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商专题】“微商”近五年来涉嫌传销数据看化解“微商”法律风险态势

“微商”是基于微信朋友圈而发展起来的一种社交电商。一组数据统计了“微商”近五年来涉嫌传销及处罚情况。来自北京德恒（广州）律师所刑事专业团队——郭彬统计了一组“微商”2015年来涉嫌传销检索的《数据报告》。该报告以“微商”作为检索关键词进行搜索，检索平台有人民法院裁判文书网、人民检察院案件信息公开网、市场监督管理局文书公开等渠道。

检索的数据报告显示：一是，进入到人民法院审判判决的裁判文书有121篇。其中一审91件（占75.21%），二审30件（占24.79%）；二是，未进入法院审判而在人民检察院作出不起诉的案件有８例，其中有6例是德恒广州张元龙律师团队办理“人民通惠”企业“通惠购”商城案件，案件在佛山市禅城区检察院作的不起诉；三是，未进入刑事侦查而只是行政处罚的案件有12例。这行政处罚，即由市场监督管理局作出行政调查进行处罚案件，包含了“亚美电子”“花生日记”“翰林金业”等企业。

检索的结论一定程度反映了“微商”经营涉嫌传销的态势。根据检索报告，2015年至2019年刑事查处案件明显呈现数量聚增情况，而2020年有一定回落。由市场监督管理局作出行政处罚案例共12宗，但没有具体标明哪一年度（考虑到行政处罚作出后，当事人可能申请复议，后不服又可能向法院提出行政诉讼，可进行一审、二审诉讼期限较长，如此下来一宗案件处理完可能上一、两年，为此，没有具体统计行政处罚年份）。需要说明的是，郭彬在检索时只是根据目前网络上已经公开的数据，但是，有大量的案件没有上传至网络上，以及有的裁判或处罚文书中没有写明“微商”两个字的案例，是不在检索范围之内的。（涉案数据）（二审裁判结果）“微商”主要以卖货或提供服务为交易形式。常见的微商有买卖化妆品、保健品、日常用品等商品，提供服务的有保健、医疗、消费、培训等方式。微商经营的商品与服务种类呈丰富多样、逐渐扩充之势。以上检索到有关微商涉嫌传销犯罪及传销行为行政查处案例，也相应看出微商企业化解风险及合规态势。

（一）微商企业裂变的营销方式存在风险，运用之前建议经由专业人员进行评估。在检索中发现，涉案微商的经营大多有实际的产品或服务，有的是在原经营模式经营不佳的情况下尝试变更，但“意外”触犯了刑法。对此，我们认为，在许多案件中，这些含有层级信息的电子数据、或者含有分级分销模式的招商宣传资料等都会成为关键的定罪证据。因此，在设计了涉及分销不同级别的激励模式之后，必要时应当咨询当地市场监督管理部门确定其合法性，或者经由专业的刑事律师进行鉴别。

（二）案件在法院审判阶段辩护空间受限，将风险化解于行政处理阶段是最佳选择。行政机关在执法中发现可能有传销行为的，对于是否移送公安机关具有一定的裁量权，在此阶段积极主动地配合和行政合规工作承诺有可能收到更好的效果。例如行政处罚案例中的“花生日记”，虽然给予了一定行政罚款，但未进入到刑事侦查。在高层不断强调建设良好的营商环境以及鼓励发展电子商务的政策背景下，可以合理预见行政机关在决定是否移送时将会采取更为审慎的态度，而这也意味着刑事律师在早期介入，为企业设立比较可靠的诉讼应对方案相当重要，也相应为避免行政风险转变为刑事风险发挥着较大的作用。

（三）微商企业不能单纯追逐创业利润，应花费一定时间和精力用于企业合规建设。经过前几年大量电商、微商企业的查处，给到了企业创业者深刻、惨痛教训，而企业一旦涉及刑事法律风险，将是企业灭顶之灾，涉及到行政法律风险，面临企业账户被冻结风险，冻结资金多而上亿元，并被处巨额罚款，影响公司稳定运营和声誉。因此，企业要做好合规避免风险，已成为时代主题和需要。微商企业不仅要做好合规建设，还应主动和有关行政监管部门保持对话与沟通、联络机制。在这一块上北京德恒（广州）律师所刑事专业团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先后为多家电商企业提供合规与风险防控服务，帮助企业化解法律风险，有实务经验可借鉴。

还值得指出的是，尽管传销是现阶段社交电商平台面对的最高发罪名，但也不能忽视作为企业面临的其他刑事风险，比如非法经营罪、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侵犯知识产权相关犯罪、税务犯罪、腐败犯罪等高发犯罪。跨境电商还可能面临着走私普通货物罪或者触犯境外刑事法律的风险。为了有效防范，合规经营是电商企业必然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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