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sacson版《埃隆·马斯克传》还原最真实的Twitter背后故事,既是X.COM的社交金融梦,也是一张通往AGI的门票!
早在今年 6 月份有为大家推荐过知名传记作家 Walter Isaacson 在 Twitter 透露了他正在撰写的新书《埃隆·马斯克传》的分享。
最新消息,《埃隆·马斯克传》将在下周 9 月 12 日全球同步出版,国内唯一简体中文版将由中信出版集团出版,全书 608 页,时间线更新至今年 5 月。
《埃隆·马斯克传》,中信出版集团出版;
在新书发售之际,《华尔街日报》和《时代杂志》也在本周发布了两篇连载,分别是 Twitter 收购案以及马斯克对 AI 的最新解读,而 Twitter 的收购与 xAI 成立的背后,与 OpenAI 的分道扬镳也有着千丝万缕,甚至可以追溯到当年 DeepMind 的成立,不少细节在 Isaacson 的这本《埃隆·马斯克传》都有详细的记录。
本期内容摘编自《埃隆·马斯克传》,感谢中信出版社老师提供的材料,让我们通过 Isaacson 的视角回顾 DeepMind 和 OpenAI 早期最真实的故事,以及 Twitter 对马斯克的意义:
DeepMind vs OpenAI,xAI 想要来盘“三国杀”;
AGI 软的硬的两手抓,特斯拉 + Twitter;
Twitter 化茧成蝶, X 的社交金融梦;
先睹为快,enjoy~
DeepMind vs OpenAI
xAI 想要来盘“三国杀”
PayPal 的联合创始人、SpaceX 的投资人 Peter Thiel 每年都会与他的创始人基金投资的公司的领导人一起开个会,在2012年的一次会议上, Elon Musk 遇到了 Demis Hassabis,在 Hassabis 彬彬有礼的举止之下,掩藏着一颗争强好胜的心,他在 4 岁时就是一个国际象棋神童,夺得过五届国际智力奥林匹克竞赛冠军。
Hassabis 同时也是一位神经科学家、电子游戏设计师和 AI 研究者。在 Hassabis 现代风格的伦敦办公室里,有一份艾伦·图灵 1950 年发表的富有开创性的论文《计算机器与智能》的初版,文中提出了一个“模仿游戏”的思想实验:让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类对话,还让他与一个类似ChatGPT 的机器对话。图灵认为,如果这个人发现他无法分辨出人类和机器的不同,那么我们就有理由说这台机器能够“思考”。
受图灵观点的影响, Hassabis 和 Mustafa Suleyman 共同创立了一家名为 DeepMind 的公司,他们想要设计出一种基于计算机的神经网络,从而实现通用人工智能 (下称“AGI”) ,换句话说,DeepMind 试图打造一种能像人类一样学习如何思考的机器。
Hassabis 说:“ Elon 和我一见如故,我去参观了他的火箭工厂”在俯瞰装配线的食堂里,马斯克解释说,他建造能够前往火星的火箭的原因是,这可能是在世界大战、小行星撞击或文明崩溃事件发生时保存人类意识的一种方式,Hassabis 建议将另一个潜在威胁添加到这个列表中:AI ,机器可能会变得超级智能,超越我们这些凡人,甚至可能决定消灭我们。
马斯克默默地停顿了将近一分钟,以思考这种可能性,他决定 Hassabis 可能对 AI 的危险是正确的,于是迅速投资了500 万美元给 DeepMind,以监控它的活动;在与 Hassabis 的这次谈话几周后,马斯克向谷歌的 Larry Page 介绍了DeepMind,他们认识超过十年,马斯克经常住在 Page 于加利福尼亚 Palo Alto 的家里,AI 的潜在危险成为了马斯克几乎痴迷地在他们深夜交谈中提出的话题,但是 Page 对此表示不屑一顾。
在 2013 年的马斯克生日聚会上,他们陷入了激烈的辩论,除非我们建立安全保障措施,马斯克争辩道, AI 系统可能会取代人类,使我们的物种变得无关紧要,甚至可能灭绝;Page反驳道:如果有一天机器超越了人类的智能,甚至是意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只是进化的下一阶段。
马斯克回应说,人类意识是宇宙中珍贵的一束光,我们不应该让它熄灭。Page 认为那是感情用事的废话,如果意识可以在机器中复制,那为什么不能同样有价值呢?他指责马斯克是“种族主义者”,是对自己种族有偏见的人,马斯克回应说:“是的,我是支持人类的,伙计。”
因此,当马斯克在 2013 年底听说 Page 和谷歌计划收购 DeepMind 时,他感到沮丧,马斯克和他的朋友 Luke Nosek 试图筹集资金来阻止这笔交易,在洛杉矶的一次聚会上,他们与 Hassabis 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 Skype 通话,马斯克告诉他:“AI 的未来不应该由 Larry 来控制”,但是这一努力失败了,谷歌于 2014 年 1 月宣布收购DeepMind。
Page 最初同意创建一个“安全委员会”,马斯克也是其中一员,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会议在 SpaceX 举行,Page、 Hassabis 以及谷歌董事长 Eric Smitt 参加了会议,还有 Reid Hoffman 和其他几位人士,马斯克得出结论,这个委员会基本上是在敷衍了事。
因此,马斯克开始主持自己的一系列晚餐讨论,探讨对抗谷歌并促进 AI 安全的方法,他甚至联系奥巴马,在 2015 年5 月成功争取了一次一对一的会议,马斯克解释了风险,并建议对其进行监管。“奥巴马明白了”马斯克说,“但我意识到这不会上升到他愿意采取任何行动的程度。”
马斯克随后把目光投向 Sam Altman ,Altman 兼具三个身份 —— 软件公司创始人、跑车爱好者以及生存主义者,但 Altman 光鲜亮丽的外表掩盖了一种与马斯克类似的紧张感, Altman 几年前见过马斯克,在参观 SpaceX 工厂时与他交谈了 3 个小时。“很有趣的是,一些工程师看到 Elon 走过来就会散开或者看向别处” Altman 说,“他们害怕他,但他了解火箭上每个小部件的细节,这一点让我印象深刻”。
最终,在 Palo Alto 的一场小型晚宴上, Altman 和马斯克决定创办一个非营利性的 AI 研究实验室,他们将其命名为“OpenAI”,实验室的软件是开源的,实验室将努力对抗谷歌在这一领域日渐强大的主导地位。Thiel、Hoffman 与马斯克一起投入了资金,马斯克希望有一种类似于 Linux 版本的 AI ,不受任何个人或公司的控制。
马斯克:“我们的目标是提升 AI 安全发展的概率,人类将从中受益”他们在晚餐时讨论的一个问题是 —— 由大公司控制的少量 AI 系统更安全,还是大量独立系统更安全?最终的结论是,大量彼此竞争的系统能相互制衡,这样会更好,就像人类集体协作能抵御人类恶霸一样,一大批独立的 AI 机器人也会努力阻止邪恶机器人的行径。
对马斯克来说,让 OpenAI 真正开放的原因就是要让许许多多的人能根据其源代码建立各自的系统,他对《连线》杂志记者说:“我认为,防止人类滥用 AI 的最佳防火墙就是让尽可能多的人都拥有 AI ”。
马斯克和 Altman 详细讨论了一个目标,名为“ AI 对齐” —— 它在 2023 年 OpenAI 推出一款聊天机器人 ChatGPT 后成为热门话题,这一目标是让 AI 系统与人类的目标和价值观保持一致,就像 Isaac Asimov 在他的小说中设定的那些预防机器人伤害人类的规则一样,想想《2001:太空漫游》中大开杀戒的计算机哈尔直接与创造它的人类开战,在 AI 系统中,人类可以设置哪些防火墙和自毁开关,让机器的行动与我们的利益保持一致?谁又有资格决定这些攸关人类的利益是什么?
当然,与马斯克还有 Altman 共进晚餐的人中还有一位谷歌的研究工程师 —— Ilya Sutskever ,俩人一起用 190 万美元的工资加保底奖金把他挖了过来,让 Ilya 担任新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Page 对此很愤怒,他昔日的好友、房客不仅成立了一个同他展开竞争的实验室,还挖走了谷歌的顶级科学家。在2015 年年底 OpenAI 启动之后, Page 和马斯克几乎没再说过话。“Larry感觉自己被背叛了,他对我亲自挖走 Ilya 感到非常生气,他也拒绝再和我一起出去玩。”马斯克则回了一句:‘Larry 啊,但凡你当时对 AI 的安全问题上点儿心,我们都没必要搭个台子跟你唱对台戏呀”
马斯克还意识到 —— 一个 AI 系统能否成功,取决于它能不能从真实世界获得大量数据供机器学习,而特斯拉就是这样一个“金矿”,它每天收集数百万帧司机处理各类情况的视频。他说:“特斯拉可能比世界上其他公司拥有更多的真实世界数据”另一个真实世界数据的宝库就是 Twitter (截至 2023 年, Twitter 每天要处理 5 亿条人类发出的帖子)。
辗转到了 2018 年,马斯克试图说服 Altman 将 OpenAI 合并到特斯拉中,然而 OpenAI 团队拒绝了这个想法, Altman 成为实验室的总裁,并启动了一个营利性分支,成功筹集了股本资金,其中包括微软的一项重大投资。
马斯克在自己的公司内发展 AI 能力的决心导致了他与 OpenAI 分道扬镳,并且马斯克决定继续建立竞争对手的 AI 团队,致力于一系列相关项目,其中包括 Neuralink,旨在植入人脑的微芯片;Optimus,一个类似人类的机器人;以及 Dojo,一台可以使用数百万视频来训练人工神经网络以模拟人脑的超级计算机,这也激发了他对推动特斯拉汽车实现自动驾驶的痴迷;最初,这些努力相对独立,但最终马斯克将它们全部联系在一起,还创立了一个名为 xAI 的新公司,以追求 AGI 的目标。
往期内容:《特斯拉Autopilot负责人+首位号工 Ashok Elluswamy最新自动驾驶、机器人基础模型以及通用世界模型分享!》
在 2023 年 3 月,OpenAI 向公众发布了 GPT-4,谷歌随后发布了竞争对手聊天机器人 Bard,因此,OpenAI-Microsoft 和 DeepMind-Google 之间的竞争格局已经确立,他们致力于创建可以与人类自然交谈并执行各种基于文本的智力任务的产品。
马斯克担心这些聊天机器人和 AI 系统,特别是在微软和谷歌手中,可能会受到政治洗脑,甚至可能感染他所称的"觉醒思维病毒",他还担心,自学习的 AI 系统可能会对人类产生敌意;在更直接的层面上,他担心聊天机器人可能会被训练用来在 Twitter 上散布虚假信息、偏见报道和金融诈骗;当然,所有这些事情都已经被人类所做。但能够部署成千上万个武器化的聊天机器人将使这个问题恶化两到三个数量级。
马斯克的冲动救援欲激发了起来,他觉得 OpenAI 和谷歌双雄相争,场上需要第三名角斗士登场—一个专注于 AI 安全、致力于保护人类的角斗士;他创立并资助了 OpenAI,现在却被排除在这个赛场外,他对此十分不满。AI 是一场正在全球科技界上空酝酿的巨大风暴,没有人比马斯克更喜欢风暴了。
在 2023 年 2 月,马斯克邀请(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召唤) Sam· Altman 与他 在Twitter 见面,并要求他带来 OpenAI 的创立文件,马斯克质疑 Altman 如何能合法地将一个由捐赠资助的非营利机构转变为可以赚取数百万美元的营利机构,Altman 试图展示这一切都是合法的,他坚称自己不是股东或者在变现,他还提供了新公司的股份给马斯克,但马斯克拒绝了。
出人意料的是,马斯克对 OpenAI 和 Altman 发起了问好三连:“OpenAI 是作为一家开源的(这也是我将其命名为‘Open’ AI 的原因)、非营利性的公司创建的,其目的就是与谷歌抗衡,现在它却成了一家封闭源代码、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公司,实际上处于微软的控制之下,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捐赠了 1 亿美元创办的非营利性组织是怎么变成市值 300 亿美元的营利性公司的,如果这是合法的,为什么大家不都这么做呢?”
他称 AI 是“人类有史以来创造过的最强大的工具”,随后对它“如今 落入了无情的垄断企业之手的境遇”表示遗憾;Altman 很痛苦,与马斯克不同,他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而不是一个愿意针尖对麦芒的人。他没有从 OpenAI 中赚到任何钱,而且他认为马斯克对 AI 安全问题的复杂性钻研得还不够,不过他确实认为马斯克的批评是发自内心的担忧。Altman 告诉科技记者“他是个浑蛋,我俩行事风格真的很不一样,我不想要他那种风格,但我认为他真的很关心这件事,他对人类的未来处境感到焦虑不安。
AGI 软的硬的两手抓
特斯拉 + Twitter
AI 的动力源是数据。今天我们看到的聊天机器人正在大量的信息上进行训练,包括互联网上的数十亿页面和其他文件。谷歌和微软拥有搜索引擎、云服务以及对电子邮件的访问权限,这使得他们拥有大量的数据来帮助训练这些系统。
那么,马斯克能为这个领域带来什么呢?
其中一个资产是 Twitter 的信息流,其中包括多年来发布的超过一万亿条推文,每天还增加了 5 亿条,它是人类的集体思维,是世界上最及时的真实人类对话、新闻、兴趣、趋势、争论和行话的数据集;此外,Twitter 也是一个非常好的训练平台,用于测试聊天机器人如何对其回应做出真实人类反应。
当购买Twitter时,马斯克并没有考虑到这个数据流的价值,“事实上,这是一项我只在购买后才意识到的附带好处”他说;Twitter 曾相对宽松地允许其他公司利用这个数据流。
2023年1月,马斯克在 Twitter 的会议室召集了一系列深夜会议,以制定如何对其收费的方式,“这是一个货币化的机会,”他告诉工程师们,这也是一种限制谷歌和微软使用这些数据来改进他们的 AI 聊天机器人的方法,马斯克在 7 月引发了一场争议,当时他决定暂时限制观众每天可以看到的推文数量,目标是防止谷歌和微软“抓取”数百万条推文用作训练其 AI 系统的数据。
马斯克还拥有另一个数据宝库:特斯拉从其汽车上的摄像头接收和处理的每天 1600 亿帧视频,这些数据与通知聊天机器人的基于文本的文件不同,它是人类在现实世界中导航的视频数据,可以帮助创建用于物理机器人的 AI ,而不仅仅是用于生成文本的聊天机器人。
AGI 的圣杯是构建能够在物理空间中像人类一样操作的机器,比如工厂、办公室以及火星表面,而不仅仅是通过非实体的对话来吸引我们,特斯拉和 Twitter 可以提供两种方法的数据集和处理能力:教导机器在物理空间中导航以及回答自然语言中的问题。
今年 3 月,马斯克给 Issacson 发了一条短信:“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我想和你谈谈,只能面谈”,这让 Issacson 感到很困惑,而且不得不承认还有点儿担心,后来才知道原来马斯克是想谈谈人类未来面临的问题,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AI。
往期内容:《Shivon Zilis谈脑机接口的未来与Neuralink技术架构;从第一性原理出发,设计一款持续几十年不需要升级的产品!》
当时马斯克在 Shivon Zilis 的家里,她是 Neuralink 的高管,也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自从8 年前创立 OpenAI 以来,一直是他在 AI 方面的智囊。马斯克和 Zilis 盘腿坐在泳池边的露台上,光着脚,怀里抱着他们的双胞胎,Strider和Azure,现在 16 个月大,Zilis 煮了咖啡,然后把他的杯子放进微波炉里,使它变得非常烫,这样他就不会太快喝完,马斯克仍在坚持间歇性断食,他很晚才吃了一顿早午餐,其中还有甜甜圈,他开始经常吃甜甜圈。
“有什么方法可以使 AI 更安全?“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们可以采取什么行动来减小 AI 的危险,确保人类的意识得以保存?”马斯克问道,语调低沉,时不时发出几近狂躁的笑声,马斯克指出,人类的智力水平正趋于平稳,因为没有足够多的新生儿,与此同时,计算机智能却在呈指数级增长,就像给摩尔定律打了类固醇一样,在某一时刻,一定会出现这种情况:生物脑力在数字算力面前相形见绌。
此外,新的 AI 机器学习系统可以自行摄取信息,自行学习如何产生结果并输出,甚至还能升级自己的代码、开发新的能力,数学家冯·诺依曼和科幻作家弗诺·文奇曾用“奇点”一词来描述 AI 以不可控制的速度独自前进,把我们人类远远甩在身后的那一时刻,“这一天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要来得更快”马斯克的语调透露出一种不祥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Issacson 被这奇特的场景所震撼 ——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坐在郊区一个宁静的后院游泳池边的露台上,一对眼眸清澈的双胞胎正在蹒跚学步,马斯克却悲观地推测着在 AI 毁灭地球文明之前,在火星上建立一个可持续发展的人类殖民地,这个机会的时间窗口还有多久,这让 Issacson 回想起一次参加 SpaceX 董事会时说过的话:“他们坐在一起认真地讨论着,在火星上建造城市的计划,人们在火星上要穿什么,每个人似乎都觉得这场对话的内容再寻常不过了。”
马斯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正在进行“批处理任务”,这个术语指的是老式计算机在处理能力足够的情况下给一系列任务排序并按顺序运行的方式,“我不能就这么干瞪眼看着,什么都不做”马斯克最后轻声说道,“随着 AI 的到来,我在想还值不值得花那么多时间考虑 Twitter 的事,当然,或许能让它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金融机构,但我每天只有那么多的脑容量,也只有 24 个小时,虽然也不差钱了”。
然后,马斯克自言自语道:“那我的时间应该花在什么地方?发射星舰?现在前往火星的任务变得更紧迫了,另外,我需要集中精力确保 AI 的安全性,所以我要创办一家 AI 公司” 。
往期内容:《【1.7万字完整版】马斯克xAI动员大会:探索宇宙本质,AGI与个人计算,同特斯拉与Twitter关系,与OpenAI的区别!》
马斯克将他的新公司命名为 X.AI,并亲自招来了谷歌 DeepMind 部门的著名 AI 研究员 Igor Babuschkin 担任首席工程师,X.AI 一开始把部分新员工安置在 Twitter ,但马斯克表示有必要把它变成一家独立的初创公司,就像 Neuralink 一样。
但是,马斯克在招募 AI 科学家时遇到了一些困难,因为该领域掀起的全新热潮意味着所有具备相关经验的从业者都可以拿到 100 万美元甚至更高的年薪,因此马斯克解释说:“如果能让他们成为一家新公司的创始人并分到股权,那么就更容易吸引他们加入” ,Isaacson 帮马斯克算了一下,这样下来马斯克就得管理 6 家公司 —— 特斯拉、SpaceX 及其星链部门、 Twitter 、Boring Company、Neuralink 和 X.AI,这相当于史乔布斯巅峰时期掌舵公司(苹果和皮克斯)的 3 倍。
马斯克承认,在打造一款可以用自然语言回答问题的聊天机器人方面,他一开始远远落后于 OpenAI,但是特斯拉在自动驾驶汽车和 Optimus方面的成果让他们在打造物理世界中导航所需的 AI 方面遥遥领先,这意味着特斯拉的工程师在创造成熟的 AGI 方面实际上领先于OpenAI,而 AGI 需要同时具备这两种能力。
“特斯拉在现实世界积累的 AI 实力被低估了”马斯克说,“想象一下,如果特斯拉和OpenAI 必须交换任务,他们来制造自动驾驶车辆,而我们来制造大语言模型聊天机器人,谁会赢呢?当然是我们。”
2023 年 4 月,马斯克向 Babuschkin 和他的团队提出了三大目标:
第一个目标是打造一款能编写计算机程序的 AI 机器人,程序员可以在一开始输入任何编程语言,X.AI 机器人就能自动完成他们最有可能编写的程序代码。
第二个目标是开发一款 OpenAI 的 GPT 系列聊天机器人的竞品,它使用的算法和训练的数据集要能确保政治立场的中立性。
第三个目标更为宏大,马斯克的首要任务一直都是确保 AI 的发展有助于人类意识的延续,他认为实现这一目标的最佳途径是创造一种能够“推理”“思考”并以“真理”为指导原则的 AGI ,并且我们能对它委以重任,比如“制造一款更好的火箭发动机”。
马斯克希望有朝一日它能解决更宏大、更现实的问题,它将是“一款能够最大限度追求真理的 AI ,它关心对宇宙的理解,这样可能带来的一个结果就是它想要保护人类,因为我们是宇宙中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
这听起来有点儿耳熟,这让 Issacson 意识到马斯克所肩负的使命与他童年时代的启蒙“圣经”《银河系漫游指南》中记载的使命相似,当年正是这本书将他从青春期的存在主义抑郁状态中拯救出来,书中超级计算机的使命就是要找出“关于生命、宇宙和万物终极问题的答案”。
Twitter 化茧成蝶
X 的社交金融梦
虽然马斯克在后来才意识到 Twitter 的数据价值 —— 历史人类集体思维的数据集以及用于聊天机器人训练反馈的真实平台,但在去年仅仅是因为马斯克卖了特斯拉价值 100 亿美元的股票,且不想把钱存银行里,于是马斯克问自己喜欢什么产品,最终的答案就是 Twitter,于是马斯克才秘密授意私人财务助理 Jared Birchall 开始买入 Twitter 股票。
Issacson 在书中写道:Twitter 是马斯克理想的游乐场,或许“理想”得有些过头了, Twitter 会奖励那些冲动的、无礼的、未经筛选的玩家,就像给打字的拇指装上了火焰喷射器一样, Twitter 和学校操场有很多相似之处,人们可以在这里嘲弄、欺负他人,但在 Twitter 当中,聪明的孩子会赢得粉丝的关注,而不是被人推下水泥台阶,如果你是最富有且最聪明的人,那么与小孩子在操场上不同的是,你还可以成为整个 Twitter 操场上的国王。
2022 年年初,马斯克“想搞点儿事情”的状态本就已是蓄势待发,结果有件事又在火上浇油:对于“觉醒文化的心智病毒”的危险性,马斯克的关注与日俱增,他认为这种“病毒”正在美国肆虐,他对川普充满鄙夷,但他认为永久封禁一位前总统的 Twitter 账号是很荒谬的,而且他看到那些右翼因为在 Twitter 上被打压而怨声载道,这激起了他越来越强烈的愤慨,并且马斯克看到 Twitter 在意识形态上的发展方向是如果站错了队,那么内容就会被审查。
当时马斯克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创办一个新平台,但在 3 月下旬,Twitter 董事会的几名成员私下进行了一些交流,他们希望马斯克能更多地参与到 Twitter 公司的事务中来,有一天晚上 ,马斯克在结束了与特斯拉自动驾驶团队的会议后打电话给 Twitter 的 CEO Parag Agrawal ,于是两人决定在 3 月 31 日与 Twitter 的会上聊这件事。
Twitter 当时的 CEO Parag Agrawal
马斯克发现 Agrawal 很讨人喜欢,但这反而成了个问题,如果你问马斯克, CEO 需要具备哪些特质, 其中一定不包括“是个好人”这一条,马斯克的一大原则就是管理者追求的目标不应该包括“被人喜欢”,他在那次会后说 Twitter 需要的领导者是一条喷火巨龙,而 Parag 不是这样的人。
“喷火龙”是对马斯克本人非常精辟的形容,但他此时还没想过要自己接管 Twitter ,在会上 Agrawal 告诉马斯克,Dorsey(Twitter 前 CEO)不久前曾提议让马斯克加入董事会,而 Agrawal 希望此事成真;两天后,当马斯克在德国旅行, Twitter 董事会向马斯克发出了正式的加盟邀请,但让马斯克感到惊讶的是协议看上去并不友好。
两年前 Twitter 同意让两个怀有敌意的、风格激进的投资人进入董事会时就采取过类似的方式,当时这份协议长达七页,其中包括禁止他公开批评 Twitter (估计指的是推文)的条款,当然这从 Twitter 董事会的角度来看是可以理解的,但过去的事实证明,如果马斯克这条喷火龙管不住嘴,他可能给公司造成极大的损害,所以要防患于未然,毕竟马斯克与 SEC 的斗争经过也表明,强迫他接受这种限制是多 么困难的一件事。
马斯克告诉自己的私人助理 Birchall 拒绝签署这份协议,并表示一家本应成为“公共舆论场”的社交媒体公司竟然想限制他的言论自由,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几小时后 Twitter 的董事会让步了,又发来了一份经过修订的非常友好的协议,其中只有三段话,对马斯克唯一的主要限制是他购买的 Twitter 股份占比不能超过 14.9%,但马斯克拖了很久才向 SEC 披露他持有约 9% 的 Twitter 股份,而后他与 Agrawal 都发了一条表示庆祝的推文 —— “我很高兴地告诉大家,我们将任命@elonmusk 为我们的董事会成员!”
Agrawal 在 4 月 5 日清晨发布了这则消息,而马斯克在 7 分钟后用一条精心编辑的推文做出回应:“期待着与 Parag 和 Twitter 董事会的合作,我们在未来几个月将对 Twitter 做出重大改进!”
Confinity 最初的 4 位创始人
直到 4月6 日下午,马斯克的密友、PayPal 联合创始人 Luke Nosek 和 Ken Howery 在得州超级工厂的夹层工作区里踱步,等着马斯克跟 Jared Birchall 谈完慈善事业的相关规划,随后又等着他处理了其他一些工作,而前一天马斯克宣布加入 Twitter 董事会的消息让两位老朋友感到不安。
“我这次可能是自找麻烦,可能是我手头的钱太多啦!” Howery 和 Nosek 笑了笑,马斯克补充道:“我觉得大家能有个值得信任的论坛说说话很重要,至少不要搞得大家都不信任它,不管是作为股东的资本投入,还是作为用户的精力投入,Twitter 董事会成员对 Twitter 的个人投入都很少,Parag 是一个技术专家,对 Twitter 现状的看法不冷不热。很明显,现在是一帮囚犯在管理精神病院” 马斯克说。
马斯克重复讲了一遍他的观点,很简单,如果 Twitter 不再限制用户的言论自由,这将有利于民主,在马斯克看来 Twitter 必须朝着言论更自由的方向发展,至少要按照法律规定来, 尽管 Howery 与马斯克一样,从自由意志主义的视角出发,认同言论自由的价值,但他还是用一套比较复杂的表述,温和地提出了一些反对意见 —— Twitter 的功能是不是应该像电话一样呢,这头说什么,那头放出来的话就是一模一样的?还是说你觉得 Twitter 更应该成为一个管理全球话语的系统,在其中加入一些智能算法,让有些事情曝光的优先级更高,有些事情的曝光度降低呢?”
马斯克回答:“是的,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让人把话说出来是一种能力,说出来的话被放大曝光或减少推广到什么程度,就是另外一码事儿 了,也许推文曝光量增减的公式应该更公开透明一些,可以用一种开源的算法,把它放在 GitHub 上,这样大家就可以筛选。”
往期内容:《马斯克最新Twitter总部访谈!Twitter产品&算法理念,谈创作者商业化、X的未来愿景,觉醒与群体病毒!》
马斯克随后抛出了其他一些想法:“如果我们向大家收一点点钱,比如每个月 2 美元来验证一下怎么样?”这成了马斯克管理 Twitter 的一大核心想法 —— 让大家定期缴纳会员费时登记信用卡和手机号,这样就能验证大家的身份,算法可能会优先考虑这些用户,因为他们不太可能参与诈骗、欺凌和传播谣言的活动,这样可能会减少 Twitter 上的网络暴力行为。
马斯克认为获取 Twitter 用户的信用卡信息会带来一个额外的好处:它有助于将 Twitter 打造成一个支付平台,大家可以用它来汇款、支付小费,还可以为文字内容、音乐和视频内容付费,Howery 和 Nosek 曾在 PayPal 与马斯克共事过,所以他们喜欢这个想法。
“这样就能实现我对 X.com 和PayPal 最初的设想了。”马斯克高兴地笑着说;从一开始,马斯克就看到 Twitter 可能成为他心目中 X.com 该有的样子 —— 一张支持金融交易的社交网络。
马斯克的表弟,前 SolarCity CTO Peter Rive
那么 X.com 最初的设想是什么样的?Issacson 的书中回忆道 1999 年年初,马斯克的表弟 PeterRive 来马斯克家发现他正在翻阅有关银行 系统的书,马斯克解释说:“我正在思考下一次创业该做什么。”他在加拿大丰业银行的经历让他相信颠覆这个行业的时机已经成熟—他是对的;1999 年3 月,他与一位银行的朋友 Harris Fricker 一起创办了 X.com。
X.com 早期联合创始人 Harris Fricker
马斯克对 X.com 的构想很宏大:它将是一个能满足所有金融需求的一站式商店—银行、线上支付、支票、信用卡、投资和贷款,交易将被即时处理,无须等待付款结算,资金只是数据库的一个条目,他要设计一种方法,让所有的交易都能被实时地、安全地记录下来,有点儿像现在区块链能做的事情,“用户从银行取钱这个行为的背后有各种各样 的原因,如果我能解决这个问题,那这家公司就变成了一个‘聚宝盆’,成为一家汇聚数万亿美元的公司”。
马斯克的一些朋友怀疑:如果给一家网上银行起的名字听起来像色情网站,能让人放心把钱存在这里吗?但马斯克喜欢“X.com”这个名字,不像“Zip2”那样自作聪明,“X.com”简单、好记,用键盘很快就能敲出来。,这让他拥有了当时最酷的电子邮件地址:e@x.com,“X”将成为他为人和事物命名的首选字母—从公司到孩子都是如此。
后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x.com 和 Papal 的电子支付系统合并了,最终以 PayPal 的品牌名进行推广, 它成为该公司的主要产品并继续保持快速增长,但做一款小众产品满足 不了马斯克的胃口,他想重塑整个银行业,马斯克想回归初心,决定创办一个能颠覆整个银行体系的社交网络,他告诉团队:“我们必须做个决定,是瞄准大目标还是小目标。”
马斯克坚持认为公司的名字应该是 X.com,PayPal 只是其附属品牌之 一。他甚至想重新给这个支付系统起名为 X-PayPal,当时有很多人反对, Max Levchin 尤其反对,因为 PayPal 已经成为一个用户信赖的品牌,就像一个能帮你 挣钱的好朋友,并且焦点小组的访谈结果显示,X.com 这个名字会让人联想到色情网站,你既不会信任它,也不会在一家得体的公司里提到它。
当然,马斯克是听不进去这种话,直到今天仍然如此,直接反问: “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小众的支付系统, PayPal 这个名字肯定更合适,但如果你想接管全球金融体系,那么 X 就是一个更好的名字。”
Steve Jobs 与 John Sculley
这让我想起乔布斯在 1983 年招揽时任百事可乐总裁 John Sculley 的话 —— “Do you want to sell sugar water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or do you want to come with me and change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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