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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鸣龙少年》|张若昀遇见他的“超前版本”

胖部 狐厂娱乐观察 2024-01-11



2022年整整一年,张若昀只进组拍了《鸣龙少年》这一部戏。制片人尚娜觉得,这种“张若昀严选”足见对《鸣龙少年》的认可。


同样的认可来自该剧的诸多主创,“我们追求的是打造这样一个故事,深入、浅出,故事要好看,但更要有后劲。一部剧能被更多的人看到,触动到更多的人,甚至让更多的人改变,这对于创作者是太幸福的一件事了。”


正如张若昀向狐厂娱乐观察表示:“相比于剧火不火,我更在意哪些观众会在故事里看到自己。有些剧会让你带着局外人的观点去看故事,但是《鸣龙少年》不管是代入学生、家长还是老师,总会有个故事让你觉得,TA跟‘我’的经历很像。”



如今剧集播出接近尾声,平台热度过万、豆瓣开分8.0的成绩说明,这个原创故事正在一点点激活市场反馈,并带动对不同人物的讨论与共情。“鸣龙少年”的群像塑造,也正在成为许多人的共同记忆。


当此时,狐厂娱乐观察与该剧的制片人尚娜、导演丁黑、编剧陈舒和演员张若昀对话,梳理出了这部剧背后的点点滴滴,试图读解这部“非典型青春剧”的诞生、锤炼与它的“幸运”。



《鸣龙少年》的故事并不复杂,两位老师带领一群差生逆袭,看起来这些年同类内容并不少,但开播至今,观众不难发现该剧的颠覆与能量。


而这,源于团队集体受到的“刺激”。


尚娜介绍,在该剧的构思里有一个关键词是“人间图景”,“多数国人都经历过高考,在高考这个造成家庭紧张氛围的一年中,我们用六组家庭形成对照组,在一个特殊事件——一位玩世不恭的老师保证带几个高三差生一年内考上‘青北’的悬念推动下,形成了一副凝练的人间图景。”



为了实现“深入浅出”的叙事效果,尚娜找到了编剧陈舒,这位以擅长燃向内容著称的电影编剧,此前有包括《绣春刀》系列和《刺杀小说家》等作品。


“我们想讲的母题比较大,所以会觉得和高手去对抗可能更有火花。但风险肯定在于,对电视剧的很多规则规律可能会被打破。但非常幸运的是,后来老天给了一个梦幻组合,就是丁黑导演出现了,他把两种类型的影像语言和艺术表达整合得非常好。”



据尚娜介绍,最早想到丁黑导演执导《鸣龙少年》,是因为男主演张若昀提到是否有这种可能。


彼时张若昀和丁黑导演刚刚结束了一次很不错的合作,张若昀告诉狐厂娱乐观察,他当时提议的出发点是,有了第一次合作的基础,感觉剧本的基调很合适导演。


但无论对于尚娜还是丁黑,这都是个意外的选择。


尚娜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我们一开始立题的时候,确实挖了一个很深的地基,但我们从没想过找丁黑导演,以他的地位,肯定只会拍他自己喜欢的题材。”此前,曾执导《大秦帝国》、《那年花开月正圆》、《警察荣誉》的丁黑,从未涉足过青春题材剧。


“导演后来也说,他一看剧本是青春校园题材就放下了,是在他团队建议下又看了五集,才真正品出了《鸣龙少年》特别的味道,最终拍板接了这部剧。”尚娜说。



在丁黑导演看来,《鸣龙少年》选题的方向表现出天然的悬疑性。


“悬疑性的内容支柱,是人生的不确定性和无常。几个主角的选择可能出现的多种组合方向,影响着各自命运,而这种不可知性的情绪可以放大、延续、触动人内心的不安全感,从而催生出惊悚的心理真实感,贯穿强化为叙事情绪。”丁黑导演认为,“好的剧本、好的编剧,就是能给你一种特别丰富、复杂的情绪联系和刺激。”


陈舒依然记得和导演沟通的时候,后者带给她的感动,丁黑导演说:“陈舒,这个故事其实是跟我的领域非常遥远的,但是它让我感觉遇到了一个从未见过、但充满魅力的故事。我要拍这么一个题材是有冒险性的,但是我觉得值得为它赌一把,我愿意冒这个险。”


于是,这个“梦幻团队”,带着被一个好故事“刺激”起来的热情,共同开启了“冒险”。


为了写《鸣龙少年》这个带给主创们“刺激”,目前讨论度也不低的故事,陈舒和团队走访了整整一年,对话了三百多位学生、家长和老师。


“我们团队自己内部说,其实我们自己真正跟《鸣龙少年》这个故事产生血脉上的连接、灵魂上的共振,发生在我们调研之后。”


陈舒至今依然可以信手拈来那些让她印象深刻的采访对象:不知道“编剧”是什么的四线城市女孩,眼界不像未成年人的北京高校学霸,嚼着槟榔、精心照顾女儿的单身母亲……陈舒把这些故事视为创作的“底气”,一点点填充故事所蕴含的情绪与表达,“我们尽量的想站在一个中立的,或者说是一个接近于人物、跟他平视的立场,去表现所谓‘世界的参差’。”


这份“底气”经过创作,成了对主创们的“刺激”。


比如该剧叙事上的“电影感”,让丁黑导演感到兴奋,“它不像我们电视剧常用的叙事语言,更像是电影叙事思维,多线索穿插、多视角跳跃、套层结构,大量蒙太奇的对比、联想、隐喻,象征、暗示等被用来完成叙事,展现情节和人物关系、人物性格成长变化进而影响人物命运等等。”


张若昀从演员的角度会觉得,雷鸣是一个让他希望挑战的角色。


“雷鸣很像一个超前版本的我,剧情里他面对的现实和理想的碰撞,还有高压的疲惫感,在我的人生里没有那么极致;然后他对自我的和解,跟学生共同的重新成长,又是我很想在人生中完成的。”


包括剧中主要角色的演员选拔,主创们也都倾注了大量精力。据尚娜介绍,整个演员选拔过程长达半年,而且有两个月的集中培训,主要的少年每个人都有3-5名备选,每天互相学习、看参考片、围读并与导演交流,“我们唯一选择的条件,他是最合适的,他的表演能力是够的。”



正因如此,在每位角色身上设计的细节与表达,最终都成功地传达给了观众。除了雷鸣和桑夏这对主角的对照组,几乎每对人物之间都有故事和对照。


比如沈耀,这个11班以外、戏份看起来没有那么多的角色,能够收获颇高的话题度,因为创作团队对他的倾注的情感和关注度“不亚于任何一个少年”。陈舒也进一步谈到在他和李燃这个对照组的设计,通过两个家庭的关联和对比,寻求“一种有宿命感的对照跟连接”,在具有电影感的视听语言中爆发冲突感。


“这一切都是需要设计的。”如尚娜所说,“我们想要深入就一定要浅出,就是你外在包装一定是大家觉得你有故事性、有可看性,大家先能看下去再说别的。”


在此基础上,每个人物本身都带有某种代表性和表达性,“可能算是一些小私心,比如对于李燃和沈耀,我们构建人物探讨的话题是公平。一个没有雨伞的孩子程雨杉的身上,我们就会想聚焦一些女性的问题,等等。”


足够丰富的信息量,成为《鸣龙少年》叙事的一大特色。如尚娜提到的,每一场戏都经得起推敲,让观众会反馈这是一部“不能快进看”的剧,“我们也特别高兴,很多观众他会享受这种琢磨。”

“可能这么说有点凡尔赛,但我们确实是,拍了30部电影。”丁黑导演半玩笑半认真地,如此回顾着《鸣龙少年》的制作。


在该剧上线后,整体的制作质感带动了不少好评。每集都有序章、有主题,是能独立成章的作品;许多观众还提到了该剧的镜头语言和节奏,比如第三集李燃和程雨杉人物命运急转时的蒙太奇调度,也被许多观众视为“入坑”的一集。


丁黑导演概括称:“电影思维的一个重要特点之一,就是情绪参与叙事,参与人物性格和内心刻画,参与主题表达。用情绪调动观众的情绪,从而激发观众想象、经验、态度以及思想等等。”


陈舒回忆,她在探班的时候正好遇到在拍李燃父亲葬礼的戏份,她并没有想到这场戏会以如此视角、质感呈现。对于一部预算有限、拍摄时间有限的电视剧,丁黑导演的创作态度和团队能力,为《鸣龙少年》带来了既然不同的质感。


这其实就是通过剧本,丁黑对“电影感”的完善。


“每一集是一个自成一体的故事,每一集有它自身的视角、内部结构、情绪关联,都有它的语义象征和表达。”


丁黑因此称该剧是“30部电影”。尚娜同时提到,这也是该剧的平台版和央视版分集不同的原因,因为平台版为了照顾故事的完整性,每集的时长会有不小的差别,但央视的播出时段有标准时长。当然也得益于台网的联动,让更多人参与到该剧的观看和讨论中。


“我从开始到现在,都觉得我们这个剧的运气很好。行业里有句话叫‘一戏一命’,而对我们来说,几乎每一个重要时刻、都有重要的人的肩膀,又扛起了《鸣龙少年》继续前行。”尚娜说。


陈舒有同样的感受,“我觉得《鸣龙少年》是幸运的。一部剧集比电影的周期更漫长,它的集数也更多,在一场长途的创作马拉松中,它很容易受到各方面的干扰,而创作者在这样的长途跋涉中可能会离初心越来越远。但《鸣龙少年》保住了我们认为当初打动我们的那个点,那股野蛮生长的劲头还在,那个拳头没有松开。”


主创们也很高兴地看到,这种用心的设计和各种表达,都得到了观众的反馈。


张若昀提到:“感觉观众讨论的东西很细,大家在显微镜下边看这部剧,也让我感受到了细节的力量。往常有一些细节可能是人们二刷三刷的时候才发现的,但是现在大家在一刷的时候就已经看得很细了。”


陈舒也觉得,观众真的看得很深,“编剧跟导演在某一个线索想要表达的,比如第一集他们读《归去来兮辞》,为什么雷鸣讲‘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其实是我们自己埋的一些小心思,没有一个会逃过观众的眼睛。”


而这,不失为这次“马拉松”最好的奖杯。


如尚娜所说,“《鸣龙少年》是现实主义的、流着当下中国气血的作品,包括‘鸣龙少年’这个词都是生造出来的。一部剧、一个词,能够成为年轻人的话题,一群人的情感记忆,夸赞或批评都是真切的自发的,就是对创作者的最高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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