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期荐读 | 2019年第5期 从IA峰会看信息构建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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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英 陈燕方

(中国人民大学信息资源管理学院,北京,100872)

摘 要

[目的/意义]分析、跟踪、总结和凝练当前信息构建的发展动态，为信息构建的相关研究者提供参考与借鉴。[研究设计/方法]通过对IA峰会官网上2011—2018年会议资料的文本抽取，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主题分析方法，对2011—2018年期间IA峰会的与会人员以及他们在会议中所贡献的研究成果进行分析和研究，并与2000—2007年的IA峰会数据进行比较分析。[结论/发现]IA发展的趋势是：正在进入理论与教学环节，正在拓展和跨界，正在逐步融入数字环境中；IA的核心主题概念为设计、体验和沟通，这些概念的内涵在新的环境下也有了新的发展。[创新/价值]揭示了信息构建核心研究内容在近年的演变和进化特征。

关键词

信息构建  信息构建峰会  设计  体验  沟通 

信息建筑师

 Happy Halloween 

信息构建峰会（Information Architecture Summit，IA Summit）简称IA峰会，是由信息科学与技术学会（Association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SIS&T）①发起的为信息构建从业者举办的一年一度的盛会。在IA峰会，无论是信息构建初学者还是专家都能参与分享经验、讨论最佳实践，并共同推进信息构建理论与实践的发展。据IA峰会官方网站的陈述[1]，IA峰会的核心目标是促进信息环境意向性设计（Intentional Design）的讨论和学习。IA峰会是一场来自世界各地的，从事信息构建实践或教授信息构建理论方法以及其他设计相关学科从业者的聚会，它通过为IA社区提供一种会议的形式，保持年复一年的连续性，成为了信息构建学习和对话领域的重要活动之一。

IA峰会自2000年开始，已经连续举办20届。2018年11月IA峰会由IA Institute接管并更名为IA Conference，2019年3月21日—25日IA Conference在佛罗里达州的奥兰多举办[2]。笔者继2011年研究论文《从北美2010年IA峰会看信息构建研究》[3]之后，继续跟踪IA峰会2011年至2018年间相关研究与讨论的进展。通过对IA峰会官方网站上8年会议发言资料的梳理与内容挖掘，以及互联网上会议发言相关材料的补充（与会人参会笔记、与会人相关论文等），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研究分析方法，从IA报告人和参与人的信息以及报告主题分析，跟踪、总结和凝练当前信息构建的发展动态，为信息构建的相关研究者提供参考与借鉴。

1 研究方法

每届IA峰会举办后，IA官网会更新最新会议的各类基本信息，包括会议召开时间、举办地点、会议主题、主旨报告（Keynote）、主会场报告（Main Conference）、会前讨论（Pre-Conference），以及研讨会（Workshop）等各会场报告的主题、发言人、关键词、主要内容简介以及部分发言稿、发言音频等内容。

为了有效地获取和整理相关会议信息，本文采取的研究方法是：

首先，构建一个实时动态的爬虫系统，通过动态Web爬虫库对IA峰会网站2011—2018年的数据进行动态增量式爬取，对爬取得到的分类网站进行文本解析，分别抽取得到关键词（即报告主题词内容）、短文本（即报告标题内容）、以及长文本（即报告简介、报告发言人简介等内容）等多种类型的文本信息；

其次，对历届会议的届次、标题、作者、主题（关键词）、发言简介以及发言人简介进行总结，并进行格式化存储；

第三，对会议信息内容进行了一些适当的处理操作，包括从发言人简介中提取发言人职业名称和单位、对同义关键词进行合并等，由于Poster的作者简介和内容是缺失的，我们借助Google等搜索引擎以及海报图片内容，将作者所属机构、职业名称、海报内容尽量补充完整，但仍有部分的缺失数据；

第四，对已获取的文本内容抽取得到其文本或语义特征，通过主题聚类、关键词分析等技术手段，对IA峰会中的核心与会人物以及核心研究内容进行分析，给出了分析的主要结果与研究发现。本文分析方法的基本步骤流程如图1所示。

爬取数据经上述处理后，共形成三张核心表：关键词（Keywords）、作者（Author）、题目（Topic）。其中，数据来源包括主旨报告（Keynotes）、主会场报告（Main Conference）、会前讨论（Pre-Conference）、海报展示（Poster）。Keywords表格统计了2011—2018年历年会议报告中的1,317个关键词，并作了适当的归纳、分类等定性分析。Author表格收集了2011—2018年历年作者及其作者简介（共计437位），并基于该表进一步做了如下分析：统计8年来会议报告发言者的数量及各位发言人的发言频次（每个报告有多名作者和一名发言者）；统计8年来会议报告作者的职业名称。Topic表格则收集了2011—2018年历年的报告类型、标题及其内容，具体数据如表1所示。

自2000年第一届IA峰会至今有20年，峰会在持续影响着信息构建的从业者们，同时也在持续地影响世界；从近8年峰会主报告的数据看，信息构建的研究和实践群体在国际上保持了持续稳定的进步和发展。以下笔者以峰会统计数据为依据，从几个方面来分析IA的研究进展。

2 从IA峰会作者看信息构建的发展

IA峰会官方网站明确表示，IA峰会主要目标对象是信息建筑师（information architect）、用户体验设计师（user experience designer）、内容策略师（content strategists）以及所有致力于设计和管理信息空间（information space）的人。笔者的研究两次对IA峰会的报告作者进行统计，即2000—2007年IA峰会作者统计[4]，以及本次2011—2018年IA峰会作者统计。统计结果的分析体现了两大趋势：

（1）IA峰会从业者的职业名称开始趋向统一

对2000—2007年的研究显示，2007年前IA峰会参与对象的职业名称涉及范围较广，包括：管理人员、信息建筑师、用户体验专家、咨询师、用户界面设计师、策略师、交互设计师、工业设计师、工程师、编目员、分析师、图形设计师，以及信息管理专家等[5]。对2011—2018年间IA峰会437位作者的职业名称统计结果分析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IA峰会从业者的职业名称开始趋向统一，且基本与IA峰会初始官宣的参会对象一致，主要可以归纳为以用户体验专家、设计师、信息建筑师以及内容策略师为主的几大类，笔者对几大类的名称加以归纳如表2所示。

（2）IA峰会来自高校的报告人逐渐增多

对两个8年的IA峰会所有作者的行业性质统计发现，2000—2007年IA峰会的作者绝大多数来自于工业实践领域，而2011—2018年来自高校的IA峰会参与者逐渐增多，对发言高频作者的统计结果见表3。

表3中的信息显示，两个8年统计周期中，在IA峰会高频参与作者中，2011—2018年只有4人来自公司，其余7人要么是纯粹来自学校、要么在学校有兼职；而2000—2007年，11人中只有1人来自学校，其余10人均来自其他类型的机构。

上述数据表明IA的研究主力逐渐转向学校（纯粹学校或者在学校兼职），也说明学校教育正在结合实践开展教学活动。我国有学者曾经研究北美iSchool学院的信息构建课程设置情况，发现12所学院开设了17门信息构建相关课程，许多欧美大学都在致力于提供信息构建学位教育[6]。这些研究成果也证明了信息构建在高校教育中逐步开展的状况。

对峰会参与者的角色分析，笔者得到了以下发现：

①一个正在进入理论和教学环节的IA

通过对表3所示的2011—2018年间高频作者的履历调查，发现不少身兼数职的作者都在近年被请入学校进行授课（如Stacy Surla、Jorge Arango、Andy Fitzgerald均在2018—2019年增加了教师身份）。此外，由统计数据可见，2011—2018年间，高频作者以信息构建领域的先驱者（如Peter Morville）、典型代表研究者（如Eric Reiss、Jorge Arango、Andrea Resmini、Dan Klyn、Andrew Hinton等）居多。在历届IA峰会上，这些IA领域内的知名专家对信息构建的经典理论与实践的见解推动了信息构建理论与实践的传播与发展。

可见，信息构建教育已经越来越受到高校和行业内的重视和认可，信息构建的理论探索开始得到发展。因此，我们可以说IA正在从实践探索的主体方向逐步进入理论和教学环节，标志着它作为一个学科领域正在走向成熟。

②一个正在拓展和跨界的IA

通过对IA峰会作者职业名称统计还可发现，IA峰会主办方逐渐超越了用户体验（UX）的壁垒。他们通过不断使用跨界和新颖的主题来吸收更广泛领域的声音和想法，吸引了开发人员、产品经理、视觉/直觉设计师，以及所有从事数字工作的人。因此，我们可以看到IA正在通过拓展研究领域和跨界思维融合，形成更加适应社会需求的学科领域。

③一个嵌入到数字环境中的IA

IA峰会主办方通过基于IA领域知名专家对IA经典理论与实践的输出，让各行各业的与会者意识到：在当今社会环境中，当我们的数字体验交互方式从单一静态屏幕向跨渠道、多平台转变时，参与信息空间创建的每一位数字环境工作者都需要遵循信息构建的基本原则，才能更好的为用户创造更完美无缝的数字体验。因此，我们可以看到，随着数字环境的变化，数字体验的深入发展，IA逐步嵌入到数字环境中，从有形走向无形，成为数字工作的基本规则。

3 从IA峰会的核心主题看信息构建的发展

3.1  IA的核心主题概念及相互关系

上述会议的参与主体，为信息构建贡献了很多的研究内容，其中峰会中涉及的核心主题概念和内容是信息构建研究的基础。2011年笔者的一项研究中，根据2010年IA峰会的11个会前讲座、65个正式发言和3个基调发言数据的分析发现，设计、体验、沟通和交互是信息构建的核心概念[7]。此次通过对2011—2018年间IA峰会报告的关键词出现频率统计排序后发现：设计、体验、沟通仍然是近年来信息构建的的核心概念，但是，“交互”的概念有融入“设计”和“体验”两大概念的趋势，IA峰会作者单独对“交互”进行讨论逐步在减少，而更多的是分别从“设计”和“体验”两个角度探讨新环境下，用户交互需求变化给交互设计所带来的挑战和影响，以及信息构建从业者如何优化交互设计来提升用户的交互体验，即主要关注“交互设计”和“交互体验”。相关统计结果如表4所示。

IA的几大核心主题概念存在着密切的关联关系，表现在：

首先，“设计”是信息构建从业者的工作、行为和产品。设计是信息构建的灵魂，信息构建的实质就是通过意向性设计来完成信息环境和信息空间的优化。

其次，“体验”是设计产品的效果或设计成果给用户的主观感受。良好的用户体验，是信息构建所要追求的目标。

第三，“沟通”是信息建筑师与产品团队、产品投资方、产品用户等多方之间的交流。信息建筑师是在充分理解各方需求的前提下，设计能够给用户良好体验的信息空间和信息环境，其中沟通是必要的过程。

第四，“交互”是用户与产品之间的交流互动行为和过程。用户对信息产品的利用，就是通过平台或者渠道与信息产品互动，在互动的过程中产生用户体验。

因此，可以说，对于信息建筑师而言，沟通出建设思路，设计出信息产品，交互出产品利用，体验出利用效果。其中，沟通与设计是信息构建从业者主导的产品生产的过程和行为，交互与体验是用户利用信息构建产品的过程和效果。几个核心概念之间的关系可以用图2来展示。

3.2  IA核心主题概念内涵的演变和发展

虽然“设计”、“体验”、“沟通”与“交互”一直是信息构建的核心概念，但随着理论和实践的发展，IA几个核心主题概念的内涵正在不断进化。下面，分别对IA几个核心概念在近8年来主要的发展动态进行分析。

3.2.1 设计是信息构建的灵魂  

“设计”是信息构建的灵魂，信息建筑师的主要工作就是对信息环境和信息空间的设计，因此，设计一直是信息构建活动中重点关注的问题，根据2011—2018年IA峰会的统计发现，近年来参与IA峰会的实践和研究者尤其关注设计原则，如多样性、包容性、敏捷性、模糊性、简单性以及批判性等。其中关注度最高的分别是设计的多样性、包容性和敏捷性。因此，近年来，信息构建在以下设计理念上得到发展。

（1）遵循多样性设计原则

有关IA多样性设计原则的讨论主要关注用户的多样性和文化背景的多样性两个方面：①用户多样性。用户多样性首先体现在性别多样性上，在当前的性别浪潮中，性别可以不再是二元事件，性别未定的胎儿以及中性群体都需要考虑在内。其次，对每类性别群体的理解也有了较大的突破，如女性用户不再象征着“粉红色和简略化”[8]。此外，还需考虑到某些特殊需求的用户，如多语言使用者[9]。②文化多样性。当前大部分信息领域的研究植根于西方知识体系，而这些知识体系在处理土著的传统知识时并不总是合适。土著社区、跨社区，以及跨文化的信息构建问题同样值得关注，因此在具体设计过程中，还需要考虑不同国家网络用户之间的相似之处和差异之处[10]。

（2）包容性设计覆盖更多人群

包容性事实上是用户能力多样性设计理念的体现。英国标准协会（2005）[11]将包容性设计定义为：“主流的产品或服务设计，尽可能被更多的人合理地访问和使用，而不需要特殊的适应或设计”。此外，剑桥大学工程设计中心的包容性设计团队认为包容性设计需要通过以下3种方式来指导人群多样性的设计响应：包括开发一系列产品和衍生产品，以提供最合适的人群覆盖；确保每个产品都有清晰明确的目标用户；降低使用每种产品所需的能力水平，以便在各种情况下改善广泛客户的用户体验[12]。然而，随着信息产品设计的国际化，包容性设计理念还扩展到对不同文化、种群的考虑，比如为不同肤色的用户、各个国家民族等进行更包容友好的设计；同时还考虑与目标用户相关的商业利益或限制，即政策、经济、社会环境等。

（3）敏捷性设计增加灵活和互动

“敏捷”最初由“敏捷开发”衍生而来，与传统的瀑布式开发设计方法的主要区别是：敏捷开发是一种以人为核心的，迭代的，且循序渐进的开发方法。它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事件，强调的是高效和持续不断地进行设计以达到客户满意的标准，要求激发个体的设计激情，同时团队中每个成员需要合作与互动，以此共同达成目标。敏捷设计理念要求设计师改变自己和客户之间的关系，将客户纳入设计团队，并在设计的过程中采用灵活的方式将客户的想法及反馈，及时贯穿到设计过程的每一个阶段，使设计团队可以及时修改。相对于传统的设计模式，敏捷设计能够发现真正的痛点问题，同时更快地得到客户反馈，帮助设计师和客户建立更好的沟通渠道和方式。

3.2.2  体验是信息构建的目标 

良好的用户体验是信息构建所追求的目标，信息建筑师是通过对用户、内容和背景的充分考察，通过设计实现良好的用户体验目标。当一个产品的特性没有优势时，好的产品体验将成为其核心竞争力[13]。近年来，信息构建在用户体验方面的发展主要体现为：

（1）跨渠道体验成为重点

近年来，由于IA峰会对跨渠道体验的关注度很高，为此2012年IA峰会直接将主题定为“跨渠道体验”。跨渠道，又称为跨媒体，是指跨越不同的媒体，如电视、实体广告牌、网站等不同渠道，来完成用户的整个体验过程。其中，任何一种媒体都只能提供全体验过程中的一部分，然后依赖其它媒体之间的交互进一步推进全体验的实现。

值得注意的是，跨渠道体验与多渠道体验是不同的。跨渠道体验侧重在整体体验或全体验，而多渠道则是指不止一个渠道可以使用，多渠道体验互相可以替代对方，比如去超市完成购物和仅仅用电脑完成购物。而在跨渠道服务中，服务分散在多个渠道，只有通过遍历多个不同的渠道才能得到整体体验。比如一个完整的超市购物跨渠道体验场景要点包括：①收到促销邮件；②登录超市网站，网站为其提供特殊折扣；③手机查找产品；④询问服务员；⑤手机支付；⑥回家使用产品。所有这些跨渠道活动将影响并最终构成超市购物顾客的跨渠道体验。跨渠道体验不是对每个单独任务的一个简单求和，而是在一个开放、复杂和动态系统中相互作用的结果。并且，一般跨渠道的整体体验往往大于各个渠道分散体验之和。

（2）注重用户体验的一致性

跨渠道体验注重用户体验情景的一致性。即当一个组织为用户提供跨渠道服务时，用户在这些渠道之间的体验应该是语义一致的和熟悉的。例如，使用银行服务的人在经历PC端、客户端和自助机等不同端点服务时，应该经历一致的语义结构。虽然每个渠道的功能和语言是不同的，但是每种语言中使用的语言结构应该让用户知道他们正在处理同一个组织。为了做到这一点，语义结构必须独立于情境，从实际中抽象出来，从而实现跨渠道体验的一致性。

总的来说，近年来，IA峰会对跨渠道体验的关注重点主要在以下几个方面：①用于优化跨渠道体验的工具和方法；②如何利用元数据来建立跨渠道体验的底层基础。即如何通过语义、语法和词汇规范来保证平台、系统和用户交互之间的一致性和互操作性，以及如何使用本体来支持心理模型[14,15]；③用户体验专家如何引导并推广跨渠道体验，而不是被其它行业的人替代。

3.2.3  沟通是信息构建的工作模式 

沟通是信息构建过程中，信息建筑师的主要工作模式。信息构建活动通常是一个综合且复杂的活动，需要由一个组织或团体共同协作完成，而“沟通”则在其中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近年来信息构建在沟通方面的发展主要体现在关注沟通对象、沟通方式和沟通技巧三个方面。

（1）沟通对象的多类型与“多语言体系”

在信息构建活动中，沟通对象包括信息构建从业者（IAs）与用户的沟通、与IAs团队内部的沟通、与投资方的沟通以及与其他跨学科团队或远程团队沟通等几个部分，体现信息建筑师沟通对象的多类型特征以及与不同沟通对象之间使用的、能够达到沟通效果的“多语言体系”。①信息建筑师与用户或客户沟通。与用户或客户沟通过程中得到的反馈能使自身的产品有所突破，尤其是在设计具有挑战性的复杂产品时[16]；②信息建筑师与项目投资方沟通。目的是明确项目设计的投资目标，使产品目标明确，并符合投资方的基本利益要求；③信息建筑师与研究人员/开发人员沟通；在这一层面上，信息建筑师是在为用户辩护，开发人员是在为技术辩护，而且他们使用的语言体系常常是不一样的[17]；④信息建筑师与利益相关者沟通。利益相关者通常很少参与项目本身，在设计决策出现分歧时很难说服他们，因此在沟通过程中需要学会他们的“语言体系”。

（2）沟通方式的多样化拓展

在IA活动中常见的沟通方式是面对面沟通或文档沟通。面对面沟通属于一种非正式交流，如小组讨论、头脑风暴和会议研讨等。这种沟通方式形式灵活、快速直接、发散性强，且易诞生好的创意和灵感，适合同级间的横向沟通。而文档沟通则是典型的正式沟通，系统性强，通常作为设计交付成果用于跨团体、跨层级间的纵向沟通，包括需求文档、用户体验简介、演示文稿、线框图和原型等。然而，在当前快节奏的信息时代，由于用户习惯了碎片化阅读，利益相关者也很少花时间仔细阅读准备的文档报告，因此在敏捷设计过程中，则更强调面对面交流，而弱化文档交流[18]。由此，为了克服这些沟通障碍，IA峰会上涌现了许多由文档衍生而形成的沟通方式，如地图与漫画[19]等。

通常，除了以上常见的口头的和书面的语言沟通方式外，非语言沟通也同样受到IAs的关注和讨论，如标识语言、肢体语言和物体语言等。IAs通过了解如何阅读和回应常见的非语言交流模式，并学习如何更好地管理自己的非语言交流，从而帮助自己成为更好的合作者和沟通者[20]。

（3）沟通强调原则和技巧

沟通过程中的经验技巧在峰会上也有大量的分享，其核心原则在于以下三个方面：①简单性。IAs在交流中往往存在使用不同语言体系的情况，此时努力用清晰和简单的通用术语来解释自己所做的事情和所带来的价值则显得十分重要；②批判性。沟通过程中应该使用的批判性思维，包括批评与接受批评（giving and receiving）两个方面[21]，值得注意的是，批判性思维不是为了描述产品有多么糟糕，或者提出最终的解决方案，而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客户以及理解自身的对话过程；③讲故事。《Humans are under rated》的作者Geoff Colvin指出[22]：在人工智能时代，人类想要在与机器的竞争中脱颖而出，“讲故事”是一项核心竞争力。IA峰会的与会者也多次谈到“讲故事”在沟通过程中的重要性。信息构建从业者在展示过程中如何通过讲述引人入胜的故事，来传达自身的思想理念，从而得到相关利益者的认同，并产生共识价值则显得至关重要。

4  结论

综上，举办了近二十年的IA峰会是信息构建领域的风向标，引领了全球信息构建理论和实践的发展。本文通过延续对IA峰会2000—2010年的研究成果，再对2011—2018年IA峰会的参会发言人或知识贡献人相关资料的梳理、分析和总结，从信息构建从业者的职业名称和峰会报告的主题内容来研究信息构建的发展动态，特别揭示了信息构建核心研究内容在近年的演变和进化特征，以期通过IA峰会这个窗口，窥视全球信息构建理论研究和实践的发展。

参考文献

*本文原载于《图书情报知识》2019年第5期34-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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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版编辑 | 姚志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