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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川杏树坪随想/牧石

黄堡书院 黄堡书院
2024-09-24


杏树坪随想

牧石


踏上杏树坪这片热土,一晃竟三十八年过去了。眼望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每一个地方,都有感慨。
馒头山
馒头山,是横亘在杏树坪西面山峦上的一座奇异的山峰。她高大而神奇,俯瞰整个杏树坪,见证这里的变化。她富有神韵,是这里人们心目中的神山。
一九八二年,我一到这里,就被它深深的地吸引。此后三十多年,再也无法离开,每天都要凝神翘望,感悟她的神奇和不朽。曾写过许多文字赞美她的四季美景,抒发与她的情感,讴歌她脚下人们的勤劳和幸福生活。
其实,在我刚来这里的时候,馒头山还没有一个确定的名字,有人将其叫做“奶头山”,还有人叫“人头山”。但在我看来,这样的名称庸俗,且不雅。仔细观望,觉得怎么看也不像个“奶头”,到像一个硕大的“馒头”放在山顶。于是我就称其为“馒头山”。我还发现,远观馒头山,向南看,山形酷似一尊光着脑袋的卧佛,向北看又像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少女仰天长卧,并将这其妙的美景写成文字广为传播。然而在当时,卧佛和美妙的少女就残废了。行同卧佛脚腕的地方有一条二零三矿拉煤的道路,少女的脚腕处,也有一道山下煤矿的排矸道,远远望去,双双的脚腕看似都被砍断了似的惨不忍睹。我后来之所以将她写的完美,在于对馒头山的深爱,在于对美的向往和追求。同时,也有愧疚,有对人类开发大自然造成惨状的惭愧,有对人们生存需要的无奈,有对现实的不甘,有内心的隐隐作痛……

更为让人惋惜和遗憾的是,八十年代后期,一座大锅炉房的高大烟筒拔地而起,滚滚浓烟直冲馒头山,整日里熏得卧佛叫苦不迭,少女愁眉不展。弄得坐落在杏树坪西面,宛如一道巨大的翠屏似的馒头山不成样子。以至于多少年来,在杏树坪,任何人都无法拍到一张满意的馒头山正面的全景照。

如今,馒头山依旧耸立山巅,但早已风光不再,只能引人无限遐思、万千慨叹。 

葡萄寺

在杏树坪生活了几十年,总以为葡萄寺遗址所在区域属于杏树坪。因为,从杏树坪监狱救护队旁的小路上山,用半个多小时即可到达。不想,近几年才弄明白,这地方原来属于上刘村。从铜川市北环线的瑶曲镇教场坪村上山,一直向东,在上刘村还有大路可达。
遗址现有碑说明,原葡萄寺占地约十亩,位于耀州区北部海拔1574米的高山上,周围为黄土台缘区,距离南面供奉南海观音菩萨肉身的大香山四约四十公里,东北面唐王李世民的避暑行宫——玉华宫,也就是唐玄奘西域归来译经的玉华寺不足二十公里。
有史料记载,公元612年,隋炀帝降旨,在此按皇家寺院规制修建。唐贞观26年(公元646年),李世民在玉华宫游玩狩猎,前往香山东北的唐王洞避暑途中,曾到此处并题写碑文,拨款扩建。从此葡萄寺香火鼎盛,名声大振。相传,寺院香火一度超过大香山,就连大香山寺的法师法智禅师也来此做主持。明嘉靖34年12月12日(公元1556年),陕西发生大地震,寺院毁坏严重。清嘉庆23年(1818年),寺院得到重建。上世纪三十年代初,谢子长、刘志丹、习仲勋在其南面的照金建立了革命根据地,领导红军活跃于附近。由于国民党民团武装驻扎寺院,并以此为据点经常袭击红军,寺院被红军烧毁。至此,葡萄寺就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光阴荏苒,岁月沧桑,历经千年风雨,山上如今还有一颗菩提树生长茂盛,遗址上有残砖烂瓦散落,许多砖块上还刻有人名。站在高高的山顶,神奇的菩提树下,瞭望四周,视野开阔,只见山峦绵延不断,静静地匍匐脚下,天高地远,万物皆空,震撼人心,涤荡灵魂,给人一种神清气爽,超凡脱俗,远离红尘,飘飘欲仙的感觉。

据说,三十多年前,山顶遗址上仍有一口水井保存完好。至今,附近村民还有人称奇说“山有多高,水有多高”,渲染寺院的神秘。
前多年,我们单位几个电工前往葡萄寺附近维修线路,有人捡到一块刻有人名、形制完好的青砖,喜不胜收,意欲拿回家中收藏。不想,返回途中,所乘摩托车竟在平坦的路上致其腿部受伤。吓的几个人心里发毛,都以为是那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所致,随即返回,恭恭敬敬放回原处。此事传开,更是不得了,周围没人再敢动此处散落的一片砖瓦。
这座寺院,究竟叫做葡萄寺,还是普陀寺,传说甚多,说法不一,无处查证,不得而知。然而,久而久之,竟被人冠以“北普陀”之美誉,将其与闻名遐迩的南普陀扯上了关系。近些年来,出现一些信男信女祭拜,一度筹集善款,拉来砖瓦水泥欲建庙堂,但因上刘村人阻挠未能成愿。可寺院名声不胫而走,在每年正月初一、三月十五等日子形成庙会,吸引八方信众前来上香。早在一九九五年,笔者还看到两个日本人远渡东海,跋山涉水,不远万里拿着地图前来寻访。由此也可见,寺院历史久远,影响之大。
铁路
这段位于山沟里的铁路,属于杏树坪,属于生活在杏树坪的每一个人。
它不长,也不短,足够人们晚饭后或周末散步用。它是崔矿的一条运煤专线,修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安子沟与梅七线衔接,通过梅七线又与咸铜铁路连接,最终在咸阳汇入纵横祖国南北大动脉的陇海线,通向全国各地。
所以,在这段铁路上散步,不仅能运动帮助消化,不仅能散心放松生活,不仅能呼吸到“天然氧吧”中的新鲜空气,不仅能欣赏渭北山区四季山川风光,更能通过脚下长长的铁轨感知山外世界的精彩,憧憬未来,勾画理想。
在杏树坪,若说馒头山、葡萄寺、砖瓦窑、松山井口等一些地方有人没去过,可这段铁路,我敢说没人没走过。
铁路,在常人的眼里,一根根相同整齐排列的枕木上,只有两根平行的铁轨向前延伸,简单乏味、毫无情趣。然而,在这里人们的眼里,它的整齐、简单和规律,恰恰能收拢思绪,去除烦恼,整理生活,调整步调,给人一种轻松愉悦地好心情。
当然,这段铁路不是一开始就受人喜欢的。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我和妻子结婚前后,在这里散步时,很少遇到人,尤其是成双的夫妻或恋人,基本看不到。回想起那段往事,我们感觉幸福的同时,也惊讶那时人们的保守。好像是从我俩习惯在这里散步的一两年后,这段铁路才热闹开了,有了成双结对的男女身影。所以,不能说我俩是最早来这里散步的人,但肯定也是最早来这里散步的一对人。
瓷窑子
提起杏树坪,那就不能不说瓷窑子。因为,那里曾经有一个果园,给许多杏树坪人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我刚参加工作那阵儿,矿上还有三个果园,一个是瓷窑子果园,一个是矿建大队果园,一个是瑶曲农场果园。矿建果园不大,在现在的杏树坪办公楼后面的小沟里。瑶曲果园稍大一点,位于瑶曲镇南端的公路边。瓷窑子果园最大,占据一架山的整整一面坡,在三个果园中尤为风光。每当春风拂来,这里满山的桃花竞相怒放,粉艳照人,接着梨花绽放,雪白耀眼,随着苹果花也开了,花香四溢,景色美极了。到了秋天,满山的果树枝桠上硕果累累,一树一树挂满红彤彤的苹果,就像是座丰收了的花果山。
十月,凉爽的秋风袭来,苹果的香甜就在杏树坪的空气中飘荡开来。每天从早到晚,在通往果园的路上,都有高兴地背着背包、提着篮子去领苹果,或是喜笑颜开满载而归三五成群的人影不断,像赶庙会一样。
那时候,杏树坪的苹果和煤一样声名远播,以其个儿大、色泽美、口感好、品种多而享誉省内外,被人们冠以“崔矿苹果”的美称。每年,行业系统内部的人都为能吃到好吃的“崔矿苹果”而感到有口福。杏树坪的人们吃在嘴里、甜在心上,自然感觉更是幸福。
遗憾,如今这一切都成为记忆,只能在回忆中幸福的享用了。

后沟

后沟,顾名思义,就是杏树坪后面的山沟。在杏树坪北面,由核桃峪和碾子沟、瓮沟、老虎沟几个山沟组成,山不大,沟不深,还有小河蜿蜒流淌,属于典型的渭北山区丘陵地貌,风景简约而不失秀色,清淡而不失浪漫,独具特色。上世纪七十年代,矿上在里面修建了两座不大的水库,使得沟里有了湖光,山色灵动起来,景色更加美好,成了杏树坪的后花园。
沟里,春来残雪消融,小河流水潺潺,四处山坡上的迎春花争相怒放,朵朵桃花盛开,生机勃勃,令人陶醉;夏至草木葱茏,松柏墨绿,气候宜人,是人们避暑的天堂;秋后红叶烂漫,层林尽染,分外妖娆,惹人流连忘返;冬日雪天银装素裹,莽莽苍苍,尽显山间景色的圣洁优美,引得游人纷沓而至。
杏树坪村老张给我讲,上世纪六十年代,他在沟里放牛时,还见过金钱豹,看到同伴的牛犊被豹子给咬伤了。

前几年,在监狱工作爱好摄影的干警罗玉宝,为了抓拍到雪后美景,一场大雪过后,独自徒步进入后沟,竟与一只野猪不期而遇。野猪惊慌凶猛疯狂发起攻击,长得身高马大的罗玉宝也厉害,没有胆怯,徒手与野猪展开搏斗。雪地里找不到任何武器,他就像勇敢的斗牛士般与野猪周旋,左闪右躲避开攻击,并用手中的相机砸,只把个野猪累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紧要关头,野猪呲牙咧嘴拼尽全力冲了过来,被罗玉宝机制闪过,纵深跌下十多米的崖下,再也爬不起来了。

罗玉宝赤手空拳斗野猪的故事,连同后沟里的四季美景,都是杏树坪人的骄傲。无论什么季节,每当山外来了亲朋好友,杏树坪人都会带着进沟游玩,逍遥一番。一段时间,还有人瞅准商机,在一号水库里投放鱼苗,摆上小船,做起了生意,使得后勾热闹喧嚣起来。
然而遗憾,没有多长时间,坐落在杏树坪的煤矿提升产能,在翁沟修建了风井和瓦斯抽放站,一号水库也没了蓄水,使得这里的景色大打折扣,风光已远不如从前。

监狱

众所周知,许多偏僻落后地区,如果地下有矿产,有人投资建矿办厂,这地方就可依附迅速发展起来,一举扭转落后面貌。然而,你听说过靠监狱发展起来的地方吗?告诉你,杏树坪就是一个。
杏树坪地下有煤,地面上有一个规模不小的煤矿,而且是一个监狱煤矿,关押犯人不少,长年累月都有很多人来探监,人口流动又大,经济发展优势显而易见。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刚来时,杏树坪村就成立有一个装卸队,承包了矿上供应科所有的机械设备及沙子、水泥、木料、钢材等材料的火车和汽车装卸,还有建筑队,承揽了矿上所有能干了的零星土建活。活多的干不完,就连村上的几个“柳拐子”“罗圈腿”都拖着铁锨一瘸一拐的上阵了。村民家里早都用上了电灯,至于烧火做饭,从矿上一出煤,用的都是黑亮的煤炭,让周边同属于一个乡镇的父老乡亲羡慕得不得了。
这还不算,八十年代初,考虑到地下采煤对村民居住可能造成的安全威胁,煤矿与村民协商,在核桃峪口,现在杏树坪村的位置,建起了一座新村,使村民告别了祖祖辈辈居住的土窑洞,住上了宽敞明亮的砖瓦水泥房,用上了自来水,早早的过上了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幸福生活。
近年来,矿上,也就是监狱,不但主动与杏树坪村联系,吸纳村民有组织的进矿务工,还与周边村子联络,签订协议,采购村民种植的大棚菜,带动周围农村脱贫致富奔小康。
在村口,望着村后山坡上,一孔孔早已废弃,没了门窗,已经坍塌黑魆魆的窑洞,我感慨,六十多年过去了,从来没人算过,崔家沟监狱也从未算过,除了开采煤炭、改造罪犯,创造的经济和社会效益外,它究竟为杏树坪创造了多少财富,为所在区县做出多大贡献。
话已到此,还有一笔账不得不算。我不知下游的桃曲坡水库,也就是现在的锦阳湖的库容量是多少,只知道坐落在杏树坪的崔家沟监狱、煤矿,每天排放经过净化处理的达标水量是四千多方。照此计算,每年最少为下游水库注入达标水一百四十多万立方。而且这些水来自咸阳市的旬邑县马栏地下河,不是本地的。可这贡献没人算,监狱还要上交数以百万计的水资源使用费和污水排放费等环保费用。

鸽子树

鸽子树,学名珙桐,为落叶乔木,可生长到15--25米高,叶子广卵形,边缘有锯齿,开花奇美,是1000万年前新生代第三纪留下的孑遗植物,在第四纪冰川时期,大部分地区相继灭绝,只有在中国的南方一些地区幸存下来,被誉为植物“活化石”。由于花朵硕大、洁白,酷似鸽子,我国独有,又被称作“中国的鸽子树”或“鸽子花树”。目前,野生种群分布在我国西南四川省、中部湖北省和周边一些区域,为中国特有的单属植物,也是世界著名的观赏植物,被国家列为一级保护植物。
这是在百度百科上搜索到的资料。怎么样、够珍贵吧!在这里,我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杏树坪就有一棵。
一九九二年的春天,我在矿建大队工作,有一天和张超在监狱办公室写材料,累了,在窗口望着远处的馒头山闲聊。忽然,张超指着南面监墙外的一棵树说:“你看那棵树!”
我寻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上,蓝天白云下,孤零零的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落满了雪白的鸽子,惊讶问:“哪来的这么多鸽子啊?”
他望着那棵树愣了好一阵儿反问我:“那是鸽子吗?”
我凝神瞧了半天也纳闷,那树上的鸽子,怎么半天没有一只飞起来的?说不是吧,分明看到有些鸽子的翅膀还不时在扑闪。
我俩仔细观察,最后断定,这是一棵珍贵罕见的鸽子树。
那个春天真美。上班闲暇之余,我都在办公室里静静地望着鸽子树,细心欣赏品味它的美丽。
遗憾,第二年春天到来前,我离开了鸽子树,调到另一个单位去了。
此后的三十多年里,我不厌其烦向人述说它的身世,它的稀罕,它的不俗,它的高贵,它的美丽。告诉人们,杏树坪有一棵珍贵神奇美丽的鸽子树。
鸽子树在杏树坪村民张升军家的祖坟旁,我与其是好朋友,就说服他要想办法保护起来。前些年,他就在鸽子树周围栽了几根木桩,用铁丝围挡起来。
三年前,又一个春天到了,我想写一篇短文,再配上鸽子树的靓照,发出去晒一晒,惊艳八方。见老张就问:“今年鸽子树花开的怎么样?”谁知,他“哎”的一声长叹后,半晌才说:“正要找你呢。鸽子树没了!”
我一听就傻眼了,连忙问是怎么回事。老张说,附近武警中队修建操场给伐了。我问怎么不拦住呢。他说去年冬天都给伐了,他也是昨天上山才发现的。
就这样毫无悬念,我的一大发现平白无故的没了,杏树坪的一大奇观像是从未有过似的永远地消失了,珍藏在我心里三十多年的美好消亡了,连一张照片也没留下。

桃花

在这里,本不想再说杏树坪的桃花,因为我在多篇文字中写过,并且还专门写过《杏树坪的桃花》《又是一年桃花红》两篇散文。然而,不说又不行,因为这儿的桃花实在是漂亮,实在是多,实在是有特点。杏树坪人实在是喜欢。
杏树坪漫山遍野的桃花,不是人工栽培的,是野生的,生长随意自在,应该说是山桃花。可杏树坪人矜持,就把它们叫桃花。因为桃花就长在人们的房前屋后,伴随左右,人们与桃花年年相见,熟悉的早已成了一家人。
每当过了年,乍寒乍冷的季节里,桃花总是如约而至,在嫩绿的枝头上悄悄萌发,告诉人们,春天来了。在万物还未从严冬的寒冷中缓过神来时,山野里四处的桃花,忽如一夜竞相绽放,装点山色迷人,荡漾人心。
随后的花季里,人们上山,尽情欣赏桃花的芳颜,还把桃花请到家里美化幸福生活,邀来山外的亲朋好友,一道享受桃花装扮出的春天,大自然的美丽。
在杏树坪,无论身在何处,放眼望去,都能看到山岭上一丛丛的浪漫粉红,无论从什么地方上山,都能走近,一睹桃花的婀娜多姿和妖冶。漫步其间,不经意间,随处都会飘来阵阵桃花迷人的芳香,撩人情怀。
又是一个春天来了,杏树坪满山遍野的桃花又开了……


胡 旭

胡旭,笔名牧石,祖籍陕西省绥德县,现居铜川,中国散文学会、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作家摇篮》杂志签约作家。作品散见于《青海湖》《鸭绿江》《散文百家》《参花》《牡丹》《中国青年作家报》《文化艺术报》《西部法制报》等杂志报刊。有散文获陕西省作协征文优秀奖,入编《全国司法干警优秀作品选》等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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