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鹿为马之新编

近一些年来遇到颠倒是非的事情太多，也见过了很多白纸黑字的颠倒黑白的文字。一直积压在心里，想写个文章来吐一次槽。

昨天晚上，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失眠了。今天午休，勉强入睡不久，却梦见了一个故事。醒来历历在目，于是便记录如下。

那是明末，任我行在令狐冲和向问天的帮助下从杭州西湖底下的铁牢里逃出，血战黑木崖，杀死了东方不败，重登教主之位后考虑到教中长老们多数文化不高，便办起了培训班，请来了某大学历史系教授贾雨村讲授中文。

某日，贾教授登台授课：

同学们，今天给各位讲一讲成语“指鹿为马”的故事。

成语：指鹿为马（zhǐ lù wéi mǎ），出自司马迁《史记·秦始皇本纪》：“二世笑曰：丞相误邪？谓鹿为马。”

这个成语一般理解是比喻故意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如果翻成现在的白话就是要敢于善于睁眼说瞎话，只问结果不问过程，整理下来大致是下面的文字。

秦二世时期，丞相赵高独揽大权。他一心想篡夺皇位，又担心大臣们不服从他。于是，就挖了个坑。

某日上朝，赵高带来一只鹿，并对秦二世说：这是一匹好马，我要献给陛下。秦二世笑着说：丞相错了吧?这明明是一只鹿。

赵高说：这确实是一匹好马啊！如果陛下认为我说的不对，可以问问大臣们，看看到底是鹿还是马?大臣们看了看，心里都清楚这是鹿，但是担心赵高的报复迫害，多数人皆回答说是马。秦二世见多数人都说是马，只好顺从了大家的说法。从此赵高在朝庭上再无反对的声音。

长老们听完贾教授的讲课，皆抚掌大笑之。贾教授见状不解，便问：“众位长老因何大笑？”

甲长老曰：赵高傻逼，他当学始皇帝毁书坑儒，不准任何人记录下来。如此若司马迁将此事写入史记，我认为其所说的“指鹿为马”并无证据则坐实为谣言。训诫不听，断不允使其成文造谣惑众。可见赵高名气虽大却水平不高，能力不强。

乙长老曰：对！赵高就是个傻逼，牵个鹿来折腾干嘛？他完全可以不用牵头鹿来朝廷，就在庙堂上朝空处一指，向二世皇帝说：“陛下，这里有头鹿在此敬奉之”。二世若是有异议，赵再问众大臣：“你们说站在这里的是头马还是鹿？”保证大多数朝臣会说：“是头鹿站在这里！”

丙长老说：对！赵高就是个傻逼，不知道做好监控工作的重要性。若是能在朝庭上能充分掌控秘不外宣，谁知道在朝廷上大臣们说了鹿还是马？直接让书记员写上“大臣们都说是丞相牵了匹马来朝庭献给皇上就可以了”。

丁长老曰：其实还是二世是傻逼。即为皇上，怎容忍他人实权在握？既然已经除掉了蒙恬，掌握了军权还怕什么？结果如在查良镛先生笔下的教主一统江山，笑傲江湖，没有这些人吱吱喳喳，何等自在？

任我行闻之大笑说：“还是丁长老说的好。”

众长老齐跪下呼喊：“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长老们的喊声震天致黑木崖山崩地裂，把我吓醒，梦没了。

醒来后想到一个事情，那是一个香港老板多年前在小平同志画了一个圈的地方投资建设水泥制品厂（分1、2号两个厂区），效果挺好。无奈遭遇拆迁谈不拢补偿，街道便组织了强拆。强拆之前，闻讯赶来的港商儿子被以妨碍公务抓了并判了刑。为此，港商诉强拆违法开庭时，政府答辩称当地强拆范围内没有厂房所以没有强拆。一审遂判港商败诉。二审，港商请我代理。出庭的庭上，当场打开高德、百度、谷歌地图搜索，港商所称的1号厂区之断墙残壁犹在，但二审仍然维持一审被告的说法。再审到了省高院，结果如旧。

因此，该港商问我大陆的法制环境奈何如此，我回答说：“指鹿为马之事古已有之，谁遇上谁倒霉”。但我每想起此事，心头便是一个痛点。

今天是春分，两个月前的今天，武汉新冠肺炎疫情为国人所知，我第一时间写了文章呼吁对武汉新冠肺炎要依法防治。两个月过去了，我忘不了多次讲过那句话：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就是为后代留下一个有一点民主与法治氛围的社会环境。

因此，把所想写成短文供与朋友们拍砖。

历史文章

王才亮

 一个追求公平正义的非著名律师

王才亮，学者型律师，北京市才良律师事务所主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人民大学律师学院兼职教授，中国建设管理与房地产法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出版专著三十余本，发表法律专业论文百余篇。

才行法道 良举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