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刑事律师读《人类简史》时，会读出什么？
“想象一下，如果把十万只黑猩猩放到牛津大街或者温布利体育场会是怎么混乱的场面？那简直要疯了吧？”
“那，如果把十万个人放到一座孤岛或一块荒地上又会怎样？”
“那样的话——孤岛或荒地就会变成城市。”
▲ 克劳德·洛兰（Claude Lorrain）的作品
Seaport at Sunset
为什么黑猩猩不能将孤岛变成繁荣的城市？
精细的分工协作能力与灵活机动的应变策略——如果拥有这些技能，黑猩猩也可以在孤岛上建立强大的“猩球帝国”。
那么，如果这个城市里，聚集着的，是大量的刑事律师呢？
01.
认知革命的开始
我们开始相信一些虚构的故事
“人可以将荒岛变为城市”，嗯，这似乎是个不需要再言明的事实，毕竟人类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生物，自是有井然的公序良俗和优越的智力。
但是，在千百万年前，当地球上还只存在尼安德特人、格鲁吉亚人、丹尼索瓦人……的时候，我们的祖先，智人，又是如何做到在这些人种中异军突起，横扫全球，最后演变成现在的人类呢？
尤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对此提供了一种相当有趣的观点：或许是某次基因突变，导致智人的大脑结构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改变了智人的认知方式和沟通方式，这是造成智人突然拥有了对其他人种压倒性优势的直接原因。
而这，被尤瓦尔·赫拉利称为认知革命：
当我们的思维被打开，看待世界的眼光也会截然不同，那么，传统的东西也会因为我们的改变而被摧毁、重建——随着思维的横冲直撞与海阔天空，我们会渐渐发现自己正在走上一条变革之路。
▲ 作者：尤瓦尔·赫拉利
《人类简史》
认知革命给智人带来了一种全新的能力：讨论虚构的事物。Fiction，虚构的事物，这在《人类简史》中是个很独特的论述，人权、自由、货币……这些都不是在客观世界实存的具象物，而是我们“虚构”出来的概念和体系，正因为我们相信这些虚构事物，我们才可以在此基础上进行活动，比如经济交易、为自由而奋斗等等。
02.
图腾：
商业社会里的品牌
正是因为我们的祖先智人拥有了这种讨论虚构事物的能力，他们就成为了唯一一个可以讨论从未见过、从未遇到过的事物的人种，而这也就促成了智人的大规模灵活协作——只要他们相信同一个虚构概念，例如图腾、宗教、政制，他们就能遵守同样的规则，持有同样的价值观。而这些具有巨大影响力量的虚拟概念，在当今商业化的社会中最突出的一个表现就是，品牌打法和营销思维。如果能够形成自己的品牌，具有敏锐的营销思维，在当代社会中几乎可以产生出无往不利的经济效益。
尤瓦尔·赫拉利的“认知革命”说法乍一听似乎石破天惊：钱是实实在在存在于我们钱包里的，法条也是实实在在写在宪法里的，我们赖以生存的种种观念怎么会是虚构的？但是不慌，我们认真想一想，法律、货币这些东西并不像香蕉、苹果那样实存于我们的客观世界，它们并不是客观现实，而是被人类自己创造出来并相信的概念。十元钱足够买一瓶矿泉水，杀人是犯法的……我相信这一点，你也相信这一点，如果大部分人都相信这一点，那么我们就会建立相应的规则，并自觉遵守它，长久以来就演变成了人类社会的庞大文化体系。
▲ 电影《2001：太空漫游》剧照
尤瓦尔·赫拉利说，“事实上，钱是人类创造讲述的最成功的故事，因为它是唯一一个大家都相信的故事”。确实，在传统的观念里，我们以为社会的第一驱动力是资本。可是在“新基建”（各行业全新的基础设施建设）的发展模式下，我们最直接感知到的并不是资本的在场，而是数据在生活中的无孔不入，法律服务同样正在被大数据裹挟着向前发展。
如果你对一头驴说，“我将用人民币换取你的饲料”，又或者，“为了驴们的自由，你需要牺牲自己一天不吃饭”等等，想必那只驴不仅不会搭理你，没准还会蹬你一脚。而其他动物或人种，因为没有相信这种虚构概念的能力，要么可以大型协作，却无法灵活进行、随机应变，要么可以做到灵活应变，却无法将合作范围扩大，也就无法在虚构概念的基础上建立大规模的协作并遵守同样的规则，这导致了它们只能单枪匹马、自己行动或进行小团体程度的合作。
03.
分工协作
或许它本身就是一种生产力
这或许可以支撑生存，但在环境出现了新的变化和挑战时，比如面对智人大规模灵活协作的攻势，其他人种就无力招架，要么被直接消灭，要么苟延残喘，最后还是面临灭亡。智人就以这样的方式称霸了数万年前的地球，进而演变为今日的我们。不仅是数百万年前的人种竞争与生存，当代的各行各业中，专业化与分工协作也已经是大势所趋，如果没有跟上这变化的脚步，那么我们可能随时被进化完成的“智人”淘汰。
放下书，想了想，作为刑辩律师的我们能够熟练掌握法条内容，对于虚构概念的理解和遵守是非常到位的；而且我们也能做到与其他法律人进行同频交流和业务对接，符合尤瓦尔·赫拉利所说的灵活协作，嗯，不错不错。
如果将当下与时俱进的律师比喻成进化完成的“智人”。那么区分“智人”和“非智人”就需要新的标准。这个标准是什么？
我想，应该是单打独斗与分工协作这两种模式的不同吧。
说回到律师和律所的发展道路，我们是否也有同样的启发呢？
诚如标题所言，当刑事律师读《人类简史》时，我们能读出什么？
传统律所和律师就像非智人的其他人种，可以在大范围内运用同样的单打独斗模式，也可以在小范围内进行律所之间的协作联动，但这种运作方式在灵活性上有所欠缺，缺乏专业的分工细化，单靠个人或者一个传统律所的力量无法面面俱到、兼顾全局，而且还要分出大量精力处理业务交接、信息整理等非法律专业的繁琐事务。如果市场环境没有发生改变，那么这种模式是足够生存的，但是现在各种新型律所涌现而出，专业分工化的协作团队也日益壮大，客户资源被分流，在这样的新背景新挑战之下，如果还固守传统模式，案源数量减少、客户资源流失是必然的结果，最后只会被发生进化了的“智人”一举消灭。
而强调分工协作与团队专业化的技术型新律所则拥有分工明确的专业团队，将对接客户、卷宗整理等繁琐工作分配给相应负责部门，律师有足够精力来应对各种诉讼、庭审，律所也能承担招揽客户、广告宣传、品牌建立等诸种工作，且依托当下新技术的发展，用法律的新基建为律师赋能，做到让法律服务更高效、更优化。
传统模式极大程度依赖律师本人的能力，而且诸种琐碎事物只会拉低律师处理事务的效率和能力，即使有八分才华也只能发挥六分，而新型律所中的律师背后有强大的团队依靠，在分工协作和技术化的支持下可以百分之一百二地发挥自己的能力，即使只有六分才华，也能在这样的背景下被拔高到九分。
仔细想想，我似乎还没完全达到“智人”的水平，顶多算是还没进化完全的智人。未来，我应该尽量做到不浪费我的精力与能力在非诉讼事务之上，用技术解放大脑，简化工作，提高效率，这条“智人化”的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需要我去走。
“
疫情给年会增加了困难，
但更凸显了这次相聚的特别意义。
”
庭立方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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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六七
排版丨老斑鸠
校对、审核丨橙子、老斑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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