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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培说」二次城市化之特大城市外围式发展

王德培 德培论道 2022-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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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近30年来,通过城市化运动带动了GDP,那什么是“二次城市化”?


二次城市化的第一个维度是特大城市的外围式发展,由过去收敛式发展进入到外围式发展是大势所趋。以雄安为例,这“千年大计”一出就遭到了多方质疑,比如网上调侃“雄安能和深圳比吗?能和浦东比吗?”,在我看来,雄安“千年大计”的出现符合特大城市外围式发展的趋势。


具体而言,收敛式的城市发展规律有五个阶段。


一、最初的商品交易是基于地点的便利性,在便利的地点从事交易活动。最典型的例子是苏州河,最初就像农村市集一样,将货运到河两岸进行买卖。

二、后来发现与其异地运输不如就地生产,于是苏州河两岸就形成了工厂,成为生产中心。

三、再后来,上海成为全国商贩的集中交易中心,于是此阶段,上海就变成了全国商品中心。

四、在此基础上,上海又开始集中处理票券头寸交换和储蓄等业务,外滩金融机构逐步形成,于是上海成为了金融中心。


1932年的上海苏州河码头


这种城市发展进程到1949年戛然而止。上海还没进入内敛式城市发展的第五个阶段就步入计划经济时代。

世界经典的收敛式城市发展的第五个阶段就是CBD的形成。换句话说,当CBD高级商务区、办公楼集中形成以后,城市内敛式发展的历史阶段就此结束。


计划经济将上海定位为制造中心,而经过改革开放,这一定位已被放弃,上海又回归金融中心。就目前来看,陆家嘴可以作为上海的CBD;一旦在市中心确立了CBD地区,内敛式的城市发展进程便已完成。


到了第五阶段,城市高度集中,出现“城市病”——污染、交通堵塞等一系列的难题。与此同时,大部分人在市区工作、在近郊定居,因此市中心到晚上就出现空心化,这种情况在纽约、东京等特大型城市都十分典型。因此,城市就开始向外围发展;而外围的范围在50公里~100公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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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筑波研究学园都市”,在很多方面与雄安新区类似。当年日本政府的定位选择非常准确——建设科研和教育的新城,建设一个小型的高科技国际城市。


日本1963年确定要做这件事,1968年开始动工,1973年以东京教育大学的几个院系为基础创建筑波大学,到1980年31家国立科研机构全部搬完。从决定建新城到完成搬迁花了近20年时间,所以要认识到城市建设需要长期的努力,谋好了以后得慢慢地干,而且首先是一定是要谋好


另外,不要过分期待一下子就可以分流几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到新城去——筑波研究学园都市建设了50多年还只有22.7万人,离计划人口的35万人还有10多万人的差距。反过来,在这期间东京的人口仍在不断增加,增加的数量远远大于筑波新城人口规模。1950年东京大都市圈的人口也就是1000多万,到现在已经接近4000万人了。所以从这层意义上讲,筑波的新城建设对疏解东京人口的作用并不大。相反,一两千万人的时候大家都在叫要疏解东京的人口,但后来东京的人口越来越多,密度越来越大,却听不到人嚷嚷要疏解东京人口了。随着城市管理水平的提高,城市基础设施的完善,所谓的城市病也大幅度减轻。


这一点值得中国借鉴:雄安新区如果干得好的确可以成为京津冀大城市群的一个亮点,但是,京津冀发展的引擎还是北京,疏解之外,北京还必须努力提高城市管理水平,特别是提高对高密度人口城市的治理能力。


雄安也是在这个背景下产生的。北京现在城市压力过重,暂且不论其他,就说交通,汽车速度还赶不上自行车;环境方面,雾霾之严重导致不少北京人调侃,“遛狗不见狗,狗绳提在手,狗叫人才走”。



北京、天津、雄安三城中,北京和天津是永定河沿岸的城市,地下水脉相通;由于根本无水补给永定河,加上人口剧增、工业用水、严重超采地下水等导致永定河的生态系统受到严重破坏。雄安处在大清河流域的腹地,而大清河和永定河地下水脉不相通;且现在计划迁徙的企业、高校、研究所等都为无污染的机构,白洋淀也上升到国家环保工作重点。


总而言之,在我看来,雄安新区的规划符合特大城市外围式发展的趋势。此外,我参与制定的《上海市城市总体规划(2016-2040)》里也涉及到特大城市外围式发展。当城市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向外围拓展是大势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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