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每一刻相通

插图：雪中六兽 | 摄影：晓明

开工利是

我在第一家公司度过了两个春节，这家总部在广东的公司有个很好的传统，每年农历新年后复工的第一天，下级都能收到上级已婚的同事、领导发下的「开工利是」，俗称红包。

至于节前最后一顿同事之间的「尾牙」聚餐，开工第一天的「春茗」，也颇有古风：只谈感情，共同奋斗，绝不谈钱。

那几年领开工利是场面一度非常壮观，信息灵通一点、朋友多一些的同事（正是不才在下）早已摸清楚了哪些 leader 更慷慨红包更大，他们抵达办公室的具体时间，最优的拜年路线如何梳理，哪个部门的谁谁适合蹲守放风工位和车库，最终满载而归，愉悦面对新一年的工作。

有内向或怕麻烦、不愿主动讨红包的同事也没关系，这一天公司还会给每个人的财付通账户打上 200 元的利是，阳光普照，皆大欢喜。

比较遗憾的是，没有机会去深圳总部刷过大老板的开工利是，据说场面及其壮观，一大早开始接近 40 层的总部大楼就会开始排队到一层广场，像一种仪式。

也有刚刚结婚买房，相对拮据一点的小 leader 们，某年不太想破财，就会索性请一天年假，躲过浩浩荡荡的刷红包大军，后面到了公司偷偷只给组里的同学补上。但这种情况也只维持到了两年后。

欢愉时刻

2014 年，已经离开了腾讯的我，被前同事发了一个微信红包，玩得非常开心。

这个小功能几乎就是把当年的开工利是搬到了线上，点开一个拼手气红包后，可以随机领取总额中的一部分，这是我认为最天才的设计。

抢到手气最佳的人通常会开心地再发一个，金额最小的也乐于截图分享出来，用类似「人品守恒」的定律自我安慰后，刷出一排「谢谢老板」的队形表情包。然后大家和没抢到的人一起，积极投入下一轮活动。

拼手气这个设计，完美契合了在春节这样一个时间点内大家辞旧迎新的美好想象，群里的亲友、同事们由于微信群穿越了时间、空间的限制，被几毛甚至几分钱的红包连接在了一起，社交网络放大了不断累加的欢愉，所有的人都很开心。

那一年我几乎在所有稍微熟识一点的群里都发了也抢了红包，不少有段时间没联系的老同事、老同学和故友，一个红包，一句感谢，情意就都到了。

那个春节玩微信红包的用户一共接近 500 万，这个数字几乎是一线城市互联网从业者和其一度人脉的总和，欢愉的渗透率好像还不错。

全家摇一摇

2015 年春节，我装修好了自己的房子，第一次请父母来北京过年。

那年的微信和春晚一起做了一个摇一摇红包，规则很简单：电视上主持人开始说可以摇手机的时候，观众拿出微信直接开摇，大概率就能领到钱，也有少许祝福语和商家优惠券。

那是我第一次详细教父母如何使用微信摇一摇，带着老人一起在主旋律的节目之间摇晃手机和身体，收获快乐。

当时还有一个细节是，太多人一起参与时，后台服务难以响应这样的高并发量（后来看新闻知道最高时一分钟摇了 8 亿次），会出一些默认的失败页面，其中一张是一串红色的鞭炮，最下方挂了一台黑色的服务器，暗示「服务器已挂，请稍等」。

这个喜庆的黑色幽默更大的价值是，让我给父母详细讲解了什么是服务器，平时大家使用的 App 是如何运转的，以及现在暂时摇不出来的原因；那也是我爸妈也许第一次在这个契机下，真正更理解了我日常的工作。

有意思的对比是，下一年春节，合作是另一家公司的集五福活动，号称两亿现金，面对大几亿的参与用户，只放 80 万人成功集齐了。

当时我妈非常困扰，过往春节红包的美好体验让她纯朴地难以置信一辈子爱岗勤劳的自己这次居然真领不到敬业福。她不断问我，今年春晚为什么不能摇手机领红包了。我一时尴尬，只好说没事，我来给您发个大的。

也有一些红包，让你什么都做不了，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创造欢愉的能力

离那个快乐地用 iPhone 5S 抢红包的春节，竟已经整整 8 年了。

春节期间的红包，早已从彼时开始，就从一种线下的传统民俗升级为了新的线上生活方式，并轻轻地进入了中国人的新生活。

不管是哪家互联网平台，想要在春节刷存在感，尤其还希望获得一些好处，都要硬着头皮来给亿万用户发红包，已经成为了一项新民俗。

回忆起来，那一年的欢愉如此真实，源自真诚的服务能力。

和后来者都不太一样的是，微信的红包本就是线下功能的升级，让用户继续专注自己和亲友，更高效做好春节里本就该做的事，快乐升级；而不是一定要知道一些新品牌，拿一手不知道该去哪消费的抵扣「红包」。

即使是最近火热的红包封面，也是赋能品牌一起为用户打造更好看、更丰富的红包体验，让用户和自己喜欢的品牌双向选择，发出红包时暗示和品牌的身份认同。这和春节期间线下买东西时，商家送一批印有自己 logo 的红包壳是同一件事。在用户纯粹无感知的欢愉背后，完成了多赢的商业化。

创造欢愉的能力，源自一家用户企业的初心文化：科技向善。

黄海和孟岩在《无人知晓》第九期中聊到，企业分为体验型和效率型企业，体验型企业在打造自己品牌时更在乎的是「让爱你的人更爱你」，而不只是「让更多人知道你」。

好玩的是，后者却总会随前者的不断实现，自然而然地发生。

近日疫情再起，有一些读者朋友可能回不了家了。大家多保重自己，给远处亲人发个红包吧，欢愉每一刻相通。

这个小小的公众号也领到了一个发放红包封面的机会，但我还没画完设计图，大家再等一等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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