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讲解：李钊颖
本文推介：崔赵雯
本文编辑：赵冰洁
近期，爬虫俱乐部举行论文workshop，由硕士生李钊颖跟大家分享了论文：Pilot CEOs and corporate innovation，由硕士生崔赵雯为大家总结本文要点。
Jayanthi Sunder,Shyam V.Sunder,Jingjing Zhang.Pilot CEOs and corporate innovation[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 123 (2017).创新是企业的营养液，公司越有创新力，其在市场中的竞争力就越强，发展前景也越广阔。既然创新对一个企业如此重要，那么企业应该采取怎样的措施来激励创新呢？一般而言，公司的激励机制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外在激励，如绩效薪酬制度，即对员工超额工作部分或工作绩效突出部分所支付的奖励性报酬，但由于创新活动具有高风险、不确定性、期限长、阶段多等特点，这就对传统激励方式提出了严峻的挑战；第二种是内在激励，即个人通过给自己设定目标激发成就感和事业感从而激励自己努力工作。Benabou 和 Tirole在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上发表的文章Intrinsic and extrinsic motivation考察了CEO的内在激励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效应，其中感觉寻求就是一种创新的内在激励。文章提出感觉寻求具有个性特征，主要是指“寻求各种各样新奇的、复杂的和强烈的感觉与体验，以及为了这种体验而愿意承担的身体、社会、法律和财务风险。” 需要指出的是感觉寻求不仅仅是追求快感和冒险，感觉寻求较高者愿意更多地承担风险是因为他们渴望新的想法和经历。虽然在创新活动中，仅有冒险精神是不够的，但毋庸置疑，冒险是创新的必要条件。本文以感觉寻求为视角，期望飞行员CEO更具好奇心、创造力、乐于接受新思想，具有追求创新的内在动力。
文章选取1993—2003年美国创新行业的企业数据。为了获取具有飞行员资格的CEO数据，文章从ExecuComp数据库获取企业CEO名单，从FAA数据库获取飞行资格证记录数据，并手工搜集了CEO的飞行资格证。将上述数据与Compustat数据库的企业财务数据、CRSP数据的股票交易数据和NBER数据库的专利数据进行匹配。为了防止数据中出现CEO重名的现象，文章还使用CEO的出生日期来识别飞行员。最终，文章确定了88名飞行员CEO和1123名非飞行员CEO。在变量选取中，CEO内在激励的度量是研究的难点，因为内在激励是一种难以观察到的个人特质。本文作者“脑洞大开”，将飞行员证书作为感觉寻求的代理变量，来度量CEO的内在激励。作者的逻辑是CEO是否拥有飞行员证书，取决于CEO个人追求新奇体验、寻求冒险行为的主观意愿。通过构建泊松模型、零膨胀模型以及OLS模型并进行估计，文章发现有飞行员经历的CEO能给其企业带来更大的创新效率，飞行员经历使CEO更加自信，更倾向于寻求冒险行为，追求新奇体验，因此提高了企业的创新效率。同时，文章使用申请专利的数量和专利被引次数来分别衡量公司创新数量和质量。文章发现，由飞行员领导的公司通过提高创新效率和追求更多样、更新颖的创新项目，取得了更好的创新成果。飞行员CEO能够为企业创造更多的专利，促进企业创新，股东是否真的从创新成果中受益了呢？对此，文章分析了市场对专利公告的反应，结果表明，拥有飞行员CEO的公司创造的专利为股东创造了更高的价值，但是对Vega较高的公司来说，专利的价值较低。这一结果反映了使用薪酬合同激励高价值创新的局限性。
为什么飞行员CEO比其他CEO有更高的创新能力呢？文章认为，这主要是飞行员CEO愿意在创新活动上投入更多，在创新方面更有效率，对更具创造力的事物和新思想也更加开放。他们喜欢寻求刺激和冒险，不喜欢结构化和重复，对风险具有更高的容忍度，他们从事冒险活动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想通过冒险证明风险的合理性。正因如此，他们乐于接受新的挑战，并有能力跳出边框思维。
同时，作者还考虑了飞行员CEO与企业创新成果之间关系可能存在的几种替代解释。首先考虑到飞行员CEO的某些特殊才能可能没有在模型中得到控制，对此，文章的解释是，如果飞行员CEO具有某些能力无法被研究人员观测但董事会却知晓，那么飞行员CEO理应会获得更高的薪酬，然而，研究结果表明飞行员CEO更喜欢有较高Vega的薪酬，这表明回归结果不太可能受到CEO特殊能力的影响。其次，CEO会不会是为了交通便利而考取飞行员证书呢？对此，文章对公司总部的位置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飞行员CEO和非飞行员CEO在交通便利上无差异，证明了CEO考取飞行员证书不太可能是因为交通原因。最后，文章认为，飞行员CEO对企业创新的积极影响可能存在两种解释，其一是飞行员CEO往往会被创新公司雇佣，文章将其解释为匹配，即创新企业更倾向于寻找富有冒险精神的人；其二是飞行员CEO会将个人偏好反映在公司政策上从而带动创新，文章将其解释为印记。这两种解释在很大程度上是兼容的。为了提供CEO印记的证据，文章通过比较飞行员CEO离任前后三年公司的专利和引用的变化，发现飞行员CEO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会随时间的逐渐增强，这支持了飞行员CEO对公司创新产生积极影响的印记解释。本文的主要贡献在于：以前的经济学和金融学文献大多都在研究外在激励对创新的影响，而本文强调了内在激励在创新等创造性工作中的重要性。其次，本文还研究个人特征对企业决策的影响，揭示了感觉寻求可以给公司带来更具影响力的创新，填补了相关方面的文献。这篇论文研究的话题和角度别出心裁，将飞行员证书和专利数分别作为感觉寻求和创新的代理变量，得出了两个重要的结论：① 飞行员CEO会给企业带来更多的创新；② 内在动机对于公司创新具有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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