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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撷萃 | 蔡殿双:大连乐土市民农场的“战场生存”之道

大连乐土市民农场创办人


蔡殿双:15分钟不太好讲,讲技术问我们没有什么意思,直接问吴老师就好了,所有有机农业的大会,讲蔬菜有机种植技术,吴老师都是首席大咖。后来大概捋了一下思路,讲几个点,谈不上技术或者管理,只能说是我做农场10年的一点思考。


前段时间中国人民大学的陈卫平老师找我,说想找时间过去跟你聊一下。他觉得做这个行业做了这么多年,业界好多人都认识,发现大家的生存状态没有那么幸福。我说的这个幸福是赚钱的幸福。比方说唐亮很幸福,唐亮没有赚到钱,唐亮生活的很幸福是另外的一种幸福。以陈老师的想法就是说,他希望我们做了一个快乐的事情,同时又能赚钱,这样才能在乡村振兴的大政方针下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农民不会像我们这样有那么多虚的情怀,你跟他讲那些有情怀的话,共产党很早之前就讲过了。今天只讲情怀不讲实际的东西是没有人信你的。


今年6月份在大连有顾耀平老师组织的第三届中国有机大会,我主持了其中的一个分论坛。当时在会场上我开了一个玩笑 ,石嫣老师坐在下面,石嫣是我在这个圈子里的第一个朋友,我说石嫣老师是博士学位,我比她的学位还高。大家愣了,你是什么学位啊?我说我是壮士。壮士是什么学位?做生态农业十年不死的都是壮士。死了的学位更高,是烈士。烈士没有办法来分享了,我们只能缅怀他们。


我是个壮士,我今天只是总结一下十年来摔过的跟头,掉过的坑,吃过的苦头,没有什么成功经验分享。我发现我们这个圈子里有一个问题,泛情怀主义。很多业界有名的农人在跟大家讲的时候也只是教你如何起飞,不会告诉你怎么降落。这是日本的神风敢死队嘛。我今天讲到的东西都是我这十年吃过的亏,吃过的苦头。从刚开始的无知无畏进到这个行业,到今天我思考总结的东西,希望我花了千万的学费得了个壮士学位,能够总结出一些东西,让其他人少交一些学费。


这张图是我在网上精心找的一张图片,是著名的上甘岭战役的战地记者战场实拍的照片 - 我军的一个战士趴在坑道里射击。下面是我今天讲的东西,就是这四个字 “战场生存”。有资格讲战场生存的只有老兵,因为新兵上战场一个冲锋上去80%死掉了。我们虽然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但如果把泛情怀主义抛开的话,我们要明白有一句话叫做“商场如战场”。很多人总是觉得我们做了一个好高尚的事情,好有社会意义的事情。这种情怀很好,但是我们要记住还有一句话,叫“商场如战场”。如果你做的事情不能把它当成正常的生意考虑的话,你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今天的题目写的是“战场生存”,就是要提醒大家这个东西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美好,需要刚开始的时候就要想的残酷一点,你才有心理准备去应对。

这条河是我农场旁边的河,左边的地是我的种植区,右边的山坡是放养区,左边和右边都是一百亩左右。中间这条河往下游流三公里就是大连市的自来水水源地 – 碧流河水库。我曾经跟很多大连市民讲过,你知道我跟你们是什么关系吗?想了一下,没有什么关系啊?我在我农场旁边河里边嘘嘘一下,你一定会喝到。有人说,你好恶心。我说我不是诚心要恶心你,我只是用这样的方法告诉你,我在水源地做的这件事情对你的意义何在。你可能永远不吃我种的菜,但至少我在这里帮你把你家的水碗搞得干净一点。水源保护区里如果都是生态农业而不是化学农业,我们的饮用水自然就干净了。

2008年的9月13号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就是三聚氰胺毒牛奶的曝光。在这之前,我曾经自嘲我是个吃垃圾的猪。我儿子当时喝蒙牛特伦苏,我一直以为我给他喝了中国最好的牛奶,最后发现蒙牛也在三聚氰胺乳企名单里。原来我在浑然不觉中用蒙牛的牛奶伤害我儿子的身体。他那时候已经13岁了,那个年龄还不至于尿路结石,但这件事对我的刺激很大。我曾经跟很多客户讲过这样一句话,中国的爹妈都是贱货。为什么这么骂我们?我说我也是。我们中国的父母有一个特点,自己活得粗糙一点我们不在乎,但是有谁伤害了我们的孩子绝对不可以。从那一天开始我就玩命了,我先研究牛奶,我想知道中国的牛奶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是肉蛋菜米面油,研究了三个月我就没有办法吃饭了。后来有人问我说为什么?我说就好比我到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他去给我做咖啡的时候,我把门帘掀了个缝儿,看到他在搅拌咖啡的时候吐了一口痰进去,然后搅拌均匀就给我端出来了,然后跟我说,先生,您的咖啡好了,请慢用。我还能喝得下去吗?三个月的研究之后我就是这样的状态,我吃不了饭,我就只能想办法解决自己的饭碗问题,从此走上了这条路。大家知道小毛驴吧,我和小毛驴是同期在做,他们在北京西郊凤凰岭山下,我在大连的碧流河水库边,到今年是整十年的时间。

下面我讲一下我的思考。当你决定做一个CSA农场的时候,你首先要想一下你的运营模式如何选择。今年3月份,我在昆明, 这旁边坐的是王建钧 ,我当时给他讲过一句话,我说王建钧啊,我这次来昆明有一个想法,我要想办法把你从死路上拉回来。做了三年半已经油干滴尽了,再往前走可能就死了,我们可能就只能给他“送葬”了。然后我聊了我的想法,给了一些建议,他听进去了,听进去之后他今年开始做调整获得了效果。10月份我去了浙江的衢州龙游县,那个地方有一个浙江四季锄禾自然农场,同样的事情我又讲了一次,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去农场实地看,最后我无奈地发了一个朋友圈说道:经过一晚上加一白天的交流,我发现叶总的精神病病情不见好转。我用了十年亏掉了千万,他三年就亏掉了七百多万。他为什么无所畏惧呢?因为他真的家里有矿。他在内蒙、西北挖矿,他也是突然什么原因刺激后进入到这个行业。他很自信地跟我说,我现在一个月能卖十来万块钱了,我一个月的费用是三十多万,我再多卖二十多万一个月就打平了。话说得太轻松了,因为他家里有矿我就原谅了他。


运营模式的选择,我给王建钧他们讲过,你做CSA农场,不要什么都照搬学石嫣,因为石嫣这样做CSA农场,所以你觉得你做CSA农场也要这样做,这就错了。有几个问题要想,石嫣的政商资源你有吗?媒体的聚光灯在你身上有几秒钟?在石嫣身上有多少时间?这些都是营销资源,你有吗?你没有。我没有问过石嫣分享收获经营赚了多少钱,我猜一下,其实她也还没有成功降落。为什么连这样的政商资源都没有,你敢说你能成功降落呢?要因人而异地思考自己的资源和条件,选择适合自己的模式,如果还有模式存在的话。


另外我写了两个词“地理距离”和“心理距离”,我在云南和四川都讲过,我在四川给玖农的人讲公开课的时候讲过这个话,在昆明也讲过这样的话,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因为城市足够大,这个城市的居民和农村的“地理距离”非常远,这些生活在钢筋混凝土森林里边的人对农村有很美好的向往,他很想去,想逃出这个森林。这种地理距离遥远的城市做CSA有了一个先天的条件。第二是“心理距离”,北京、上海其实也是心理距离农村很远的城市,但是成都和昆明这两个城市是心理距离农村很近的城市。以昆明为例,别说你是有机栽培,老农摆地摊的东西可能都比你的好,你的东西在那些地方别人不稀罕。我跟张雄去云南普洱逛农贸市场的时候,摊位上都是野生的东西,这些地方做一般意义的CSA农场怎么做?


大家做CSA农场的时候要思考这两个问题,城市的地理距离离农村远不远,远的话再想一个,你所在城市离农村的心理距离远不远,这两个都远的话你可以做。

另外就是公司型商业模式和合作社或家庭农场模式,这两个选项,以我做了十年的经历,我昨天晚上主持晚会的时候毫不吝啬地表扬赞美唐亮,因为唐亮这种模式是能活的,如果说我们做CSA农场能够比较容易活的话,我认为是那种真正的农民合作社和真正的家庭农场比较容易活,因为你投入所有的劳动力、时间、所有的东西都会不辞辛苦,不计较代价,你不会要加班费,你不需要开工资,最后一年下来之后你卖掉的东西减去开支,剩下的就是你全家或者是合作社社员的收益。如果你是商业模式,公司型模式的话,今天老吴开玩笑说我们连佃农都不是,佃农还有收益,你什么都没有。我们租了地,农民把地租给你的租金就是他种一年能赚到的钱,恐怕还要更多一点才租给你。也就是说他不种了,比他种的时候赚得还多。你把钱给了,你在这个地价基础上再加建设、人工投入和所有的投入,你再想办法赚钱,这个基础就非常恶心了。


说到这里还有一个更恶心的事情,就涉及到敏感话题了,就是土地制度的问题。我们做有机农场最惨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们从垃圾堆旁边拣了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养了他二十年,他跟着亲爹走了,不给我养老。什么意思呢?你租来的地,租期到了之后 - 你做农场要养地,你最后赔了很多钱,或者是做平了,最后你所有的收获可能就是那一块养出来的地 - 最后他跟着隔壁老王走了,你就血本无归了。这种事情真就发生了,北京有一个天福园的张志敏老师,在她身上就发生了,她做得很早,我2010年第二届CSA大会见过她,今年的某个时候我在朋友圈里看到有人发她的照片,她的苍老超出了我的想象。张老师被夺走过一次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地,血本无归了。

说到这里你们要考虑土地经营模式安全性问题,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建议你做真实的合作社模式,商业模式你就要慎重,除非十八般武艺你至少多会几样,你才有胆子去尝试。


已经选好址的就来不及了,来得及放弃的抓紧时间,放弃都值得。那些还没来得及选址的,想做的,这一节的东西对你很有价值。


第一,你选的地方一定要控制在开车距城里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之内,这是比较理想的,超出这个距离就是一个痛点。我告诉你,我的农场,我开快车都要超过两个半小时,离大连的城区190公里。大连是半岛,水源地在北边,我在南边。张老师那里我去过两次,从深圳大概70公里左右就到了,这个距离就比较舒服。我们不管多少公里,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是你比较容易进行管控的。城市的很多消费者或者机构想在你那里搞活动,他容易去。大连有一个贵族幼儿园吃我的菜,他们想让幼儿园的小朋友到我那里做活动,等到要去的时候他们说有问题了,他们说我们这么多孩子坐大巴三个小时教育局是不会批的。


第二,快递的便利度。如果你就在快递网点附近那是非常好的,不是这种条件的话我们要关注快递的便利性。


第三,土地可持续使用年限。我刚才讲过了,我说了张老师的例子,即使你关注这件事情,恐怕你未来相当长的时间也逃不开那个悲惨的结局,这是因为我们土地制度的根本原因所在。他们都叫我“地主”,其实我从来都懒得解释,我们哪儿是地主,我们是长工。


第四,周边生态环境。张和平老师为什么去周田村,那地方有水库还有很好的生态环境。


第五,在地农工资源。我们做农业跟城里开公司不一样,在城里开公司发现你不行,就可以再招人;农村不是这样,你要考虑好在地的农工资源,能不能有丰富的农工资源给你干活。


第六,土壤基础。我基地的那块地曾经的有机质含量是0.7%,0.7%是什么概念?你抓一把土在手里都可以从手缝里流出来,这样的地去改良就非常难。


第七,肥源和水源。这有时候会被忽视,尤其是肥源,等到后面发现不得不用商品有机肥,因为旁边没有牲口,想弄粪便上哪儿弄呢?我今年9月份在北京密云,以前绿色和平的人在那里搞一个项目,那个村里边搞了个生态农场,我看完之后就问他们,你这个地几年没有用化肥了?他说七年了。我说七年的地怎么这么惨?!他说七年里从来没有用过任何肥。我说七年没有用肥还长东西呐,挺神奇的。原因是这个村就在密云水库边上,不让有养殖业,没有粪肥可以用;他们的理事长知道商品有机肥是有问题的,他说宁肯不用。北京不用商品有机肥就基本没有肥料可以用。后来就那么种,地上刨坑就埋种了,七年就这样种下去。肥源对于北京之外的地方你是有条件事先考虑的。水源更不用说了,灌溉水源一定要想清楚。我们国家的水,四类水可以用于工业,五类水工业都不能用,就只能用于农业,低于五类水就是污水了。


最后一个我用了绿颜色的字,就是先天的冬季保温能力,主要是提醒北方农友考虑的。你是站在风口还是在一个冬季好保温的地方,这你可以选择。


商品有机肥和水溶性肥,建议大家要么别用,要么一定要小心。商品有机肥的肥源很多是来自养殖场的粪肥,你知道它里边有什么;还有一些来自城市排污的淤积物,里边有什么你们是清楚的。前段时间跟北京的清大元农PK了两个回合。他们的一个业务员发了一个东西,里边提到植物激素的问题,我说这个东西是后添加的吗?是。是植物提取还是人工合成的?植物提取。我说用什么提取的?他说我不知道。我说我把问题都问到这里了,你不觉得你应该去弄清楚吗。最后他不回答我了。我就问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之后就跟领导说了,领导就骂了他。他们整个公司给我的回应就是没有回应,这个销售员还把我微信给拉黑了,这就是他们最后对待我质疑的解决方案。商品有机肥问题很多,但是我不是说所有的商品有机肥都有问题


下面的几个选项,自制堆肥,沼肥,北方因为天气的问题沼气池很难做,但是华中华东华南可以。全素有机质,有一些有洁癖的生态农人,连牲口拉的粑粑都不愿意用,觉得那是从动物身上出来的东西。我们用动物粪肥是简单方便,让动物吃了之后经过代谢出来了,加速了有机质的变化过程,但是有洁癖的人还是不能够接受。下一个就是天然矿肥,当你种了一段时间之后土壤会缺元素,可以用天然矿肥做元素补充。水溶性肥我建议大家慎用,中国有多少激素是用水溶性肥的名义卖出去的。


下面是微生物技术的应用。很多人早期做农场的时候不太重视微生物技术的运用,觉得我爷爷的爷爷种地长东西为什么我种就不长东西呢。赵汉珪是第二届CSA大会从韩国请来的老爷子,他有一本书叫《自然农业》,我建议大家可以买来看,那本书不是讲情怀,不是讲故事,是讲实操的,里边有很多实操的方法可以研究。讲到一个东西是土著微生物,你用EM菌这样的菌是有风险的,外来菌种的入侵,你要用土著微生物,就是当地就地取菌,书里边有取菌的方法。下一个就是环保酵素的制作和使用。这个是又省钱又不难效果也不错的方法。环保酵素的制作方法没有想跟我要,我有,你搜一下网上有的是,不要忘了现在翻墙出去有谷歌,不翻墙里边有百度,很容易搜到的。酵素用好的话就是微生物技术。很多人在网上骂酵素,说这个东西被神化,我认为是被过度神化。神化的是它里边的酶,其实它的价值是多种菌的菌液。我们现在每个人肠道里有一公斤多的菌,把所有的消化道全部洗干净会有一公斤多的菌,城市人是1.1到1.2公斤,农村人有1.5公斤的菌。中国微生态学的大咖跟我讲过,把这些肠道菌群都拿掉的话你就是死人。以他的理论,他认为应该把人体微生物设置成一个人体器官,把它同等对待。环保酵素无论是人喝还是用到农田都是多种菌的菌液。


下面讲两个东西,第一个看板管理。看板管理是什么呢?就是这个。这是我在大英博物馆,我觉得他的脸跟我长得很像。那次我去宝马的MINI工厂开会,看到了汽车行业的一个东西。当时的资料是英文的。看完之后我就问怎么是汉语拼音呢?不是,看板是日本丰田汽车公司创造的东西,现在全世界的汽车工厂都在用。日本人的看板就是我们的汉字,就是汉语拼音。什么东西呢?汽车总装厂,汽车零部件厂,几乎都用这个东西,简单得不得了,我拿出来就知道它是什么,不要靠脑子记,不用其他的方法,就那么直接,把它陈列在板上大家都可以看到。用到地里是什么东西呢?就是这个东西。我所有的温室墙上都有二十几块看板。它每一个竖行对应着每一个地块,我的地块都有编号,都有宽度,就对应这个地,每一个看板对应六个地块,可以记录五茬作物的种植情况。


我走过很多农场,生产记录方面做的很详尽的不多,大家对生产记录的重要性认识不够。当你来地里看的时候你都晕,我们如果不是自己干活的农夫,我们还要管人干活的话,你要检查生产的时候没有对照性你自己都晕,来参观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可追溯的东西,因为你没有记录可追溯什么呢?这是我们在每一个生产现场都要有的一套生产记录的表格,要非常完整的记录,左边的表就是记温度和湿度,每天记N次的温度和湿度;中间是每种蔬菜当时种植过程中的技术要点。生产记录的完善性很重要,你想一下就知道该记录什么就行了。

乐土消毒四法。这个是我们这么多年执行下来的方法。它的起因是我好多年前去沈阳农业大学,那时候我处在瓶颈期,遇到了很多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我去沈阳农业大学拜访他们园艺学院的院长,他不是有机种植专家,但是他听我讲完之后就问我一个问题,就这个问题价值连城。他问我:你天天光想怎么治这个病,怎么治这那个虫,你有没有切断传播途径?我当时一下让他给我说醒了,什么概念呢?有一些病菌的孢子是会在空气中飘的,你从这儿走到那儿就把病菌带到那里了。从沈阳农大回来后我研究了这一套方法,是我们自己研究出来的,叫消毒四法。第一,农工上岗之前用药皂洗手。第二,所有的农具用完之后用高锰酸钾浸泡消毒。第三,工装紫外线杀菌。第四就是温室门口都有生石灰池子,每个人进去的时候必须踩两脚才可以进去,把脚下带菌的可能性消灭。我们每一个温室看护房里边都有消毒四法,左上的图片是生石灰的池子,右上的图片是紫外线杀菌,下面的图片是农具的高锰酸钾消毒,道理就是切断传播途径。我曾经想拒绝人参观,后来说这不行,怎么办呢?像电子厂或者是医院一样给每个人定做一套拉链的衣服,来了之后就套上,出去之后就收了。后来想一下大热天来的时候捂一身汗,这个事情没有做,其他的我们都做了。

关于田间管理技术的来源。我写了两句话: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唐三藏西天取经?这是很多人现在做的事。有着四千年农耕文明国家的人要到外面去学习,你可以去,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能想得太偏。这本书是《四千年的农夫》,你看过这本书就知道,那时候老外是来跟我们学习,来东土大唐取经的,是学我们的。农村七十岁以上的老头懂很多东西,他有很多的武林秘笈,你不重视他。我曾经在很多年前有个设想,如果我有一天混不下去了,我就找好多家去问私房菜,我请你吃顿饭你教我一道菜,当我有了很多的菜之后,我就可以开饭馆了。某省一个农友讲过一句话,这个省有一个外国老人,很多人会去向他请教农业技术。其实这个省的一个农友跟我说,不用出省,就在这个省,六十岁以上的农村老爷子水平在这个外国老人之上的不下一百万。很多人迷信这些东西没有必要,你的当地就有很多老人是有绝活的。

我讲完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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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生态农业CSA联盟由著名“三农”问题专家温铁军教授倡导成立,推动社会化、生态化的食物体系,自2003年开始培训农民学习立体循环农业和生态建筑、2009年开始构建全国的CSA网络,于2017年正式注册社会团体,连续每年举办年度最广泛参与的CSA大会,并与国际社会生态农业联盟(URGENCI)进行直接的对接。


联盟致力于成为全国社会化生态农业领域专业倡导型、多元服务型的社会团体,将全国各地认同并愿意支持CSA模式的生产者和消费者连接起来,构建社会生态农业互助网络,2017年发起“有种有种”全国性倡议活动。主要工作内容包括研究相关课题、举办年度CSA大会、推动建立参与式保障体系(PGS)和组织培训学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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