。

问题二：钥匙保管情况？有几种方法开锁？

每个厕所门上的挂锁配有三把钥匙，和其他学校的钥匙一起全都串在一个大环上，放在宿管科。李贞梅和李贞华负责保管所有的钥匙。他们一人一天值班，轮到谁，谁就睡在宿管科。

此前李贞梅曾对警察说，除了他和李贞华，其他人接触不到钥匙。可能因此，没怀疑过他俩的警方便没去搜索那些从2004年初冬起就上锁的厕所。

到了2020年，他的说法有所不同。他说宿管科只有一个床和铺盖，供人临时过夜。因此，他们出去打扫卫生时从不锁门，如果有人进去拿走钥匙也不是没可能。

但注意一点，钥匙并未丢失，三把都还在那个大环上。

所以要不是两位宿管自己用钥匙开的锁，要不是其他人用其他方式开的锁。

负责保管钥匙的人自己拿钥匙开（排除主动发现尸体的李贞梅，只剩下李贞华。）我们推理下：李贞华若只是想防止其他学生发现尸体，只要把旧锁挂回去就行。他换了一把新锁，必然要防的不是学生和路人，而是自己的同事，不希望李贞梅某天无意中打开锁后发现。但如果李贞华换锁的目的是不让同事发现尸体，他应当否决从厕所里抛垃圾下来的主意。也就是说，发现尸体的情况对他而言是可控的。他同意李贞梅这么做，与换新锁的初衷矛盾。据此，我认为藏尸者（即凶手）不是清洁工之一，没有能力控制大年初三发现尸体一事。

问题三：锁是怎么打开的？何时打开的？

根据张志超的“认罪”口供，他是在敞开的洗涮间内强奸（后口供改为强奸未遂）、掐死了高婷后，想要藏尸时，才想打开那扇厕所门。

根据证词，他“就赶紧用脚踹东边上了锁的偏门，踹了好几脚，把门给踹开了，门上的那半门鼻子掉了下来了，门锁也被踹开了掉在地上。”

这个情节违背常识。大家都知道，这种锁一旦扣住是很顽强的，反倒是木门不牢固，钉在木门和门框上的门鼻子也不牢固。如果他采用硬踹门的方式，一定是半门鼻子先掉下来，甚至木门损坏、玻璃震坏，而门锁安然无恙。

（里面就是他声称踹开锁的木门）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张志超是无辜的。他那会儿连强奸、杀人、辱尸这么恶劣的情节都“承认”了，还有必要在如何开锁、买锁的非关键细节上撒谎吗？更可能的是，他真的不知道那锁是如何开的，何时开的，只能毫无常识地乱猜，只要侦查人员满意即可。他的口供也反映出逼供证词/诱导证词的普遍特点：凡是警方掌握的他都能说出来，凡是警方不掌握的他也说不出来。

张志超的口供又称，藏好尸体、买到锁后，他赶紧找到掉下来的半门鼻子，“用锁砸到原来的地方”，把（新）锁挂上。

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那个半门鼻子都掉了一次了再弄回去，必然是非常非常松动的。

我就这个问题仔细问过李贞梅。他比较肯定，他在撬锁时，半门鼻子还是牢固地钉在门上的。他原话大意是：他费了那么大劲才撬碎那个挂锁。如果半门鼻子很松的话，他怎么会没感觉呢？甚至在用力撬锁时，可能就把半门鼻子拽下来了。

而警方到达勘察时，也只是发现两个半门鼻子有些“松动”，这松动很可能是李贞梅用力撬挂锁时导致的。

所以，几乎可以肯定，凶手或者藏尸体的人在弄开那个旧挂锁时，是直接弄开的挂锁，而非采用踹门等可能影响半门鼻子的暴力方式。

那么，一个人可以徒手弄开这个中型挂锁吗？几乎不可能。李贞梅认为：他用了扳手、钳子两种工具才弄开，没工具的话这人是开不了的，就算有扳手钳子，也得弄个三分钟才能弄开。

综上：1，从门和半门鼻子的状态看，这个挂锁不是毫无准备、徒手而来的人能打开的。凶手在开锁时手上有工具，不管这工具是暴力开锁的扳手钳子，还是别针一类，也意味着他有充裕的时间。

2，鉴于我认为凶手用围巾勒死高婷的第一现场就是在内部的厕所，而不是一审判决书认定的外面洗涮间（以后论证，有许多证据支持），所以在高婷和凶手相遇时，那个锁必然已经打开了，凶手才能把高婷直接拖入厕所内勒死。否则，TA要在天色漆黑的清晨说服高婷等着TA开锁，一起进入厕所，或者TA一边控制住高婷一边开锁，可能性极低。

有人认为可能住这层楼的男生们为了上厕所，早就把那个锁破坏了，一直都虚挂着这把锁，大家心知肚明。但首先在其他楼层没有这个情况，锁还是好好的。其次，如果有多人知道这个锁是坏的，很容易传开来，我想在警方调查中早就发现。再者，一些学生在外面洗涮间解决小便，也没必要开锁进去。因此，我认为这个锁哪怕早就被破坏/替换，也是只有个别人知道的秘密，也是案发当天的凶手。

我希望可以确定一件事：凶手是在遇到高婷之前，甚至可能在1月10日之前，就用工具打开了锁甚至替换了锁。

问题五：谁会开锁？

这就涉及一系列问题：谁会在那个早上甚至更早之前打开那间厕所的锁？TA本来想在那里干什么？

有各种可能性，也欢迎大家补充。

A．打扫卫生的学生偷懒，把垃圾往里面藏，就不用往下背了。

看到满地垃圾后，我问过李贞梅，这些垃圾是他发现尸体那天扫进去的，还是本来就在那的。

（门后有许多生活垃圾和黄泥巴）

他认为是2004年初冬就锁在里面了。2004年9月开学后，那个厕所就禁止使用，但当时并没锁住，有些学生可能会往里面扔垃圾。李贞梅说，锁门时领导没叫打扫，他就没弄。既然里面垃圾早就有了，为了藏垃圾而开门的可能性就很低了。如果真的为了逃避劳动、藏垃圾而撬锁，那可能垃圾就不止那么点了。（两个清洁工的可能性已经降很低，看前文）

B. 有学生想在里面大号。

前面说过，男生如果只是想小便，可以在池子里偷偷解决。但如果住宿的人某天肠胃不好，又不想频繁地跑那么远的路去上大厕所，或者晚上半夜拉肚子不想寒夜跑那么远，确实可能在某天破坏了锁。如果是这种，怀疑对象只能是20班男生宿舍里的人或接近那个厕所的二楼大宿舍的人。

C，为了做一些不能见光的事。

虽然极脏，但或许这种锁起来的厕所是整个校园里唯一私密的地方了。要知道老师宿舍是两人一间，男生学生几十人一间，二楼大宿舍更是98人一间，根本没有隐私可言。那会是什么样的秘密呢？随意想一些可能性：住这栋楼的两个同性恋男生想要发生什么又没场所，老师想要猥亵女生等等。

D，贼偷了物品后临时存放，学校搜查时可以查不到赃物。

为什么怀疑有小偷呢？

a，高婷唯一缺失的物品是钱包；

b，旁边的20班男生宿舍失窃过。宋文思（第一篇提到的20班宿舍男生）反映，在高婷失踪前不久，宿舍内的杨相灵和凌某被偷了钱；

c，25班同学告诉我，那个学期有男体育生半夜进其他宿舍行窃、惊醒宿舍里的人都逃走了，后被抓到并开除。

d，白色袋子可能本是放赃物的，便于携带转移。

总结

这一篇我想（1）澄清一些谣言，（2）说明大年初三发现尸体的起因，降低大家对两位清洁工的怀疑；（3）在判断受害人于失踪当天在厕所内遇害的基础上，认定一下事情发生的顺序：有人（大概率是凶手）先于高婷身处三楼，打开了锁。

这意味着：一，凶手本来就住在楼内，早上未出来参加升旗；二，凶手不住在这栋楼，但在升旗前就已经进入楼内。（因而只要参加了升旗的老师和学生可以排除。）

那么，TA可能是谁呢？

下一篇会写到现场和尸体的细节，尝试还原当时的状况。此外，我在第一篇简单提到几个指认张志超的证人的证词，只有通过他们证词的差别才可以看出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最后想说一句，大家读完只要一小时，可写的话要好几天。最近每天写到凌晨一点多，因为睡前思维太活跃又失眠。至于还有多少篇写完，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会慢慢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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