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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娜 · 阿伦特:我从未爱过任何集体,我只爱人

万象文摘 2022-03-19

汉娜·阿伦特,犹太裔美国政治理论家,1906年出生于德国汉诺威一个犹太人家庭,在马堡和弗莱堡大学读哲学、神学和古希腊语;后转至海德堡大学雅斯贝尔斯的门下,获哲学博士学位。

1933年先是流亡巴黎,1941年到了美国,1951年成为美国公民。同年,《极权主义的起源》一书出版,为她奠定了作为一个政治理论家的国际声望。她认为极..权主义起源于19世纪的排犹主义和帝国主义。

流亡之前,阿伦特以一个犹太人的身份协助犹太组织工作,为此曾被纳粹政府关押过。去美国之后,她为流亡者杂志《建设》撰写评论等;做过肯舍出版社的编辑;1952年担任过“犹太文化重建委员会”的负责人。自1954年开始,阿伦特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社会研究新学院、纽约布鲁克林学院开办讲座;后担任过芝加哥大学教授、社会研究新学院教授。随着《人的状况》、《在过去与未来之间》、《论革命》等著作的出版,使她成为二十世纪政治思想史上的瞩目人物。

阿伦特关于极..权主义的研究著称西方思想界。她常被称为哲学家,但她本人始终拒绝这一标签,理由是“哲学关心的是单个的人”。阿伦特认为,由于她的著作集中关注“生长繁衍于大地之上的人类,而非个人”,她应该被视为政治理论家,1959年她成为普林斯顿大学任命的第一位女性正教授。

1975年12月4日阿伦特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享年69岁。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width=500&height=375&auto=0&vid=h01394lm8j7汉娜·阿伦特电视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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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Anthony Payne

一个悲哀的事实是,最邪恶的事都是由那些心里没确定是从善或作恶的人做的。

即使shidai黑暗,我们也有权去期待一种照明,这种照明未必来自理论和观念,而多是源于明灭不定,常常很微弱的光。这光照来自那些男男女女,来自他们的生活和著作。无论境遇如何,这光始终亮着,光芒散布,照彻世界,照彻他们的生命。

恶是不曾思考过的东西。思考要达到某一深度,逼近其根源,而涉及恶的瞬间,那里什么也没有,带来思考的挫折,这就是“恶的平庸”。

绝对的统治并不容许任何一个生活领域中的自由创造力,不容许任何一种无法完全预见的活动。

没有头脑的鲁莽,无可救药的迷茫,或是自鸣得意地背诵已变得空洞琐碎的真理——在我看来是我们时代最显著的特征。

思考的风所表现出来的,不是知识,而是分辨是非的能力,判断美丑的能力。

人类不可能获得自由,除非他知道自己是受制于必然性的, 因为把自己从必然性解放出来的努力虽然不可能是完全成功的,但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他赢得了自由。

我希望,思考能给予人力量,在这些不多的时刻里,在危急时刻,阻止大灾难的发生。

我这一生中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集体——不爱德意志,不爱法兰西,不爱美利坚,不爱工人阶级,不爱这一切。我‘只’爱我的朋友,我所知道、所信仰的惟一一种爱,就是爱人。

如果人们不知道一个时代的整个政治光谱,不能区分不同国家的基本状况、不同的发展阶段、传统、生产类型和等级、技术、心智,等等,那么,他们也就不知道如何在这领域中行事和表态。人们只会将世界打得粉碎,以至于到最后只剩下—件事——纯粹的黑。

如果我的记忆力足够好,我一个字都不会写。

政治生活中,没有真理,只有意见。




阿伦特对极..权的研究不仅是提醒人们警惕和反思权力滥用的后果,更是关乎在社会生活中人的思考和伦理觉醒。她爱这个世界,但她更爱人。

遗憾的是,人们津津乐道于阿伦特和海德格尔的旷世奇恋,却忽视了思想家阿伦特,以及她对人的担忧、理解和爱恋。当海德格尔成为希特勒的哲学家时,阿伦特饱受纳粹之苦而颠沛流离;当海德格尔还在他的林中路上踟蹰时,阿伦特已经在理解人性绵长和蜿蜒的道上留下了光辉的足迹。

阿伦特说:“即使在最黑暗的时代,我们也要期待启明。”为此,万象文摘力荐阿伦特作品集。

然而,在图书市场上,阿伦特作品的版本较多,翻译和出版的水准也良莠不齐,再加上近年来其作品陆续绝版,收藏她的作品越来越困难。先知书店经过一年时间努力,有幸集齐阿伦特最经典的作品,推荐给书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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