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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坝坝宴

wentommy 乡闲 2020-01-16

双十一翌日,一为新张的微店筹备腊肉香肠,二为呼吸乡间的滋润空气,便与父母搭了亲戚的顺风车,来到位于渝西安居镇乡下老家。

寻根的爸爸和妈妈

屋侧镇石,年代不详

发了福的前参座

这座妈妈出生的老院子,也有我的童年记忆。巴蜀乡舍,屋后有竹林,院外有堰塘,似为标配。如果只能用一种色彩去形容它,那就是葱绿。当年细雨时,钻进竹林挖新笋,摘野蘑菇的那个小小三娃,似乎就在眼前。最爱深呼吸,贪婪了这故土的清冽甜湿。

屋后的竹林

黄桷兰


斑驳的主席语录





如今留守这个老院子的,就剩我年近九旬的四舅娘和她的儿子了。自留地里的鱼鲜、芹菜、莲花白长得郁郁葱葱,“随便扯点回去吃,”四舅娘说。

挂在柴房外的红苕

妈妈的背影

四舅娘

扯芹菜的爸爸

钩柚子的哑巴哥哥

亲不言谢,扯芹菜、砍莲白、钩陈子(柚子)、扛红苕,不会儿,各家的车,都拥有了一个无比充实的后备箱。

午饭安排在表哥家的院坝里,说是我表哥,却只和我妈妈差了一岁。


在院坝外第一个出来迎接我们的,是海哥哥(表哥)家的田园犬“黑仔”。



妈妈是十几个兄弟姊妹里最小的一个,四川所谓“幺房出老辈子”,我这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微胖男,在乡下亲戚里辈分可高呢。


海哥哥前些年遇疾,一度病危,但都挺了过来。他的庭院几经拾掇,但这颗长着小嫩芽儿老陈子枯树,海哥哥始终不准动。

妈妈在寻找老树新芽

“说这棵树跟他同命,”海哥哥的家人悄悄地说。

乡间有捡不完砍不光的柴火,海哥哥家里做饭,还是主要用土灶。




 

院子往下走几十米,就是清澈宁静的琼江。


厨房的案板上是刚从大河打上来的野生鲫鱼和俗称“船钉子”的小野鱼,柴火已旺,鲜美在即。








海哥哥的大儿子正拾掇着家养的小母鸡。

这就是安居老家琼江边的坝坝宴。




水煮“船钉子”、炖土鸡、炕河虾、回锅肉、黄豆烧土猪肉、刚点好的河水豆花……自酿桑泡儿酒走起!不醉不归。











趁着酒劲儿,在乡间小路上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





忽然想起自己在回乡绿皮车上写下的那段话:

当年负笈出川,定居北平,也是怀有抱负,本了初心的。转眼二十载,职场得意甚少,终至郁郁寡欢。也罢!铁肩道义伤痕累,田园将芜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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