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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应复尽复”的上海,艺术如何走出“真空”?

Art-Ba-Ba办公室 Art Ba Ba 2023-10-15




 




6月1日下午6点的上海黄浦滨江

摄影:老丸




话题


如何面对不确定、不可知的未来?

上海回来了吗?














“艺术,可以揭示世界脆弱与无常的真相,可以对抗遗忘,也可以作为守望相助的语言,作为日常生活的个性眼光,提示或创造替代性规则。在让世界更有爱这一朴素理想下,一个相信艺术的独立个体可投身的工作是无穷尽的。”





采访 / Art-Ba-Ba办公室




2022年6月1日0时起,上海进入全面恢复全市正常生产生活秩序阶段,外滩零时的钟声和鸣笛似乎将城市从停摆中唤醒,而距3月28日以黄浦江为界开始的城市封控已经过去两个月。


在推进复工复产复商复市的“应复尽复”中,上海的城市状态在逐步回归,我们也必须回归日常,但这个城市在近期经历的一切所造成的症结依旧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在每个人的生活、工作中隐现。那么如何面对不确定、不可知的未来?


Art-Ba-Ba采访了11位身处上海的艺术从业者,试图了解他们在过去的两个月中经历了怎样的生活,面对着什么样的困难;围绕艺术的工作受到了怎样的影响;以及在复工之后,他们如何回归到自己的正常工作中?






如何面对不确定、不可知的未来?






鲁明军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艺术哲学系青年研究员,

OCAT深圳馆学术总监





封控的两个月里,疫情的变化、尤其是曝出的种种社会乱象,导致情绪一直处在起伏不定的状态。期间差点断粮,万幸外地朋友想方设法寄来一些,一解燃眉之急。尽管如此,我的工作还是没怎么受影响,无论是上课(包括辅助孩子网课)、写论文、跟踪学生防疫情况,还是组织讲座/研讨会、讨论展览方案等,都没有间断,感觉比平时还要忙碌。解封后的工作主要有几个展览要推进,特别是OCAT深圳馆B10新馆的开馆展要着力推进。近期有两个画廊的展览根据各地疫情,可能会逐渐开放,但也说不准。本学期课程虽然结束了,但假期我们还有研究生暑期班IAAC系列讲座等还要组织、落实,闲不下来。


长时间封控主要是对个人情绪的影响,两个月下来,感觉还是需要有一定的承受能力,需要通过各种方式去自我化解。除此,为了缓解学生的压力,学院利用网络平台的便利条件,组织了很多讲座,这些讲座还是蛮受欢迎的。机构那边也举办了一系列讲座和论坛。未来不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次疫情无论对艺术行业,还是其他行业,都是一次重创。作为一名普通的从业者,还是要认清现实,特别是针对不确定、不可知的未来,都要做好随时应对危机的准备。






李 力



Vanguard Gallery 

画廊主





解封之后有几项工作是需要立刻进入执行层面的,第一个马上就要进行的是Liste Art Fair Basel的一些具体工作,飞过去是不可能了,就是远程布展、跟实习生的沟通以及一些联络、远程看守展位和尽可能的推广等等。然后就是计划六月底七月初开幕的新展的各项准备工作也需要立刻开始。还有就是已经延期过一次的北京当代艺术博览会,不知道是否还是要在6月30日开幕,如果日期不改的话,就要看当时北京的防疫政策是如何制定的,以此来决定我们能否出差。这几项迫在眉睫的具体工作做完才能重新梳理被打断的2022年,看看接下来的日子如何调整和安排,同时也有一些因为封控在家而不能做的新项目要开始逐步落实。


长时间的封控对工作造成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只有固定支出完全没有收入的几个月,给今年的各项工作推进都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很多计划的实现会变得尤其艰难。本来我们一直是提前一年、两年做计划的工作模式,现在不得不因为这种随时可能发生的封控政策而重新安排计划和模式,调整工作的节奏以应对各种突然发生的状态,同时也不得不调整心态,适应这种随时会风云突变的时代。作为一个画廊主,其实画廊的情况就是个人的情况,所以在谈到影响时是没有什么个人和工作的区分的。


我们其实并没有找到立竿见影的应对措施。这次上海的封控对全国造成的影响都是看得到的,生活在上海的大家也都经历着不同的境遇,每个人的情绪和心情等等都不是很好的状态,以己推人,这个时刻也不太方便到处联络寻求帮助。所以我们安排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内部练习,包括艺术家资料的系统整理、以介绍艺术家创作为主的微信公众号的定期发布、画廊网站的修正等等。这些基础的工作梳理好了也是为了使未来的工作更方便有效。


疫情之后,尤其是经历了目前的极端时期之后,工作的方式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刚才提到了一些工作方式上的影响和改变:做长期的计划同时也要有应变的准备。此外在其他的工作方式上可能也会有所调整,包括展览的方式、博览会的选择,以及新的业务模式等等都在重新考量。唯一不太会有大的改变的就是画廊的方向,我理解的方向包括艺术家的选择、展览的内容等等,所有前面提到的调整和新的业务模式的增加都是服务于画廊的工作方向的。






沈奇岚



艺术评论家,

策展人,

文化学者





这次封控的时间超乎想象的长,两个月里每天都有新的事件冲击心灵,让人情绪起伏巨大,实在是一场还来不及完全消化的经历。


解封来得也是突然,所以迫切要做的事情分成两类。一个是日常事务,六月一号解封那天,我就冲回去父母家,看看他们过得如何。虽然之前一直视频,但需要拥抱,需要见面。工作上每个人都有很多卡在半途的事务,需要去让它流动起来。另外一个是心灵上的修复,这会是个漫长的过程。我居住的小区比较小,两个月里没有发生折腾人的事情。但我知道这纯属运气。命运交给概率之后的不确定感,是接下来一直要去面对的事情。


这两个月里,阅读和写作,给了我部分的安定感和非常珍贵的飞跃现实的可能性。另外发起和参与一些网上的活动,无论是讲座还是读书会,也是极其有帮助的。


今年我发起了一个“奇妙读书会”5月份做了两次线上的活动,一次是和诗人胡桑对谈辛波斯卡的诗歌,一次是和译者黄天怡谈《神话》和童话。每次有几万人在线。与许多朋友的“共在”,帮助自己抵御了恐惧和虚无。


然后研究了一些能带来视觉和智性愉悦的艺术家(比如Ugo Rondinone,周力),也研究了一些新近崛起的艺术家(比如Simone Leigh,Anne Imhof),研究她们为什么这么快获得了巨大的声量。对照正在看的一些书,是有收获的。


关于未来的工作,会有一些影响。展览延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个就看天意吧。


有一个观察想和大家分享,也想得到验证:这个四月在网上看威尼斯双年展热热闹闹,五月在网上看香港巴塞尔并无太大惊喜。下一波的驱动力在哪里?中国的艺术家在经历了如此剧烈且独特的生命体验之后,有没有可能诞生非常特别的作品?


然后我会更多关注那些富有生命力的艺术和艺术家,那些面对这个时代有自己回答的人。然后以各种方式去合作,无论是写文章、做展览或者就是通个电话。然后和各个领域中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不仅仅是艺术生态中的朋友。未来我们需要更多的团结,不必一致,但是需要在一起。






陈子豪



Longlati Foundation 

联合创始人暨总监





当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涌入的时候,往往心智就会随波逐流,起起伏伏的情绪被消解为麻木与慌张。而在最低谷的时候,但凡有一根救命稻草也便一跃而起,毕竟越是迷惘的时期,越需要积极去面对,选择啃硬骨头而不是蛋糕,是因为你知道能补钙而不是添脂。即使放在历史的洪流里,我们出现的事件也是一个细微的人为技术故障。


当代艺术本来就是一项边缘化的行业,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面前,更显得无足轻重,尝试用艺术的角度去理解或者解决所面临的社会困境, 只能转化为圈内自嗨与聊以自慰的偏方,我们失去的可能是展览,但比起驱动社会进程实体企业,我们所受的创伤是无可比之的。湍流激浪中可以选择放弃挣扎被陷入淤泥,也可以勒缰悬帆殊死一搏,毕竟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居家工作对我来说影响并没有那么大,平日大部分也是线上工作,以往的快节奏我们更习惯视觉的冲击和信息的爆炸带给我们的刺激,尝试在信息流中捕风捉影,反而是这段时间的静置让我更加重视梳理结构性的地基,在前进中些许的暂停有利于反思。亦有了些时间可以动动笔,完善自己的创作体系,既然宏观的层面上无法去改变,那就在极致的微观角度去实现一些满足感,如同所画的‘线石’一样,无论再怎么样的曲折扭转,核心的观念不变就能贯彻到底,即使被‘现实’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也要咬牙坚信涅槃重生,劫后余生的系统重启势必更加精彩。我们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调整,项目延期,也不会马虎硬上,毕竟认真的做好每一个展览,以及给每个展览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呼吸才是我们应有的态度。有希望的时候努力拼,灰暗的时候修心智。






顾 灵



首届德英策展学者





今年二月,我离开设计互联,成为首届德英策展学者。很感谢Karen Smith和德英基金会的其他同事们,让我得以有开放提问和思考的空间。封控期间,我们基本每周都有线上的交流、讨论,平日做大量阅读和笔记,这是一个很好的共同学习的过程。我觉得既是在向汪洋探险,也在编织细细绳结。如果不是封控,我们就可以在校园面对面,还可以去外地考察。


李燎的岳父说“艺术是真空”,大概是在说艺术跟生活、也就是空气不接触。真和空,把它们拆开来,反倒是两样人很要追求的东西。真,大家经常讲;空,佛法里讲的是与无常共生,是真的真。上海封控,两个半月里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房间里度过,也有一种真空的错觉。可虽然人在房间里,但又能通过媒介和想象与世界继续联结。这种割裂下的联结,也让我反观以前以为“自由地”在空气、在世界里的状态,其实是很脆弱、很不堪一击的。


这段“特殊时期”或许会让以前政治冷感的人从心灵上靠拢反抗与行动,让以前不那么深究历史的人感到自己成了历史的亲历者与见证人,让以前觉得未来可期乐观自信的人满腹失望、无望甚至绝望。不少上海人以保卫生活方式、尊重规则底线来伸张上海人的身份,强调城市精神。


大鱼营造的联合创始人何嘉在介绍居民自组织志愿者车队时强调了SOP(标准化运营流程)在组织与执行中的重要性。社会参与式艺术或许需要借鉴社区营造的工作方法,在这种脆弱的时候,艺术和社区、和生活的联结与共生更显必要。艺术,可以揭示世界脆弱与无常的真相,可以对抗遗忘,也可以作为守望相助的语言,作为日常生活的个性眼光,提示或创造替代性规则。在让世界更有爱这一朴素理想下,一个相信艺术的独立个体可投身的工作是无穷尽的。






缪子衿



独立策展人,

写作者 





我是2月底飞来上海,完成“空气动物”的第二次开幕表演以及Gallery Func新空间的展览方案讨论,在虹桥打开北京健康宝发现自己喜提3号弹窗,原路返回两小时前才退房的CityGo酒店。三天后,CityGo突然被征用为隔离酒店要求所有住客当天离店,我在静安区找到短租“驻留”至今。3月像是模拟搬来上海工作生活的情景,筹备线下展览、周末加入穿越机社群自由飞行。4月开始是彻底的荒诞,在信息不透明的状态下,我意外当了社区志愿者,负责本楼抗原的发放与核酸检测的通知。长期的、每日重启14天的封控对近期工作影响比较大的是Gallery Func原计划3月18号开幕的展览“情感自治区:当加密遇见红白喜事”无限延期,于是在5月中旬我们发起了一场“情感连线.preview”邀请大家线上分享封控期间的心事,给予彼此远程的关怀。正如动画导演、加密研究员施蕊妮关注技术如何服务于情感,我们作为艺术从业者可能都在反思面对疫情自己能做什么?







上海回来了吗?






孙啟栋



没顶公司展览总监





我们走过了漫长的旅程。请原谅我用如此夸张的修辞来形容这黎明前的黑暗。我们应该彻底摒弃过去,还是接受和改变它,使其为我所用?这是一个保守主义无比强大的时代,强大到似乎能成为推动时代洪流的唯一力量,尽管它在各国面目各异。真正的先锋派就在保守主义的围攻之中,冒着不被两边接受的风险,被迫成为了滞留机场的无国籍者。艺术这个行业不会消失的,无论个人积极还是消极,但是不同的艺术基因不会得到全部保存。大部分人认同“世界一直处于成长中”,帕斯卡甚至还在《<论真空>残稿》中对其做了优美的陈述:“我们称之为古人的其实只是所有方面的新生儿。”可是艺术不是有机体逐渐连续成熟的过程,有的失传了就是失传了。今天我们公司的全体成员聚在一起,轻声细语地用10分钟开了个会;午饭时分,仍然是如以往一般地欢声笑语,还一起吃了卓娜送来的冰激凌蛋糕;下午我跟镝霏来到画廊,发现一切都被封印在两个月之前,画廊里的桌子上甚至连一点灰尘都没有……除了画廊前台和VIP室那早已枯死的花朵,花枝上还结上了一层发霉的绒毛。镝霏问我要不要给VIP室的绿植多浇一点水,我说,既然它没死,就一次给它浇透吧,它等这水已经等了很久了!“我是怎样死里逃生的,/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明白—— /只因为你同别人不一样,/你善于苦苦地等待。”






Alice 陈



艺术家,

露台计划发起人,

正向艺术研究会创始人





我用实际行动回答你们的问题:谨向2022年春天身在上海的你征集一张照片和一段文字——《致2022年春天身在上海的你》公共艺术项目。


亲爱的同在上海的你:


上海的这个春天在疫情防控中艰难前行。每一个身在上海的我们,都在努力配合着隔离封控政策,待在自己的空间里,努力让自己平安地度过每一天,有可能的话,尽量让自己感觉好一点。


在珍贵的能够出门的时间里,我用手机拍了一些上海街头的外景:多数是一些绑在树上的隔离警戒绳和门上的封条。每次出门,在那空空荡荡的大街上,看着那一扇扇安静沉默的窗户,我都忍不住陷入沉思:那里头可都是一个个具体的人啊……而不仅仅是编号或者码上的不同颜色。我有点好奇那一个个具体的你到底过得如何?


我们一起来为自己做一点记录吧,虽然我们可以选择遗忘。


请你拍一张照片吧:

就在你封控期间待的时间最多的空间,放上你这期间最常穿着的衣服,不用有人入镜。用你的手机拍就可以。


请你就这个提问写一段文字吧:

“为了在封控期间感觉好一些,请问你会做什么?”


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把它们寄给我,我会把它们和一张我拍的上海街头的照片组合在一起,在正向艺术研究会的线上平台发布出来,分享给所有人。(我的上海街头照放在一个共享图库里了,方便由你自己来选,也可以让我帮你选)


也许你会想问我,为什么要发起这样一个公共艺术项目?


我想说,身为艺术家,我相信艺术不只是自我取悦的工具,人与人之间也能通过艺术来进行沟通和分享,彼此相联,共同经历之后携手迎向未来。

我也想说,我认为上海的这个春天不应该被遗忘或抹去。我们一起来通过这样一个公共艺术项目, 由自己来留下一份拥有我们自己温度的记录文献档案,这本身是值得去做的,也是有意义的。



谢谢你,

Alice 陈

2022年5月30日,正向艺术研究会,上海


《致2022年春天身在上海的你》公共艺术项目中提到的Alice 陈所拍的2022春上海街头照片图库百度云链接: https://url.cy/e7O1K3

提取码: vd83






钱诗怡



明当代美术馆

策展人





封城至今,我的心态应该说是置之谷底而勉强维持着每日日常所需的能量和精神,唯有试图用更长久的中长期目标来抵消当下的愤怒和困顿。机构的具体工作完全停摆,原本在封城之前已经开始宣传接下来艺术家胡尹萍的个展,其实万事俱备就等艺术家来布展了,在封城期间也仅能维持很微弱的联络、分享和互相取暖;我和艺术家也曾试图聊过很多线上参与的想法,但都因为在对合理性的质疑和负面情绪的包袱而无法继续讨论。明当代今年原本夏秋天的几个展演项目也被迫要更改至甚至明年同期。我自己则关闭了朋友圈,依靠阅读和之后的展览项目研究来麻痹自我度日。这肯定是一种消极避世的态度,好处是效率比真正在机构每日工作时高许多。这次封控的影响,我觉得最大程度并不是在物理上的隔离(如实体空间和身体),而是看到了更保守和收紧的大后退。面对之后可能出现的“常态化管理”,机构当然选择通过逐步成熟的会议软件,来通过在线的方式去解决物理隔离和距离的问题,但作为大疫之下“非必要”的艺术和美术馆,又真的可以再保持原本的鲜活吗?






秋 韵



UCCA展览部副总监及策展人





这几天的心态比较复杂,当然有“重见天日”的快乐,但愤懑和焦虑或许更多。看到“上海回来了”这类文案,我还是会产生强烈的不适感。我个人感觉并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很多东西失去就不会回来,不是烟火霓虹飙车聚餐就能换回的,不然我们失去的东西就太廉价了,我们的生命也太廉价了。


眼前的工作也确实千头万绪,原定于4月初在UCCA Edge开幕的展览“托马斯·迪曼德:历史的结舌”需要重启搭建和布展工作。而6月1日突如其来的解封无疑带来了新的挑战——所有业务都需要在新规则下快速重启。好在我们一直拧紧着发条,并不曾懈怠,希望能够快速恢复到一个好的工作状态,在合适的时间呈现给观众一场精彩的展览。如果说有什么“因祸得福”的地方,我认为在疫情的背景下,迪曼德的作品与其创作理念与此时此地的境况产生了更深刻的联结——当人们亲历了历史的震颤,才能体味何谓“历史的结舌”吧。


当然,这个春天也加深了我对人生意义的思考,推翻和重建了许多价值排序。但愿春天投下一枚石块,涟漪持续荡开,触发更多的改变和成长吧。






毕 昕



策展人、

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CAC)执行总监






最近朋友之间最常发出的感叹就是两个月就这样蒸发了。我们的机构原本预定4月底开展的项目如今要延迟,全年计划可能也需要再根据当下的条件进行调整。其余的问题可能回答为时尚早,我也相信封控带来的连锁反应还没有真正体现出来。这段时间,我在学着变得更加灵活与更加灵敏。灵活是希望在漫长的不确定性和诡异的气氛中掌握情绪与效率的潮汐(这也是我某一天日记的标题)。灵敏是不希望自己麻木地顺应了当下半命题式的生活。对我来说,这段经历可能与人生其他的一些经历一样,都是经历,它唯一特殊的地方是,本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REVIEW ↓



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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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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