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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小的小道具,写出了今年中国最好的爱情戏|郝建专栏

郝建 枪稿Z 2022-07-22


开腔▻▻▻

年初,我受邀去电影资料馆观礼了《隐入尘烟》的首映式。


影片很动人,视听有了一种大师气象。


导演和两位主演在映后聊了很久,我们这才知道,这是一个真正按照四季流转而拍的精湛手工活儿。


犹记得我十多年前采访李行导演,他说自己平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按照四季变化拍出自己最想拍的那部电影。没想到,这位本家后生替他还了愿。


无疑,《隐入》是目前为止,中国电影在2022最亮眼的成绩,导演李睿珺借一对可怜人的人生,写出了极其丰厚的意蕴。


——枪稿主编 徐元



史上最小小道具,写出黄土地上浪漫又坚硬的爱情


文/郝建

作者介绍:北京电影学院教授,现任哈佛大学费正清研究中心访问学者。


衔泥筑巢:

情感小窝能否遮挡风雨?


《隐入尘烟》讲说中国西部的故事。


黄土坡和荒土坡上,有被家人嫌弃、抛弃的一对,他们是苦命男女、甜蜜夫妻。曹贵英和马有铁是被挤出家庭,压在社会底层的两个有情人。两人都是卑微、顺服的,他们互相依赖,彼此送出可怜的呵护、微弱的温暖。


但两位主角是中国西部大地上的英雄。他们一起耕耘种地,养驴养鸡养猪;结婚没房子,他们自己做土坯盖新房,筑起一个窝。


两人的相处极为朴实,但那许多爱情的高光时刻突然就狠狠击中我们的泪腺:


有铁进城拉东西,贵英带着一大瓶热开水来到村头等候,怕水凉了,贵英把瓶子包裹在胸口衣服里。她说:“热一回(你)没回来,热一回(你)没回来”,好似干巴巴的抱怨,却是满满的期盼和深情。有铁接过装满热水的大玻璃瓶,却赶紧拿过贵英的手给她捂暖。


他们用电灯照射孵化小鸡。电灯穿过纸箱的洞眼射出斑驳星光。有铁用电灯晃动光影在贵英脸上摇曳,那是他们的淡雅素色的调情。


灯光透过纸箱照在两人脸上,这是他们“生活的光”。


深夜,暴雨来到,他们从床上跳起来抢救盖房的土砖。两人在雨中滑倒,贵英拉起有铁,但是他突然笑了,然后故意把贵英拉倒,两人一起在泥水里笑闹。


贵英皮肤过敏,有铁心疼,带贵英去水渠洗澡:“我给你好好搓着洗洗,麦疹子就不痒了。”


有铁让贵英帮忙把麦捆子叉上车,贵英却是几次失败摔倒。有铁骂了贵英,那言词伤透人心。贵英生气径自走掉。有铁赶着驴车追上她:“别生气了嘛。”有铁把贵英抱上驴车,他在麦堆顶上给贵英做了个窝窝。


这个仰拍的镜头里,黄土坡上的爱情中,有铁有了英雄的身形。


有铁给村里的有钱人输血治病,看着抽血的胶管,贵英的脸孔和心都揪起来:“大夫你抽我的吧,你让他缓缓。”


麦粒是李睿珺创造的史上最小小道具。有铁用小麦在贵英的手背上印下梅花,贵英笑盈盈地看着这压在自己皮肤上的花瓣印痕。


但是,两人营造的温存日子终究不是他们靠辛苦和廉价的勤劳就能掌握。贵英意外落水,盎然的生命和温暖的爱情被偶然的命运巨掌突然打断。


最后一次,有铁用五颗麦粒在已经去世的贵英手上印上梅花。他没有哭。


麦秸堆旁,马有铁用麦粒在贵英手背上印下一朵梅花。贵英用草杆编织一个小毛驴给了有铁。贵英去世后,有铁还摆弄着那个毛驴,草编的枝叶已经枯黄。


大地景观:

张艺谋的高粱和李睿珺的玉米


导演把故事扎根在黄土地上,他写的浪漫非常坚硬。


在这块黄土地上,有玉米地、麦田、小毛驴和鸡,两个人徒手盖起土坯房。


要盖房子,他们得自己做出一块块土坯砖来垒砌。看到那摆放一地的砖坯,我的腰酸痛起来。中学时,我家附近有个小伙伴帮家里做土坯盖厨房,我帮过他几天,那是大苦力。


父亲被下放农村时,我跟父亲一起种过玉米。贵英和有铁种的那一地玉米,长得太给力,太喜庆。那得下足了肥料。


那片玉米地,绿得浓郁热烈,让我想起《红高粱》里的高粱地。在张艺谋那里,那高粱地是特地营造的诗意场地,是慢动作镜头强化渲染的诗意;那正与全片呼唤的个性觉醒、力比多迸发和视觉的杂耍蒙太奇合拍。在李睿珺这里,是主人公的平淡日子,是他们向土地讨口粮的日常。


更多的时候,李睿珺的镜头里是干涸、沙漠化的黄土高坡,那里没有一棵树。


与美国西部片一样,大地景观是重要的视觉趣味,更是文化的念想。着力营造大地景观,是导演要说话。他们的镜头聚焦于自然环境,总是在琢磨这块土地上人的活法。本片中西部地平线的自然景观和对人们生存状态的呈现接续了1980年代中国电影人的思考。


1983年出生的导演李睿珺偏爱将镜头对准自己的家乡,《路过未来》《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老驴头》都在甘肃取景,《隐入尘烟》拍摄地就在他的老家甘肃高台。


《黄土地》《人生》《老井》《黄河谣》中,我们看到夕阳西下或朝阳中的暖色。《黄土地》中有西部山峦的苍凉,《人生》《老井》中有黄土高坡的暖色调,这些总是与剧中人物“走”和“留”的艰难抉择纠缠着。


第五代写的是寓言,笔下是集体的中国人,《一个和八个》中有一句台词当时博得满堂彩:“老子,中国人”。在李睿珺这里,却是“这一个”,是个体的贵英和有铁。


黄土高坡在歌里唱着有豪情,可是这里的日子不好过。本片的故事蕴涵着强大有力的村镇行政以及这块黄土地上市侩的人情和干枯的亲情。


与《人生》和《老井》等作品相比,李睿珺的西部大地景观色调不那么温暖,绝大多数是苍凉、干涸的。这就使得作品的视觉环境更为写实而不像1980年代的许多表现中国西部的电影那样带有某种抒情意味。


我的鸡和驴住哪里?


本片不是抽空现实的纯爱片,这个黄土高坡上浪漫而又悲怆的爱情故事营造了坚实的现实感。


这里有爱情的浪漫,也有着现实主义的质感和坚硬、逼人的社会关系笔触。它也是一部乡土政治经济学电影。如果把这故事当做中国社会的田野调查报告,贵英和有铁的浪漫爱情又是坚实的。中国社会的现实,穿透黄土地上的沙土显露出来。温馨的爱情故事与残酷的现实感既是感动我们的力量,又在撕扯我们的情感,撕裂了人们的观影反应。


这也许就决定了作者要在全片演职员字幕的最后加那么一句马友铁住进了新房的主旋律告白。那个字幕末尾的彩蛋放在那里,很有点幽默感。


他们的勤劳和悲苦背后,处处都展现了今日农村的政治、经济微妙格局。黄土高坡上的政治经济图表清晰可辨。 


有铁的扮演者是导演的姨夫,电影配角也是他的父老乡亲,李睿珺想拍出这群人是怎么生活的,他们在想什么。


贵英如果不结婚,将会一直成为哥嫂的“拖油瓶”,她没有任何地位只是巨大累赘。结婚不是她的选择,只是接受命运,她遇到有铁,婚后得到幸福大半是幸运。贵英可能落到别处的村庄,遇到别的“丈夫”,命运可能大不同。


马有铁住进村里的无主房写出了村落的凋敝和空心化。他哥哥自掏腰包拿出一万块钱为马有铁申请八十平米楼房,不是良心发现,是哥哥想给刚结婚的儿子。


看到到这种揠苗助长式的村镇新楼房,贵英不想接受,她关心的是:我的鸡呀、猪啊、驴啊住哪里?


驴的无处可去象征着贵英内心的不安。


行政权力在李睿珺的西部乡村图景中是个强大的存在。有铁和贵英辛辛苦苦盖起的土坯房最终又在乡村建设计划中被推平。在《老驴头》中,县政府强力推动土地集中连片机械化作业;无耕种能力的人拿土地转包金,或者替别人打工。村里的首富张永福就趁机霸占老驴头的两亩地。


而所谓人情世故也是强大的缰绳,这些有声无声的氛围逼迫有铁成为一个肉身的造血机器。为了村里的能干人能够康复给大家发工钱,他被大家叫做国宝。乡亲们用目光和笑声逼迫他去贡献自己那罕见血型的“熊猫血”。马有铁无怨无悔,这是属灵的悲悯还是习惯性的卑微与生活的无奈?他跟贵英念叨:“啥人有啥人的命数呢。”


故事结尾,我们亲眼看着这两人用一块块土坯盖起的房子被推倒了。推土机轰鸣中,尘土飞扬。


贵英死了,有铁的灵魂再也无处安放。他归还了所有借款和欠别人的鸡蛋、土豆,放走了相依为命的毛驴。有铁必将追随贵英的倩影而去。


他们的爱情无比艰难,他们的浪漫被土地和周遭现实、偶然的厄运耗尽。他们费尽力气筑起的泥土房屋,终究被金属的机器推倒;他们的生命和那点艰辛、浪漫的爱情最终隐入尘烟。


编辑/徐元

排版/青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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