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官司的非典型律师，她是如何拓展非诉业务边界的？
这是 增长律公众号 的第 341 篇原创文章
文字整理：白粥、老斑鸠 编辑：老斑鸠
增长律的各位朋友们：
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直播间。
今天我们邀请到了来自北京京师律师事务所的李寒蕾律师。在正式开始直播前，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李律师的背景，她理工科教育出身，之前在新疆工作，曾在钢铁官司担任水处理工程师。后来于2000年通过了最后一届律师资格考试，获得了律师执业证书，至今从事律师职业已有20年的时间。
此外，李律师还参加了一系列的考试， 如注册资产评估师、会计师、专利代理人等，并且创立了财务咨询公司、商务咨询公司、会计师事务所和税务师事务所。 在看到李律师的简历时，我感到非常惊叹，一个律师居然考取了这么多的资格证书。
在与李律师交流时，我询问她是否有什么想与大家分享的话题。她提到了两个点让我印象深刻。
第一个是她坚持参与户外运动，因此我们今天的讨论将主要从户外运动开始。
并且考虑到我们直播间中的许多观众都是来自律师行业的，尤其是年轻律师，我们也将探讨李律师作为从业二十多年的资深律师，对年轻律师有什么想要分享的经验和建议。
之前在与律师进行对话时，我们邀请过一些律师，比如彭磊律师，他也是跑马拉松的爱好者，还有王璐律师，她在疫情期间找到了一种救赎性的运动方式。
因此，我也很好奇李律师是如何开始参与户外运动，并对这种运动产生热爱的？
——视频号连线采访人：九月（增长律团队），直播开场白
内容来源：2023年06月28日，增长律连线
载体：增长律直播间（视频号）
主题：多样化的“非典型”律师
连线：九月×李寒蕾律师
以下主要内容
为李寒蕾律师直播分享文字实录：
好，我们随便聊聊，关于我参与户外运动的起因，应该归功于我的孩子。
我记得很清楚，我第一次开始徒步是在2015年。当时我孩子刚上初中，为了鼓励他，我参加了一个名为教育户外运动的活动。这个活动组织专注于将教育理念融入户外运动中。我对这个组织非常满意，鼓励孩子参加了他们的活动。在2015年的柴达木盆地，参与了一个为期四天的徒步活动，走了100公里。
起初，我的孩子对徒步有些畏难情绪，但我陪着他走，并鼓励他克服困难。一旦开始徒步，他就爱上了这项运动，变得不可收拾。
分享嘉宾：李寒蕾律师
北京京师律师事务所
理工科教育背景的非典型律师
数年国企技术、会计师事务所经验
数年资产评估师、财税综合服务经验
在此之前，他会发布很多训练计划和指导。我们从那时开始，我才意识到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训练。有时候，做一些事情需要一个契机和推动力量。他发布的训练计划要求每天静静地跑步，要求每天跑5公里。
我记得很清楚，第一天早起之后，我去跑步。以前我从未早起过，因为我经常熬夜工作，尤其是在评估和审计工作中经常加班，有时候加班到很晚。但是这个活动要求必须按照计划开始训练，所以我努力去跑步。我围着小区后面的小花园跑了很多圈，当时没有概念，以为一圈大约200米，结果实际测量下来是400米一圈，所以我一下子就跑了5公里。
结果腿疼了两个星期，但是在疼痛之后，哈哈哈，我慢慢地开始享受早起的感觉，所以我一直坚持至今。现在我们基本上每天都是5点半起床。
九月：在这些徒步旅行中，除了体力上的困难，您是否遇到了其他困难？例如安全方面的问题，或者您认为是相对较大的挑战。
您是否曾经考虑过放弃，觉得这不可行，要回去工作或做其他事情？另外，您是否遇到过其他的挑战，使您无法坚持下去？
应该是有困难，但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放弃。难就是难，只要坚持下去就好了。我觉得最困难的时刻是爬哈巴雪山的过程，因为海拔高达5396米，我们选择在清晨两点出发。起床时间是凌晨一点，需要穿上冰爪、带上冰斧，还要戴上头盔和安全带等装备。这些准备工作完成后，我们基本上是一点钟起床，两点钟出发。
因为白天十点后就很难下山了，所以那个时刻对我来说是最艰难的。我觉得真的是一步一喘，每走十步就是一个小目标。有时候，你需要将任务分解，以十步为一个阶段，每走完十步就达到一个目标。这样做也包括骑行时，我会将距离划分为一百米的小目标，当完成一百米后再继续下一个一百米。通过这种方式，我给自己设定了小目标，不断挑战自己。
实际上，从哈巴雪山下来后，我感觉自己的能力又提升了一些，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这也增强了我的挑战精神，我好像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了。
九月：接下来，我们来聊一下关于公益事业，我看到你在从事公益事业已有10多年了，其中有一个叫学生公司的项目，还有青年理财的项目。
我想了解一下，在这两个课程或产品中，你具体做了哪些事情？
这是一个名为JA（国际青年成就）的公益组织，去年还被提名为诺贝尔和平奖。它的总部位于美国，于1919年成立。今年是它在中国引入的第30个年头，称为JA中国。我当时作为他们的志愿者参与其中，因为JA拥有许多企业志愿者，全国范围内应该有数万名志愿者，服务对象应该达到数百万人。
我最初参与其中也是因为当时刚到北京，而且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人生就是一连串的偶然事件，哈哈，为你创造了不同的道路。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的孩子上四年级，然后我在北京看到了一家名为北京市民日报的报纸上的一个名为新京报的版面，上面有一个关于JA的整版介绍。
它讲述了JA在小学课程中的作用，即关于我们的城市、我们的世界。它教导小学生思考关于城市规划、家园周边的问题，模拟城市规划，例如垃圾站应该建在哪里，学校应该建在哪里，让小学生通过体验和设计来思考。
我就做了学生版本，觉得这个组织非常不错，于是我开始了解它，了解这个组织，并且正好他们在招募志愿者。当时我的初衷是做志愿者，希望能够将这个课程引入我们学校的孩子们中。最后，我开始了这个志愿者之旅。这个组织设计了许多课程，包括中学、大学和小学的课程。当时我看到的介绍是关于小学课程，但是进入后，根据我的专业、特长和兴趣，以及时间安排，我发现他们也有中学的课程，我主要负责学生公司和青年理财方面。
这个组织主要针对高中学生，包括高一和高二的学生。一般来说，他们的课程是作为选修课提供的，是一种商业教育课程。我们一般会有四到五个志愿者一起进入一所学校，作为选修课的辅导者。我记忆深刻的一次是我们进入了人大附中，因为当时这些学校都是顶尖学校，如人大附中、清华附中、北大附中等，都是北京排名靠前的学校。当时我还有个私心，想看看这些学生到底有多么优秀，哈哈哈。
然后进入之后，因为每个志愿者都有自己的专长，这个项目完全是公益性质的，被称为企业志愿者。每个志愿者根据自己在企业领域的经验，在课程中分享自己的经验。课程的形式通常是一个学期的选修课，一个班级大约有20到30名学生。志愿者在陪伴和辅导的帮助下，主要起到引导学生的自发力量。首先，学生对这个项目感兴趣，然后他们组建一个公司，我们会为他们办理营业执照，让他们真正地进行实际经营。
我记得有一个来自人大附中的学生公司，他们主要从事学生文化产品的创作。比如，他们有书法社的学生成员，他们会在折扇上书写字体，然后将其出售。他们还制作文化衫，设计与他们学校相关的创意。这些创意都是由高一年级的学生提出的，他们先有一个创意，然后联系厂家进行生产。我记得在那一年，学生们主要从事文化衫和学校相关的创意文化产品制作。他们在一学期的时间里，获得了一万多块钱的收益，哈哈哈。
这个项目让他们从成立公司到运作，再到创收和财务核算的全过程都得到了锻炼，对学生来说，这是一个明显的成长过程。
九月：嗯，好的。接下来，我们将进入第三个议题，涉及到律师业务和其他方面。
你之前提到你创业了多次，也提到你不是一个典型的律师，我想请你进一步解释这个观点。
怎么理解呢？当别人经常问我，作为一名律师，诉讼是如何进行的？打官司怎么样？我会回答说：“哦，我从来没有参与过官司，怎么办呢？”
我并非法学专业出身，而是理工科出身，对法律感兴趣，当时也怀有一些理想。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时我还在国有企业工作，想考取律师资格，考上后就需要找一家律所。我去了一家律所，与主任进行了谈话，他告诉我，像我这样的背景适合从事非诉讼工作。
他说非诉讼领域有广阔的前景，而且相对没有那么多限制。也就是说，如果你拥有其他专业背景，可能会对你更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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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线李寒蕾律师预告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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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除了律师之外，除了考司法考试之外，为什么能考这么多的证？
其实在考取这些资格证书时，我是出于对律师业务的追求。从一开始，我意识到非诉业务与经济和企业息息相关，而我必须深入了解企业的运营。考取注册会计师或资产评估师等证书，是因为当时我打算进入会计师事务所，这样我能更深入地了解企业的运作和经营。
在成为律师后，我意识到需要更多的方法和工具来提升自己的能力。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我考取律师资格时，还在国企工作。那时的国企相对稳定，效益也不错，因此人们普遍认为进入国企有较好的保障。然而，经过三到四年的工作，我开始感到有一种看破山水的感觉，我一直有些行动力和不安分，不愿意墨守成规，无法接受一眼就能看到的退休生活。
我一直梦想成为一名律师，为了更好地从事律师工作，我选择了“曲线救国”的方式，同时考取了资产评估师和律师的证书。那一年，为了更好地通过考试，我辞去了国企的工作，这让很多人不太理解，但我对未来一直持乐观态度。
我记得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我觉得仅仅考取律师资格好像有点浪费，所以我同时参加了资产评估师考试，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更好地将两者结合起来。
从现在来看，我当时的规划是想从事非诉业务，通过其他途径来提升自己在律师业务方面的能力。
作为非诉律师，你没有明确的界限，可以涉足的领域非常广泛。因为企业经营是一个广阔的领域，以律师的身份从事业务，你真的可以开拓很多业务。所以我考取这些证书，希望能够更深入地服务，将律师作为主要职业。
九月：好的，我注意到在介绍中提到李律师曾为超过400家科技企业提供服务，我想了解一下在这个过程中，您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具体职责又包括哪些方面？
另外，您手底下有这么多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和税务师事务所，它们之间有何不同，并且它们如何进行协同和配合？
是这样的，实际上这400家企业并不只是400家，实际数量可能还要更多一些。这400多家企业都被称为高新技术企业。而我后来与他人共同创办会计师事务所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在2008年，国家颁布了新的高新技术企业管理办法。
在我们事务所的税法中，只有对于高新技术企业，法律规定了税率优惠，将税率从25%降低到15%。这个优惠是在法律层面上规定的，只有高新技术企业才能享受这个税率优惠。
从2008年开始，高新技术企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此之前，在北京，只有在中关村注册且符合专业限制的企业才能自动获得高新技术资质。主营业务必须符合科技类企业的要求。只要你注册在中关村园区，你就自动获得了高新技术资质。在新政策出台之前，北京可能有超过2万家高新企业，但在新政策实施后，这些企业都需要经过科委、财政局和税务局的审核，门槛变得很高了。
在2008年，北京地区仅有3000多家企业获得了该资质，因此这个资质具有非常高的含金量。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国家高新技术企业，获得这个资质实际上是一种对企业的品牌宣传，起到很好的推广作用。
而且现在无论是在北京的各个区域，尤其是科委和各个部委，都有一些政策和资金扶持，许多企业只要拥有一些知识产权和研发实力，必然会申请成为高新技术企业。从那一年开始，也就是2008年的那个契机，当时的形势和现在有点相似。我记得当时正值金融危机，当时我在律所工作，大家都非常担心和悲观，确实受到了影响。
律师业务也受到了影响，因为经济危机使得客户和公司受到了冲击，律师业务作为企业的一个附属业务或者说是主要业务，如果企业不行了，律师业务肯定会受到影响。
我记得有一次我在一家律所，主要从事知识产权业务，当时大家聚会时，一片悲观情绪，非常低落。但是从那时起，我开始走上了上升之路，可以这么说，因为那个政策出台后，我开始研究这个政策。凭借我的专业知识，我懂得财务和税务，并且具备法律背景。当时与我们律所合作的知识产权律师需要高新技术企业的合作，因为高新技术企业必须具备知识产权。
与他们合作的过程中，由于政策刚刚出台，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来准备申请材料。当时可能大家还不太了解该政策，所以对于这个政策和业务来说，抓住机遇的人就能抓住先机。申请高新技术企业还需要提交财务的专项报告。
因为我曾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过，我带着助理开始钻研，从专项审计报告入手，进入这个领域。这个过程从财务入手，相当于咨询企业经营，对企业经营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那就相当于需要我的协调，主要涉及以下方面。
首先，在他们申报的过程中，我需要审查他们的合同、财务数据、研发人员结构以及知识产权等方面。我将律师业务、会计师业务、知识产权等领域进行整合，为他们提供综合性的咨询服务，同时也处理一些人事方面的业务。
作为一个综合顾问，我将这些方面综合起来。以律师的身份，我在对话和沟通层面上有一些优势，逐渐积累了客户群体。
另外，我们会根据企业的需求提供相应的服务。我们整合了这些不同的领域，作为一个协同工作的律师，与税务师、会计师一起合作开展业务。
对于企业而言，他们对服务的需求是全方位的。而我认为律师最大的优势之一是，如果你真正能够达到一定的水平和深度，企业高层会对你产生一种天然的信任和认可。在建立这种信任的基础上，他们也会向你咨询其他相关的机构或者业务。
例如，我经常接到律师推荐的财税咨询业务，因为企业高管们知道这些业务是基于他们的需求，并且他们对律师有信任。我认为这是我们可以拓展的一个方向。对于律师，尤其是顾问律师来说，法律顾问的角色是可以不断发展和扩展的。
九月：是这样，我有一个非常具体而敏感的问题，如果不太方便回答的话，李律师可以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关于业务的分配和报酬分配。
当一项业务被接受后，会涉及到两个团队，那么关于报酬的分配如何进行呢？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因为我们是两个机构，所以在与客户签约时需要以两个机构的名义进行。例如，对于律师执行法律咨询服务的情况，我们会以律师事务所的名义与客户签约。同时，我作为会计师事务所的成员，会以会计师事务所的名义与客户签署合同。
这种方式可以称为分别签约模式。另一种模式是去年我参与的一个案子，我们以律师事务所的名义进行，而在内部会根据个人承担的业务分量和作用进行分配。
关于并购交易师的工作内容，实际上它是一个评审的资质。在过去，我们有一个组织称为并购公会，他们会提供一些课程，并最终授予并购交易师资格。但具体来说，你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内容还是要根据你自身的业务情况而定。
并购交易师资质并不是一个具体的职业资格，它更像是一个准入资格，用于参与某些并购交易，比如土地并购或公司并购。它并不像注册会计师和评估师那样是法定的资格认证，它更像是一个审查的评审资质。拥有这个资质或者加入并购公会，会提供一些交流、培训、资源和信息的机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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