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做机床工人、26岁转行做编辑、41岁创办私人博物馆:他的人生到底有多牛?
然而,倘若细品马未都的经历,便会明白幸运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部分。
作家马伯庸曾说:
同样的话放在马未都身上,也恰如其分。点击查看十点视频×马未都上好的古董总有一种气息悄然沉淀,静静躺在那儿,便让观者心有所感。
80后作家牛皮明明,曾写过一篇刷爆全网的爆文《阅尽人间万卷书,不如读懂马未都》,马老看后也称赞道:“这么多写我的人,牛皮明明最懂我。”
本期《一书之约》,我们也特别邀请了牛皮明明与马未都一起,展开了一场关于时代与人生的对谈。在那个年代,许多人和马未都一样小学还没读完,便早早走上各种岗位,接受从此再无起伏的命运,活成面目模糊的茫茫路人。
但马未都曾读过的书,使他虽然身为机床铣工,灵魂却时刻穿越冰冷的机械,熏黑的玻璃,去到许多人去不了的地方。
1981年,他写了他第一部小说《今夜月儿圆》,讲的是工人的爱情故事。
他做工多年,自有充沛的情感和饱满的细节,而正因博览群书,这一切在他笔下跃然而出。
毫不夸张地讲,这篇小说在当时就好比如今的千万级爆款,也正凭这篇文章,马未都被推荐成为《青年文学》的编辑。
到编辑部上班那天,马未都愣住了,在座的不是名编辑,就是名作者,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学历仅小学四年级的人,能和他们在一个办公室工作。
他的命运就此改变。
他后来很爱说一句话:“有本事,你埋没不了。”
好似名贵的古董,经历岁月变迁,可能流于泥沙,也可能沦于市井器皿,但只要在奔波中没有碎掉,便总有重归展厅,世人瞻仰的一天。
人这一生,总是难免潦倒困顿的光阴。
而如何才能度过那些逼仄、晦暗的时间,或许可以从马未都的新书《背影》中找到答案。
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人离开、到来,和他一起去北大荒的父亲、人生不同阶段的旧友,都在不停地为他的人生赋予着新的意义和注解。
与其抱怨命运的不公,努力学习,向内生长,在机会到来之时,才能拥有拔地而起的力量。
作为文学编辑的马未都,不可谓不成功。
马未都先后挖掘出刘震云、莫言、余华等今后对于中国文学界举足轻重的作家。
1990年,马未都已做了10年的文学编辑,有了事业的根基,再加上国内文学界一片向好,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一天早晨,《青年文学》却收到马未都电话:“我不来上班了。”
打完这通电话,马未都头也不回地和几位熟识的作家一起搞编剧创作。
编审了成千上万的稿子,马未都在把握受众心理上也修炼得丝丝入扣,当年几部火遍大江南北的电视剧,《编辑部的故事》、《皇城根儿》马未都都参与其中。
他觉得文化界的氛围变得让他难以接受,作品水平开始参差不齐,评审的水也越来越深。
但他很快发现,影视圈的复杂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仅仅两年便挥手而去。
很快,他有了新的事业——文物收藏。
在他看来,文物界是掺不得任何水分的地方,懂便是懂,不懂便是不懂,这才真正值得去钻研。
在那个年代,文物收藏的发展处于最低谷期,所有人都觉得他难以理喻,放着好好的钱不挣,非要四处奔波捣鼓那些破烂瓦罐。
但正是得益于这种普遍不理解的环境,马未都才能以有限的本钱,购置自己的第一批藏物,也是这些收藏品奠定了他日后的过亿身家。
人们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但许多人行了万里路,却早已忘记自己最初想要去的地方。
在马未都看来,人一辈子不是为了挣多少钱,走多少路,而是能回归内心,处得通透明白。
不困于名,不囿于利,永远选择更遵从本心的活法,才能见到真正收获快意人生。
马未都走上文物收藏这条路,是出于本能的喜欢这些老物件。从他当编辑时就开始收藏。
1988年,当时33岁的马未都遇上了74岁的王世襄,由此领略到古董的魅力。
王世襄是收藏大家,两人相差41岁,应以祖孙辈而论,王世襄却从未有任何架子。
因为谈得投机,马未都总被留到半夜。他最常说的话就是:“你再留一会儿。”王世襄就亲自跑去给他炒个菜,然后边吃边聊。但如马未都所言,与王世襄相交,看懂古董是其次,读懂做人才是本质。从那时起,马未都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做什么,打交道的是人而不是钱,因此交利为次,交心为重。有一年,香港导演李翰祥有意转给他一批古家具。两人见面后,确认了家具的清单,还初步谈了价钱。结果第二天一早,报纸上纷纷报道:李翰祥猝死于拍摄场地。马未都于是找到李翰祥的儿子,对他说:“你父亲这些东西都托付给我了,这是缘分,我就照单全收了。”
后来在2013年,他听说荷兰有位收藏家要转手一卷藏书票。在他拜访之前,这位收藏家已拒绝许多买家,就在人们好奇马未都打算用怎样的报价打动对方时,马未都没有谈钱。他说:我会建立一个博物馆,用来存放这些藏书票。荷兰的收藏家交付完这批藏书票后泪流满面。古董交易,别人为钱,他则更多是借由古董寻觅知音,对别人所寄托的感情感同身受。在此次访谈中,牛皮明明问了马未都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要组一桌麻将,那他会选哪些人?”他说自己通讯录里有将近5000个号码,但若要凑到一桌上,他能想到的只有几位老人——和他们相交,能学到更多做人的智慧和道理。培根说:为了浅层的刺激而交友,人生只是消耗;为了深层的交流而交友,人生才有蜕变。和自己的同类相处是人之本性,但抛开年龄、身份和经历的差异去兼容更多的人,更是一种修炼。人生过客无数,惟重挚友两三,与不同的经历和智慧为伴,才有彼此滋养的岁月。2010年,55岁的马未都又做出让所有人吃惊的决定——
将所有藏物捐给观复博物馆。
即使是平时很理解他的朋友,听闻这个消息后,也劝他多想想。
妻子更是对他说:“这些都是你大半辈子的心血,我真是舍不得。”
马未都却笑着说,我不是古董商,不必子承父业,他们也不必为了我留下的玩意,争得头破血流。
在他看来,古董经历了成百甚或上千年的岁月风霜,以后还会继续存在下去。
但一个收藏家,哪怕拥有再多藏品,最多也不过是收藏四、五十年。
既然从无拥有一说,更不必紧紧抓在自己手中不放。
早些看透看淡,让古董在陈列室中供人观览,是对文化的成全,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成全?
如今年过六十的马未都,被行内人尊称为“马爷”,修得能一眼甄别各类古董价值的本事,却拒绝参加任何有关文物估价的活动。
他不愿意普罗大众在听闻古董时,所惊叹的是天文数字的价格,而不是古董背后的文化。
更多时候他把自己当成一位文化布道者,通过出版书籍,用最通俗平实的语言,让人们接近文物,读懂文化。
马未都在他的观复博物馆里还领养了40多只猫。
每只猫去世,马爷都会亲自手写祷文,这样的手笔或许不会像多年前的《今夜月儿圆》被万人传诵,然而归来半生,却是对灵魂与心性最纯粹的回归。
附:
阅尽人间万卷书,不如读懂马未都
来源:听明明吹牛皮 作者:牛皮明明
马未都,1955年生于北京,祖籍山东。当过工人、作家、编辑、收藏家、文物鉴定家……现在的身份是新中国第一家私人博物馆——观复古典艺术博物馆创办人及现任馆长。
很多人认为,54岁的马未都在《百家讲坛》上一跃龙门,大器晚成。其实,早在1981年,他就是全国最红的作家。这年头,文化人走红,总免不了这几样:新书大卖,粉丝如云,媒体宠儿,嘉宴上宾。一般,到了这个地步的“腕儿”都会收起自得,摆出谦退冲淡的样儿。
马未都却不来这套,他坦言喜欢和大家讨论交流,喜欢奔走忙碌,口吻平和淡然。马未都擅长讲课,镜头前娓娓道来,访谈中怡然自得,妙趣频出。待人接物,圆融无碍,难怪他说“我是社会里的一条鱼”。
可是,再滑的鱼,也有喝不惯的水。马未都不乐意拍照,尤其讨厌记者要他笑。因此,杂志封面上的他不是焉焉的,就是有点赌气,总是笑得不大自在。对此,他用那地道的北京腔评论说:“我想笑才笑,装笑,那多傻啊。”
面对不同的仰慕者,马未都总能以他那“大将之风”的口吻不厌其烦地重复他的经历,他的乐趣,他的理想……“马扎”们仰之弥高,钻之弥坚,可又有多少人了解他呢?
马未都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墙上贴着八个大字: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严肃了还能活泼,这不是扯淡吗?
马未都隐隐感觉,这不是他要的人生。
1966年,马未都小学四年级,恰逢文革,无学可上,只好辍学。从此一生行走江湖,个人履历学历那一栏永远都是小学四年级。
三年后,马未都14岁,父亲带着他去了东北空军五七干校,五七干校用废置的机场改建而成,马未都全家四口与另外一家三口,分了一间房。由于革命需要,硬生生挤成了一家人。
到东北后,不仅天寒地冻,马未都也像当时的大多数中国人一样常常挨饿。
在五七干校那段日子,邻居有本《红楼梦》,他借去读,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他抱着书,感觉文学这东西像炸弹一样在他心里炸开。
从那以后,马未都嗜书成癖,只要带字的纸,抓着就要读得一点不剩。连看见有人拿书去糊墙,他也要先借来读个通透。
马未都在人生最迷茫的时候,用读书来安慰自己,读着读着便从书中走出一个新的自己来。
1975年底,马未都返京,被分配到航天无人部当铣床铣工。每天8小时的活儿,他1小时就搞定,溜进单位图书馆,肆意饱读。凡有时间,便泡到图书馆。
80年代初,文学热,全国三个青年,两个半搞创作。
马未都身高一米八,体重就100来斤。因为人瘦毛长,故取笔名瘦马。
1981年,马未都26岁。在《中国青年报》发表了小说《今夜月儿圆》。写的是一个车工被车间女神爱上的故事。
那年代,爱情是个稀缺品,人见人爱。文学被禁锢十余年后,刚刚开闸放水,全民沸腾。
当年《中国青年报》的发行量500万份,每人传阅10次,阅读累积5000万人次。马未都的《今夜月儿圆》就成了最顶级的爆款。
马未都从此一炮而红,从小学四年级辍学的小青年,一把逆袭成了全国最知名的大作家。
大火之后,读者来信雪片般从祖国大地扑面而来。
马未都第一天收到了几十封,“瘦马”趴下来写了一天回信。
第二天,马未都打开家门,邮局直接拉来一卡车读者来信。
1982年,他被调入《青年文学》做编辑。到了编辑部,他傻了,原来和他当同事的,不是大作家,就是大记者、大编辑,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小学没毕业的白丁。
马未都的虽然学历最低,但眼力却是最好,80年代最负盛名的作家,莫言、余华、苏童,刘震云,稿子都是从他手里过的,他沙里淘金淘出一大堆好作家。
有一天,有人告诉马未都,说有个叫王朔的小孩想见他。
那时候的王朔还是个愣头青,圆头圆脑,羞涩腼腆,还说话脸红,马未都问:你的稿子呢?
王朔把自己写的《橡皮人》拿给马未都,马未都翻开,开头第一句写的是:一切都是从我第一次遗精开始的。
马未都眼前一亮,翻了几页,发现这小说真好。但杂志社的其他编辑看了,都说:怎么能如此赤裸?肯定不能发表。
为发这篇小说,马未都跟那些老编辑拍了桌子:谁说不能发表,我偏要发表。
结果《橡皮人》发表后,王朔红遍全国,引领整个80年代。
▲马未都和王朔
此时的瘦马,一半精力继续经营着文学理想,另一半精力,被他逐渐转移到购买“老物件”上。马未都打小就对这些有着历史印迹的老物件充满浓厚的兴趣。
他回忆起童年参观博物馆的经历:“我的印象就是老师说,‘快跟上快跟上’,永远说这种话,就是一个跟一个,但我就永远落在最后,就要看,而且想要看明白。”
上世纪80年代初,北京有一个专门的国营文物收购点,每天早晨门没开,就有许多农民推着自行车,车把上挂着老瓷器在那等着,排队的人足有一里路长。一只康雍乾三代的官窑碗才10块钱。
马未都每天上班前总要先去那儿转转,见着什么喜爱的,就省包烟钱买下来,久而久之,淘点老东西也成了一种习惯。马未都从地摊上买过几块钱的瓷器,那时也不管真假,第一概念就是好看不好看,凭直觉玩味、摩挲。
开窍是两三年后的事了。
一天,一个文物局老头神神秘秘地拿个青花罐给他,说只要认真看,就能看出年代来。他买了个,回家搁床上,床头有盏百瓦台灯,天天抱着看,一趴好几个钟头,翻来覆去看,直到睡着了。睡到半夜突然就惊醒了,醍醐灌顶一般,原来这东西真有规律的。他算是开悟了。
初涉收藏,其实老马也上过不少当。
一次,他从一个农民手里买下一件瓷器后,见那人一副落魄样,就邀他回家共同吃饭。那人吃饱后特别激动说:“您对我太好了,这是我离家后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酒有点喝多了,实在不好意思再骗您,刚才卖给您的瓷器是假的。”说完撒腿就跑了。
更让马未都苦恼的不是东西看走了眼,而是找不到知音。在那个“破四旧”风气犹在、文革阴霾未尽的时期,这些不难解释。马未都四处收藏古董的时候,周围人都没兴致,大家都觉得这是遗老遗少才干的事。
“买完东西不给别人看不过瘾,必须给别人看”马未都心里很痒痒。有一天,他抱着一个新买的大罐子去找一个朋友显摆。结果到了他家,明明听见里面有人声,但敲门门不开。
好不容易总算把门敲开了,一进门便发现屋子里四五人神色慌张,他也不管,把大青花罐子拿出来,往电视上一搁,这时才发现电视机是热的,再看那几人慌张的神色,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锁在屋子里看片呢。
马未都说:“录像什么时候都能看,先看我的这个吧,清朝的,特棒!”。那哥几个一听就乐了:别逗了,我们这看的才是宝贝,日本的,忒正点!
“当时我拿着瓷器找谁谁都不理我,说我是傻帽儿。现在全国各地每天都有人拿着瓷器找我鉴定。这社会,变化也太大了”。
更有一回,他进村“收货”,被诬成投机倒把,给吊树上,整两天,后来王朔拿了2000块钱才救了下来。
海岩
在北京城,马未都有一大堆不正经的朋友,其中就有王朔和冯小刚,几个人经常去找海岩蹭吃蹭喝。海岩不姓海,姓侣,在昆仑饭店当大经理,是那个年代少有的穿西装皮鞋走道的稀有物种。马未都几个人得闲就去昆仑饭店,见到海岩就喊:哎呦喂,侣总,侣总,您吃了没?海岩一看就懂了,安排一桌好菜,等吃完了就跑过来签单。酒足饭饱,几个人腻在昆仑饭店游泳池里。整个游泳池,来来回回就他们几个男的,一个女人都没有,寡淡得不行。他们腻在那儿神侃,聊剧本,结果游了大半年,水都游脏了,一个剧本都没写出来。马未都与收藏大家王世襄先生
1990年,马未都带着他的笔名“瘦马”,从文学圈消失了。马未都算是把工作裸辞的鼻祖,就给出版社打了一个电话:我以后不来了。很多人不理解,那时候国内文坛牛气冲天,三个BAT董事长加起来都没有半个作家牛逼。而马未都是作家的伯乐爷爷,更牛逼。马未都却说不要就不要了。因为那几年,马未都亲眼看见文坛的堕落,文化圈变成了名利场。作家们争相给评委们送礼,买奖,买版面。那时候人土,送礼也土,都送土特产。收了孝感麻糖的评委,说湖北作家应该获奖。拿了山西汾酒的评委,给山西的作家走后门。纯洁的文学界已经不纯洁了,文学既然脏了,那我索性断手不要了。你们不滚,我滚行了吧。马未都离开了!▲马未都鉴赏瓷器
马未都刚成家的时候,攒了1600块钱块钱准备买台彩电,小两口过过小康日子。那天,马未都揣钱上街,在王府井的商店看到一组四扇屏,钧瓷内镶,古朴风雅,认定是宋朝的物件。马未都走不动路了,砍了半天价,正好1600块钱买了下来。扛着四扇屏,骑着自行车,回家了。老婆拿他没办法。过了几年,他在上班,老婆给他打电话:咱家被贼洗了!马未都跑回一看,新买的电视让人抱走了,四扇屏还在。马未都乐了:这贼,没文化太可怕!警察来了,见他还乐颠颠的,警察不解:有病!从没见过被偷东西了,还乐成这样的。马未都一听,接着乐,还说这贼忒仗义。很多媒体称马未都:京城玩家。玩家嘛,轻松,洒脱,不那么正经,就像他本人。嘻嘻哈哈的毫不正经,内心澄净的勇敢前行。▲马未都一家
1992年,马未都收藏的古董已经多达1000多件了,家里根本放不下。有一次,马未都看中了一款黄花梨大方桌,家里实在放不下,就把床给扔了,每天带着老婆像猴一样爬上爬下睡桌子。香港导演李翰祥,有钱有才,爱好古玩。外界人称:李翰祥买古玩,用火车拉!1998年,李翰祥突然打电话给马未都,想转给他一批古家具。下午双方约见面,李翰祥了给他一份清单,罗列了十几件有年份的硬木家具,还标了价钱,准备第二天具体谈。第二天一大早,北京晚报登出消息:李翰祥猝死。原来李翰祥与马未都见了面后,就直奔拍摄场地,到那儿拍了一个镜头就猝死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昨日把酒还言欢,今日却阴阳两隔。这十几件家具,就成了李翰祥和马未都最后的念想和记忆。李翰祥儿子来了,马未都说:这些东西都托付给我了,这是缘分,我不讲价,照单全收。别人收藏是价,马未都收藏的是情!▲李翰祥
第一次让马未都感受到古董很值钱还是在1988年,当时一个台湾人来北京,看到他有只碗,问能不能卖给他。这只当时花200块钱买的碗,台湾人开价1万美元,这件事让马未都有了“价值观”,但马未都没有卖。问起他当时为什么不卖,他得意地说“我不卖不是因为我不喜欢钱,是我的文人情结在作祟,我觉得卖文物是一种奇耻大辱,我的‘不卖’把我彻底救了。”马未都很怀念上世纪80年代四处买古董的岁月,比如去河北、山西一带,有人带路,到处都是宝贝,哈腰就能拣到。现在没有了,到处都是雷。“等于你去的时候是个处女地,森林里都是大蘑菇,随便采,现在都是毒蘑菇。”【编辑】孙 阳
【主编】秦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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