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 4000 人团队解散的阵痛，在审时度「己」后，择编程赛道而行
从新东方在线，到东方优播，再到新东方优编程，优编程董事长朱宇在教育行业的沉浮中走出了一条兼具社会价值、商业价值与个人价值的路。新东方优编程运营管理和商业模式的执行情况如何？如何解决东方优播关停事宜？优编程取得优异成绩的原因是在于整体课程质量优，还是学员有天赋？创业者进入编程赛道有何壁垒和困难？
这是陈洋访谈录的第一期，我们邀请到新东方优编程董事长朱宇，也是我们小狼总，进行一对一的对话交流，聚焦编程教育赛道，聊一聊东方优播的关停，优编程的发展，以及如何创业的事，以及直面迷茫与痛苦，找到新的方向与动力源。
以下是访谈实录，经多鲸编辑整理：
陈洋：直播间的朋友们，大家晚上好，今天是《陈洋访谈录》教育篇第一期，我们非常荣幸来到新东方，再次采访朱总。我是陈洋访谈录的创办人、多鲸合伙人和 wise 财经主理人，非常荣幸今天能与小狼总进行一对一对话交流。
「双减」之后，我与上百位教育行业的创始人交流，他们大多面临着迷茫和痛苦。而我从 17 年认识朱总到现在，他的各个方面都非常顺利，对外的整体形象也非常积极、阳光、正能量。
本次，我们主要从三个方面采访朱宇总。首先是小狼总的从业经历，他从成为新东方在线副总裁，到东方优播 CEO，再到现在新东方优编程董事长，公司运营管理和商业模式如何？另一方面，他的成长经历和职业生涯选择非常传奇。如何将个人价值、社会价值和商业价值很好地结合？第三方面是小狼总对整个赛道的趋势预判和建议。
陈洋：从最初加入新东方到成为新东方在线副总裁、东方优播 CEO，再到现在新东方优编程成为董事长，公司运营管理和商业模式的执行情况如何？在东方优播停播退款失业的事件中，有何体会， 又是如何走过来的？
朱宇：今天非常荣幸能够来到直播间为大家分享我的从业经历。我本科毕业于清华大学，2008 年正好读大四，那时已经直博保研，因此我以兼职老师的身份加入新东方，开启了我在教培行业的从业之旅。在读博士二年级时，我做了一个让我身边的人非常吃惊的决定，从清华大学博士生退学，全职到新东方从事教学管理工作，由此开启了教培行业的全职之旅。
我从兼职至今已有 15 年，个人对教育培训行业非常有感情。当年我决定全职加入新东方，正式进入这个行业，我非常喜欢这个行业。从小到大，我想成为科学家，通过物理、化学等各个学科竞赛保送进入清华。那时候，我的梦想是做科研，造福人类社会，推动国家民族发展。
我进入大学和研究生阶段学习，并在新东方担任兼职。我发现帮助社会进步和国家发展有很多种形式，不仅仅是通过科研。如果我们能为国家提供更多、更好的教育资源，帮助下一代更好地成长，那么可以帮助他们扩大眼界，培养终身学习习惯，让他们有全球视野和更高目标追求，社会也可以更好地往前进步。这正是我退学加入新东方的本质原因。
正如您刚才提到的，在过去的 5 年里，我经历了风雨。我在北京新东方学校担任了中学理科项目的负责人，并帮助新东方的数学、物理等学科发展。2015 年到 2017 年，我又担任了北京新东方优能一对一部的总监，将一对一部总监从 2 亿提升到 8 亿。
2017 年，由于我之前取得的成果，新东方集团的领导让我在内部创业了一家名为东方优播的公司。东方优播希望利用一二线城市的优质教师资源，通过互联网互动直播小班的形式，将这些资源输送到三、四、五线城市和农村地区。这是我个人的诉求，我向俞老师提出了这个诉求，俞老师批准了我从事教育工作，希望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教育资源。
北京工作了很多年，我突然认识到北京是全中国教育资源最丰富的地方。如果能实现我的教育想法，应该是为三四五线城市、农村地区带来教育资源。那时候，互联网技术和直播技术相对成熟，直播中的互动技术也比较成熟，因此就做了这样的项目。
经过 5 年的发展，东方优播从无到有，我们面向三四五线城市和农村地区的孩子。在政策出台之前，东方优播正价学生最高时，一个季度大概有 12 万人。如果计算暑假低价班的学生，一个暑假大概有 70 万学生，其中包括 60 万的低价班学生和 10 万的正价班学生。当时一年的收入可以达到 8 亿元，共有 4000 名教职员工，其中 2000 名从事教学以外工作的同事，规模相当大。「双减」政策出台后，我们与集团领导协商沟通不再从事学科培训业务。
2021 年 9 月起，我们停止东方优播的所有业务。课程费用需要退费，总价大约为 2 亿元左右。在此，我们裁掉了所有员工，并且严格按照 n+1 的标准进行赔付，这部分的薪酬大约花费了 1 亿元左右。因此，过去 5 年拼搏积累的结果在一夜之间消失。
当时，很多朋友询问我是何种心态和状态。回顾自己过去 5 年的事业和为之奋斗的 10 多年教育事业，我心中有很多不舍。在新东方和俞老师的沟通下，整个新东方的业务板块均按照国家规定，合法合规运营。对此，我们不应该感到惋惜，而是应该积极面对这样的变化。
但我内心仍会纠结，那就是我这 4000 个兄弟姐妹们接下来该怎么办？5 年来，许多同事跟随东方优播和我一起创业打拼，许多同事需要照顾家庭，还要偿还房贷，可能需要赡养家庭。如果他们这部分的收入断掉了，那么应该如何处理？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也是集团领导们最想解决的问题。在此，我非常感谢俞老师和新东方集团的领导们为东方优播提供的全行业最高的裁退赔付标准。教育行业和教培行业与其他行业不同，东方优播的 n+1 具体指什么呢？这个是在员工基础月工资或者奖金再平分下来到每个月的平均月收入。教培行业有其特殊性，老师们的收入完全是根据上课课时决定的，在寒暑假时上课密度很高时，收入水平会比较高，而春秋季时收入可能较少。如果按照基本工资计算，那么数值太少，且差别非常大。集团在这方面给予东方优播很大支持，尽可能以最高标准解决被裁撤的兄弟姐妹们短期的后顾之忧，保证他们在短期一段时间范围内的生计需求。
最让我感动的是，在清退裁退同事时，东方优播的同事们非常理解和配合。在 4000 个教职员工清退过程中，我们就只有一例纠纷。
这个过程中，因为有集团给予的支持，才让我减弱了对团队的愧疚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陆续了解到当年东方优播的前同事们找到了新的工作。由于他们在新东方优播有良好的从业经历，他们希望在新领域或者教育行业合法合规的板块中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他们非常感谢过去四五年在东方优播的历练和锻炼，在离开东方优播后能够养活自己，并在新岗位上发挥自己的才华和才干。当他们在东方优播锻炼出自己的能力后，逐渐能够自我解决，这一点为我带来了宽慰和欣慰，使我的心情逐渐放下。
陈洋：当时，您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是什么样的呢？
朱宇：在新东方这十几年，我热爱新东方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它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改变。在我进入新东方之前，我是一个标准的清华理工闷骚男，属于高度社恐。虽然我也曾是家教老师，喜欢给学生讲题，但是实际上不太喜欢社交和说笑。我加入新东方后，周围的同事以及带领我入门的师傅们作为新东方的大名师，他们谈笑风生、风趣幽默，能营造欢快的氛围。这种氛围对我产生了很大改变，让我变得非常乐观开朗，愿意与人沟通交流，也愿意「絮絮叨叨」地与人聊天。
在过去新东方十几年的工作过程中，我遇到了各种困难，但是乐观的精神让我调整心态。无论是一帆风顺还是遇到波折，我认为都是时代给我最好的安排，给予我成长与机会，获得了新的体验和感受。
在东方优播时，我的工作非常繁忙，也非常辛苦。那时，行业发展迅速，那个时候比「711」还要厉害，我们没有双休日，从周一到周日，我可能加班到凌晨，而后早上 7:00 起床处理各种工作。当时，很多人认为我忙碌且开心，生活充实，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有所提升也有回报，因此我非常高兴。
政策调整后，我走出高度紧张、非常忙碌的状态突然松懈。对我来说，松懈后的情况很好，我将 70 多岁的父母接到北京照顾，有了更多时间陪伴他们、照顾家庭。我曾经从事教育行业，一直想去支教，到中国最贫穷、落后的地方去考察，思考我在这个行业积累的教育知识是否可以给他们带来帮助。
在此期间，也就是 2022 年，我到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大凉山地区的一个山村里面担任村小的支教老师讲授数学课，陪伴了孩子们 7 个月时间。于我而言，这是一个夙愿的达成。
我认为，当这个时代告诉我需要停止时，我就利用这个契机将之前想做却未能完成的事情做出来。这种心态在新东方时给我带来了乐观的精神，即无论环境、外部情况，以及我所做的事情发生何种改变，我都会努力改变这个环境，并且充分利用有利的地方。在我忙碌时，我会努力完成事业，成就一番事业，为社会和自己带来物质回报；在不忙碌时，则将自己特别想做的事情、理想上的事情、兴趣的事情和照顾家人家庭的事情做起来。因此，因这样的心态和状态，我在许多事情上具备持续发展的力量。
无论是支教，还是新公司的团队，我们正致力于帮助更多孩子了解编程、计算机、网络和信息学知识，以更好地迎接信息时代的变革和挑战，并逐渐壮大规模。这项编程工作是非常出色的，既得到了国家大力支持和政策认可，又满足了国家社会时代所需。如果在挫折来临后，我变得郁闷、寡欢，那么对所有事情都会提不起兴趣，也就没有了现在的机会。
陈洋：请问东方优播停播后，您用多长时间决定启动优编程？
朱宇：这基本是瞬间做出决定。因为在我人生发展的每个阶段，当我看到外部环境发生改变需要进行调整时，我会对时代的大环境迅速做出判断，且这种判断通常在一周内做出。
在接到关闭东方优播的通知时，我与领导沟通需要给我一周时间思考和处理后续事宜。一周之后，我给集团答复是没问题，并希望集团领导能支持我，给离开东方优播的同事们一个较好的补偿。
此外，我希望在国家政策允许的范围内提供教育资源，以帮助国家社会进步。当领导询问我想做什么事情，我的回答有两个，一个是支教，另一个是做编程赛道的培训。
为什么选择编程？我想从三个方面进行阐述，我做任何选择都必须结合社会价值、商业价值和个人价值。从社会价值角度分析，你会发现一个国家或者社会在某个时代取得进步和领先，一定是因为其教育质量和基础设施符合时代发展要求。目前我们学校的小学 6 年、初中 3 年，按照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和生物的方式进行分科教学。这种体系体制来源于普鲁士。我们知道普鲁士是最早实现义务教育的国家，其义务教育体制奠定了现代小学和初中教育的基础。为什么当年这样设计？19 世纪初，在一次工业革命结束，二次工业革命开始萌芽的时，更多的机器在工业化生产中被应用，所以需要大量的人口掌握基本的工厂操作技术，包括力学、电学、热学、化学和光学。于是乎，电学和电磁学构建了那个时代所需要的人口素质。如今，世界已经进入第四次工业革命或者信息技术革命，我们从事的所有领域工作都与信息技术有关。我相信所有公司都有自己的 IT 部门，即使没有 IT 部门，也可能需要购买其他 to b 服务，IT 已成必备要素。
回顾 200 年前德国的崛起，美国、日本和苏联都学过德国的教育体制。如果中国想在信息时代崛起，那么应该更多地普及网络、信息学和编程等，并与小学生、中学生学习内容结合起来。在短期内，这项工作不能完全依赖公立教育体系建立，需要更多的私立和民办教育体系来补充这方面的教育资源，正是新东方我们可以做的机会。从社会价值角度来看，这个时代带来的价值还包括国家的新政策，这些都在积极推动科技类素质教育的发展。从政策角度来看，这是社会价值的需求。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优编程可以满足这件事情。
另一方面，中国家长的受教育水平越来越高，父母对孩子全方位、符合时代要求的培养意识越来越强烈。家长们愿意在这方面投入，帮助孩子成长，因此他们构建了商业模式成立的条件。如果我做这件事情，家长不愿意买单，这件事情就无法自主运转，无法实现良性循环。我与清华北大的师兄师姐们沟通时，发现他们对孩子从事这方面的学习兴趣很高，因此可以想象到未来中国父母的教育背景一定会越来越高。据教育部官网数据显示，2022 年我国高等教育在学总规模达到 4655 万，毛入学率达到 59.6%。越来越多的大学毕业生成为了父母，他们的教育背景与 10 年前、20 年前、30 年前的不可同日而语，我可以想象到商业模式的需求也会非常高。
从个人角度而言，我高中时学习了 5 门竞赛，信息学也是我学习考试获奖的竞赛之一。我对这方面比较擅长，并且非常喜欢，我认为在这件事情上能够发挥出我的优势。新东方的管理者非常优秀，在政策出台后进行了各种转型和尝试。如果我与他们相比在某个板块没有独特优势，那么我认为完成此项目的意义不大，且我不能发挥新东方作为商业机构的最大贡献。新东方早期是以出国留学起家的英语培训机构，因此新东方的许多管理者都具备英语文科背景，理科背景的管理者相对较少，竞赛背景可能更少。我自告奋勇地选择这个赛道，我相信在新东方范围内我来做这件事最好最合适，能够把我的个人价值发挥到最大。
以上便是我选择赛道的原因。
陈洋：成功的创业者在做一件事情时，需要从社会价值、商业价值和个人价值三个方面考虑。如果融合得当，成功的概率就会更高，可以这样理解吗？
朱宇：是的。社会价值取决于整个时代的需求是否能够帮助社会在某个方面取得更好的发展。社会进步有三个来源，这三个来源会反映出你对赛道的选择。
首先，科技进步能够带来整个社会的效率提升，这自然而然地推动社会向前发展，这是一个积极的方面。从效率层面而言，通过科技进步和突破带来效率提升，这种提升既包括工业上的效率提升，生产提升也包括管理层面的效率提升，这种技术与信息技术紧密相连。第二，什么能够带来社会进步，这取决于社会所有产品和服务品质的提升。有个词为消费升级，即当社会财富积累一部分时，我们提供的产品是否能让消费者有更高的追求，例如来自于精神上的追求？以新东方转型为例，它之所以火爆，是因为它与其他品牌有所不同，东方甄选的主播以前都是新东方的成员。他们都博闻广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饱读诗书。他们在向消费者介绍商品的同时，能传递更多知识、价值观和情感。新时代的人群可能有更高的追求和需求，东方甄选的主播正好满足了这些需求。因此，他们在红海竞争领域中脱颖而出。若想要满足人类生活品质上的进步和消费升级的诉求，需要更多地关注艺术、人文、感受以及人类生命健康环境保护等方面，这些都是为了提升人的生活品质而带动的，而这些做好了都推动了社会进步。第三，我们的目标是促进社会公平。我们所做的事情如何使社会从财富、权利和义务的角度分配权责利益更加合理，以及让大家努力付出的回报更加合理，责任和权益也更加合理。请问哪些人在做这方面的事情？有些朋友从事金融领域，某种意义上金融是否能帮助更多创新者获得更多资金发展以及是否能更清晰地分配在创新和创业过程中的利益，更好地促进创业，为此付出智力或者体力劳动的创业者们获得应有回报。例如，法律条文的规定促进了社会的公平公正，包括在公司内部如何制定管理规则和制度，使每个劳动者的权益得到保护，从而感受到更强的公平。这些行为都能带来社会价值。
谈及商业价值，我们可以基于以上三个大环境的改变，发现能够带来快速、高回报、高性价比的商业赛道。社会正处于一个技术突变和新技术崛起的时代，移动互联技术迅速推广、新技术的到来使我们对过去商业模型的考虑发生了巨大改变。当我们没有直播技术时，以前做直播间的采访需要到电视台进行。现在情况不同，我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采访更多人，将更多思想碰撞交流，这是以前做不到的事情。我们看到过去 10 年崛起的互联网公司，例如头条、字节、抖音、阿里集团、淘宝、京东、微博、微信、腾讯等公司，都是因为新技术效率的提升衍生出新的商业模式，而后抓住这样的机会，创业就可以成功。
同样的道理，在中国消费者变得更富裕时，大家有了更多提升生活品质的需求，这时你会发现提升品质和消费升级都带来新的商业机会。我们小时候零售购物都是小卖部或者传统百货商店形式。随着超市和便利店的兴起，我们发现便利店的体验和感受与当年的小卖部有所不同，品质上也有所差别。
我选择在教培行业中进行编程，这是我的新赛道。许多家庭拥有支付能力和良好的教育背景，并在运营上有足够的余粮，这是我创立编程赛道的先决条件。大家可以关注，如果中国社会不断进步，人民越来越富裕，那么它就有可能诞生新的商业模式。
政策的影响不可小觑。当政策发生变化时，新机会可能出现。例如，改革开放使许多人下海后能够发家致富，这是大政策变化带来的结果。现在也是如此，社会在不断追求新的进步和公平。每次大政策的变动，包括教育领域的变动，在使部分业务无法完成的同时，可能带来新的业务机会。目前，许多公司在学习机赛道上表现优秀，如果没有这个政策，那么以前单独推广学习机可能就不会非常容易。再说到我们的编程赛道，如果没有这个政策，那么家长们可能愿意将更多的时间和金钱投入到学科类的培训上。国家政策减轻了学生们的学习压力和负担，家长、孩子不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金钱在那些学科上，有更多时间学习艺术类课程、体育类课程、科技课程以及编程课程，这是政策带来的新赛道。
刚才提到的科技进步、消费升级以及政策改变又会反作用于我们的商业模式，我们可以寻找商业模式中是否存在这些因素。最重要的两点是自我价值的来源于我们是否能够清楚地认识到每个个体的喜好和擅长。我非常喜欢教育，喜欢与孩子和家长打交道。即使加班到凌晨一两点钟，我仍然非常开心。
时常有人询问我为什么有些业务能够取得不错的成果？很多朋友选择赛道而非自己喜欢的领域，他们通过赛道的事情赚钱，然后将这笔钱花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让自己开心。我不同，我做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开心。
在这件事情上，其他人可能只能接受一周工作 40 个小时，而我可以接受一周工作 80 个小时，或者 90 个小时，因此我能取得的成就和结果就比其他不喜欢这件事情的人更好。其次，「擅长」是小学、中学、大学教育中必须要做的事情。小学、中学、大学除了传递每个孩子知识之外，还要让每个同学在这个过程中发掘自己真正擅长的是什么。如果选择自己擅长的事情去工作，符合经济学的比较优势，才能使得个人价值最大化。如果每个人都能专注于自己擅长的事务，那么将实现社会价值最大化。个人价值追求不仅能满足自我需求，还能更好地为社会服务。只要这三个价值符合你的期望，我们就能做好。
陈洋：小狼总对这三个方面分析得非常透彻。您在选择编程赛道时，是否预判过它未来的规模？
朱宇：我们选择这个赛道是源于对社会需求和商业模式发展趋势的预判。我认为整个编程赛道、素质类培训分为两个方向，具体执行时会有差别，但与编程相关的兴趣爱好赛道市场规模约为 100 亿元，与特长相关的赛道市场规模约为 30 亿元。
我何以得出这样的数据？以特长为例，学习成果最后会体现为学员特长，以及相应的认证。在信息学赛道上，有一些国家认可的各类白名单比赛，如科技类比赛，这些都是国家大力支持的项目。我们希望能在此基础上从中培养孩子对科技类活动的更多兴趣，并且发挥他们的特长。经我们统计，参加各类科技类竞赛的学生一年的总费用接近 20 万元，每位学生每年在此方面的花费投入大约在 1 万元到 1.5 万元，因此这相当于一个 30 亿元的市场规模。
另一方面，我们关注兴趣类，根据过往的教育培养经验，培养爱好的人群基数会更加庞大。虽然培养特长需要天赋，但是培养爱好不需要天赋，只要学员愿意学习、了解基础知识，这样能够开阔他的思维，提升相应的能力和素质。兴趣类市场规模通常是培养特长规模的 3 倍至 5 倍，我们按照三倍计算，兴趣类大约有 100 亿元的市场规模，这两个市场加在一起就有 130 亿元的规模。目前，这两个市场仍以每年 50%至 70%的速度增长。
此外，学习人数、白名单科技类赛事也在不断增长。每年海淀区都有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区级比赛，此比赛已经举办了十几年，以前每年大概不到 1000 人报名比赛，今年约有 4000 多人报名，翻了 4 倍。另外，GPT 也实现了突破性发展，这都是时代发展的缩影之一。信息学的学习诉求和政策越来越支持这个方向，这带来了爆发性突变，并于今年显现。为此，我与同事们都感到非常开心，这两年我们做好了相应的准备，而后便是静待花开。
可以说，如果你预判正确，那么现在能带来的回报就会事半功倍。
陈洋：2023 年 10 月 7 日，在美国 open AI 公司发布完 Chat GPT 升级后，大家都感到非常雀跃，朋友圈也出现了各种刷屏的情况。有评论称大家不用再学习编程，只要学会与机器对话即可，您对 Chat GPT 的升级发布有何看法？
朱宇：我认为这个观点一半正确一半错误。我们相信随着 GPT 大语言模型大时代和人工智能新阶段的到来，我们不再需要进行基础性工作，例如编程、文字、美工和翻译。这个时代与 200 年前第二次工业革命相似。在工业革命开始之前，大多数人从事农业和手工业的工作。约 70%至 80%的人从事农业，约 10%至 20%的人从事手工业，他们同样需要掌握技术。工业时代到来，曾经的技术似乎已经没有用处，而现在机器替代原来熟练的技术人员，是否意味着我们不再需要学习技术？事实上，我们学习的是技术背后的理论。放在 200 年前，不掌握技术后的知识，人就会变成机器的奴隶；若想成为机器的主人，我们则需要了解机器运作的规律，掌握它并运用它进行改造。
那个时代，没有认真读书的人会如何？他们对机器非常愤怒，因为机器剥夺了他们工作的机会，所以英国曾经出现了工人破坏机器运动。然而，到今天为止，越来越多的人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中国培养这么多工程师，最后都成为了各式各样的机械机器的设计者，甚至成为了世界这方面领域的引领者。
未来从事编程工作的程序员数量可能会大幅下降，这与当年从事农业和手工业者的就业人数大幅下降相似。然而，这项技术背后涉及的信息学、算法和数据结构等基础知识可能已经成为大家必须掌握的通用知识。例如，我们可以看 Chat GPT 是否可以代替我们写文章，其写月报、周报的水平是否强于个体？从这个角度看，人类是否还需要学习文学、 学习写作？对此，我认为我们并非要通过学习文字之后了解其背后的规律，掌握文学知识，是为了掌握更高阶的逻辑、语言表达的知识和情感输出能力。此外，我们人类可以创造更新文学内容，创造艺术性的小说和其他艺术形式，这些东西是否还需要学习？
道理是相通的，我们学习的未来目标可能不仅仅是当程序员，而是成为程序员之上的人工智能工程师。如果我们不掌握它，就可能会成为人工智能的奴隶。今天 AI 给你输出了这个东西，你能否判断它是正确还是错误？即使你能判断 AI 输出内容的正误，你或许也不知道背后的原理，也无从了解如何改进它，以及如何在我所工作领域当中让它准确率变得更高。如果我们不了解背后的算法知识，便无法调整，最后也可能成为 Chat GPT 的奴隶。而知道如何调整，知道它背后的原理，我们就能够指挥它，并进行迭代和训练，更好地为自己所用，AI 工具变成了我们人类的仆人。
在这个层面上，我认为未来单纯学习编程的价值在下降。但我们现在提供的课程和产品不仅仅是学习编程，而是以编程作为载体，帮助学员学习背后的算法、数据结构和信息学知识。我认为，再过 20 年，物理、化学、生物学和地理学会成为大家通识型必备的学科，信息学也会成为 20 年后世界范围内大家必学的学科。因此，在这个时代做好准备，就能为未来 20 年打下良好基础。
陈洋：您认为现在的创业者想进入编程赛道有什么壁垒，或者说您有什么建议？
朱宇：这个困难不仅是创业者所面对的，这是整个国家、社会面临的困难。现在国家也在努力研发教材，但是存在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对于信息科学学习什么样的内容，标准是什么样的以及如何进行考核，大家还没有讨论出终极方案。信息科学教材的版本迭代速度非常快，但是还没有统一的认知。这不像物理、化学，前人已经帮我们总结好可以直接使用了。
很多知识的学习都是通过考察和考核来推动和推进，一旦教学大纲和内容未完全确定，大家意见不统一，推广就会遇到困难。
第二个困难来自于信息科学储备的教学人才不足。这与我国刚建国时推行义务教育普及教育不同，当时国家文盲率很高，会点算术、会点文字的人都可以担任老师。而如今，我们的教育已经足够普及，尽管存在地域上的教育资源差距，但是每个地方都有基本合格的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信息学老师的要求反而比数学和语文更高，原因是现在的大学生无论学习哪个专业，在大学之前都学过数学、语文和英语。因此他们转型考教师资格，做老师是相对容易的事情。
目前，大部分大学生并未认真学习新学制，如果他们不是计算机专业的，教学储备人才便是有限的。如果没有大量的教学储备人才，那么迅速为全国范围内提供信息技术教学似乎无法实现。因此，只能在发达地区进行试点，例如浙江省和上海市。即便如此，挑选优质老师，好老师也非常困难。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全部推开，这又将产生新的数字鸿沟和教育不公平。一线城市中有优秀的老师，而农村地区没有这些优秀的老师，最后还要以它作为考核标准推广。考大学的差距将进一步被拉开。
如果我们的小伙伴想要从事这方面的创业，老师是这个赛道的基础，那么面临的第一难题在于我们手上是否有足够多的，储备良好的信息学师资。我们发现，部分从事这方面赛道的创业者，最初为了快速扩张，在师资把控上并不到位，门槛设置不够高，这些都成为了后续发展的瓶颈。因此，在做这件事情时，你需要明白是否可以为了快速扩张和推进，牺牲教学质量、降低成本以及师资的水平和力量。在这点上，我能下定决心针对目标群体，提供优质的师资，并保障成本与价格，形成合理的商业模式。因此，我做的品质是良心，只有自己能接受和认可，后续才有可能做得顺利。
此外，我们需要仔细考虑如何拥有如此多优秀的师资力量，并确定如何培训他们以及采用何种教学内容进行培训。对此，优编程持有非常开放的态度，我们在师资培养以及课程内容大纲设计上已有长时间的经验积累，非常愿意与大家分享、合作。只有大家共同努力，撬动更多教育资源，才有可能实现国家在这方面的社会进步，并且在世界上取得领先地位。
陈洋：您曾经发过一条朋友圈显示，大家 CSP 的考试成绩非常好，优编程做了哪方面的努力才达到这样的效果？
朱宇：政策出台后，新东方集团也面临极大的困难，因此集团提供给优编程的支持和资金力量非常有限，甚至可使用的力量也非常小。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优编程在战略上必须聚焦，明确具体任务。
编程赛道分为两个方向，一个是培养爱好的兴趣赛道，另一个是培养特长的赛道。我们需要选择赛道，了解这两个赛道的差别以及培养爱好的赛道要求的是什么。如果选择爱好兴趣赛道，可接受的人群很广，流量很大，与之对应的是市场上的投入和消耗会很多、市场费用很高；如果选特长赛道，人群规模就很小，这部分人群可以出成绩和口碑，并且验证教学实力带来的结果，通过口碑产生自传递的作用。
爱好赛道的差异并非在于你的爱好，而是你需要证明自己比别人更强。但爱好赛道却缺少证明「强」的标准，培养特长有可验证的标准。为实现终极目标，让更多孩子掌握编程和信息学知识，未来必须关注爱好赛道。当自身实力足够强时，我们选择聚焦在特长领域中，接下来是信息学奥赛。信息学奥赛这部分是国家需要的尖端人才，相当于编程培训领域中的金字塔顶尖，最终也是为国家培养顶尖人才。
信息学是高中五大竞赛之一，每年获得金奖的学生基本都能提前被清华、北大和其他 985 名校录取并进入大学进一步深造学习。根据我们过去的经验，金奖获得者毕业后在这个领域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需要培养的是这部分精英金字塔顶尖人群，为社会和国家做出贡献。
因此，在资源较少的情况下，我们已经明确了聚焦和定位，这将解决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我们应该提供哪些内容和产品，让你的定位能够被金字塔塔尖的人群接受并且带来帮助。当时我们的核心老师基本上都是清华北大的师弟师妹，都获得过 NOI 的金奖、银奖，形成了竞赛集训队的教练团。以这样的背景和师资力量，能够满足我们这部分人群的需求。
第二个问题是如何招收这部分学生，商业模式的成立主要取决于定位。我已经拥有课程产品并且我的老师也能满足他们的需求。此前，我们已经有在这方面表现优秀的前辈、同行、友商，他们牢牢把自己的口碑和优质资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只能另辟蹊径，才有可能取得好的结果。我无法与他们争抢学生，因此需要寻找低成本的方式接触这部分人群，让天赋的人成为金字塔顶尖的人群。我率先将目标瞄准在清华北大的师兄师姐，我的老师寻找师弟师妹学生，而我则寻找师兄师姐的孩子，让他们对此方面产生兴趣。我发现我师兄师姐的孩子们绝大多数都对编程和信息学充满兴趣，他们在数理逻辑和思维发展方面或多或少具备一定天赋。
在当前的新教育政策下，他们无需花费太多时间学习各个学科。他们认为自己的本领似乎没有得到发现，看到优编程后，他们又感兴趣，又能发挥自己的天赋和智慧，因此他们非常高兴并愿意投入进来。虽然我们并非所有孩子都是如此，但是有一部分情况确实如此。因此，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我先去各个清华北大师兄师姐的群里宣传并打广告。
有件事情确实是无心插柳，起初响应的人并不多。后来，更多师兄师姐了解到，我在山区做支教，他们也积极主动地响应，给我支教学校里捐助了免费晚餐，甚至领捐，赞助孩子继续学习。在这个过程中，一部分师兄师姐认为我很靠谱，也认为我在教育情怀和理念上与他们志同道合认可，他们愿意把孩子送到我们这边学习。之前，我确实没有想到支教产生了这样的正向效果，后来这批孩子也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
因此，创业时，大多数人手上资源比较少，要想脱颖而出，必须仔细思考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优势，从头到尾把任何一种可能的优势都考虑一遍，看看这个优势能否正好契合你的创业赛道。如果有优势，有别人没有或者别人在做没有，率先抓住机会就有可能爆发点。最后的结果比我们预期好很多，因为我们这次考试有一个孩子拿了全国第一，满分 400 分，全国算并列第一，但是满分的孩子很少。
我们观察到，在整个信奥教培赛道的机构中，这种情况相当罕见。这个孩子从 0 开始学习 C 语言，在我们这里学习之前没有在其他地方学习，这很大程度上源于我们最初策略的正确性。去年取得一定成绩，今年迎来了一个大爆发。通过口碑宣传，更多优秀孩子加入，并形成了正向循环。我们相信明年的成绩比今年更好，今年的获奖人数是去年的 5 倍，明年我们也会比今年有所提升。
这实际上给了所有小伙伴们一个启示：在明确商业模式之后，要利用自身优势进行冷启动。冷启动非常困难，因此从冷启动出发，需要充分利用自己全身每个毛孔中存在的优势，这是我所做的这一点，而这件事情真的起到了超乎所有人预期。
陈洋：您有非常好的策划和资源，提一个尖刻的问题，您认为取得如此优秀的成绩是因为整体课程好，还是这些孩子的基因本身就很好？
朱宇：这是一个结合，任意一个孩子最终取得的结果都是两个方面。对于我们而言，如果这批孩子没有接触过新东方的编程课程和产品，他们可能从未考虑学习编程信息学的知识，甚至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特长和爱好。
教育的培养只是一方面，甚至有时候培养可能并非如你所说，不是我们培养出来的，而是孩子本身的基因就强大。我们教育要做的是引出并且发挥他的优势和特长，为他赋能，让他在这个领域做得更好，从而在未来在这方面做出贡献。在这个理念上，新东方确实起到了低层次的效果，我们确实帮助他们认识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并挖掘出他们的特长。
第二方面是老师需要足够强大，因为孩子在这方面的自学能力较少，或者自学效率也不高。历史上没有哪个天才没有前人的积淀，就可以自己从无到有，从钻木取火直接想出相对论和量子学说。爱因斯坦、牛顿和高斯取得的成绩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之上，因此需要经历前人知识传递的过程。我们的老师背景优秀，对这些问题思考得很深入且明白，他们传递给孩子们的内容最高效、最能理解，对于他们认知事物和提升能力最有帮助，使学习效率达到最高，它们之间有相辅相成的过程。
我们直接告诉孩子如果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就不要选择赛道，而是专注于爱好学习。目前我们不提供爱好学习，而是推荐表现优秀的同行。我们主动告诉他们，他们在爱好领域做得非常好，让他们在他们那里学习。如果这不是学生的特长，可以将其变成一个爱好。我们应该从寻找到真正擅长的特长进行赋能和培养，这与孩子本身相同，需要相互结合。我们国家在清朝晚年到民国时期相对落后时期培养了一批大师，你认为他们是如何培养出来的？首先，那批孩子是被挑选过的，有一定天赋的聪明儿童送到美国、欧洲、日本留学，在那里学有所成，回来后成为了大师。这个过程是留学给他们带来的，还是他们本身综合的？如果这两样一样没做好，都不行。另一方面，如果这批人留在清朝的环境中，没有先进知识人为他们教授并传递，那么他们不能成为大师。这是综合得出的结果。
陈洋：您是一位连续创业者，每次都能取得成功。从这个角度分析，您认为优秀的创业者或者创始人在创业过程中有哪些禁忌或者特质是必须具备的？
朱宇：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我既总结了过往的经历，也学习了很多优秀创业者们的成功经验。统计完成后，首先发现似乎没有太多规律。
你观察创业者的表现，他们有各种性格和风格。有脾气暴躁的创业者，也有脾气温和、高调、低调、爱演讲、爱讲话、不爱说话、闷头、在公司办公室默默坐着的人。这里面似乎没有明确的规律，大家不要认为自己一旦缺乏某一种特质，就不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创业者。
陈洋：您认为哪些事情有可能让你成功？与您相似并取得同样成功的人都有哪些共同的特质？
朱宇：这可能与你本人无关，首先是环境大势。预判和踩准大势需要两点。如果没有预判能力，就需要有万里挑一的运气，恰好踩准大势的风口点。要么有预判能力，要么有其他方面。虽然没有预判，但是发现了大势和风口的起始势头，让你知道事已经在起势。当你冲进去时，我发现所有成功者的必备条件不仅仅是自己的条件，而是综合起来的必备条件，在于他们不早不晚的踩准风口。过早不行，正如我所说，社会条件不够，技术不成熟，国民不够富裕或者政策上不支持，这件事情不可以完成；不及时也不行，别人已经有先发优势了。你需要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地踩上它。
总之，有三种选择，一是凭借万里挑一的运气，二是具备精准判断趋势的能力，三是虽然不能预测趋势，但是有敏感的收集信息的能力判断出当前正好处在风口上，即使冲进去也有机会取得这样的结果。
因此，无论是运气还是预判能力，我看到的所有人能成功的第一个关键点都是运气。虽然运气不是我们主观能够做到的，但是预判和收集信息可以培养和提升。关于预判，我之前已经提到了三条，技术的进步、消费升级和政策的改变，这些背后都有规律，需要结合这些规律。很多人推荐书或者推荐产品时，我一般推荐的是教材，我建议你先阅读初中、高中、大学的物理书和化学书，更重要的是经济学教材。我通常会推荐美国曼昆教授所写的经济学原理，它分为上下两部分。另一个是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如果理工科技术很好，那么可以再审阅物理化学；如果理工技术不好，那么可以参考曼昆的经济学教材，它能从本质原理和第一性原理的角度分析社会运转的逻辑，这将给你启发，了解万事万物运行的轨迹规律和趋势，你就可能具有预判性。
我从清华退学后全职加入新东方，当时认为教育赛道一定会大爆发，原因有三点，第一，从社会角度，我们需要提升人力资源的知识水平，满足社会需求。从商业模式的角度而言，消费者和家长们越来越富有教育意识，愿意在孩子上投入更多资金。从技术角度而言，互联网技术和信息技术不断提高教学过程的效率。这些因素结合起来，使这件事情能够完成，可能性会变大。这是当时预判的结果，包括后续我们做的东方优播，它的技术在不断迭代进步。如果没有直播技术，尤其是小班互动直播技术，那么这个项目无法完成。技术已经开始，并且逐渐成熟，我们预测中国的消费升级已经进入到三、四、五线城市，下沉市场也在消费升级，家长们也愿意在教育上投入资金。这些方面有一定规律可循，可以看到。你正好采用这个点，这么做就有可能成功。
这个能力来自于哪里？这源于你总结大量经济学知识，包括理工科知识、物理学和化学知识，从中可以深入探讨和提升社会现象和发展趋势。历史上的经验和教训承接起来的规律可能带来变化，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完全做到，我自己也不能完全做到。有时候技术变化带来革命性转变，我无法预测技术诞生，一旦技术诞生，我便可以了解技术到底发生了什么改变以及技术能否继续前进。这是可以通过收集技术来实现的事情。你了解的信息比别人多，学习的东西也多，你就可能被别人找到潜在的呼吁爆发式的赛道。这需要我提供信息收集能力，多观察现在新技术和消费者的消费升级水平方向，多做消费者调查，多了解其他行业的变化，比如新能源汽车、太阳能和新能源设备的发展。于是乎，这样可以拨开云雾，抽丝剥茧找到新的爆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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