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勇对话刘海明:一个“评论时代”是否到来丨政邦茶座
“对于媒体业者来说,最高的职业理想莫过于让自己制作的‘摹本的世界’,有能力成为有历史记忆价值的‘世界的副本’。这样的‘副本’,一方面是他专业实践能力的结晶,一方面也是他最高的职业境界的综合反映。”
不久前,重庆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刘海明在专栏中写到他对媒体业者职业伦理的认知。他是媒体上比较活跃的学者之一,不仅教学生写评论,还时常在媒体上发表评论。
本期政邦茶座,邀请到刘海明教授,聊聊他所理解的评论写作。
本期政邦茶座嘉宾:刘海明,重庆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新闻史学会媒介法规与伦理研究委员会常务理事;北京青年报评论专栏作者。
政邦茶座主持人:高明勇 政邦智库理事长
高明勇:在评论界,您的履历算是横跨“实务”到“理论”。放眼国内,类似经历的学者虽然不是很多,但都还比较受关注,比如刚刚退休的中国人民大学的马少华老师,复旦大学的张涛甫老师,清华大学的周庆安老师,以及刚去华中科技大学的曹林老师。从“实务”到“理论”,再反观“实务”,您最大的体会是什么?
刘海明:
业界人士到高校任教,科研模式就不是媒体机构的业务总结式科研,而是纯理论思辨的理论研究。比如,我现在主攻媒体伦理,就是从伦理学角度反思媒体实践问题,伦理学理论做奠基,不是简单的道德直觉式反思。
高明勇:就评论写作的“议题”来说,您更在意“更重要的议题”,还是在意“方便评论的议题”?
刘海明:
高明勇:我看您在专栏中说,一家媒体要受到社会尊重,就不能嫌弃作为“原型的世界”的新闻素材。一个健康的胃是不会挑食的,既要喜欢山珍海味,也不拒绝五谷杂粮,这才是真正的养生之道。换句话说,您更在意“写什么”,还是更在意“怎么写”?
刘海明:
高明勇:我看您《新闻评论写作教程》中多次提到“媒体评论版的实习经历”,这些经历对您个人的“评论观”的形成有哪些影响?
刘海明:
高明勇:您认为什么是“好的评论”?有具体标准吗?
刘海明:
高明勇:在新闻评论史上,您印象最深刻的评论员和评论作品有哪些?
刘海明:
高明勇:十几年前,曾有媒体预判十年后的社会,其中有一条是打开报纸都是评论版。如今,报纸本身已经“日渐式微”,自媒体风头正盛,您认为算是一个“评论时代”的到来,还是衰落?
刘海明:
高明勇:中国古人有所谓“文以载道”的传统,“文须有益于天下”的主张,对中国近代以来的评论史的影响极为深远。就评论史的演进而言,有两个显著的传统,一个是“文人论政”,一个是“学人问政”。“文人论政”的本质特点是铁肩道义,激浊扬清,凸显责任与担当;“学人问政”的重要特点则是依托专业知识与素养参与公共事务的表达和介入。“文人论政”的传统,经常被津津乐道,主要突出一种基于问题意识的公共参与,而“学人问政”往往容易被忽视。您认为原因在哪?
刘海明:
高明勇:对于很多大学新闻学院的学生来说,遇到横跨“实务”到“理论”的老师来指导评论写作,机会并不多,您有哪些建议?
刘海明:
高明勇:我看您在推动“新闻评论的实践驱动型教学”,其实现在不少大学生也在自己做自媒体,写作评论,有些还做视频评论,这些其实也是需要一定指导的,您如何看待这种“实践”的利弊?
刘海明:
高明勇:关于评论写作,一直有个认知的差异,就是“重批判”还是“重建设”,您怎么看?
刘海明:
高明勇:换个说法,也可以说,如何看待评论写作中的“问题意识”与“方案思维”?
刘海明:
高明勇:有些观点认为要“理性、建设性”,我个人的评论主张认为,同时也要讲究“人性、预见性”,您如何理解?
刘海明:
高明勇:这几年,不少熟悉的评论人陆续转型,事实上,回顾百年评论史,不少评论家也都面临这样的人生选择,是否存在一个“把评论作为方法”,还是“把评论作为目的”的问题?
刘海明:
对话徐鼎鼎:为什么要“透过地理看历史”
高明勇:如何“观看”这个激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