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伯格大法官病逝：一位不知疲倦、坚决捍卫正义的传奇斗士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金斯伯格
据路透社刚刚消息，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露丝·巴德·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urg，RBG）去世。
最高法院18日当天宣布了金斯伯格的死讯，并称其死于转移性胰腺癌并发症。最高法院在一份声明中说，金斯伯格在她位于华盛顿的家中去世，家人陪伴在她身边。
金斯伯格享年87岁，是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历史上第二位女性大法官。她的健康状况一直备受关注。按照规定，大法官将一直履职直到去世或自愿退休。
目前，最高法院由5名保守派大法官和包括金斯伯格在内的4名自由派大法官组成。媒体普遍认为，如果大法官位置出现空缺，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很可能会任命一名保守派人士，使最高法院进一步“右倾”。
报道称，就在去世前几天，金斯伯格还向孙女克拉拉·斯佩拉（Clara Spera）口述了这样一句话：“我最热切的愿望是，在新总统就任前，我不会被人取代。”金斯伯格的去世将对最高法院和美国产生深远影响。
“我们国家失去了一位具有历史意义的大法官。”“我们最高法院失去了一位（我们）珍爱的同事。今天，我们在哀悼，但我们有信心，我们的后代会记住我们所认识的露丝·巴德·金斯伯格，一位疲惫却坚定的正义捍卫者。”美国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说。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哀悼称：“金斯伯格大法官为包括我在内的许多女性铺平了道路，再也不会有像她一样的人了。”
就连她不待见的美国总统特朗普也表示：“不管你同意与否，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有着了不起的生活。”
美国最高法院降半旗志哀
金斯伯格生平
这位87岁自由派美国大法官的健康问题一直是不少人的牵挂。脱口秀主持人吉米·基梅尔曾在2018年的节目中提到，人们得“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金斯伯格，他调侃道自己因此做了一个巨型塑胶胶囊，要让金斯伯格住在里面，“我们得让她继续活上个80年。”
那一年，金斯伯格因在办公室摔倒而跌断了三根肋骨。出院后一个月左右，她又接受了肺部癌变结节切割手术。金斯伯格身体的衰弱是她流行文化声望的核心。她典型的小老太太形象的全部吸引力在于，这将她置于一个弱者地位，并与她的知识威力形成令人兴奋的对比。
令人望而却步的法律高材生
金斯伯格1933年出生在纽约，她的早期生活使其对当时美国社会的性别歧视有深刻的体验。
今天的年轻人可能无法了解过去几十年间的性别歧视。几十年前的美国女性还被认为是男性的附庸，大多数女性的使命就是结婚生子当家庭主妇。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也寥寥无几，就业更是深受限制。只能干干缝纫女工、接线员、秘书这类的工作。
在2018年的一部讲述金斯伯格故事，名为《性别为本》的电影中展现如下场景:
“你觉得我穿哪件衣服比较像是哈佛法学院的学生？”24 岁的金斯伯格兴奋地问抱着女儿的先生，作为一名哈佛法学院的学生，她今晚将要去参加法学院院长为女学生举办的家庭聚会。
丈夫瞥一眼太太手里的两件礼服，认真地回答，“亲爱的，不是衣服的问题，是人的问题。”言下之意，哈佛法学院历来很少招收女学生，穿什么衣服无关紧要，关键是法学院院长根本对女性深怀偏见。
果不其然，当金斯伯格穿着一身绿色的礼服，兴高采烈地来到聚会现场时，却发现在场女生纷纷遭到院长打压，“来，说说你们为什么要来到哈佛商学院，挤占原本属于男性的席位？”院长不怀好意地发问。金斯伯格战战兢兢地起来，还碰翻了桌上的餐具，“我……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同在哈佛法学院念书的先生。”
金斯伯格出生在一个普通的犹太人家庭。她的母亲十分重视教育，经常带她去图书馆。她就读于当地的詹姆斯·麦迪逊高中的三年里，她的母亲一直在与癌症作斗争。在她高中毕业的前一天，母亲去世。
17岁那年，她被康奈尔大学录取，母亲却因癌症去世了，她没用母亲留给她上大学的学费，而是靠着奖学金开始了独立的生活。
1954年6月23日鲁斯毕业于康奈尔大学，获得政府学学士学位。1956年秋天，她来到哈佛法学院学习，是当时500名学生当中仅有的9名女生之一。
她在本科求学期间与马丁·金斯伯格先生相爱并结为夫妻，并很快生下第一个孩子。1956年，宝宝14个月时，金斯伯格和丈夫都去了哈佛读研究生。当时500余名学生中，女生只有9位。
1950年代的哈佛法学院，不但院长认为女生学法律占据了本该属于男性的席位，纯属浪费资源，还有教授深信女生根本听不懂法学，在课堂上对她们不屑一顾，连提问都懒得找她们；甚至图书馆门口的保安也以“你是个女人”为由将她拒之门外。
当她想进校刊《哈佛法律评论》当编辑时，男同学们嗤之以鼻，觉得她简直是痴心妄想，因为前5%的优秀学生才有资格成为校刊编辑。
不信这个邪的金斯伯格第二年就凭着优异的成绩当上了校刊编辑，令教授和同学刮目相看。
优异的成绩是怎么得来的呢？在哈佛法学院念书期间，金斯伯格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孩子，马丁还查出早期癌症；为了兼顾学业和家庭，她白天不仅要上自己的课，还要替先生上课记笔记，晚上回家先为先生复习功课，然后再完成自己的作业，间隙还得时不时照看躺在婴儿床里的小女儿。
整整一年，她每天几乎只能睡 2 个小时，全凭意志支撑下来。所幸的是丈夫的癌症最终痊愈。
马丁毕业后在纽约市区得到一份税务律师的工作。金斯伯格也就跟随着丈夫转校去了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并成为首位在两大重要法律评论（《哈佛法律评论》和《哥伦比亚法律评论》）担任编辑的女性。1959年，她以全班第一的成绩获得法学博士。
金斯伯格毕业照
毕业后，金斯伯格立志成为一名律师。哥大法学院院长欣赏她的才华，竭力为她推荐工作，但是当时的纽约，竟然没有一家律师事务所愿意聘用女律师。电影《性别为本》里有这样一个情节：
金斯伯格介绍完自己之后，某个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反复打量她，“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然后把目光移到了金斯伯格胸前，“不过我们这里同事之间的关系亲如家人，有时候我们的老婆会吃醋。”
金斯伯格愤愤然地离开律所，纽约春天的空气令人感到萧瑟。
像“幼稚园老师”般讲解性别歧视
好强的她当然咽不下“男女不平等”的这口气，在她后来漫长的法律生涯中，她赢得了无数性别歧视的诉讼，甚至诸多美国法律条款由此改写。但在1950年代的最后一年，她不得不低头放弃梦想。
1961到1963年，她蛰伏哥大学法学院担任国际程序法计划的研究员。1963年，她来到罗格斯大学任法学教授。后来在学生的要求下，新增了一门《性别与法律》的课程。
在备课的过程中，她见识到更多的性别歧视的案例和法律条款。
比如说丈夫是家里的主人，家庭住址由丈夫来选择，女性必须无条件服从。比如说银行要求女性在申请信贷时提供丈夫的共同签名……类似的条款很多。
很多地方雇主能够以怀孕为由合法地解聘孕妇。金斯伯格怀第一个孩子时，就因为怀孕而没得到培训的机会。
所以当她第二次怀孕时，为了不影响工作，她选择了不告诉别人自己怀孕的事。当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许多女性觉醒了，纷纷走上街头，反对性别歧视。
金斯伯格没有参加激进的运动，而是运用自己擅长的法律武器与性别歧视做斗争。
1970年，金斯伯格参与创办了美国第一本女性权利的法律杂志《女权法律报道》。
1972年，金斯伯格成为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第一位女性终身教授。
1972年的金斯伯格
同年，金斯伯格创立了非营利组织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简称ACLU）的女权计划。她在1973年成为ACLU的律师后，多次在法庭为女性争取权利，其中6次打官司打到联邦最高法院。
1973年，美国空军女性中尉萨朗发现她和丈夫没有住房补贴，但其他男性中尉及其妻子都能获得津贴。当她向上司表示异议时，却被告之你能获得参军的机会就已经三生有幸了。萨朗愤而起诉美国政府歧视并找到金斯伯格作为代表律师，官司在地方法院失利后，一路上诉至最高法院。金斯伯格字斟句酌地润色诉状，最终取得该案的胜诉。
1975年，一个单身父亲在妻子难产离世后在家全职照看孩子，却因为不是妈妈而无法领取单亲家长保障金。金斯伯格接下这个案子取得了胜诉，并以此为例，指出性别歧视相关问题“影响每一个人”，不分男女。
金斯伯格回忆说，当时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全部都是男性，她要像“幼稚园老师一样”慢慢讲解甚么是性别歧视。很多时候，男性法官们难以理解女性所遭遇的不平等待遇。金斯伯格就会提醒他们设身处地：要是你们的女儿和孙女也被这样对待，你们会怎么想？
但面对一些受美国开明派欢迎的最高法院判例，金斯伯格也不是完全同意。美国最高法院1973年就罗诉韦德案（Roe v. Wade）颁下裁决，此案从此成为美国堕胎合法化的法律理据。联邦最高法院当时的决定指出，女性堕胎的权利受她们的私隐权保护，美国任何州或联邦政府部门均不得干涉。
这个案件是因为一个化名为简·罗的女士意外怀孕，由于经济条件不佳，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她就想去堕胎，可是她所在的德州是不允许堕胎的，除非在关乎孕妇生命的情况下。
美国女性争取流产权利
在两名女权主义者的鼓励和帮助下她提出了诉讼，这起诉讼的检察官叫韦德，这也是“罗诉韦德案”这个名字的来源。在当时女权运动的大背景下，1973年美国联邦高院最后以7比2的表决，确认妇女决定是否继续怀孕的权利受到宪法上个人自主权和隐私权规定的保护。美国妇女由此获得堕胎权。这个决定也成为了美国未来数十年争论的焦点。
金斯伯格认为，联邦最高法院以私隐权解释裁决，而不是以两性平权解释裁决，做法不妥，更有可能受法律挑战。
1977年的金斯伯格
但正如《板岩》（Slate）杂志的斯特恩（Mark Joseph Stern）指出的，立场最倾向自由派的最高法院大法官并不是金斯伯格，而是奥巴马任命的索尼娅·索托马约尔（Sonia Sotomayor）。近年来，金斯伯格的投票结果与大多数人一致，支持化石燃料行业，反对刑事被告人和寻求庇护者。作为在法庭上辩论的律师，金斯伯格逐渐为性别平等建立了基础，以她在《RBG》中所说的“幼稚园老师”的方式，耐心地打动了保守男性的思想。
进入最高法院
金斯伯格1993年宣誓成为联邦最高法院法官，至今已有25年
1980年，美国时任总统卡特（Jimmy Carter）看着九个男性白人大法官时深感这不是美国应有的状态。总统着手令美国的法院在性别和种族更为多元化，他任命金斯伯格为美国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法官。后来她在进入最高法院前在这个职位工作了13年。
她就任后，以立场中间著称，在很多案例中，投票支持保守派，而在另一些案例中，也会坚决反对保守一方。她处理过的案例，包括一名美国海军士兵曾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被迫退役的案件。
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1993年提名金斯伯格为联邦最高法院法官。她的提名当时受到一些女权组织批评，指她在罗诉韦德案的评论不恰当。克林顿多年后接受美国媒体访问说，“与她的会面，说服我提名她。”
“在15分钟内，我就决定我要提名她。”
金斯伯格在国会的提名听证会中，多次重申女性堕胎的权利。她说，“让女性决定是否堕胎，对女性平权十分重要。”
“如果你限制她选择的权利，相等于因为她的性别而令她陷于不利的环境。”
金斯伯格进入联邦最高法院后，审理过其中一宗最重要的案件是颁令废除弗吉尼亚州军事学院只招男性学员的规定。她在判词指，美国不应有任何限制女性“全面公民权”的法律或政策，也应容许女性以自己的技能争取在社会上做出贡献。
1998年，固特异轮胎公司的女职员莱德贝特（Lilly Ledbetter），偶然发现自己比同岗位的男职员收入低40%，她因而气愤地提起诉讼，一路官司下来最终于2006年上诉至最高法院。
最高法院5：4裁决莱德贝特败诉，理由是虽然她遭受歧视已经超过诉讼时限。最后判决时金斯伯格大法官在少数一方，金斯伯格对此罕见地发表自己的异议，虽然法律时效已过，但这绝对不是立法者本意。最后她表示：妇女同工同酬必须由国会通过法律加以保护。国会应该纠正这个案件中犯下的错误。
在判决之后，为了响应金斯伯格的异议书，2007年，美国国会里的民主党议员提交了莉莉·莱德贝特公平薪酬法（Lilly Ledbetter Fair Pay Act）议案，但是当时共和党一直阻挡了这项议案的通过。随着奥巴马当选总统和民主党控制参众两院，该议案于2009年1月又重新进入立法程序，并被参众两院通过，奥巴马总统在2009年1月29日签署该法案，这也是他签署的第一个法案。简言之，这个法案就是直接推翻了最高院的判决。几经曲折，金斯伯格再一次从法律上保障了女性权利！
2009年1月29日，奥巴马总统在白宫签署莉莉·莱德贝特公平薪酬法
2009年，奥巴马送给金斯伯格一份礼物，《莉莉·莱德贝特公平酬劳法》的复制品，上面写着：感谢您为创造一个更平等、更公平的社会而做的工作。
从法官变成女权象征
乔治华盛顿大学法律学院教授贝尔曼（Paul Schiff Berman）曾为金斯伯格当秘书。他回忆说，“金斯伯格一直都希望联邦最高法院承认，美国社会以性别分别不同人士权力的做法，有违宪法第14修正案中《平等保护条款》（Equal Protection Clause）有关对美国境内所有人提供平等法律保障的规定。”
贝尔曼说这起弗吉尼亚州军事学院的案件，让金斯伯格成功达到她的目标。
而随着最高法院变得保守，金斯伯格裁决的倾向也变得趋向自由派的看法，她不同意最高法院的大比数裁决时，撰写的反对意见也变得十分尖锐。
2013年，在谢尔比县诉霍尔德(Shelby County v. Holder)一案中，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John Roberts)带领最高法院废除了《投票权法案》(Voting Rights Act)中的一项关键保护条款，即州政府和部分地方政府改变选举法时再不需要事先取得联邦政府同意。当时，最高法院大部分法官都认为，美国社会环境已经改善，联邦政府不需要再介入这种地方事务。金斯伯格在她的不同意见书中形容，这种做法等同于美国社会“在暴雨中打伞，却因为自己没有湿透身子，而把雨伞丢掉”。
在金斯伯格就此案发表了激动人心的异议后，当时还在就读法律系的克尼日尼克（Shana Knizhnik）与卡莫纳（Irin Carmon）在社交网站Tumblr以金斯伯格为主角开设帐户，把她带到美国年轻女权主义者的视野。这让金斯伯格摇身一变，变成潮流象征。
除了金斯伯格的判词外，她的衣着也经常成为外界焦点
她日常生活的一切都变成潮流，美国脱口秀主持人科尔伯特（Stephen Colbert）曾经模仿金斯伯格做运动的习惯。她的衣着也成为焦点，包括她经常在法官袍上穿戴的衣领，成为外界的模仿对象。
自特朗普当选总统以来，RBG经济在扩张，有了更多的儿童读物、公仔、一款棋盘游戏和几部卖座电影，其中包括传记电影《性别为本》(On the Basis of Sex)，金斯伯格本人也在片中客串。特朗普的崛起对金斯伯格的遗产构成了严重威胁，但作为她个人神话中的一个叙事转折，这令人兴奋：超级英雄找到了她的大反派，她必须通过再次骗过死神来战胜他。
在2018年的纪录片《RBG》的一个片段中，她穿着一件印有“超级天后（SUPER DIVA!）”字样的运动衫，把小小的哑铃举过肩膀，这个片段已被制作成动画图像，在互联网上到处彰扬。
科尔伯特和金斯伯格一起做运动
在当下的时代，金斯伯格的年轻粉丝们渴望听到金斯伯格的异议，他们觉得：无鲁斯，无真相。
2015年，金斯伯格荣登时代周刊封面人物。
2018年，她的人生故事被改编成了电影《性别为本》。
金斯伯格一直是位坚强的勇士。她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几十年如一日的工作。1999年，她被查出结肠癌，但没有请一天病假，手术和治疗都是在工作间隙完成的。2009年，她又被查出胰腺癌，在纽约手术后只住了10天院，就回到岗位，没有错过一次庭审。病后的金斯伯格一直坚持健身，坚守岗位，继续一次又一次的提出异议。
她总是面带腼腆的微笑，不喜不悲不怒，语速柔和平缓，又铿锵有力的表达看法和意见。金斯伯格身高只有1.52米，她用瘦小的身躯，以一己之力为美国女性的地位做着不懈的努力，并以其独有的方式让更多的女性走向独立和自由！
但她的一些言论也受到外界批评。其中，她在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中批评特朗普是个“装腔作势的人”，也说她不能想象一个特朗普任美国总统的世界。她在有线新闻网络节目上批评，特朗普“想到甚么就说甚么，非常自我”。
此话一出，她随即受各方批评，指她会影响法庭的中立性。她最终道歉。
金斯伯格的自我回顾
2018年，金斯伯格接受美国CNN新闻主播波比·哈洛（Poppy Harlow）的专访。在对话中，金斯伯格谈到了她的成长历程，分享了自己的人生智慧。
鲁思·巴德·金斯伯格和波比·哈洛
在过去本科的求学期间，金斯伯格曾向一名化学教授寻求课外辅导，当时教授给她布置了一次“模拟考试”，希望能对她有所帮助。但在次日她才得知，所谓的模拟考试与正式考试的试题一模一样。她知道这名教授想得到什么回报，她也因此被激怒了：“当时此类事件层出不穷，但过去我们的想法是，‘我们能做些什么呢？什么都不能。’”
从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毕业后，金斯伯格坦言因为她的三重身份，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她在找工作时接连碰壁：犹太人、女性和一个孩子的母亲。而如今，金斯伯格的女儿简已成为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的一名教授。活动当天，简带着金斯伯格的三个孙子孙女也来到现场。此情此景让金斯伯格感叹，在她漫长的一生里她已“拥有了一切”，虽然它们“并不在同一时间发生”，这其中就包括她与税务律师马丁·金斯伯格长达56年的婚姻生活（马丁·金斯伯格先生于2010年辞世）。
金斯伯格夫妇
金斯伯格先生在生前始终为金斯伯格太太的事业发展提供最坚实的后盾。当金斯伯格以一名年轻律师的身份在美国公民自由联盟为性别平权辛勤工作的时候，她的丈夫担起了更多家庭的责任。他“处心积虑”地将她赶出厨房、让她专心事业，这倒也顺遂了孩子们的意，毕竟爸爸做的饭菜更可口。
在现场，金斯伯格还谈到了自己高中时过世的妈妈：“一名服装区财会和一名最高法院大法官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呢？是一个时代的境迁。”金斯伯格说，是妈妈给予她力量，教会她坚持到底：“我想，如果我遇见一个白马王子，我的妈妈固然会为我开心。但她真正教会我的是照顾自己、保护自己，做一个独立自强的人。”
参考资料：
https://cn.nytimes.com/culture/20200814/the-fandom-around-rbg-is-out-of-step-with-reality/
https://www.nytimes.com/2020/09/18/us/ruth-bader-ginsburg-dead.html
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world-54216510
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world-46177790
https://edition.cnn.com/2018/02/11/politics/ruth-bader-ginsburg-me-too-poppy-harlow/index.html
https://uslaborlawob.com/2016/01/column/334/
https://mp.weixin.qq.com/s/ZERTCrq4m8aKLGWBuqJsgQ
https://mp.weixin.qq.com/s/trfEl3j2BLo_4K63suad0g
https://daily.zhihu.com/story/9709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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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海哥。本文经授权发表，版权归属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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