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钟南山”给中国抗击新冠点赞,浙江华侨回国隔离免费,德国制造病毒针对意大利?
今天(3月10日),意大利政府决定全国封城抗疫。
还是今天,奥地利总理塞巴斯蒂安·库尔兹(Sebastian Kurz)宣布:“奥地利全面禁止意大利人入境,除非入境者拥有医学证明,证明无感染新冠肺炎(COVID-19)。”
算不算对抗欧盟开放边境政策的擦边球。
德国《每日镜报》(Der Tagesspiegel)今天的一则消息:Coronavirus in Europa Mortalität in Deutschland 30-mal niedriger als in Italien - wie ist das möglich?译成中文,大意是:同样是新冠肺炎的患者,为什么德国的新冠病人死亡率是意大利的三十分之一,这怎么可能?
截至上周周日晚(3月8日)意大利的新冠肺炎患者7375人,其中366人死亡,死亡率为4,96%;
截至周一中午(3月9日)德国的新冠肺炎患者人数为1139例,其中2人死亡,死亡率为0,17%。
为什么差异会这么大?洗手的原因?两国的国民体质相差太大?但是来自彭博全球健康指数认为意大利人的生活方式比德国人健康。
对此,来自意大利极右翼政党意大利兄弟党(Fratelli d'Italia)的欧洲议会议员乔治·梅洛尼(Giorgia Meloni)在会议上提出一个阴谋论:欧洲的第一个新冠肺炎患者就是德国被发现,为什么德国人对新冠病毒的免疫力相对意大利要高?这是否是德国的针对意大利的一个阴谋呢?
这位女议员为了攻击德国连基本事实都不顾了。欧洲首例被确诊的患者出现在法国,不是德国。请看本号前面的报道:
新冠肺炎肆虐欧洲:德国撤侨进军营隔离 法国6人确诊 意大利7000人被困
为什么德国的新冠肺炎患者死亡率偏低,究竟为何?
在周一(3月9日)由联邦卫生部牵头的新闻会上,柏林夏里特(Charité)医院病毒学研究所所长克里斯蒂安·德罗斯滕(Christian Drosten)就此向记者解释了几点:
首先,德国的情况也将发生变化,他说“因为我们不会构成例外,我们这里的局势也会发展。”
其二,德国的病毒检测走在欧洲其他国家的前面。1月的时候,德国各地的实验室就得到了进行此项病毒检测的信息和材料。同一时间,德国也将自己的病毒检测方法提供给了其他国家。
其三,德国在新冠病毒检测方面一开始就取得了领先的水平之外,德国分散式实验室制度水平和效率都很高。而其他集中管理卫生事业的国家,在病毒测试方面速度就慢多了。
其四,德国医疗系统早已经将实验室的此项病毒检测纳入付费制度。执业医生联邦协会在1月底的时候就为这项病毒检测专门立项,任何有资质做检查的实验室均可直接向保险公司报账收费。
德罗斯滕认为,正是因为以上四点,让德国在判断和确诊新冠病疫方面占据了十分主动的地位。这也是德国新冠肺炎患者死亡率低的原因之一。
克里斯蒂安·德罗斯滕教授(Christian Drosten)出生于1972年,是柏林夏里特(Charité)医院病毒学研究所所长,是2003年的SARS病毒的联合发现者之一,同时也为SARS病毒诊断方法的研究和开发做出了贡献。可以说是德国病毒学第一人。在德国的中文社交网络上,他也被称作“德国钟南山”。
北德广播电台(NDR Info)特别推出关于新冠肺炎系列节目,电台的科学编辑科琳娜·亨尼希(Korinna Hennig)每天对话德罗斯滕,旨在,如何在不散布不必要的恐慌的情况下,尽可能多地告知更多人什么是新冠病毒?如:
针对病毒,目前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关于病毒感染和疾病进程有什么新见解?
假如病毒改变其遗传信息会带来什么后果?
为什么年迈的人士是我们首要保护对象?
为什么要定期对医生和护士做测试?
......
以下是德罗斯滕在近期的播客访谈的其核心观点:
中国政府在新冠肺炎方面采取了许多有针对性的措施,这是值得赞赏的,并将全球流行病的流行推迟了大约一个月,对此必须感谢中国政府。
但也不能忘记无私的中国人民,在全力配合政府抗疫的同时,还以乐观和幽默的方式支持政府的行动。
世界卫生组织派遣的国际专家小组在中国视察后指出,最近新报告的中国感染病例的增长已大大减少或减少。这一切的主要原因还得归于中国采取的措施,如关闭工厂及学校,叫停各类活动,以及隔离和检疫措施。
德国无法照搬中国的抗疫模式,无论是社会体系还是社会制度或司法制度与中国完全不同,但是我们会根据病毒的传播的后续发展,采取相应的对策。
德国是最具有应对疫情能力的国家,我们会在在最佳情况下进行干预,以延迟新冠肺炎的全国性蔓延,特别是在青壮年群体中。
再次建议叫停德国的各类大型活动。
上周末,德国联邦卫生部长史巴恩(Jens Spahn)建议取消参加人数超过1000人的公共活动,以此来减少聚集性感染的机会。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在德国的蔓延,德国人也不“一根筋”了。
本周五的德甲联赛取消了;德国冰上曲棍球联赛也提早结束了本赛季,最后一轮比赛直接被取消了。
......
细读欧洲历史,就会发现“瘟疫”是欧洲社会结构变革的暗中推手:
如,14世纪的黑死病,动摇当时支配欧洲的罗马天主教会的地位;
再如,1812年的拿破仑在俄罗斯失利,并不完全是缺粮和严寒使然,还有一个暗中推手:虱子传播的斑疹伤寒。
COVID-19又会改写欧洲乃至德国的哪些方面呢?
就在刚刚,德国外交部的网站有了新的推文,关于《中国旅行与安全提示》。
其中特别有提到,旅客从高风险国家:伊朗,意大利,日本和韩国抵达中国,将被中国防疫部门安排去集中隔离;较高风险国家:德国,法国,西班牙,美国以及可能还来自其他国家的旅行者抵达中国后也要进行14天的自我隔离。
据悉,现在很多在意大利经商的浙江人从莫斯科转机回中国,入境上海浦东机场。为此各地政府派人守在浦东机场隔离所,对回国人员进行登记,测量体温,如有发烧,上海市负责直接隔离。
没有发烧,乘坐浙江省政府的专车到登记人所在地指定隔离点。这类隔离点通常是2或3星宾馆,单人间,一日三餐专人负责。
听说,浙江省政府承担了隔离点的费用,广东那边则需要隔离人自我买单。
这是来自人民日报的消息,关于北京首都机场设立专区停疫情严重国家航班与其他旅客物理隔离。
这是刘晓音给本号发过来网文
面对惊人的数字,我们准备好了吗?
当前在德国华人圈里最受欢迎的网页大概是通报病毒感染人数的吧,上面写着今天的传染人数是多少(还是大红字的,看着触目惊心的)?
还有人在微信圈里互相转发,电子版的奔走相告。还有人在微信群中写到什么这个城市又沦陷了,德国现状惨烈等等。
用词之大实在让我惊诧,是这些人不懂“沦陷”和“惨烈”这两个词的中文意思还是他们的想象力丰富之极,抑或是他们看到了惨烈的一面?
无论病毒专家们怎样强调对于无病史的中青年人来说,这个病毒带来的只是轻微的感冒病症,都不能安慰我们弱小的心脏和空白的大脑。
昨天病毒专家Drosten(华人圈中称之为德国的终南山)在采访中提到现在德国直接进入流行病传染期。受感染人的数字在未来几周里将会有大幅的增长,病毒的传播还将持续到夏天甚至于更长。
病毒学专家Drosten教授一再强调:我们不可能阻止病毒的传播,我们只能拉长病毒传播的时间。病毒有它的生命周期,等到它在人群中传播够了,就自动消失了(或是象流感一样季节性回归)。这个观点去中国支援过的德国吕贝克的病毒学专家 Hilgenfeld教授早在一月中国疫情开始传播时就已经提到过了。
说白了,我们打的是时间战。只要大家不一起生病,一起涌向医院,不对医疗体制产生太大的负压,我们就胜利了。在这个阶段,最让人糟心的是某些健康的人因一点点头疼脑热,就疑神疑鬼,四处打电话求援,甚至跑到医院要求接受病毒检验,增加医院的负担。这样添乱的人多了,医疗系统的资源就不能有效率的进行分配,减少了真正需要照顾的人的医疗配给。
Drosten教授还提出我们需要保护老年人,因为这个群体容易患重症,医疗资源应首先合理的优先分配给这个群体使用。他还呼吁以家庭为单位,保护好我们的爷爷奶奶,让他们尽量少出门,尽量避免跟人接触(这一点我们中国人做的最好)。
一位在传染病领域工作了二十多年也曾参加过抗Sars病毒的医生和病毒研究学者在文章中这样写道:“我不害怕新冠病毒…我害怕人们生活在世界末日的恐慌…更让我害怕的是,我们将怎样教育下一代去面对威胁?我们恐慌,畏惧,迷信,保守和自私,而不是清醒,理性,开放和无私。”
我们准备好了吗?我们的心脏准备好了吗?报数网页自己不会变定时炸弹,希望我们不要将它变成心里上的定时炸弹。
*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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