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与小言握手《嘟嘟千里寻主记》

Original 文/卫小言九州ART 2023-05-03

JIUZHOUCHENG之小言小说(连载)

▲ 作家卫小言

编辑按语

故事梗概：这是一篇连载小说，故事以第一人称，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描述一只蝴蝶犬在尘世的经历。也许作者是一位爱犬人士，和小狗狗有着相伴驾深的情感。也许作者的第六感官灵犀洞开，牵引一幕幕故事情节曲折感人，让我们阅读的同时感悟人与动物，人与自然和谐的生存规律。狗狗嘟嘟，是一只年老体衰的黄白花色蝴蝶犬，因主人身体不适而被送到了乡下。一段时间的一天夜里，嘟嘟恢复了健康和自由的身体，欣喜若狂独自踏上回家寻找主人的路途。路上他遭遇了各种危险与障碍，危急时刻幸得上苍神明的帮助，并在一只流浪狗的陪伴之下，终于抵达日思夜想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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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情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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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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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千里寻主记

（连载）

文/小言

第一章 忘不掉的路

（一）

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不是不饿，而是不想，而想的事情一直在堵着我，追着我......

一天中午，当伙伴们围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我却躺在葡萄架下的平地儿眯着，半睁着眼看着他们或者想着以前的事情，想着我的主人。哦！对了，我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嘟嘟，十三岁了，对于人类来说这个年龄是一个刚懂事的孩童，而我们犬类就不一样了，已是老年喽！想当年主人抱我的时候，是何等的美丽威风，人见人爱哦！蝴蝶犬，那可是靓女壮男争抢的宠物啊！可如今，我是被遗弃，不不！是遗忘。哎！再看看眼前，他...他...他们的吃像，准确的说：是吃货！

我不想参与这些争抢掠食的日子，那是他们。小黑、小黄他们也不容易吧，一天到晚吃不饱，这些和我有关系吗？我的处境也强不了多少，不管我的事，我只想做我自己的事儿，吃我该吃的东西，得我该得的宠爱，不争也不抢。哼！管我什么事呢。我一直就是这样来着，从小到大形成的惯性思维，很难主动去动摇和改变。

当小黑、小黄他们吃饱喝足跑到外面玩闹的时候，葡萄架上的一片枯枝烂叶子正好遮挡住了斜射过来的阳光。我用力的蹬了一下酸软无力的后腿，才从土地上摇晃着站立起来。老龄性的骨质疏松已经让我成为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儿，冰冷的土地也让我的关节感到寒凉了许多。

我习惯性站立起来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才从一阵晕眩中清醒过来。人们管这个叫作低血糖。如果我是个人，应该会被要求去量血压测血糖什么的。

我晃了晃脑袋，使劲地深呼深吸了两口气，发出“呲、呲”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在打喷嚏，但不过是在擤鼻涕罢了，是一种惯性，是我特有的本事。

我抬起一只手，在嘴巴上用力抹了两下，果然凑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涌了上来。看起来我真的进入老年期了，一条腿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前半截身子了。忽然，我倾斜震颤了一下，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一旁歪倒了下去险些趴在地面。只是险些吗？不，不，最终我还是摔倒了。

以我的身份，一个城市来到乡下疗养的高贵蝴蝶犬，在这种地方，尴尬吗？我为什么要尴尬。

环顾四周，没有人在关注我，注视我的行踪。那两个同类也根本不会在意我，他们只在意笼子里的几只鸡，和地面寻食儿的小鸟。这两个家伙瞪大了眼睛干看着，始终不敢靠前，他知道那是主人的心爱之物，如果起了贪心，自己的小命也不知道咋办呢？只好傻傻的等待，等待......

我要是也能像他们那么傻就好了。

腊月的天气，院子里的温度越来越冷，比起以前家里的温度要低的多，这里的地面是黄土地面，虽然接地气，但冬天不行啊！哎吆！冻死个神了，那像我们城里的陶瓷砖地面能够隔离冬日寒凉的地气。哎......看看四周，低矮的围墙和空旷的大地无力抵抗肆虐的西北风，只听到一阵阵呼呼的啸叫声。这就是冬天，既能看到大地的枯萎丑陋的一面，也能看出生命的顽强。

过了一会儿，我走了一圈，站在那里，眨了眨泪眼惺忪的眼睛，眼角的分泌物不知啥时候，粘住了被西北风刮来的风沙，好险啊！风沙差一点让我睁不开双眼。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走动，必须走动，我拖着酸软的后腿，踱着自己特有的掉脚步，缓缓地向台阶方向走去……

我的脑袋眩晕了一下，脑海里出现了眼前的一幕：我的用餐专用盆子和他们的盘子小碗并排摆在一起，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是姐姐给我买的。从“狗时代网”上给我买的，是一个双层加厚保温盆，红色的外皮画着狗狗最喜欢的骨头图案。当然，我更喜欢的还是肉。而大众普遍认为的狗啃骨头这件事，只是我们吃不到肉之后的无奈选择罢了。主人只给骨头，那我们只好期待骨头了。主人给肉，我便更期待肉，这是一种惯性选择的心理吧。

惯性心理，是时间给你的教唆，给你的心灵鸡汤。

嘟嘟千里寻主记

（连载）

文/小言

（二）

我走到盆子前试探性地嗅了一下。食物由于温度过低已经不再散发出它本身的香味来。而我看着那被鼻子或是舌头移动到盆子內壁和外壁上的残渣剩饭，我便全然没有了进食的欲望。虽然我有些饿，有点渴，有点虚，还有点弱。此刻的我心灰意冷暮年老态，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我低垂下脑袋乜斜着眼睛，恰好看到台阶旁边的水泥地，有一块相对完整的食物，似乎也没有沾到泥土。我往前迈了两步，慢慢地俯下身子，试探性地小心将它叼起。我老了，我吃食的习性不能丢，必须拿出绅士的风度，不管自己有多饿、食物有多喜爱也要拿出城里人的感觉，所以......试探性小心翼翼地触碰后再进食，这也是我们犬类特有的嗅觉与警惕。用文学表示：这就是我特有的矜持和骄傲。我的牙齿已稀松老化，尽管我也不怎么使用牙齿。在家里的时候，我的食物都是被切碎了、和匀了、泡软了的易消化食品。根本无需我费力咀嚼，便可很好地享用美食。但是，现在……已是寄人篱下，我还有何奢求。嗯！想想也是美好的，鸡蛋饼的味道，还有我从小吃到大的火腿肠，我吃惯了这个味道，那是家人特意买了一把娇惯我的，给我放到我的小窝窝旁。还有小区路口的酱鸡肝，那是多么美好的滋味。家的味道是世界上最美的味道。味道，今天的味道已经让我感叹了，能吃饱就不错了。我还是留恋家里的味道咋办？口味这个东西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尽管近年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知道少油少盐才是最健康的饮食方式；但是，我就是吃着黑糊糊酱肉拌饭长大的，对我来说，那才是我的人生真谛，每一口都是爱的味道。尽管我那时常因为吃得过咸而泪痕明显。知道为什么吗？大鱼大肉吃多了就容易这样。爱美之心狗之皆知，我是爱美的，棉签是必备的，撒撒娇主人就会乖乖给我清洁化妆了，谁让我是美男子呢。我还有一个绝招那就是让主人带着我遛，我会发疯似的在草地上跳跃，据说这种跳跃性舞蹈，人类叫“探戈”，可惜没有舞伴，要是有舞伴该有多美啊！回到家里，主人就规律性的给我倒一盆水，我迫不及待大口大口的喝着，那种声音，主人会笑得前仰后合，她说：这种声音叭叭地好听。人类啊！还真搞不懂他们的小心思。主人对我的爱只有我懂，她不会伤害你，无论她做什么，对你都是好的，对的。一阵鸡鸣狗叫打断了我的思绪，终止了我的回忆。我摇了摇脑袋，真想自己是个失忆的傻子，那样我便觉得这食物很香很可口，可能就不会出现消化不良和排解不畅了。我连基本的活动力都没有了，这里只有四方的院墙和一条曲折的砖石甬路。那帮喜欢对着鸡笼发呆的小子们知道啥？只会望梅止渴。哼！穷欢乐吧！一定是没吃过黑糊糊酱肉拌饭、火腿肠的味道吧，瞧他们吃饭那兴奋和欢实劲儿，好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他们照样高兴，照样欢蹦乱跳，成群结队溜街串巷，这是他们的习惯，村子里的人们都这样吧。 我何尝不想这样，但我只能做一个只会发呆的傻子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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