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解||被“阉割恐惧”驱动的李国庆 VS 反抗的“阉割者”俞渝

感谢弗洛伊德，今儿咱借用下“阉割焦虑（Castration Anxiety）/阉割威胁（the Threat of Castration）”和“阳具嫉羡（Penis Envy）”等概念，“戏解”下李国庆和俞渝的“庆渝大战”。

特别声明：一本正经地戏解，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作者/非非马

1. “庆渝之战”新番：

庆先生发出“死亡威胁”？

自2019年10月23日晚俞渝女士的战斗檄文“李国庆：我要抓破你的脸”如平地惊雷般横空而出，“庆渝年”大戏，也果真上演了快一年之久。

日前，俞渝给南方都市报发去一封公开信，标题看着惊悚，《谁给了李国庆威胁杀妻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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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俞渝在信里列举的各种关联事实，看着也很吓人：

• 在8月12日的庭审过程中，李国庆突然当着法官的面大吼：再不判，我就要杀人了！

• 8月11日，李国庆在微博上点赞了“减速男子法院门口捅死离婚妻子”。

• 再往前，他还微博转发了“杭州杀妻碎尸案”。

• 经历了这么多，我深知李国庆的暴力倾向。

虽然条条列举，都在指向李国庆的“暴力杀妻”可能，但一想到李国庆如此爱财、（自以为）爱面儿，就觉得：这样的庆先生，怎会舍得自己的性命去做个杀人犯？真判了死刑，他如此拼命想要扳回来的利与“名”，还有个毛线用？

果然，不两日，李国庆先生在微博上做了检讨和解释，题为《错了就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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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自己是被俞渝坚称“感情没有破裂”拒绝离婚给“气炸了”，“一时没忍住”，“对法院发表了情绪性言论”，“不是冲着她（俞渝）说的”。

他称法官当场对他进行了口头批评，他也立刻向法官道歉了；庭审结束后，也写了书面检查并且检讨了自己的情绪性言行。

庆先生最后的总结陈词是：“我冲动说的话，我承认和检讨。错了就是错了，敢作敢当当。”

考虑到庆先生强烈的表演型人格，历来drama喜做“焦点人物”的言行做派，我倾向于认为，他那句“就要杀人了”，是又一次“失招”的“疯狂表演”。

但是，这“如魔鬼般的冲动与威胁”背后，的确也可以看出他难以抑制的戾气和怨恨。他公开辱骂渝女士为“豺狼”，也不是一时三刻了。

尤其，必须要强烈指责和批评的是，不论事出何由何因，李国庆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发出“死亡威胁”，其社会示范效应极其恶劣。

作为一枚吃瓜群众，在经历了种种原以为的“不可能”之后，此时此刻不由生出一个强烈的疑惑：

一对众人心中高智商的“聪明”夫妻，何以斗到如此田地？

“庆渝大战”背后，双方的心理动机究竟是什么？

2.  被“阉割焦虑”驱动的庆先生

和发出“阉割威胁”的渝女士

感谢弗洛伊德他老人家，今天，咱们借用下由他最早提出的男孩的“阉割焦虑（Castration Anxiety）”和女孩的“阳具嫉羡（Penis Envy)”等概念，戏解下庆渝二人跌宕起伏的“恩怨情仇”……

先说说概念

• 阉割焦虑

话说，按照弗氏的理论，这男孩进入“性器期（Phallic Stage）”之后会产生阉割焦虑，会有被切除性器官的恐惧，主要是因为“恋母情结”担心父亲对自己阉割施以惩罚，所以男孩的内心深处也都有弑父娶母的“俄狄浦斯情结（Oedipus Complex)”。

虽然最终，男孩们在“成长为男人”的过程中，会以模仿父亲的自我同化行为，从父亲的竞争者转为父亲的认同者，从而免除被父亲阉割的实际威胁，但是，“阉割焦虑/恐惧”却会贯穿男人的一生。

• 阳具嫉羡

和男孩的“阉割焦虑”相对应，到了女孩这里就是“阳具嫉羡”。女孩进入性器期之后，发现自己没有男孩们都有的penis，认为自己是“被阉割过的男孩”，性器在自己出生时被落在了母亲的肚子里。

于是，她们开始记恨怪罪并疏远母亲，嫉妒拥有性器的父亲，并逐渐把自己的感情投向了父亲，是为“恋父情结( Electra Complex)”。但这在伦理上显然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他们必须抑制这样的情结，把情感逐渐转向和父亲一样拥有penis的同性。在成年后，女孩们得以通过性交的方式，短暂地“拥有”penis；同时，她们也会寄希望于成为母亲，生产一个男孩，以达到拥有penis的目的。

在女孩成长为女人的过程中，她们也自卑、哀伤地发现，因为自己没有penis，她们在身份和地位上是不如男性的“弱者”，被拥有penis的男性们集体蔑视、支配，进而，她们也产生了更强烈的阳具嫉羡，渴望拥有男人的性器。

在内心最深处，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己其实是个男人，获得与男人一样的性器官以及它所代表的支配性地位和力量。

• 阉割焦虑的隐喻

其实，自弗洛伊德之后，已有无数学者专家就此做了延伸解读和运用，可谓影响深远。“阉割焦虑”在象征和隐喻意义上的使用，也早不止是弗洛伊德最早在原典里所解释的。

它可以统指：男性对自己在性关系、身份地位、尊严、财富、影响力等方面被边缘化和弱化的恐惧，不再具有很强的“男子气概”。一些男性甚至会因为阉割焦虑而产生强烈的死亡恐惧。

而女性的阳具嫉羡心理以及没有阳具的事实，也让女人在男人这里，成为了会对男性产生“阉割威胁（the Threat of Castration）”的永恒的潜在“敌手”。

在男人们充满阉割焦虑的大脑里，女人们被认为：总惦记着从男人这里“偷走/抢走”阳具。

再说说人物分析（戏解）

理论说完了，咱们现在进入具体的人物分析（戏解）。

说到这里，我估计大家可能都不难发现这一点：“阉割焦虑”、“阳具嫉羡”，不就是推动庆渝关系/战争走向的核心动因嘛～

庆先生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在他的心里，他大约一直都认为自己才是当当真正的创始人、董事长。庆是君，渝是臣。支配/主导-服从/辅佐的关系，才是他理想中的夫妻/两性关系。不论，俞渝在当当的创业守业之路上，实际上发挥了怎样的巨大作用。

在夫妻关系和事业的双重版图上同时拥有支配性“话语权”，这才能让男根中心主义者庆先生有效地抑制住内心深处的“阉割焦虑”。

在最早期，这对夫妻之间是有庆先生所期翼的那种“平衡”的。

渝女士是个雌雄同体特质非常明显的人物。

在还没有遇到庆先生时，她孤身在一群“华尔街之狼”中打拼。若身上没点儿“狼性”，她一个没关系没背景的普通亚裔女子，万无可能在那个由男人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虎狼之地”生存立足。

隐喻意义上讲，她骨子里坚信自己也是个，或者说，可以成为一个有“阳具”的男人，拥有和男性同样的力量与智慧。

但同时，她内心里又有非常传统女性的一面。

和庆先生在纽约一拍即合之后，她放弃华尔街的百万年薪，和李国庆闪婚，一同回国创业。“蜜月时期”的她，曾经说出过这样的话：

• “国庆，你是我命里要辅佐的那个人。”

• “如果你是孙中山，我就是宋庆龄。”

可见，那时的渝女士，就是把自己定位在“辅佐”的角色上的。

然而，随着两人在事业与个人生活中发生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等各种“离奇事件”后，“庆渝年”的剧本已经没法再按原来的逻辑推进了。

李国庆曾说他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和俞渝生的儿子，一个就是当当。

对俞渝来说，也同样。并且，因为俞渝的女性身份、潜意识中的阉割伤痛和阳具嫉羡情结，她会尤其需要这两个“儿子”。

如果说，Penis曾经是男性获得相对于女性之优势/主导地位的唯一充要条件，而今，它又叠加了“金钱”的要素。在一个金钱成为最强硬通货的时代，“财富”才是所有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最厉“阳具”啊！

所以，庆渝之战，两人离或是不离，本质不就是“新阳具的争夺大战”嘛～

被卷入大战的“庆渝”之子，因为此前的“股份代持协议”，也面临着“站队”问题：到底是“庆的儿子”，还是“渝的儿子”？他站那边，无疑就是给哪边的“力量”加码。

今年8月初，两人的儿子向法院递交诉状，要求确认自己被代持的股份协议是有效的。李国庆分析儿子此举是被俞渝挑唆的。如果代持依旧有效，庆渝离婚后即便二人平分当当股权，只要俞渝赢得儿子的支持，她依然掌有对当当的实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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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此种种，所谓夺权者俞渝，对李国庆构成了实打实的“阉割威胁”。随着矛盾的激化，舆论形势的不利，李国庆的阉割焦虑也升级至“阉割恐惧”的地步。

嗯，研究表明，“阉割焦虑”严重的话，会严重损害男性心理健康，也就难怪庆先生竟会两度带人冲进办公室抢公章，以至于被警方行政拘留。

3. 结语

戏解完了，再说两句。

眼瞅着原本众人羡慕的精英夫妻把婚姻/合伙关系演绎成了一出闹剧频发的八点档肥皂剧，不是不唏嘘的。

具体的枝枝节节、是是非非，也就不评说了，我最感慨的是男根中心主义和男权思想真是害人不浅啊。

如果，庆先生能够不那么自视甚高、男权思想至上，充分尊重、认可渝女士不可替代的贡献，大约更容易“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惜，不止庆先生没这么想，显然他身边也没人这么想、这么劝。

看看庆先生微博下如今被保留在前列的留言，几乎都是挺他的。有人公然就说：当当是李国庆的。

俞渝这样带有强烈进击性的女性存在，对“他们”这个阵营来讲，无疑就是个外来的冒犯者。她在践踏、破坏“他们”所笃信并希望继续维持的旧秩序。

也正是在这个维度上，我会认为经历了心理角色转变的俞渝，是一个对旧式性别秩序发起挑战和进击的“反抗者”。总比那些离婚前被老公偷偷转移了财产而不知的女性要有战斗力得多。

固然我不认同她为达目的，曾经不惜把自己继续禁囿在那个早已跳蚤满身的婚姻里，但我还是能够理解她。

当当，是她另一个儿子，不止是她心理上的“阳具”，也投注了她的情感吧。

只是，一个人真正的心理独立和强大，恐怕不应寄托在任何“阳具”上。“阳具”观念的存在本身，即是陷阱。它隔绝了人通往自由的通道与可能。

在这个意义上，庆先生也是深陷在观念的陷阱里爬不出来的“受害者”。

改编下庆先生在微博上转发的鸡汤金句吧：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认清了人生的陷阱后，果断地绕开它。

大家说呢？

谢谢阅读。欢迎文末留言交流～如果喜欢，也欢迎转发分享。

非非马

媒体人出身，而立之年赴英攻读电影研究硕士，后为著名文化国企英国子公司创始人、总经理。现事写作和中英文化交流。

个人微信号：feifeima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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