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中瀚+曾之杰+胡正大+张元刚+康敬伟+张晋芳+黄畅对话:展望5G+AI时代万物互联新动力
3月31日,2019中国(深圳)IT领袖峰会正式举行,本届峰会以“IT新未来:5G与人工智能”为主题,设置了“万物互联新动力”、“工业互联网与强国未来”、“数字城市构筑未来生活”、“金融科技创新赋能新时代”、“人工智能的风口与挑战”五场主题论坛。
主题论坛:万物互联新动力
主持人:数字中国联合会常务理事邓中翰
对话嘉宾
曾之杰 | 元禾厚望成长基金创始合伙人 |
胡正大 | 敦泰科技(深圳)有限公司董事长 |
张元刚 | 上海泽阳智能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 |
康敬伟 | 科通芯城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
张晋芳 | 北京集创北方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
黄畅 | 北京地平线机器人技术研发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算法副总裁兼研究院院长 |
曾之杰:市场纵向领域对于技术的拉动
从投资的角度讲,时代的大环境十分重要。目前AI、5G、区块链、IOT等相关技术已经成熟。AI等技术已经进入实用的阶段。最近有一个说法是资本可以创造商业逻辑,他对此并不认同。他觉得资本不可以创造商业逻辑,但是资本对商业模式有很明显的推动作用。因为中国的特殊国情,所以相比于发达国家,中国反而在人工智能方面的很多细分领域都走在前面。
胡正大:技术推动市场的需求
新动力是持续不断在发生的事情,只是刚好我们现在碰到的是人工智能、5G。回顾以前的历史,早在胡正大学生时代就已经有AI了。但由于当时半导体技术不够好,硬件速度不够快,需要很多计算,所以AI做不起来。
随着半导体技术不断在前进,过去不能做的事突然发现可以做了,半导体的进步给AI带来了新动力,AI也给其他带来了新动力。因此都应该尽量利用新动力去发挥它的优势,当你持续不断去做,你就发现你会有一个新突破,从而就会有一个新机会。大家今天谈的互联网、人工智能和5G,他认为都是人类在持续不断往前走的一个过程,所以我们要抱平常心来看。
张元刚:万物互联的翻译官
万物互联的时候,第一件事情是盈利,上海泽阳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参与了很多国家的标准,包括车联网、物联网、智能设备,标准化的工作,把供和需两边拉在一起,让供和需都用这个标准,按照这样来制造、使用。在万物互联的时代,对于各种5G应用场景下有很多需要制定的标准,5G本身也是标准,还有延伸出来的各种应用,需要持续把供给侧和需求侧非常好的拼起来。
康敬伟:产业创新新模式
模式创新是一种新动力,他把芯片领域重新构建交易的模式,通过云的平台帮助企业和市场,通过数据对接,这应该是我们互联网时代、大数据时代在很多领域取得非常成功的创新了,这样的模式创新是一种新动力。
张晋芳:智慧生活四大要素
现在我们所处的移动互联网时代,围绕的还是信息之间的处理效率的提升。在未来人应该生活在一个智慧生活圈里面,任何事情都是以智慧的形式集约到这里。在这个网络架构里面我们需要四类支撑,第一类是需要平台型的公司,未来会诞生类似于Facebook、谷歌、阿里巴巴、腾讯,以软件为支撑的平台型的公司,这是在未来智慧世界里最重要的一个基础和支撑。第二是介入的终端,未来智慧世界应该是人和数据连接,必然需要硬件平台。第三是对于智能硬件来讲最重要的CPU。
由于我们要处理更多的数据、更多的信息,未来应该在数字处理芯片领域会诞生一些巨头,很可能是现在的巨头继续发展,也可能会因为这种技术的颠覆诞生新的巨头。第四是万物感知之间相关的芯片或者传感芯片,各种各样的传感器,在细分领域会冒出各个领域的细分巨头。现在集创做的是显示相关的芯片,其实现在我们做的只是把显示的内容呈现出来,通过触摸、反馈再增加一些输入功能,这只是现在的阶段,或许未来在感知上面加图象处理、振动等,不管是什么样感知的东西,我觉得未来都会有很多的机会。
黄畅:坚持AI处理器
万物互联首先强调的是万物。5G和AI是整个提升了在边缘侧的连接接入能力,而AI则使得这个数据的处理,尤其对比较复杂任务的处理,自动化变为一种可能,进一步增强万物互联的能力。目前AI的瓶颈主要来自于处理器,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坚持去做处理器。我们选择的领域是在边缘侧,原因很简单,只有边缘侧才能够充分发挥针对具有代表性的应用和客户的需求,把算法和处理器充分的结合在一起。未来有一个重大变数是通用人工智能的出现,意味着我们可以用一种方式去持续构造一种足够让通用人工智能去适应万物互联场景下非常多样化、碎片化的应用,这时候成本可以被很容易的摊薄到各种各样的设备里,但是现在来看还是非常长远。
论坛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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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中瀚:我是邓中瀚,做集成电路,是数字中国联合会的常务理事,这是第11年来我们在这里举办IT领袖峰会,这10多年来正值中国的IT产业乃至世界的IT产业突飞猛进的时代,特别是移动互联网的广泛普及,中国在人口方面的优势已经发展成为全世界规模最大,现在也是技术最领先的IT国度,我们身为这个时代,在这里成长、学习、创业,为国家、为这个领域取得如此大的成绩,感到非常自豪。走向未来,我们又迎来了5G和人工智能的双引擎时代,今天我们在这里举办这个论坛,我们希望今天通过台上嘉宾的精彩报告和演讲,跟台下的观众一起互动,争取留点时间,对万物互联的时代,特别是新动力进行展望。首先介绍一下台上嘉宾。
我左边的是曾之杰先生,他多年来从事风险投资,特别是对于半导体领域,国内最早的在华东做了芯片方面很多的重要投资,今天他已经领导了有10支基金了,特别是他现在作为宏泰基金的创始人,宏泰基金就在深圳南山区,也投资了很多成功项目,包括阿里巴巴、高德地图、大众点评等明星型项目,成为我们国家在私募股权投资方面做出过重要贡献的风险投资家,他曾经也是在国外留学,从日本长崎大学到斯坦福大学,把日本、美国、西方看了一个遍,带着硅谷的重要经验和创业的精神,特别是重要的远见,回到祖国,为我们半导体产业和很多新兴的市场做出了非常重大的贡献,成为我们风险投资界的大佬,让我们掌声欢迎曾之杰先生!
第二位是胡正大先生,他们在台积电有三年时间,他是胡正明教授的弟弟,他们都是做半导体的,在美国IBM、硅谷,又到台湾很多年,有很多创业历史,并且在技术上拥有很多专利,近期他开创了敦泰科技,主要做人机界面解决方案的提供商,曾经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我们用掌声欢迎胡正大先生!
下一位张元刚先生,他是上海泽阳智能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也是曾经2012年4月当选为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杰出青年,也是福布斯30位30岁以下的创业青年,在上海他参与起草中国的智能设备通讯协议的国家标准,并且在物联网技术等相关技术方面作出了很多非常优秀的工作,让我们以热烈掌声欢迎张元刚CEO!
康敬伟先生也曾经参加过我的论坛,他是科通芯城的董事长,是电商服务平台,他想要打造在“集成电路领域的阿里巴巴”,所以在芯片领域的上下游,特别是上游,为芯片领域做出了非常好的开创性、平台性的工作,让我们以热烈掌声欢迎康敬伟先生!
下一位是张晋芳先生,他是北京集创北方科技公司的董事长,组织过国家15项重大项目,申请了76项专利,授权了29项,并且参与了5项行业标准的制定,拥有很多专利的技术,从技术走向管理,最后又走向创新创业,欢迎张晋芳先生!
最后一位是黄畅先生,他是地平线做人工智能芯片、无人驾驶等方面的公司创始人和副总裁,是研发架构师,那是在百度的时候,曾经在南加州大学NEC担任过研究员,本科、硕士、博士都毕业于清华大学,曾经发表的论文被引用过4800多次,拥有多项国际专利,地平线也是现在人工智能领域里面一个新星,在无人驾驶方面有很多新的技术,欢迎黄畅先生!
大家可以看到我们今天台上的六位嘉宾分别来自于投资、创业以及技术领域,包括电商新模式领域和创新创业的各个方面,今天非常高兴有这样难得的机会,我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下面就今天的主题问一个问题,请大家从各自的行业角度谈一下。先谈一谈当前的题目,我们如何结合5G、人工智能、物联网等前沿的快速技术,将为我们带来一个怎样的万物互联的变革?在哪些领域会带来哪些进展?结合自己的业务领域谈一谈会带来怎样的万物互联的变革?
曾之杰:今天在座各位都是专家,但是我们考虑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从我的角度讲,大的环境还是要看的,如果拿AI来说的算力、算法,今天算力已经不是问题了,算力、算法和数据,数据呢本身也积累了大量数据,AI是进入实用的阶段。相关技术从5G、从区块链技术、从万物互联的IOT技术来讲,现在已经成熟了,从技术和大的环境背景下是成熟的。最近有一个说法说资本可以创造商业逻辑,我倒从来没有觉得资本可以创造商业逻辑,但资本对商业模式推动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中国又有它独特的特点,中国反而在人工智能或者在AI方面很多细分领域走在前面,因为中国有它的特殊国情,有几个特殊国情,第一中国人口密度很高,虽然面积很大,但中国真正能够用的国土面积只有1/3,因为国家是三个台阶的,最西边的青藏高原是很高的,很难用,包括中间的沙漠,中间是中部地区,东面是跟海平面差不多的平原地区。中国大部分人口就集中在东部的1/3的国土面积,所以造成了高密度的人口密度。其实高密度的人口密度,有很多场景在美国是不能发生的,像饿了么等很多模式,中国的新模式在美国没法发生,中国能发生是得益于它的人口密度。
第二点,中国有特殊的市场经济规律,政府是最有钱的,政府同时也是花钱的,政府的需求比如维稳、人脸识别,中国在独特的安防领域能出一大批企业,从海思做芯片,到杭州的海康卫士,因为我们有独特的市场需求,这都是中国所独特的。所以中国在细分领域里面做得非常好。当然再往下走,中国另外一个趋势是中国还有一个特点,在每一个细分领域里,我们分散度非常大。我给大家举几个例子,饲料行业够大,是万亿规模的,但是大家没想到我们饲料行业有一万家,还不止,第一名稍微大一点,后面每一家都很小。可能会发生一件事情,这些企业会整合,这个过程当中人工智能和AI的东西,就能够利用先进的互联网技术,对自己进行改造,提高企业运营效率,在中国下一个经济阶段,我们来看是存量经济时代,如果把技术用得好的企业会生存下来。这是我的几个观点,怎么来看今天面临的5G商用或者AI发展,大的环境背景是这样的,它的确离不开我们时代的背景。
邓中瀚:你刚才提到细分行业和领域在中国的特色,现在大家比较喜欢提“+互联网”和“互联网+”。
曾之杰:其实都是用互联网技术或者AI技术对传统行业的改造升级,能够抓住这个机遇的企业就能够有效的在下一阶段的市场经济中生存下去。
胡正大:讲到新动力,我是今天的讨论者当中年龄比较大一点,在过去这么多年来我看到不少新动力,它是持续不断在发生的事情,刚好我们现在碰到的是人工智能、5G,这两个东西加在一起是一个新动力。看一下以前的历史,在过去AI也不是新的,很多年以前,我记得当学生的时候就有AI,可是AI做不起来,一直做,大家做了很久,我记得在学校里面还有开课,很多人做AI。做不起来的原因是什么?因为半导体的技术不够好,它的硬件速度不够快,它需要很多计算,因此AI就没办法,被东西挡住了,所以AI实际上也不是什么新东西,只不过是过去在技术方面受到了瓶颈,它没办法往前走。
半导体技术不断在前进,当半导体前进到一个程度的时候,过去不能做的事突然发现可以做了,因此大家当时第一个发现的是云计算,什么东西都要送到云里面,因为它有很强的运算力量,有很大的存储力量,很多东西就送到那边去做。当你把这个计算的力量发挥到了一个地步以后,以前不能做的所谓的AI,突然就变成现实了,所以以前想用计算机代替人脑来做的事情,现在发现都可以做了。因此半导体的进步给AI带来了一个动力,因为给AI带来了动力,又带来了其他的动力,AI带来什么动力呢?比如最流行的无人机,无人机也是一个很新的发明,它有一个问题是不能带很重的东西在上面,飞上去的时候,如果带一个摄像头、一个传输的东西算不错了,因此跟云端就接轨了。如果它把数据传到一个地方去,这个无人机就变得非常有能力,它一定要结合云端的力量才能做的。以前做AI的时候没想到无人机,无人机被带起来了,一个带一个,然后就是5G,做无人机的时候发现频宽不够,几乎是立刻就要去做,假如真有云端指挥它的话,你没有很快速的传输的话,你的无人机一定会发生事故的,是一个带一个的。因此都应该尽量利用新的动力去发挥它,不要怕这个东西太贵、用起来不方便,或者这个东西能力不足,都不用怕,当你持续不断去做,你就发现你会有一个新突破,有一个新突破就会有一个新机会。所以我们今天谈互联网、人工智能和5G,我认为都是在一个漫长的人类持续不断往前走中间的一个过程,所以我们要抱着常态心来看。
邓中瀚:胡正大先生刚才讲的正好跟曾之杰先生讲的,一个是从需求侧,像国内的市场纵向的领域对于技术的拉动,正好胡先生讲的是从供给侧,有哪些新的技术不断的在推动、在滚动发展,所以他们两个观点合在一起形成了今天万物互联新动力的两个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一个是供给侧,一个是需求侧,正好反映出一个是从投资家的眼光,一个是从技术专家的角度。胡正大先生很多年在台湾,台湾更多是看重技术来推动对全球市场的需求,在国内我们也不断在寻找技术,我们可以看到每个人的经验和体会,谈出来的话非常的深刻。
下面请新秀杰出青年,在座很多先生都是老先生了,虽然年龄不老,但是在行业里地位很老了,你是新起之秀,你谈一下你对万物互联的看法。
张元刚:很高兴,刚刚一个从需求侧,一个从供给侧,我刚好是夹缝里面,我们公司是一个一线的,一直面对问题的公司,原来我们以为叫做集成商,后来发现我们其实不是,我们是救火队,所以我讲讲我们真正面对的问题。你刚才说机遇变革,我先讲具体的前端的情况。
现在我们发现的问题是什么样的呢,万物互联的时候,第一件事情是盈利,大家都在打仗,我们的客户都是制造业的客户,他面对博世的、西门子的这么多不同品牌的厂商设备,这就是工厂,我们个人也面对着买了扫地机器人是小米的,买了健康秤,又买了手表,你发现你的APP非常多,你买一个小米的装小米APP,买华为的装华为APP,这些设备都为业主、为我们服务,但是互相之间不通不连。所以我们真实面对的情况,对公司而言我们没机会去造一个东西了,因为我们不是那个领域的人,但是我们发现一个小夹缝,这些大品牌、土豪之间不互相说话,所以我们做的是让万物互联发生的时候当一个翻译官。
邓中瀚:你参与了很多国家标准,包括车联网、物联网、智能设备,标准化的工作是不是也是能够把供和需两边拉在一起,通过这个标准让供和需都用这个标准,按照这样来制造、使用,所以跟你的工作和理解也是非常吻合的。由此,特别是万物互联的时代,对于各种5G应用场景下有很多需要制定标准,5G本身也是标准,还有延伸出来的各种应用,都有很多的领域,持续把供给侧和需求侧都连接好,所以非常好的拼起来。
下面请康敬伟先生谈一谈,你也是多次来IT领袖峰会,你也是香港上市公司,特别是你做电商平台应该看到水满鸭先知,你应该看到这个新动力在什么地方。
康敬伟:我特别喜欢你提的话题,在技术方面到底是供给侧还是需求侧驱动的?我们科通芯城就是一个典型的中间商,我们是一个技术中间平台,以芯片为主的,我们在供给侧把全世界最大的100家半导体公司的大概50%以上的芯片集中在我们的平台上。前段时间大家知道美国对中兴禁运,有一大半东西不能卖,这在我们手上。以前这是线下的业务,我们干了十几年苦活,干着干着突然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事,本来卖东西没什么价值,是低毛利的生意,但是卖多了以后发觉这里面有很多数据,卖东西过程中突然发觉这个平台有很多中国新兴产业的指数,我通过卖芯片,中国每个只要做中高端制造业的都绕不开芯片,特别绕不开中高端的芯片,所以通过卖芯片我进入中国很多制造业的数据,在我这儿就形成了。以前也没什么用,我们把数据放在旁边,但是最近一两年我们在思考互联网模式的时候,一开始大家说产业互联网怎么做,就是网上卖东西,其实在网上卖不了芯片,也卖不了技术的。我们突然有一天发觉有一样东西可以做,那就是如果这个平台是一个数据的SaaS平台,我们如果能把大量数据收集上来,用我们的云平台、云AI技术和大数据技术去处理这些数据,然后形成新的数据产品,返过头来帮着这个产业去做发展,我们就开始找到一个非常简单的商业模式。
今天主题是到底5G、AI有什么用,我们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用AI和5G技术,特别是用AI的技术来处理大量我们从产业互联网里面收集上来的数据,然后再用这个数据反馈回这个产业,帮助这个产业做发展。今天对未来芯片的发展,经过中兴事件,我们认为中国芯片国产化的速度会比我们预期的快得多。这样的结果是我们从去年、前年开始大规模的覆盖了中国所有一线的芯片公司,我们有一天希望是从需求端倒逼出来设计产品,因为我们掌控了大量的市场数据,我们在一年多以前和欧洲的微电子中心一起在深圳做了一个创新平台,专门帮中国企业设计芯片。以前你要去买高通的,买别人的芯片,我们告诉这个企业说,你想不想成为华为海思,如果想成为华为海思我们可以帮你设计芯片,设计出来的归你自己,我们有整个后台服务支撑整个体系。这就是未来怎么利用数据在AI和5G数据,用人工智能的技术服务于整个中国的智能应用的产业链。
邓中瀚:刚才康敬伟先生谈到一种模式创新是一种新动力,他把芯片领域重新构建交易的模式,通过云的平台帮助企业和市场,通过数据对接,这应该是我们互联网时代、大数据时代在很多领域取得非常成功的创新了,这样的模式创新是一种新动力。下面请张晋芳先生,他是一位创业者,公司也成立于2008年,在北京,在亦庄做相关芯片的设计等等。你也从你创新创业者的角度来谈一谈。
张晋芳:我结合自己的创业和今天的主题,未来我所理解的5G和AI到底有哪些机会点,特别是在芯片领域。现在我们处的是移动互联网时代,围绕的还是信息之间的处理效率提升,到5G和AI两个概念的诞生带来的是什么?人和智慧物体万物的互联,到那时候我们人应该生活在一个智慧生活圈里面,任何事情都是以智慧的形式集约到这里。在这个网络架构里面到底需要哪些支撑,第一类是需要平台型的公司,不需要那么多连接,太复杂了,最终应该会在未来诞生类似于Facebook、谷歌、阿里巴巴、腾讯,以软件为支撑的平台型的公司,这是在未来智慧世界里最重要的一个基础和支撑,这是一大类。当然中国未来可能因为这样的诞生也会产生这样的巨头。第二是介入的终端,现在的终端是手机,未来是什么物体还不知道,未来智慧世界应该是人和数据连接必然需要的硬件平台的东西,这是两个大的支撑。第三个支撑,对于智能硬件来讲最重要的支撑是CPU,由于我们要处理更多的数据、更多的信息,未来应该在数字处理芯片领域会诞生一些巨头,很可能是现在的巨头继续发展,也可能会因为这种技术的颠覆诞生新的巨头,CPU是芯片领域的大的支撑。第四是万物感知之间相关的芯片或者传感芯片,各种各样的传感器,在细分领域会冒出各个领域的细分巨头。现在集创做的是显示相关的芯片,其实现在我们做的只是把显示的内容呈现出来,通过触摸、反馈再增加一些输入功能,这只是现在的阶段,或许未来在感知上面加图象处理、振动等等,不管是什么样感知的东西,我觉得未来都会有很多的机会。这是我作为一个芯片创业者,我们也在不断的摸索,但是现在基于现有的市场,我觉得把现在的基础先做好,谢谢。
邓中瀚:打好基础,努力的创新,在进一步的技术发展中寻找机会。下面请黄畅先生,他从事AI方面的算法,近两年来AI的算法非常火,据说一个好的工程师的工资年薪要百万美元了,在这样投资很疯狂的时代,很多企业成立几年市值都已经达到上百亿,这是一个风口,应该说最近几个月风口稍微缓了一下,请黄畅先生谈一谈万物互联新动力您的看法。
黄畅:万物互联首先强调的是万物,但不一样的物为不同目的连接在一起,是提供一种互联和协同的可能。5G和AI是整个提升了在边缘侧的连接接入能力,而AI则使得这个数据的处理,尤其对比较复杂任务的处理,自动化变为一种可能,进一步增强万物互联的能力。你仔细分析的话,前面大家讲到互联网+或AI+,应该倒过来,应该是传统行业加AI,我不谈互联网,我谈AI,你放眼去看大家所有做的跟人工智能相关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是围绕着传统行业的改造,包括效率的提升,包括部分的能力替代,我说部分的是因为没有看到完全全自动的用AI去替代人工的事情出现。尤其在物联网领域,不管是智能驾驶或智慧城市、智慧新零售,它的场景非常多样化,它的用户需求也是非常破碎、碎片化的,这些东西综合在一起,再加上AI的算法,其实它天生有一个巨大的竞争对手就是人本身,你要达到人的水平,甚至超越人的水平是非常困难的,大家也许看到了AlphaGo,但是那是非常极端的条件下,而且是在一个约束非常强的领域里,而且这个领域本身就不适合人类智力,就好象人不适合算一个算术的问题,计算机比人类强大得多。但是在物联网领域里面,人是全面的胜于AI,当然不考虑人的成本或人的精力,他不能长时间保持专注度。众多因素决定了传统行业加AI是一个漫长过程,而且尤其在初期AI的落地成本就变得非常重要,很多时候你会发现如果有足够的计算量,如果觉得我们算力足够高、算法足够好、数据足够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背后成本是多少,如果这个成本只能帮助他解决一些非常成本高的问题的话,他能带来的价值远远达不到这个成本。你发现不断复制一种能力的时候的成本,包括到现在你都可以看到AI的瓶颈主要来自于处理器,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坚持去做处理器。我们选择的领域是在边缘侧,原因很简单,只有边缘侧才能够充分发挥针对具有代表性的应用和客户的需求,把算法和处理器充分的结合在一起,把处理器架构设计充分结合在一起,爆发出在相对通用的处理器上跑,相对这种方式而言,成百上千倍的增速。
未来有一个重大变数是通用人工智能的出现,意味着我们可以用一种方式去持续构造一种足够让通用人工智能去适应万物互联场景下非常多样化、碎片化的应用,这时候成本可以被很容易的摊薄到各种各样的设备里,但是现在来看还是非常长远。
邓中瀚:刚刚台上六位嘉宾分别从他们各自角度,对于我们今天的主题“万物互联新动力”提出了一些非常好的热点,刚才特别多次提到芯片,核心技术芯片一直是我们国家的短板,特别是到2018年我们国家进口的物资,最大的物资连续11年来都是芯片,超过了石油、天然气,特别是去年第一次突破了3000亿美元,相当于2万多亿人民币。所以我们今天讲5G的投投入,昨天在闭门会上讲运营商要投2万亿肯定是亏本买卖,做不起,很多国家也觉得做不起,我们的芯片一天进口就就2万亿,我们的云平台也在参与3000亿的交易之中。我们发现新动力的同时也看到了很多短板,特别是芯片上的短板。在今天这个新时代,特别在IT领域,马上有了5G,现在人工智能已经开始进入到我们的视野,在很多方面已经开始运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特别是5G带来的其他产品的应用。请在座几位帮我们把把脉,谈一谈如何结合新动力,在芯片这个短板领域里抓住机遇,来实现一定的超越,并且能够为整个新时代的发展,特别是针对中国IT产业的发展,有什么样的一些办法能够让我们打的地基更加牢?先请曾之杰先生,你最宏观,站位最高,而且投资芯片历史也是最久,你给我们谈谈你的看法,特别是对芯片方面的研究你做得也很多,这个领域我们如何超越?
曾之杰:芯片的生意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的生意,我记得前两年跟硅谷一个VC聊天的时候,他说不只是你们难,因为我跟他讲到投资芯片很辛苦,他说过去20年谁真正从芯片上挣过钱,好象也是没有,美国这两年硅谷已经变成一个“软谷”,很少有做芯片的公司出来,反而是中国出了很多。中国出很多做芯片的公司是因为国家的政策,这个行业技术门槛很高,资金门槛很高。我转身做这一行是在2000年,那时候在美国,我进入华登,我做的第一个项目是投上海的中心国际。从财务投资的角度,其实那真的不是一个好生意,我记得2000年投了5千万美金,16年以后勉勉强强把本金拿回来,这个行业真的非常辛苦。
但这个行业有几个特点,对中国这种国家来讲,又处于中美这个大的格局下,这个行业还真的必须做,你不做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生意还真不是你自己把门关起来就能做的,芯片永远是一个全球市场,不可能我们中国单独弄一个东西出来。从基础研究就开始投入,不是国家从上面弄一堆钱先找200个芯片公司投下去就行的,要从基础研究开始,这个过程非常漫长。
我有一段时间压根儿不想去碰芯片的项目,同样是亚洲的国家,台湾、日本、韩国在芯片领域也各自取得了一定的进步,我们能不能走到他们那一步。后来我想了想,这个答案恐怕也还是NO。当年他们所处的国际政治环境对中国今天来讲是不可复制的,美国对他们是开放的,当年他们的体制上,比如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当时我们研究中心里面有一个图书馆,当年是蒋经国下面的经济政策都是李国鼎,李国鼎把张忠谋从TI请回去的,80年代给他们100万年薪,靠着他,美国技术又没有封锁,台湾芯片就起来了。我们中国想复制那个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我们也管了大基金的钱,靠钱砸能砸出来吗?还是NO,砸也没那么容易。
邓中瀚:为什么不能砸200万美元召他们回来?
曾之杰:去年我们半导体有一个聚会在上海,老一代华人在美国半导体公司里面还能身居高位,现在我们年轻的已经不可能了,美国人或多或少对大陆出身的工程师有很大的防备。我去年和斯坦福的一个人聊,他说以后再招中国的博士生很难了,因为拿过美国政府的钱就没办法招。从人才角度来讲,中瀚他们都是从美国回来的,当年能培养那么多人,我们还能不能够有人才供给,我觉得还是NO。这个事情短期突围不太容易,但是也不用着急,市场在这儿,需求在这儿,我们能做出很强的下游公司,像华为,反过来又能去影响它,短期内这个事无解,只要我们还是搞市场经济,咱别把门给关起来,在一个公平的原则底下,我们下游的这些反逼上游,没准还有突围机会。但你说短期中国能不能培养出像英特尔和细分领域的那些公司,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我们在某些特别的细分领域,比如安防领域,像华为的海思他们做得不错,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通用芯片肯定不是我们的主战场。国家对半导体的投入已经有了二三十年,我们还得做好准备熬个二三十年甚至更长,大概得四五十年。
邓中瀚:看来我们的芯片要补上短板的时间还是比较久的,到时候不光是头发白了,头发都没了还没等到。我们希望再看看年轻的创业者对这个领域有什么看法,问一下张元刚,你觉得怎么超车?
张元刚:这个话题我非常感兴趣,而且是在做的事,我有一分钟的小视频给大家展示。这是三个最普通的家用电器,一个是美的电饭煲。让摄影师拿着pad展示,这也是人工加智能。那个海尔洗衣机是1000块钱的,还有一个安吉尔的,这是不同品牌、不同种类的,在我们生活中非常常见的,怎么通过芯片连起来呢?现在互联只到了一个阶段,手机可以控制电饭煲,手机可以控制洗衣机,都是人去控制的,这种梦想是80年代的美国梦想,而中国的梦想不是用手机控制设备,这是不对的,万物互联不是人参与的,这个角度很好,但不确切。确切的是当这个电饭煲熟了,你在客厅里面看电视的时候,那个电视是TCL的电视,会弹出一个对话框,一个菜单,有两个选项,一个是再煮5分钟,一个是关掉。你要注意,这个TCL的电视机不需要一个人去转换,其实TCL电视是不明白这个电饭煲说的,有点像广播式的消息。那个电饭煲说的是我是谁,我是电饭煲,我能干什么,我有一个菜单可以出来,电视机把这个菜单弹屏弹出来以后,人是用摇控器去选择再煮5分钟还是关掉,大家理解这个关键点了吗?
当人选择摇控器的时候,你选择关掉的时候,这个选择又通过电视机反馈给电饭煲,电饭煲说我是一个电饭煲,我能显示一个菜单,而菜单的UI不在电饭煲上,是由电视机渲染的,也可以用ipad渲染,人做完选择以后又回到电饭煲控制,不是由一个小米的路由器,不是由亚马逊的音箱,不是由一个大脑来控制。就像在座各位在传达信息的时候,是任何人都能反馈,你这个信息谁能get到能立马做出响应,手机也能控制,ipad也能控制,电饭煲也能控制。当我们把通讯协议定下来,趁现在没有巨头,如果再像阿里、腾讯、百度一样垄断了,互相不说话,那时候就完蛋了,各自搞各自的生态,最后我们买的是小米一整套,华为一整套,联想一整套,海尔一整套,那就完蛋了。我爸妈就是海尔的坚定支持者,我太太就喜欢西门子的双开门冰柜,但是对于我来讲,我需要把它连起来服务他们两个,没有对错的。所以我觉得万物互联是这样的。
邓中瀚:通过需求应用来拉动从而实现超越,根据新的需求来补齐短板。
张元刚:一个是技术上的协议要赶快通,我们在努力,现在跟中国家用电器也在做,另一个是很好的要植入通讯协议,本身是一个99块钱的电饭煲,只要加15块钱,2美金的芯片,加上IC,它就变成智能电饭煲,有可能是变成300块,对于老板来讲也有动力。你买到家里电视机就都通了,这点非常好。
邓中瀚:胡正大先生,您是多次创业,也在美国、台湾、深圳都创业,并且在最大的IBM公司和台积电,在不同的阶段工作过。您本人算是台湾同胞,现在在深圳,您作为芯片行业多次创业的人,芯片如何能够发展?特别是您本人现在又到深圳来创业做芯片,还是做芯片,你能不能谈一谈?
胡正大:这个问题很大,提到3000亿的进口,中国什么时候才可能变成一个在半导体方面比较自给自足,这是很大也很难的问题,从台湾的例子开始讲,台湾也是做了很多年,我不认为张忠谋一个人把这个事情做起来的,当然张忠谋是一个代表人物,回到台湾参与半导体产业工作可能有上百到上千,他只是其中一个比较有名,做得比较成功的代表。我知道当时台湾的第一个半导体厂是一个国家的项目,跟国内一样,一开始半导体没有国家的支持是很难做的,所以在70年代台湾的第一半导体厂是交给工研院电子所来做的,后来我担任工研院电子所的所长,对这个时期比较清楚了,我去的时候这个项目已经做完了,在我们电子所发展的历程里面是很重要的一个案例,所以我对这个事情非常清楚。
当时整个项目大概也不过才只有600万美金,包括美国ICA买这个技术,包括有30到40位的工程师到ICA受训,把这个厂建起来,把相关产品都移进来做,大概有600万到700万美金,所以我觉得付给张忠谋100万稍微高了一点。
邓中瀚:肯定不可能是100万台币。
胡正大:我不清楚,那个项目差不多在七几年执行的,那里面执行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从七几年一直到今天的台湾有40年了,所以半导体发展过程是很长的,不是说我今天花了钱买了,雇几个人进来,在三五年或五六年之间去做,它发展了40年,国家花那么多钱,你又不生产,完全做的话太贵了,台湾政府决定把它变成一个民营企业,政府只拥有一部分的股权。它是以这个方式建立起的一个民间企业,又辐射出去,它不仅是有做制程的,有维护工厂运作的,同时有学设计的、做封装、测试,全部整套人就30几个人,说他们是台湾半导体的黄埔军校,这30个人扩展出去到台湾大概有几十万人在从事半导体的工作,是慢慢建立起来的。很多人在这个工厂里做了以后,他自己觉得不错,他自己跳出去成立一家公司,送出去有30几个人,到最后300—400人,这三四百人慢慢有很多人出去开自己的公司,40年以后发展成一个产业。
邓中瀚:基于这个故事,您觉得按照刚才曾总讲的,是不是还要20年才能慢慢发展?
胡正大:在那个时代跟这个时代又不一样,现在什么东西都比较快,我是觉得应该比20年要快。在那个时候从台湾打一个电话到美国去,所谓的长途电话,那是非常困难的,一根线就是一根线,从这边到那一头占一条线打一个电话,非常昂贵,现在是ITIN,一根线上通几百、几千,所以速度改变了。我认为中国现在从中兴国际开始,那个项目是比较有象征性的,而且大规模的、代表性的工厂建起来。我认为不需要40年,但已经过去20年了,你可以看到慢慢整个产业都起来了,你看带动了多少啊,我刚才看到工信部的司长做报告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提到的数据很大,紫光也投了很多厂,在设计方面都慢慢起来了。但是大家不要以为是一触可即的,要花时间沉淀,有一个学习过程,不能着急。现在应该是朝着正确的道路上走,基本是不会错的。
时间是很重要的,但是有一些其他的条件还是要必须考虑的。刚才说美国人的打压跟那时候不一样,其实不是的,那时候美国人打压也很多。当时美国人控告台湾反倾销,经过台湾的做存储的公司,罚了30%—40%的税,它看到台湾要起来了,它就针对你做这个动作。我们是很幸运的,两场官司都打赢了,但是对台湾造成了短暂时间内很艰难的时间。美国的打压不是说对中国不好,对台湾好,不是的,这个事情你不用怕,这次华为到美国去告它,我觉得非常好,美国毕竟是一个法制国家,而且川普下来不知道谁上去,不用怕,反正就面对吧。
我最后讲句话,我自己深切的感觉,特别是到国内来,我到国内有十几年了,我是2006年到深圳,到现在整整13年,我们公司经过7年以后上市,这个路走得是很长的一段。我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一件事,除了不断的投资,不断的学校培养新的学生,大家做研发投入之外,我认为很重要的是对于知识产权的尊重,现在国内确实要注意,在这么多年来我在国内遇到最大的障碍是知识产权的不尊重,这是必须要正视,不是放在嘴巴上讲的。包括欧美一直讲中国不好,这是有道理的,我自己是受害人,在国内这一点必须要改,否则将来的发展确实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邓中瀚:后面还有三位嘉宾,一人用一分钟讲一下你们认为最关键的可以补短板的。
康敬伟:我的观点和他相反,按照中国这样砸钱的速度下去,五年以后芯片行业会成为一个过剩产业。我是非常乐观的,因为我站在这个市场是用数据来讲的,我们做芯片没那么难,就三件事,设计、制造、销售,市场在中国,全球50%多的芯片卖到我们手上。我们从全球最大的100家半导体公司,分中国的销售和海外,按40%—60%在我们中国,所以市场在我们手上。
第二,芯片的设计是一个技术的积累,刚才我非常尊重胡博士讲的一句话,做芯片一定要尊重知识产权,你得给钱,你用市场化的方法付钱就能做出最好的芯片,中国做不出来,去国外欧洲日本也做得出来。制造花一点时间,按照我们国家现在的补贴政策,我认为五年之内芯片可能跟风电、跟电池、电动汽车一样,会成为全球的过剩产业链。但是这对整个中国的产业来讲,我觉得是一个革命性的进步,特别是运用AI技术可以绕开以前很多国际上在一些别的地方的优势。所以作为我们在这个平台上的一个企业,我们还是对中国未来的产业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邓中瀚:好,我们五年以后看。
张晋芳:几位大咖说得都非常对,对国内公司来讲,怎么样抓住机遇现在是最关键的,因为数字已经放在那儿了,我们一定有机会,但是前面这么多的国家、这么多的老爷爷在前面,如果不变,反而我们没有机会。现在好在哪儿呢?现在最好的是一切都在改变。只要我们抓好了内功,通过变化,我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黄畅:请摄象头拍一下这个地方,因为我觉得大家都忽视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我们老谈芯片,好像芯片就是那颗硅。我跟很多做AI的处理架构师聊过,我觉得他们都错了。软件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算法,对AI而言,我现在演示的demo是我们跑出来的一个结果,所有人看了以后觉得是DPU做的,我们是第二代处理器做的,如果同GPU能跑到这个相同速度、相同精度来讲,我们的功耗是它的一百分之一,成本是几十分之一,其实是来自于对AI算法深刻的理解和在处理器核心架构上联合的优化,这是软件的第一点。
第二,当我们拿出这个东西以后,真正这个芯片拿出来给别人用是下一步,我们地平线做不到完成所有的价值链,我们需要下一个伙伴,我们需要客户,这就意味着第二层的软件能力,不仅仅是系统软件,而是整个算法的提供。我们的目标是去解决AI落地问题,为此我们需要去完善的提供一整套的方案,帮助我们客户从研发到部署,从软件到硬件,从芯片到系统,全站式的服务,这个行业是非常细分的,而且非常广泛的,所以你必须是平台化的方式全面打这个市场。
邓中瀚:刚才台上六位嘉宾分享针对如何补短板对3000亿美元的芯片进口的问题,谈了各自的看法。最后问台下一个问题,跟台上的嘉宾互动一下。
提问:尊敬的邓院士和各位大咖,我是从事一线工作的,海洋、陆上都历练过,请教各位大咖一个问题。我们国家海域面积是300多万,7600个大小岛屿,1.8万公里的海岸线,我参加过几次峰会,这一次我看了一下5G和AI,万物互联新动力这一块没有一个议题和话题是谈到海洋,我们海洋资源这么丰富,我想提两个问题。一个是可否在海洋这块,发展海洋经济这一块,5G也好,AI也好,能不能在这方面做一些贡献?不管是芯片也好,软件也好,硬件也好,能不能做一些贡献。第二,在智慧海洋方面,海洋救援、执法这一块,能不能给我们一线工作人员提供一些便利?
邓中瀚:我们都是搞技术的,你从海洋国土讲,刚才曾总讲到我们国土面积很大,但是我们只有1/3的面积是人都住在这儿,大概也就是300万平方公里,海洋也有300万平方公里,这是不是一个新动力?
曾之杰:这种需求的满足还是得要像院士你们这种公司去满足政府的需求,很多事情恐怕还要想在前面。海洋那么大面积,正好用到人工智能,包括5G,很多的自动识别,这里面空间非常大。
从算法到海洋,跨越比较大,你对这个问题回答一下你的感想,海洋如何创造万物互联的新动力?
黄畅:海洋跟5G关联不是特别大,尤其是海洋、远洋,但是AI方面确实有很多可以应用的,尤其是替代人在非常艰苦的条件下去劳作的时候,你发现AI还是非常有帮助的。我们并没有太多关注海洋方面,这方面确实可以列入以后关注的范围。
邓中瀚:最后总结一下,今天万物互联的新时代到来了,我们有5G、有人工智能,在核心技术、在底层技术方面还有很多短板,如何结合新时代找到新动力,从而推动IT事业能够进一步的发展,像过去20年来高速发展一样,我们非常有信心,很乐观的看待未来的20年。在这里请大家再一次以热烈掌声感谢六位嘉宾,谢谢你们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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