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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燮,本名郭匡燮,出生于1942年1月,1966年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1981年开始散文创作,有散文集《野花凄迷》《无标题散文》《悟道轩杂品》《记忆蛛网》《剥离手记》等,计约百余万字。匡燮自幼热爱文学,中学时代即发表诗歌、散文、小说多篇,后辍笔近二十年。80年代重新振笔后,致力于散文创作,其散文秉承五四风韵,并浸润现代观念,“力求突破传统意识,追求一种与个体生命融合无间并能真正体现、抒发自己生命体验、人生感悟的散文形式,意境朦胧,耐人寻味,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著名诗评家沈奇语)”,“清新、恬静、高雅、飘逸“(著名散文作家李若冰语),是新时期艺术散文代表作家之一。佘树森,陈旭光合著的(中国当代散文报告文学发展史》(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上有专节介绍,指出:“人到中年的匡燮,异军突起,后发制人,以别出心裁的‘无标题散文’的写作而引人注目。显示出新锐的散文变革指向。” 而匡燮也被认为是“新艺术散文的代表作家之一”。晚年,匡燮又专注于非虚构文学《我与世界》多卷本的创作,著名学者石岗先生评价其为“真正的文人”。
来源:西安发布 西安报业全媒体记者 张静
李若冰 刘成章 李佩芝 汪炎 贾平凹 和谷 孙见喜 张敏 秋乡 骞国政 韦昕 谢強 王兰英 侯雁北 刘路 杨田农 秦天行 史焕生 景平 李廷华 匡燮 常扬 白描 周矢 费秉勋 朱鸿 庞进 张国俊 等
吾友匡燮
和 谷
长乐兄发微信说,匡燮走了。
匡燮调回西安,在北大街省广播电台任职,与我供职的《长安》文学月刊所在的教场门近在咫尺。他的书法功底深厚,我也习字,记得有一次在他的寓室,二人写到半夜,烟酒茶,龙飞凤舞,足足消耗了半刀纸仍不尽兴。
附:
人对偶像的崇拜可能是恒定的持久不变的。年轻時,当我还是一个幻想未來,不諳世事,学生气未脱時,他走入了我的视野。风流倜傥,俊朗萧洒,满腹经倫,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有点幼稚,对外面世界知之甚少的心里,也仅仅是一个走出校门不久的高中学生眼里,他成了我崇拜的偶像。几十年过去了,已是洗尽鉛华的老人了,他依然是我崇拜的偶像。他在这浮躁的世界里,暢享人生的每一天,生活丰富多彩,舒展自如,心情愉悦。我发自内心感叹,潇洒匡燮君。
来源:美篇“草木本心”
附:
野花凄迷
匡 燮
青青的草,十分寂寞的样子,却忽然,纵纵横横,抛出了千万只梭,忙忙碌碌地织。刹那间,荡荡的平川,起伏的丘陵,冰凉的雪水河,身前身后,四面八方,都在忙乱地织着。连他也被织了进去。凝固了无边无际的绿的冷涩,凝固了亘古不变的一片洪荒。
不是说有点点帐篷,片片牛羊吗?悠闲的鹿群,散漫的野驴,哪怕是一群狼。哪里去了呢?他在心里喊了一声。
天是空寂的,许久许久才有了一只鹰,却小到了一个粒儿。地也是空寂的,许久许久才有了一个人,也小到了一个粒儿。确实,只有一个。鹰和人就像一颗沙,在无边无际的茫茫间浮游。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忽然,感到了一种压力,一种威胁,一种地老天荒的恐惧。他奔跑起来,却又倏地一转身,就像小时候,走在乡间的夜路上,仿佛是要甩掉心灵上的一个暗影的跟随。但他没有停下来。他把手卷成喇叭状,对着这天,对着这地,他想喊醒这空寂,但连喊声也被空寂不动声色地吞噬了。有点慌乱起来。
啊,草原?
女伴就在一旁看,吃吃地笑,笑他初涉古战场的惊恐和迷茫。
是的,是听了她的新作《古战场凭吊》,才请她带到这里来的。她的二胡演秦,使他如醉如痴。
他便急急地去看山,就真的看到了山,乱纷纷的,山头上立着诡秘的云。又去看水,也就真的看到了水,冷森森的,一道寒气,从山中的雾里流出来,地也便渐渐地起起伏伏有了变化,作一个真真假假的迷魂阵。“河水萦带,群山纠纷。”真的?
其实,他早就起了疑心,脚下的路就是唐蕃故道,前面的山就是日月山,翻过那山,就是青海湖了。“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说不定,薛仁贵征西的十万大军,就是在这里全军覆没了。
惊风飘白日。
他开始寻找一千年前那轮曛日,找到的却是彤红澄亮的一个大圆,在极远的天边云层上静静地停住了,是几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辽阔和壮丽。可是,那轮曛日呢?
女伴说,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主客相搏,山川震眩,声折江河,势崩雷电。”而唐军是注定要失败的了,长途跋涉,主帅不和,后续不继,马匹不足,怎么能不失败呢?
他非常喜欢听这样的故事。听得很认真。“鼓衰兮力尽,矢竭兮弦绝,白刃交兮宝刀折,两军蹙兮生死决。”听起来,有一种历史的酸涩和悲凉。
而草并不深,他却在草丛中踱着,很认真的样子,就看见一丝花。这花很奇特,很小,红、白、紫三种颜色杂生着,由一根细茎擎出来,密密地挤在一起,簇成了一个漫漫的圆。这花竟也和草一样,从脚下生开去,繁星点点的弥漫了草原。
“什么花?”他问。
“不是花。”女伴说。
“那是什么?”他把眼睛咪起来。
“战场白骨缠草根。这是白骨的英魂。”女伴笑。
他心里有点动,就把身子俯下去,要挖起一丛花,带走一个历史的英灵,去慰藉家乡的那片古老的土地。因为他想起了两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他这个人有点怪。
“怎么可能呢?”女伴一直在调侃他:“哪一丛是唐将,哪一丛是土蕃的兵呢?”
“但是,究竟是什么花呢?”
“馒头花,草原上的馒头花,记住了吗?”“不,也许是日和月,千轮万轮的日和月呢。”他大声地争辩着。
来源:西安发布 美篇 黄堡书院网络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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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孙 阳
【主编】秦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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