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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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感叹说,“这世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这一感叹既有无奈,也有悲愤。然而贫穷的根源究竟是什么,却极少有人能够说清楚。
比如很多人将贫穷的原因,归结于个人的懒惰、愚蠢和短视。然而,这种居高临下的指责即便真的成立,也无助于穷人脱贫,尤其是那些世代的贫穷。
事实上,一个人的贫穷或富有,是一个从微观到宏观、从个人到社会综合因素的结果。严肃的社会科学研究发现,穷人越来越穷,是因为陷入四种恶性循环而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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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贫穷的恶性循环
财富的贫穷和心智的贫穷,常常互为因果、相互影响,形成恶性循环。经济学家穆来纳森在《稀缺》一书中发现,穷人总是陷入“越穷越忙、越忙越穷”的窘境。
处于财富稀缺状态的人,为了应付当下的窘迫,只能从事费时耗力、竞争激烈的临时工作。他们缺少时间、精力和能力,去获取、筛选和消化出有价值的信息,做更长远的规划。
换言之,贫穷会俘获人的心智,挤压人的精力,占据头脑的大部分“认知带宽”,从而导致认知能力、执行控制力的下降。穷人总是处于顾此失彼、捉襟见肘的“杂耍”状态,由此陷入“忙碌—愚笨—贫穷”的恶性循环。
无独有偶,诺奖经济学者班纳吉在《贫穷的本质》一书中也发现:穷人缺少提前预防的意识和机会,所以总是面临疾病、意外、道德等风险,且一旦遭遇就万劫不复。
穷人的收入很不稳定,很难实现资本积累和长期规划,即便偶有积蓄,也很快耗费在短期的享受里……所以说,花费更多时间去学习知识、思考未来,走出心智的贫穷,才是摆脱贫穷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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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环境的恶性循环
在《贫穷的本质》一书中,班纳吉还发现,贫穷的家庭会把导致贫穷的观念、条件和陋习一并传给孩子。
贫穷家庭更倾向于“多生孩子孩子碰运气”,缺少足够的动力、资源和见识,去为孩子付出、为细节付出、为将来付出。
即便他们知道“孩子就是未来,知识就是力量,教育可以改变命运”,也很难给孩子提供有价值的方向或建议。与此相反,父母的自私、短视、酗酒、家暴、离异等等,还常常成为拖累孩子的关键要素。
因此,穷人的孩子往往缺少相应的生活技能、情感支撑,导致他们的成长和发展,总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克服更多的困难。并且,这样的子女长大之后,还会重复同样的思维和状况。于是贫穷的家庭,就这样陷入了“代代相传”的贫穷陷阱。因此,反思原生家庭的短板,也是摆脱贫困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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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扶持”的恶性循环
很多穷人其实也非常勤奋,也很善于发现经济机会。但由于该社会的分工程度低下,或是信用普遍缺失,导致金融机构不愿贷款给穷人。
众所周知,一个人越富裕,能够获得的贷款融资就越多;一个人越贫穷,金融机构越不愿给予资金扶持。同理,医疗、保险和教育等社会基础行业,也倾向于认为“和穷人合作无利可图、风险过大”,不愿意穷人提供相应的服务。
公众舆论即便偶有关注,也常常无视经济规律,滥用道德绑架,抨击资本“压榨”,导致穷人连最廉价的服务也享受不到。
于是,很多穷人即便拼命努力、有很好的创意,也因为这些社会风气,错过脱贫机会,陷入恶性循环。而事实证明,只要金融机构对穷人降低门槛,很多人也可以非常精明地利用资金,实现赢利,信守承诺。
正因此,班纳吉在其另一本著作《好的经济学》中,对“穷人银行家”尤努斯的小额贷款赞誉有加,并从学理上分析了其合理性和赢利点。同时,一些较初级的医疗、保险和教育服务,不仅可以解穷人的燃眉之急,也可以有很好的发展前景。因此,金融等社会扶持,是脱贫的重要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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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环境的恶性循环
一个社会如果出现长期、世代、普遍的贫困,那通常不是因为地理环境,而是因为畸形的政治环境——战乱、无知、陋习、意识形态,都可能成为脱贫致富的巨大障碍。
正如经济学家索维尔在《财富、贫穷与政治》一书中所说:一个私产不受保障、司法不公正的国家,就像一个遍地战乱的国家一样,没有任何长期繁荣的可能。那里没有人敢做长期投资,因为官员随时能够以法律的名义,对私人企业杀鸡取卵。
一个不尊重基本经济规律的政府,即便出于良好的动机,也常常出台极其错误的激励措施。并且由于政策的惯性,会导致错误无法不断蔓延。那里充满了投机主义,而穷人是最先被牺牲的群体。
比如西方国家立法要求企业施行“最低工资”,看似提高了穷人的薪资待遇,其实是逼迫企业淘汰那些技能不成熟的员工,导致更多穷人失业。反过来,一个社会越贫穷,官僚越容易伸出掠夺之手,政治环境也就越糟糕。因此,改变恶劣的政治环境,是脱贫的必要前提,在某些国家甚至是首要前提。
综上所述,导致贫穷的原因往往令人绝望,摆脱贫困的努力总是举步维艰。但是,洞察贫穷的病根,至少可以降低贫困带来的伤害,使更多人早日走出贫穷的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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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缺:我们是如何陷入贫穷与忙碌的》:了解贫穷的病症,适合想摆脱财务困境,从稀缺走向富足人士阅读的经典著作。
《贫穷的本质: 我们为什么摆脱不了贫穷》:挖掘扶贫政策失败的原因,为慈善家、政治家和希望脱贫的人提供重要指导。
《好的经济学: 破解全球发展难题的行动方案》: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深度解析就业率低,工资减少、如何改善贫穷的问题。是一本写给大众的通俗经济学著作。
《财富、贫穷与政治》:美国思想巨擘托马斯·索维尔力作,深刻洞察贫富分化的政治原因:政府不是答案,政府就是最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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