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半年被做空9次，股价创新高！回光返照还是真材实料？

撰文|蜜姐&编辑|楚琦

最近两周，股市的热度不减。不只是A股，连今年遭遇做空的中概股们，也重新受到了市场的追捧。其中，最典型的恐怕要数跟谁学。

今年上半年，跟谁学在2月-5月，短短4个月内，接连遭遇了灰熊（Grizzly Research）、香橼（Citron Research）、天蝎创投（Scorpio VC）、浑水（Muddy Waters Research）等机构对其发布的9次做空报告！

这些做空机构的“围剿”力度之大，火力之密集，加之此前瑞幸被成功狙击，华尔街狼的亢奋和跟谁学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有意思的是，跟谁学期间股价虽经历了波动，但近期却接连创新高。质疑不断之下，蜜姐也好奇，跟谁学到底是被冤枉了，还是藏得太深？

01

跟谁学的股价近期是接连创新高。

它从上市之初到现在，都一直在备受争议中，一次次让市场震惊：为何同行都表现不济的时候，它的业绩却在翻倍？奇迹，还是如做空机构所言在造假？

进入7月之后，跟谁学在资本市场的表现可以用开挂来形容。

7月2日，跟谁学当天盘中最高涨幅达13.04%，市值破千亿人民币！成为国内继好未来、中公教育、新东方之后，第4家市值破千亿的在线教育机构。

昨天（7月7日），跟谁学继续上涨5.17%，报收69.11美元，再创历史新高。

合理的解释似乎是跟谁学发布的今年一季报，表现优异：一季度实现营收12.98亿元，同比大涨382%；净利润1.48亿元，同比大涨336.6%。

更为传奇的是，这已是跟谁学连续6个季度营收同比增速超350%！

可财报里的一些数据，却引发了市场的质疑。

如今年一季度跟谁学的付费人次为77.4万，与2019年四季度相比，减少了34.6万人次，但净收入却增长了3.63亿元，达12.976亿元。

此前，跟谁学的创始人兼CEO陈向东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公开回应质疑：由于教育行业提前3个月或60课时预收学费，增长源于2019年四季度付费用户预付学费，而今年第一季度的77.4万付费人次，是新增的付费用户。

然而这个解释并没让行业和市场解惑。

对比同为千亿市值的另外两家在线教育机构，今年一季度跟谁学的增长速度堪称神速。

据公开数据显示，今年一季度，新东方学生报名人数约260.92万名，同比上升50.4%；净收入10.72亿美元，同比增长24.6%。

浏览今年针对跟谁学的9份做空报告，其主要也是质疑跟谁学虚增用户，掩盖转移获客成本，从而达到虚增收入和利润，粉饰业绩的目的。

此外，同行也曾公开质疑跟谁学的高速成长问题。

比如，前新东方在线COO潘欣曾直言：“全行业都亏损的情况下，一直没看懂跟谁学为什么能保持高增长且实现盈利。”

02

一切疑团，还得从6年前说起。

2014年，43岁的陈向东辞任新东方执行总裁职务，开始创办跟谁学。

自1999年进入新东方之后，陈向东从一线教师做到分校校长，再到集团执行总裁，在教育培训行业摸爬滚打了15年，经验、人脉、年龄都正是创业的好时机。

天眼查显示，2014年6月，跟谁学获得百万美元的天使轮投资；2015年3月，A轮投资获5000万美元，彼时创业不到一年，估值高达2.5亿美元。

然而，陈向东此前在公开的视频曾坦言，2015年是跟谁学的至暗时刻，虽然融资到位了，公司也做了规模、数据，但没有找到核心业务，“压根没有变现能力”，“压根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陈向东说，彼时因为“整个公司每个月都处于亏损状态”，他不仅失眠，白发也蹭蹭生长。

直到2016年，公司为了活下去，做了5个产品，投资了几家公司，力图打造一个大生态。没想到却反而成为了灾难，而5个事业部的战略也并不奏效。“我们每个事业部都不具备活下来的可能。”

好在2016年，跟谁学经过反思调整，确认了要把所有业务聚焦到一个业务上的思路。

真正的转机出现在2017年，跟谁学整个公司All in 在线直播大班课，把5个2B产品全部砍掉，陈向东更是在公开视频内容中，将成功秘诀对外公布：“跟谁学的杀手锏战略就是聚焦在线直播大班课，我们不做一对一，我们不做小班课，我们不做线下。”

有意思的是，如此重要的一年，在跟谁学官网发展历程中，却没有提及2017年。

找准方向的跟谁学很快实现了盈利，更厉害的是，2019年6月，跟谁学在纽交所正式挂牌上市了。

尽管跟谁学隶属于北京百家互联科技有限公司，定位也是“一家中国领先的互联网教育科技公司”，但创办5年，生死线上挣扎回来两年半就成功赴美上市。

这样的发展速度仍然让同行和市场难以置信。

03

再来看今年跟谁学遭遇的9次做空。

其中，灰熊（Grizzly Research）2次（分别在2月、7月）；香橼（Citron Research）3次（2次在4月，1次在5月）；天蝎创投（Scorpio VC）2次（均在5月）、浑水（Muddy Waters Research）2次（均在5月）。

2月，跟谁学遭遇今年第一次做空，还颇为淡定。面对灰熊指责其夸大了2018年超70%的净利润和可能存在夸大资本支出和转移资金的质疑，跟谁学回应这是对方主观臆想、逻辑混乱，不需要评价。

但华尔街群狼对跟谁学的围猎实在凶残，尤其是5月，3家做空机构发起了5次做空。

相比瑞幸此前面对做空反应的迟缓，跟谁学的应对还是很有效率的，且态度坚决。其创始人兼CEO陈向东第一时间亲自下场迎战，公司也多次书面公开回应质疑，并在今年4月召开了媒体沟通会。

不过，做空机构对跟谁学的解释并不认可。

比如，4月香橼公布了跟谁学刷单机构员工的录音电话，指责跟谁学2019年40%的注册用户为伪造数据。跟谁学的回应是录音无据可查。

4家做空机构的出手并非每次都能讨得便宜，甚至其中4次做空后，跟谁学的股价不跌反升，其中两次单日涨幅超4%。

但今年扒皮瑞幸的浑水5月的一次出手，还是让跟谁学颇为受挫，股价下跌超7%，主要针对跟谁学4类用户存在异常情况，存在刷单，认为其至少70%的用户和营收存在造假。跟谁学对此进行了否认。

相比此前浑水对瑞幸造假，直接动用了大量线下调查人员收集小票、聊天记录等证据，跟谁学只做线上业务，浑水给出的证据就显得缺乏强有力的说服力。而跟谁学的回应似乎也难以让质疑的各方满意。

04

原因是跟谁学的发展劲头与整个行情的情况显得格格不入。

一方面，国内在线教育普遍处于烧钱抢市场、亏损状态，即便是头部企业好未来、新东方增长也并不容易。

以2019年财报为例，同样聚焦K12的好未来净收入32.733亿美元，同比增长27.7%；2019年，跟谁学净收入21.149亿元，同比增长432.3%。

而陈向东所言的杀手锏“聚焦在线直播大班课”也并非独家秘方。尤其是最近两年，在线直播大班课受热捧，学而思、猿辅导、作业帮一课、有道精品课众多教育机构都在拼命抢占市场。

这些谜团，还有待跟谁学的多空双方持续博弈，才能看到真相。然而，目前处于高光时期的跟谁学也的确存在一些潜在危机。

一是，随着在线教育竞争的白热化，跟谁学是否还能保持如此高速的增长，继续保持神话，应该说需要打一个问号。

二是，行业竞争加剧，获客成本的增加，或将挤压其盈利空间。

三是，据招股说明书披露，跟谁学约有49%教授中小学课程的教师缺乏相关的教学资格证书。

尽管在线培训教育要求不及线下要求严格，不过政策导向规范在线教育早已释放信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跟谁学在招股说明中提示投资者，法规和政策的变化，可能会“对我们的业务、财务状况和运营结果产生重大不利影响”。

中概股遭遇做空，能全身而退的公司属于少数，但跟谁学的同行新东方就曾成功阻击浑水的做空。

希望跟谁学真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行业奇迹创造者，让用户和投资者都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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