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陕西作家中,叶广芩是比较特殊的一位。因为与大多数陕西作家出身农村、主要写乡土题材不同;叶广芩出生于北京,她熟悉京城市井文化,她的京味小说赫赫有名。从19岁来到西安,如今已有50年,乡音未改,不经意间总带着老北京的口音;然而饮食习惯却已然是地道的秦人,爱吃羊肉泡馍,吃啥都要“涨”点油泼辣子,在日本跟人说话时,还要秀几句“陕西方言”。对此,她颇为得意:“我把秦腔都唱到日本去了。”爱上这座城,是一个过程叶广芩是北京人,在“上山下乡”的那个年代,她19岁来到了西安,当时正是八月秋霖之际,对于一个从小在京城长大的人来说,绵绵不断无休止的秋雨,怎能不让人心烦?叶广芩坦率直言:“当时心里是有点排斥的。可没想到,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我慢慢认识了西安这座城,熟悉了这里的生活习惯和文化内涵,在这样一个渐进的过程,我也慢慢爱上了这座城市。常在想,西安给了我什么?答案其实很明显,我是西安培育出来的作家,是陕西这片土地培育出来的作家。在这座城市生活越久,你会明白,西安真的是一座宝藏之地。但她不是那种贼光四射的宝贝,懂古玩的人都知道,真的宝贝是有包浆的,是内敛的,是张力渗透的。”叶广芩是满族人,祖姓叶赫那拉,家里十几个兄弟姐妹,她说:“我的兄弟姐妹中有大学教授,有做研究员的,难道能说他们没有文化?为什么我写出了那么多京味小说?我后来认真想了原因,一方面因为我离开了北京,拉开了距离去看北京城,所以对北京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更立体的感受;另一方面我觉得是陕西西安给我的,西安这座城不是很张扬,但她的文化底蕴是浸入骨髓的,十三朝古都有着得天独厚的馈赠,她给予我文化视觉、审美观念以及文化传承。”不是没有机会回北京,她说她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她爱上了这里的羊肉泡馍,这里的饺子,这里深沉的文化,这里视觉上、口味上的辛辣,还有这里知根知底的朋友、文友。至今她依然说:“西安就是我不能离开的家,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她写就了对陕西这片土地的爱叶广芩早期的作品多是京味小说,《采桑子》《全家福》洋溢着浓浓的京味,这是她对故乡的致礼;然而后来的《老县城》《青木川》,却写的是陕西的故事,这是她对第二故乡的爱。她说,在北京生活了19年,在西安生活了50年,一个人有双重父母,两处家乡。当年,她要求去周至挂职,因为从内心深处,她想更加了解她脚下的这片土地:“在北京只生活了19年,如果一味坐在书斋里写作,迟早会有枯竭的那一天。现在我生活在陕西,我更要深入生活,去了解这座有文化的土地上的故事。”有人劝她,写陕西的乡土,你能写得过陈忠实和贾平凹?毕竟这是他们生长的地方,他们生于斯,长于斯,他们的根脉在此。“但我想,我和他们不一样。忠实、平凹他们对于陕西文化是信手拈来的,他们背靠着陕西的历史和文化,而我是面对,我不是背靠。我写出来的是一个城里长大的人对农村、对这片土地的认知。”叶广芩坦率直言,陈忠实贾平凹的小说中,人物说话时,冒号引号里面的内容是可以直接用陕西话读出来的,“这点我是露怯的,因为语言上的隔膜,我的小说很少有冒号引号里这样直接的人物语言,我往往会用逗号。不过这也算是对本土文化反应的另一种解读方式。”九年挂职,那里有牵挂她的父老乡亲在央视《百家讲坛》的舞台上,叶广芩也表示自己其实蛮反感媒体对她“格格作家”“出身贵族”的渲染,她直言她其实是陕西一个最平民化的作家。事实上,叶广芩的确如此,她在周至九年挂职,和那里的父老乡亲打成一片,至今还有乡亲惦记着要给她送自家蒸的大馒头。她说周至曾是元代蒙古人屯兵之处,那里的人颇具草原气质,非常爽烈和幽默,看问题也很干脆,这些都深深影响了她。她颇为骄傲地说:“周至的秦腔剧团全国都有名,因为他们的幽默气质,也因为他们的秦腔特别地道。他们的语言风格都影响了我。”叶广芩说她到日本去,有人问她是哪里人,当她回答西安人时,一位日本老人非要让她说几句陕西话,“因为他们想听听杨贵妃的语言,他们说杨贵妃说的就是现在的西安话。我不但说陕西话,还跟他们表演了秦腔呢!”对此,她很是自豪:“我把秦腔唱到了日本。”因为她的长篇小说《青木川》,青木川这个小镇成为知名的旅游景点,作家一如既往地谦逊,“关键是后来电视剧的影响力”。当时西汉公路尚未开通,每次去青木川都长途奔波,行路艰难,她去了好多次,她说自己当时也没有完全构思好要写怎样一本小说,只是感慨那样一个三省交界处的偏僻小镇,为何会对文化如此崇敬,甚至延续到了今天。“西安也是如此,西安人从不排外,因为从汉唐以来,这里接纳了各种文化,从古至今,一脉相承。外地人融入进来,更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大气。”她说她期待更多的年轻作家,能写出更好的文学作品,反映西安的生活,“因为我们脚下的土地如此深沉厚重有涵养,又如此的包容大气有故事!”
爱上这座城,是一个过程叶广芩是北京人,在“上山下乡”的那个年代,她19岁来到了西安,当时正是八月秋霖之际,对于一个从小在京城长大的人来说,绵绵不断无休止的秋雨,怎能不让人心烦?叶广芩坦率直言:“当时心里是有点排斥的。可没想到,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我慢慢认识了西安这座城,熟悉了这里的生活习惯和文化内涵,在这样一个渐进的过程,我也慢慢爱上了这座城市。常在想,西安给了我什么?答案其实很明显,我是西安培育出来的作家,是陕西这片土地培育出来的作家。在这座城市生活越久,你会明白,西安真的是一座宝藏之地。但她不是那种贼光四射的宝贝,懂古玩的人都知道,真的宝贝是有包浆的,是内敛的,是张力渗透的。”叶广芩是满族人,祖姓叶赫那拉,家里十几个兄弟姐妹,她说:“我的兄弟姐妹中有大学教授,有做研究员的,难道能说他们没有文化?为什么我写出了那么多京味小说?我后来认真想了原因,一方面因为我离开了北京,拉开了距离去看北京城,所以对北京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更立体的感受;另一方面我觉得是陕西西安给我的,西安这座城不是很张扬,但她的文化底蕴是浸入骨髓的,十三朝古都有着得天独厚的馈赠,她给予我文化视觉、审美观念以及文化传承。”不是没有机会回北京,她说她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她爱上了这里的羊肉泡馍,这里的饺子,这里深沉的文化,这里视觉上、口味上的辛辣,还有这里知根知底的朋友、文友。至今她依然说:“西安就是我不能离开的家,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她写就了对陕西这片土地的爱叶广芩早期的作品多是京味小说,《采桑子》《全家福》洋溢着浓浓的京味,这是她对故乡的致礼;然而后来的《老县城》《青木川》,却写的是陕西的故事,这是她对第二故乡的爱。她说,在北京生活了19年,在西安生活了50年,一个人有双重父母,两处家乡。当年,她要求去周至挂职,因为从内心深处,她想更加了解她脚下的这片土地:“在北京只生活了19年,如果一味坐在书斋里写作,迟早会有枯竭的那一天。现在我生活在陕西,我更要深入生活,去了解这座有文化的土地上的故事。”有人劝她,写陕西的乡土,你能写得过陈忠实和贾平凹?毕竟这是他们生长的地方,他们生于斯,长于斯,他们的根脉在此。“但我想,我和他们不一样。忠实、平凹他们对于陕西文化是信手拈来的,他们背靠着陕西的历史和文化,而我是面对,我不是背靠。我写出来的是一个城里长大的人对农村、对这片土地的认知。”叶广芩坦率直言,陈忠实贾平凹的小说中,人物说话时,冒号引号里面的内容是可以直接用陕西话读出来的,“这点我是露怯的,因为语言上的隔膜,我的小说很少有冒号引号里这样直接的人物语言,我往往会用逗号。不过这也算是对本土文化反应的另一种解读方式。”
九年挂职,那里有牵挂她的父老乡亲在央视《百家讲坛》的舞台上,叶广芩也表示自己其实蛮反感媒体对她“格格作家”“出身贵族”的渲染,她直言她其实是陕西一个最平民化的作家。事实上,叶广芩的确如此,她在周至九年挂职,和那里的父老乡亲打成一片,至今还有乡亲惦记着要给她送自家蒸的大馒头。她说周至曾是元代蒙古人屯兵之处,那里的人颇具草原气质,非常爽烈和幽默,看问题也很干脆,这些都深深影响了她。她颇为骄傲地说:“周至的秦腔剧团全国都有名,因为他们的幽默气质,也因为他们的秦腔特别地道。他们的语言风格都影响了我。”叶广芩说她到日本去,有人问她是哪里人,当她回答西安人时,一位日本老人非要让她说几句陕西话,“因为他们想听听杨贵妃的语言,他们说杨贵妃说的就是现在的西安话。我不但说陕西话,还跟他们表演了秦腔呢!”对此,她很是自豪:“我把秦腔唱到了日本。”因为她的长篇小说《青木川》,青木川这个小镇成为知名的旅游景点,作家一如既往地谦逊,“关键是后来电视剧的影响力”。当时西汉公路尚未开通,每次去青木川都长途奔波,行路艰难,她去了好多次,她说自己当时也没有完全构思好要写怎样一本小说,只是感慨那样一个三省交界处的偏僻小镇,为何会对文化如此崇敬,甚至延续到了今天。“西安也是如此,西安人从不排外,因为从汉唐以来,这里接纳了各种文化,从古至今,一脉相承。外地人融入进来,更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大气。”她说她期待更多的年轻作家,能写出更好的文学作品,反映西安的生活,“因为我们脚下的土地如此深沉厚重有涵养,又如此的包容大气有故事!”
我的大哥大嫂 / 孙三民伤痕文学的主要代表作及其作家铁凝:不安分的父亲张艳茜:路遥力作《人生》发表始末于右任:一个做官的“名士”作家和谷长篇报告文学《国风》增订版问世纪录片 | 陕西故事·文坛名家:和谷 谷溪 莫伸 高建群 韦昕文学写作的意义/和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