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者”大展 | 当芭比娃娃遇到上海女孩

不论她们是美的或丑的，只要在这瞬间是真实的。

当《芭比，芭比》遇到《上海女孩》

王小慧创作突出的特征就是从对个人内心体验的关心，转向对于社会文化问题的关注。她关于女性的作品都有很强烈的社会批评意义，《芭比芭比》和《上海女孩》系列都是以女孩为拍摄对象，她关心女孩的成长，主张她们要专注自己内在的提升和探求，不要被肤浅的消费主义裹挟。

“长大了也还是喜欢芭比，童年时的喜欢像是一个美梦，长大了则是醒着的梦。”

对于独生女的80后小女孩们来说，拥有一个芭比娃娃是童年中最骄傲最快乐的事情了，芭比娃娃陪伴她们睡觉、玩耍、写作业、看电视，参与她们成长的每一个阶段，给予身处孤独、沮丧的女孩一点点抚慰。她们把芭比娃娃的天使微笑、精美雅致作为目标，向她靠近“我们是一群穿越现实追求理想的人，只要能和心中的幻影重合哪怕一次，便心满意足。”
上海女孩：“她有十亿套鲜亮的衣裳和鞋子，但是没有一个真实的灵魂”

芭比真的是女孩需要的梦想吗？是谁在定义女孩？

精致脸蛋、纤细四肢、光滑白皙的皮肤和每一寸被凝视的躯体……集所有女性“金牌标准”为一体的芭比娃娃形象使得年轻女孩对自己的外形感到自卑，并且强化了有特定种族指向的单一审美。

然而，全世界很多女孩子都服从了这种男性视角的审美，她们究竟是为了华丽的妆扮，还是梦想中的白马王子，是为了摆脱底层还是“期望嫁入豪门，是希望永远长不大还是害怕进入真实的社会生活，芭比真的是女孩需要的梦想吗？

芭比代表了我们不想成为却被要求成为的一切模样
芭比本来是一种美国文化，它像很多美国流行文化一样流行于全世界，包括中国。王小慧采访了很多年轻女性对芭比的看法，以及芭比对她们人生观的影响。让人意外的是，大部分被采访的成年女孩都有一种批判意识来看待芭比。更多有前卫思想的女性认为，“芭比代表了我们不想成为却被要求成为的一切模样。”

她是完美的，但一个人有缺点不会更让人怜爱吗？

王小慧镜头下的芭比娃娃不再是完美公主、微笑女王、精致天使，她们或断手断脚，或蓬头垢面，或衣衫褴褛，或一丝不挂......“对我来说，女人不是因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美的女人应该是有个性有品味的，而且是内在美与外在美的结合，漂亮得空洞无物，也只不过是空花瓶。”
王小慧作品《芭比，芭比》
她要撕破美国消费主义的遮羞布，她要为任人摆布的“芭比女孩”们发声：“芭比娃娃不是上帝送给小女孩的礼物，而是男人们心目中的玩偶。”“我不是待在房间里的女孩，我应该在巴西的海滩上。”被采访的女孩儿如是说。王小慧用自己的思考去关注社会文化问题。


难道穿上华丽礼服就能使自己感觉到是公主吗？
在女性主义逐渐崛起的背景下，这种价值观陷入质疑。人们开始控诉芭比娃娃只是白人主导社会中男权审美的缩影。妈妈们则担心芭比所代表的消费主义态度会让自己的孩子陷入“美丽就能获得成功”的圈套中。

难道穿上华丽礼服就能使自己感觉到是公主吗？真正精神独立、内在充实的人不需要借助外在的物质手段来证明自己，来使自己感觉自信，相反，对外在的追求反而挤压内在精神的空间，使人忽略对内在的提升于探求。

芭比不再是新时代女孩们的榜样，今天我们依然可以喜欢金发碧眼体型纤瘦的娃娃，不一定是芭比公主，也有可能是能操纵冰雪的女王艾莎。但外界对于女性的期待将不再困扰我们，因为我们终将成为自己的女王。

王小慧作品《芭比芭比》

工作忙无暇找男友也不会换工作，因为事业是女性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人活着有且只有一个使命：就是成为你自己！
王小慧很多系列作品都冠以“上海”这个定语，在这里，上海不是地域而是大都会的代名词。在《上海女孩》摄影创作的过程中，王小慧同时展开对都市青年生活状况与文化兴趣的社会调查，使被摄影者的形象和他们的表述同时出现在作品中，变成一份份当代人生存的“视觉档案”：
“干的好不如嫁得好，绝对是胡扯。因为嫁得好得来的幸福可能会消失，而干得好得来的幸福永远属于自己。”这句话是王小慧特别欣赏的，一个颜值、学历都很高，而且事业有成的女孩子说的。

“有事业的女人才更有魅力，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中，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找到一条最适合自己的小路，有最爱的餐厅、咖啡厅、电影院......如果我的个人生活受挫，我会加倍工作来化解悲伤，因为哪怕再受伤，事业也还是我的，自己打拼的不会那么容易失去。”

亦舒的同名电视剧《我的前半生》中罗子君，就是这位《上海女孩》观点的最好论证。这是一部都市知识女性自我成长和蜕变的典型之作。全职太太的身份让上海女人罗子君与社会脱节，更与职场脱节，社会对她的认可度很低。在遭遇婚变一切归零后，重新进入职场，在自我成长中走向人生的下一程。

在罗子君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女性真正独立的灵魂。通过努力，她拥有了对人生的选择权和主动权，自然也就无惧焦虑，过着自由而热烈的生活。
王小慧的视觉档案向我们展示了十多年前上海女孩的精神面貌和独立意识，和亦舒笔下的罗子君一样，艺术家和作家用不同的创作方式传达同一个讯息：没有人能成为你以为的今生今世的避风港，只有你自己，才是自己最后的庇护所。

上海女孩：“只有你自己，才是自己最后的庇护所。”

“我会为了喜欢的化妆品或服装省吃俭用一段时间，我相信这对任何一个女性来说都是一种不可抗拒的美丽。”
这是其中一位《上海女孩》的美丽宣言。古有女为悦己者容,今有女为悦己而容。我们追寻一生，就是为了遇见更好的自己，投资自己的形象不仅仅是一种审美，更是一种生活品味和生活态度。这个独立且前卫的上海女孩在王小慧的镜头下异常自信，好像在昭告天下“如果所有人都向美爱美，这个世界将会变得更美好。”
这些向善向美的女孩子们，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十多年后的今天，爱美不再被打上肤浅、虚荣的标签，而是一种态度。它关乎一种向上的姿态，关乎对自己的要求。而当下社会审美对男性爱美的包容度也越来越高，“打扮”和“精致”不再是女人的专属，男人注重外表和化妆保养并不等于娘炮，只代表着年轻一代对生活品质有所要求。
王小慧作品《上海女孩》
生命仅此一次，去创造和定义你的生活。不要浪费它。

王小慧通过《上海女孩》系列记录了2007年的上海女孩们的思考和对未来的畅想，作为倾听和记录者，她以自己独特的审美视角对社会人生、女性生活以及女性内心世界的独特感受与把握，不能不说这也是艺术家王小慧的自我意识的流露和表现。

王小慧很多创作都是很观念性的，有点像一个社会档案，虽然她“上海女人”的系列有很多像王家卫的故事片，让人感觉是“在现实与非现实之间”（这也是他在瑞士出版的一本关于上海女人系列画册的书名），而另外很多作品都像纪录片，比如结合了这些被摄者本人的文字或视频采访结合到作品中，这可以说也是她作品的一个很重要的特征。

从《芭比娃娃》到《上海女孩》，能在王小慧的作品中看到女性意识的觉醒，她们不再为一味寻求别人的认同，不再活在他人的期待里，变得更加独立，开始提升自己、投资自己，追求自我成长。不同于《芭比娃娃》阶段的小女孩，长大后的《上海女孩》说：“每个人都是上帝眼中的宝贝，我们不应该轻视任何人。”

这正是王小慧拍芭比娃娃时想要批判的盲从行为和想要唤醒的女性自我意识，她鼓励女孩们做聪明的思考者，不是盲目的接受者。

而这些《上海女孩》的悲欢离合，则代表着一个时代的女性困境与出路，她们拷问着社会也拷问着世人，女人该长一副怎样的隐形翅膀，才能带她们飞，飞过绝望，飞向自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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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女孩宣言——
“我希望做女强人”“我的思想很传统，最理想的快乐是有时间陪伴小孩。”“该工作就工作，该放松就放松。”“我最珍惜的财产是身体和脑袋。”“如果个人生活收到挫折，我会用加倍工作来化解悲伤。”“只要有了爱什么都会有的。”“如果老公有婚外情，我会线看他对于这个错误是如何理解的，再看他是否真有悔改之意。”“穿自己喜欢的类型的衣服，因为这才是自己。”“我最痛恨自己的不自信。”“我钦佩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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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展大促活动
单人票RMB 68
双人票RMB 118
售票时间2022年8月5日 — 2022年9月15日
使用时间

2022年8月5日 — 2022年10月15日

大促活动时间：2022年8月5日 — 2022年9月15日，全展期可用；

注意事项：1.0米以下（含）儿童谢绝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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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 国家艺术杂志：王小慧谈开馆大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