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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日志 | 任竹晞:想推动组织向青色进化,该从哪儿入手?

任竹晞 群岛大学
2024-08-26
来自小海豚的话:

顾远曾在《好的教育是什么颜色》一文中提出,“想要改变教育,需要的不仅仅是教学方法与工具技巧层面的探索,还有赖于组织系统的支持和人的意识进化。”青色组织所表现出的三大特征:身心完整、目标进化、自我管理,天然地与“教育3.0”范式高度匹配。

「一出学社」的创始人任竹晞在群岛「绿野营」中体验到了同样的特质,也学习到了“敏捷协同”的元方法和元工具。与很多群大校友一样,竹晞希望将这些带回自己的机构里落地实践,推动组织在协作和战略上的升级和进化。

“推动组织协同和战略升级”,听起来如此复杂的系统性工程,该从哪儿入手的呢?
面对对“敏捷协同”和群岛方法论并不熟悉的伙伴们,竹晞会如何“说服”大家一起参与?
对于与过往不同的协同方式,他们会产生哪些张力?将如何一起面对?

本文是竹晞在群岛「绿野营」一期后进行的最小可行尝试和复盘思考,也是「一出学社」在组织进化过程中迈出的重要一步。听闻「一出」近期正在对薪酬结构和OKR管理架构进行升级,小海豚也期待在之后与大家分享更多「一出」的组织进化之旅。

对了,竹晞在文中用了不少“群岛黑话”,如果对此还不熟悉,欢迎先点击查看以下“群岛黑话”视频,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如果你已经非常了解,那就更好啦,相信通过竹晞的文章,会帮助大家对这些黑话的实践应用有更深的理解和体悟:
群岛黑话 No. 1——教育3.0里的「星河」
群岛黑话 No. 2——教育3.0里的「张力」
群岛黑话 No. 4——教育3.0里的「Add ON」
群岛黑话 No. 6——教育3.0里的「群岛四卡」
群岛黑话 No. 10——教育3.0里的「最小可行行动」

Enjoy reading~



想向青色组织转型,
该从哪儿入手?

by  一出学社  任竹晞

背景信息

先介绍一下我的组织——一出学社。「一出学社」是一个针对12-18岁青少年的学习社区,愿景是培养能够终身学习、创造价值的人。从建立至今的2年里,一直招收的都是不能适应传统学校、因为各种原因厌学、休学的孩子,我们相信他们都是“无限潜力股”,出问题的不是他们,而是落后的评价体系和单一的学习方式。而学社,就是在营造一个能够帮助他们激发潜力、找到学习动力的场域。
 
之所以要介绍学社的背景,是因为想做好这份事业,我们需要时刻注意觉察自己是否知行合一、身心完整,觉察组织是否在持续地进行宗旨进化,回应面向未来教育的北极星。这种因为使命的呼唤而时时尝试自我更新的习惯,是融入到组织的DNA里的,也给我的“最小可行行动”提供了基础。
 
来到群岛「绿野营」之前,学社正在经历很大的张力,主要原因是团队从半年前开始向青色组织转型以来,大家能更敏锐地觉察组织中存在的张力和“拧巴”,觉察的同时又没有在协作方式上进行及时更新,从方方面面都感觉到“落后的生产方式不能满足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
 
举个例子吧:
 
我们一直在使用OKR进行管理,目前学社有4个Objective(长期目标)。原来的方式是每个Objective对应一个小组,各小组之间存在信息差,每个小组的做事风格和原则也各不相同。现在回想,其实就是每个小组产生了自己非常认可的“星河”,但各组之间的“星河”并没有协同回应到学社的大北极星和统一的设计原则,导致组间协作的效果不令人满意。
 
团队中每个人都感知到了当下的“拧巴”,但感到现状盘根错节,上到组织的目标和战略,下到每一次会议的组织形式,不知从哪改起。
 
另一方面,因为想要尊重彼此的身心完整,害怕说了负面的意见就对别人造成伤害,很多意见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有个同事自告奋勇要组织战略会把我们当下的问题都聊清楚,一口气整理出12页PPT,满满的问题,每个问题都能谈很久。贴几页给大家感受一下:
 


同时,基于过往团队一起经历风浪不断成长的经历,我很相信我们具有强烈的意愿和出色的能力共同应对这次张力,只是我们还没找到对应的方法。这时群岛「绿野营」出现了,我发现在「绿野营」学习到的方法论正是我们需要的!
 
接下来的问题是,怎么把这套方法论有效地带回团队呢?




从“最小可行行动”开始



我分析了目前局面的难点 :

1、协作不顺畅——我们要怎么在尊重每个人差异的同时齐心协力向目标前进?
2、目前的知识和行动没跟上实践需要——该怎么持续学习,获得最小可行的脚手架来推动变革?
3、道理大家都懂,面对现实情境如何实现快速突破?
 
由此,我总结出了本次最小可行行动的大星河

大星河


北极星:借助“敏捷学习方法论”带团队探索如何实现在协作中学习,在学习中协作


设计原则:a.  结合学社日常真实的需要,在教师团队和学生中实践b.  奉行最小可行原则c.  我发起的最小可行行动,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参与d.  Show,not tell
限制条件:a.  如何与团队在行的工作机制结合b.  时间周期:两周c.  团队不熟悉群岛方法论,目前也没有情绪体验d.  一个人发起,感到孤单
PO/SM:都是我自己
决策机制:a.  参照星河决策b.  遇到张力采用建议流程  
3个Do:要主动邀请;要主动寻求支持(向学社、向绿野营的伙伴们);要勇敢尝试
3个Don’t:每一轮迭代 - 不超过30分钟规划、不超过1天执行、不超过15分钟复盘




复盘时,我认为这个“大星河”里对我价值最大的就是强调时间的有限,不拘泥于做出完美的方案再落地,而是利用碎片化时间快速推动一系列足够小的最小可行行动。

根据这个大星河,在实践的过程中又先后产生了两个小星河:

阶段一 小星河:


小北极星:

让伙伴们感受到“敏捷学习方法论”的魅力,感到需要,充满期待,愿意尝试


设计原则:

a.  Show,not tell

b.  挖掘真实场景中的需求,对应该需求展现方法论的价值

c.  最小可行:用少数”群岛黑话”撬动下一步变化


限制条件:

a.  一周内完成

b.  正值季末总结周,只有碎片化时间可利用


这个小星河的设计原则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虽然我认为团队值得拿出很多时间共同学习整套方法论,但是在当前团队张力很大的情况下,在每个日常情境中去撬动一点点变化,让团队先感受到方法论的价值,主动想要了解更多,是最有效的方式。

于是产生了几个快速完成的最小可行行动:
 
回北京之前
 
1)在从上海回北京的火车上,我往群里丢了几个自己和「绿野营」小伙伴学习的感受,有伙伴提出好奇和疑惑:什么样的学习这么令人不能自拔?有伙伴提出:想要体验。
 
 
第一天
 
2)回学社布置了“绿野屋”——把群岛黑话海报都贴在了里面,鼓励小伙伴体验它们带来的不同场域,对黑话产生好奇



3)邀请大家参与,用20分钟介绍了两个我认为最有撬动性的黑话:“add on”和“最小可行”。为什么选择这两个呢?

a.   选择“add on”,是因为我发现大家常常陷入非此即彼的思维,然后陷入彼此间的不信任,进而出现行动的瘫痪。其实我们奉行的教育理念就包含一条“我好你也好”,道理大家都懂,但缺少刻意练习。Add on就是一个明确的行动,时时问问自己有没有互相叠升出“第三条路”?

b.   选择“最小可行”,是因为我们早就了解过最小可行行动的概念,但实际上选择的最小可行行动还是不够小,导致很多最小可行行动要好几个月才落地。我想倡导大家找到足够小的最小可行切角,快速动起来。
 
在介绍黑话时我还加入一个元素,引导大家看到团队中已有的“add on”和“最小可行行动”,想要传递的信息是:我们团队已经在做很多特别好的尝试了,我们不需要外面搬来的一套方法论来“拯救”我们,我们只需要把已经在发生的行动提炼出来,刻意练习,形成习惯。
 
介绍完后我发现伙伴们立刻在工作中有意地使用起“add on”和“最小可行”,也主动询问其他黑话的含义。这给了我很大鼓舞,同时也注意到一个张力:一下子涌入这么多新的概念,有伙伴表示不适应,听不懂,“请说人话”。
 
4)这一天我还给学生上了一节课,这是我上了一个季度的鲁迅文学课的总结课。我用星河梳理了大作业的要求,并带学生进行了两轮迭代,同时邀请感兴趣的同事来围观,了解“星河”是什么。学生从茫然不知所措到彼此能垫砖,产出成果,在短短一节课的时间里产生了可喜的变化,让围观同事也兴奋起来,对星河有了初步的积极的情绪体验

 

第二天
 
5)和同事协调,争取到成为今天例会的主持人。

先是调整了OKR各小组汇报的方式。原来我们的汇报方式是各组介绍进展,其他人提问,但经常感觉就是自说自话,甚至没有人提问。这次调整了一下,各组汇报不说具体事项,而是总结出一个感悟,一个疑问,一个to do(对应群岛的Aha,Yi?,Now,但是调整成团队更熟悉的话术,ping理解有难度,就先没有提),其他人限时用“群岛四卡”回应。不仅效果很好,大家还共同生成了一个疑问:我们到底该如何协作呢?


接着用20分钟介绍了顾远老师讲的丰富、细密、内在自洽的教育观念体系,大家发现,其实我们现在的张力就来源于没有形成一套人人理解、人人认可、内在自洽的观念体系,各种不同层面的概念在无效交锋。于是大家达成共识:我们希望有这样一套观念体系。

 

第三天

6)用1小时带团队做了「绿野营」的蒙眼练习,获得另一个维度的体验,能够在实践时相互印证。
 

第四天

7)这一天团队中已经出现很多主动尝试的信号:“我们能不能用星河来支持这个讨论?”,“我们想尝试PO/SM?”……大家尝试过后也获得了很好的情绪体验。这一天我们很愉快地一致决定用“敏捷学习方法论”的全流程来进行5月6日的全天战略会议。
 
8)本来这天的一个安排是开课工作坊,但负责小伙伴希望尝试群岛元工具,也希望开始讨论一出的“自洽观念体系”。于是我们临时做了调整,最终一起生成了“一出教育公理1.0”(类似于《群岛涟漪宣言》)后来发现它能够成为我们组织的设计原则。
 
从很久以前就有伙伴表示想要讨论这个话题,但一直没抽出时间,但这次我们仅仅用了2个小时就完成了!让我特别高兴的是,小伙伴们纷纷表示,“一出教育公理1.0”肯定不完美,远远不够自洽,还需要迭代,但足够促进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要说明的是,进行到现在很多最小可行行动已经不是我在推动了,而是小伙伴们主动生成的,我所做的就是帮他们垫砖,随时解释澄清方法论里的黑话和使用方法。再次印证了我之前的想法:我们具有强烈的意愿和出色的能力,只是需要一点点方法、工具和撬动!

 
第五天

9)这一天是五一假期前的最后一天,我们除了继续用星河生成了课程原则,还完成了5月6日战略会议的初始设置,能量满满地进入了五一假期。
 
 


5月6日战略会议成为了最小可行行动的第二个阶段,也由此产生了第二个小星河:

第二阶段 小星河:


小北极星:带伙伴们尝试敏捷学习的全流程,在流程中解决组织面临的真实问题,从而理解方法论的why-how-what


设计原则:

a.   全流程体验

b.   全员参与

c.   呼应工作中的真实问题

d.   促进成员的互相了解和理解


限制条件:

a.  1小时初始设置+1天内完成

b.  一位同事远程参与且有时差

c.  北京的交通成本要考虑在内


先介绍一下这次战略会的背景:在团队持续张力的过程中,大家感到需要重新审视我们的战略和协作方式。本来是我在推动这件事情,但是推到中途我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也许我(们)的思维方式就是问题的一部分。

比如之前提到同事梳理的12页PPT,就很经典地展现了我们一贯的习惯:出现问题一定要聊透,聊不透就行动肯定会错,那还不如不动。我感到在没有新输入的情况下,我没有信心主持这个战略会,开了会也解决不了问题。
 
但是从「绿野营」回来我重新看到了希望,即,我们可能找不到答案,但寻找答案的过程本身就是意义。所以我按照在绿野营体验的全流程设计了战略会的流程,团队分为两个小组,通过“初始设置—完成最小可行行动—展示—复盘”这个流程一起来回应北极星“我们该如何实现在协作中学习,在学习中协作”。
 
这里分享几个印象深刻的瞬间吧:

【瞬间1:分组】


我计划把所有人分成两组,制定了两个分组原则:4个Objective(长期目标)的小组成员要混合,平时协作少的同伴要分在一起。这样形成的一个方案让我犹豫不决,担心其中一组的张力会过大,让流程没法顺利完成。


这时我想起了自己的初始设置中的Do:要主动寻求支持,于是就咨询了我们远在南非的同事(因为她远在另外一个大洲,协作上有更多困难,就给她安排了自选小组的福利,所以她在分组上是可以给我意见的)。她很坚定地支持了我这个方案,排解了我的担忧,让我感到了被支持的温暖。

 

【瞬间2:敲定PO/SM】


小组1在选PO/SM时,一个之前对黑话表示“听不懂,请说人话”的同事主动表示想当PO,因为不了解PO到底是什么,所以想尝试一下。另一个同事被大家推举做SM,她表示“我不知道怎么当SM”,大家允许我做不到吗?大家表示:允许!

 

【瞬间3:我自己的张力】


我们约定好5月6日下午2点展示。参照绿野营的经验,我预判各小组当天早上就会动起来,我还很积极地介绍了“站会”这个工具,期待大家用起来。但是6日早上大家并没有动起来或计划站会,甚至有的组计划12点才聚到一起,这让我感到很焦虑。当各组进入“最小可行”的讨论时,也更多是从自己已有经验出发,而不是如我设想的那样,从外界获得新的灵感。

 

这时我自己复盘,为何出现这个张力?我发现出于在「绿野营」的经历,我很希望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而团队却更多定位成一个协作的过程。在「绿野营」顾远老师也提过“教育3.0”和“组织3.0”的区别,我想可能差别就出在这里,默默给自己记下一个Yi?。

 

【瞬间4:“被光劈了”】


小组2出现了经典的张力——由于大家定了限制条件,五一假期不开会,PO在5日晚上在群里询问大家,明天怎么安排时,连问两次都没有人回复。PO焦虑升级。(这里还穿插了SM被狗抓了6日上午需要打疫苗不能工作的意外事件)


很巧的是这一组的北极星就是探索团队里如何安全表达,所以当天这一组花了很多时间探讨这件事。大家询问PO为何感到特别焦虑?PO说,“我有一种和另一组竞争的感觉,而且我们这组有3个Objective的leader,我们一定不能做不好!”小伙伴表示从没想过还有这种角度,“瞬间有种被光劈了的感觉”。


从此“被光劈了”成为一句“一出黑话”,含义是:发现别人有我从没想过的角度,从而得到了思维升华。与之匹配的是“不要害怕光太闪耀”,当出现超出自己认知的角度时,很容易感到抗拒,但是换个角度,这也是智慧升华的时刻!



还有很多瞬间,我不一一分享了,来谈谈最深的感悟。在团队持续张力时,有小伙伴提出,大家差异太大,不知道到底共识能不能存在,心好累。我跟她分享了《教学勇气》中的一句话:最高形式的爱是允许差异和亲密共存。当时她表示:难,太难了!

而这次战略会让我体会到了差异和亲密共存的可能性。在做初始设置时小伙伴们提出疑惑:这是战略会吗?这似乎不像是我们习惯的、最后能写出一大段组织战略和to do的“会议”。但随着过程的推进,大家逐渐体会到,虽然这次会议没有产出任何明确的“战略”,但是我们在一起体会了“协作战略”的升级。
 
通过极简的初始设置,大家一起在星河中自由探索,彼此倾听,互相垫砖和“劈光”,形成了一个激发每个人生命力,庆祝每个人的不同特质,也共同守护组织原则的共同体。值得回味的是,两个小组不约而同地在设计原则中列出了“要遵循一出教育公理”。




最小可行行动带来的涟漪



在我自己主持的最小可行行动以外,两周以来团队中还涌现了大量的最小可行行动。
 
比如:
  • 大家应用星河,对“我们是否需要做体系化输出,如何做,用多少精力做”这个很早形成但很难落地的战略达成了阶段性共识;

  • 出于对“丰富、细密、内在自洽的教育观念体系”的向往,一出教育公理1.0诞生了,而且已经在各种最小可行行动中开始发挥作用,仿佛它已经有了生命力;

  • 在接下来的开学周,我们还将用整套方法论和学生一起共创对师生都真正有价值、有吸引力的课程表(是的,这是创社以来第一次,老师们没有为新学季准备课程表,我们也不知道将会涌现出什么课程);

  • 在新场地装修这个千头万绪的大项目上,涌现出了财务原则和决策原则,打开了局面;

  • 在一次饭局上还涌现出了一个魔力块:亲密关系中,是名义带来安全感,还是安全感带来名义?大家进行了发人深省的探讨。

 
在本文开头提过,“协作”是我们当下最棘手也最不知从哪入手的问题。进行这个讨论的前一天晚上,我在「绿野营」的小组共学中发现还存在“TOTS”这种协作方式,还有各种新概念,比如“圈层”,“泳道会议”……当时第一反应是天呢,还要学这么多?!后来冷静下来一想,要学会所有好的工具“既无可能,也无必要”,我对我们小步迭代的能力有信心。
 
第二天的会议是吴霞主持的,我发现她的很多提议居然和我初步了解的“TOTS协作方式”不谋而合,比如在每个”星河”中自然涌现关键项目,大PO和关键项目PO的站会,等等。我既对我们的默契感到Aha,又再次感叹这套方法论的神奇:回忆起顾远老师说的,我们学习的是元认知和元工具,我发现,“元”的意思就是它是一种底层的思维方式,也是一种顺应人的学习天性的思维方式,所以,遵循着这套方法论我们自然而然地就会发现新的工具,新的协作方式。
 
这次会议吴霞只是做了非常简约的初始设置,但是我们在彼此add on中又拥有了能量极高的2个小时:我们更新了组织的Objective(长期目标),并且约定了接下来涌现关键项目的方式。
 
这也是我们最近会议的普遍感受:组织者不需要殚精竭虑地做过多的准备,只要约定好边界,放手让大家去涌现,去碰撞;我们也不需要担忧时间不够或者没有生成足够多的to do,在有限的时间内,享受被光劈的乐趣,也积累对我们彼此的信任,剩下的一切会自然而然发生。
  



我的感悟和选择



在出发去「绿野营」之前,我给团队做了一次分享,大意是:我感受到大家现在很焦虑,很想改变,但我不倾向过快地找到一种方式去变。不管是《第五项修炼》里的“心智模式”,还是《深度转变》中的“免疫系统”,都指向一件事,即,组织中浮现在表面的问题都是由我们自己底层的思维模式带来的,不改变思维模式而只是引入一些快速消除问题的工具,只是掩饰问题,不是解决问题。

但是,「绿野营」学习到的方法论确确实实是一种元工具,而且在我的组织中快速带来了深度改变。我反复琢磨,这是为什么呢?
 
在进行这一系列最小可行行动的过程中,我有了一个Aha:问题的根源确实来自于我们自身,同时,问题的解决也来自于我们自身。
 
我记得「绿野营」的同学琦琦分享过,在「教育3.0共读日课」的学习中一度感到很崩溃,因为发现自己做了这么多年教育居然不知道教育“第一性原理”。我在和团队总结“一出教育公理”时也思考了这个问题,我认为我们一直没有明确的公理,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们其实一直在反复地思考、践行“一出教育公理”,所以总结出来的并不是“天外飞仙”,或某个外来的时髦词汇,而是早就在组织中存在、已经在发挥作用的原则。同时,一直存在不代表它充分发挥了潜力,我们需要在不断提炼、刻意练习、迭代中让它们形成组织最深厚也最有生命力的根基,形成我们在组织里协作、学习、成长的共同抓手,而这个“提炼、刻意练习、迭代”的方法论,就是我在「绿野营」学到的。
 
我联想到在「绿野营」的PO/SM复盘会上,顾远老师说,PO守护北极星的方式,除了及时发现背离北极星的行为,同样重要的,还有看见、认可每个人守护北极星的行为。
 
后来,我反复地感受到Add On,最小可行,PO/SM……这些早就在我们的组织里、我们每个人身上存在了,而我们要做的是“选择看见”,看到自己不足的同时也看到自己本来就具有的资源(这也是一出教育公理的一条),并把这些提炼出来。
  
再联想到一个“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的话题,之前我会认为人性本来是善恶并存,关键是“相信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你相信什么就会看到什么。现在我想把它修正为“选择看见人性本善,还是选择看见人性本恶”。
 
“相信”不是凭空就能发生的,而“选择看见”是一个更明确的行动,常常“选择看见”就能够坚定地“相信”,从而看到更多的善。所以,最后回到了群岛的那句话:自我觉察,刻意练习,形成习惯。深度改变就是这样发生的。



想了解更多对组织进化的思考和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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