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正苗红非正果，歪里邪气是流氓（一切都是漂亮的错37-39）

            第三十七章：根正苗红非正果，歪里邪气是流氓

　　 赵勇、赵美佳等五人吃好饭，赵美佳相约打牌，锅盖顶王哥和披发小周见有美女陪伴，便异口同声地说“奉陪”，赵勇要走，赵美佳一把拖住赵勇，说：“你走哪里去？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你一次，你看我们打牌也行，你躺床上睡大觉也行，反正不让你走。”

　　 赵勇笑道：“你们四人正好一桌牌，我是个多余的人，看你们打牌多无聊呢？你行行好，还是放过我吧。”

　　 “要不我把余芳叫过来，让她陪陪你。”赵美佳说。

　　 “快到年关，她店里正忙，可不像你这么空闲，你还是放过她好了。”赵勇其实知道草包喜欢骚扰美女，所以不肯叫余芳过来，他说完，便挣脱赵美佳拉着的手就走了。

　　 于是，四人只好开房打牌。

　　 这个锅盖顶王哥的爷爷是一个红军烈士，名叫王正脉，在县志上有名有姓，其貌不扬，又矮又瘦，论体力，被人抓住的话，能像抛小孩子一样，被人往上抛上几转，如果有人推他一掌，他便会滚出一丈开外，在地上还会滚上几圈，但在方园几十里内，没有人不怕他，见他就像见了魔鬼一般。

　　 王正脉曾和人占山为王，所以他有刀有枪。他有一个结拜的庚兄，庚兄身高体大，很有臂力，论力气，庚兄可以一手像提小鸡一样地提起他。一天，他与庚兄在路上碰在一起，他说：“老庚，我脚崴了，痛得走不了路，你得背背我，谁叫我们是老庚呢？”

　　 庚兄信以为真，便背他走了一段上坡路，正走得气喘吁吁时，他却慢慢地从背上抽出大刀，从庚兄的软腰猛地推进，庚兄丢下他就跑，他却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说：“老庚，别跑了，你看你的肠都拖了一地了，太可怜了，我们是老庚，我还是让你走个明白吧，怪只怪我俩不该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还有一次，外面有三个人路过，都小心翼翼地在路上走着，生怕碰上正脉，中间的一个人说：“大家警醒些，那个喜欢杀人的正脉就在附近。”不想王正脉正潜伏在路旁，被他听个正着，他瞄准中间说话的那人就是一枪，那人倒地而亡，吓得前后两人抬起飞腿就跑。

　　 最让人可惊可怖的是，竹池有一个叫清亮的人，也是牛高马大，是地方上的绅士，很有名气，王正脉却很不服他，一直就想压过他的名头。一次王正脉潜伏路旁，正遇清亮路过，他悄悄地蹑足其后，拨出大刀，一刀砍去，可怜的清亮，连肩带臂都被砍去。这还不算，王正脉还抓住清亮，用铁丝穿着清亮的琵琶骨，牵着他在附近到处游走，边走边敲着锣说：大家看啊，这就是恶霸清亮想和老子斗狠的下场。

　　 后来，国军的地方武装一个姓方的队长，鉴于他杀人如麻影响太恶劣，简直比一个魔鬼还不如，便设法去抓他，王正脉只好四处逃亡，逃来逃去，没地方可逃了，当时的红军正在招兵买马，他居然带着两人投身到红军的队伍中去了，两军打了几仗，各有胜负，王正脉知道方队长要捉他，所以打起仗来，特别勇敢。但在一次战斗中，因敌我悬殊，王正脉还是被方队长活捉了，方队长对他骂道：“王正脉，你这个土匪根本就不配当兵，别辱了国民。”便把他枪毙在漫山遍野地开满樱花的天潭山上，让他的家人连尸骨也找不到。

　　 但他毕竟是被国军所杀，所以，在红军烈士的陵园，有一块墓碑，上写：烈士王正脉永垂不朽。

　　 王哥的爸爸，因是王正脉的独生儿子，在轰轰烈烈的各种各样的运动中，因他根红苗正，让他红极一时，只可惜没有读过多少书，斗大的字认不了一箩，便一直在大队担任主要职务，不识字的他，对搞批斗运动，到是得心应手，对那些牛鬼蛇神如视蝼蚁一般，斗得那些牛鬼蛇神畏罪自杀者不可计数。有一个是他的叔叔，他叔叔在四八年因做生意赚了一笔小钱，便在那年购买了一些田地。王哥的爸爸那时正好赌，赌输了，便把家产卖个精光，那个叔叔看不过，便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他爸爸一顿。那时，王哥的爸爸才二十几岁，在他的心灵中，对叔叔打他的这个情景却一直记忆尤深。过了一年，蒋介石已逃离了大陆，新中国已改天换地，这个曾经打他的叔叔早已是天天挨批斗的地主，被反反复复地批斗过多次。而他又根正苗红，是政府培养的对象，他一进农协，首先要打击的便是这个叔叔，在他一次一次地打击下，这个叔叔最后畏罪自杀。一直到了改革开放后，因为他不适合形势的需要，才退了下来。

　　 王哥有三个姐姐，四个哥哥，他排行最小，到他出生时，已是八十年代，他爸爸已退了下来，他的出生，因违反了计划生育，在全乡已闹得人尽皆知。那些出生三胎、四胎的，无不被罚款，再去罚他们的款时，他们说：人家出生八胎的都没被罚过一分钱，你们就只知道找我们老实的欺负。但计生人员一到他家，王哥的哥哥姐姐都围住那些工作人员，说他爷爷是红军烈士，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他爸爸在大队工作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谁要是强行拿人、罚款，他们兄妹便一拥而上，搞得那些工作人员没有办法。因他爸爸一直在村委会任职，一直不理农事，他妈妈便成了家中的主要劳动力，最后，和计生工作人员达成协议，他爸爸做个绝育手术才算结案。

　　 这个王哥本来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混来混去混不下去了，为了生活，只好贩毒，一年之内被他赚了一笔不小的钱。他这人毕竟聪明，知道这样混下去，命弦一线，只好见好就收，转行来做生意。他投资几处，居然成了一个不大也算不小的老板了。

　　 而披发小周之所以叫“草包”，也许是由于他率性、耿直、哥们义气的同时，还有点花花肠子，遇事不大思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朋友叫他怎么样就会怎么样。所以，他常常被别人当枪使，出事了便自己上点当，没出事，在朋友的印象中，他便真够哥们。至于他的真名，外人也很少知道。这一“草包”的名声是别人叫出来了，还响当当地。

　　 那时，他和朋友们在一起混，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睡一起玩，不管他混得怎么样，有朋友们罩着他，他吃喝不愁。但朋友们一旦有事，叫声：“草包，去干了他。”他便会立马拿着刀，冲上去就砍。赢了，足见他的英雄气概，输了，自有朋友帮他罩着。一次，有个朋友仅仅是对某个人有点不满，他听了，一个人就拿着刀去找那个人，慌得朋友忙叫人去追，说：“快去把‘草包’拉回来，不然他真要砍人了。”以至几个人在半路把他硬拉回来时，他却反而气得骂道：“那兔崽子，他是什么东西，老子碰见，就砍了他的头。”但打打杀杀多了，总会有失手的时候，虽常常被别人当枪使，但被捉住了，就是头号凶手。他却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绝不出卖朋友半句，所以真正使枪的凶手反而没事，而他一判就是几年。他一旦刑满出来，朋友们会英雄般地迎接他，今天你接风，明天我接风，走到哪，他光荣到哪。久而久之，想混的朋友，都想拉拢他这个够哥们义气的血性朋友，使得“草包”的名声越叫越大，在那一个圈子里混的人，无不知道“草包”其人其事。

　　 所以，他也很容易俘获女孩的芳心，身边的女孩常年不断。但女孩和他处久了，再加上他的英雄主义，对女孩一不顺意，非打即骂，下手之狠，如战场上杀敌一般，从而又使得很多的女孩因畏他又离他而去。但过不了几天，你又会见到他带有一个新的女孩在身边，甚至还更美丽更漂亮。所以，他身边的女孩常年不断，如流水一般常换常新。

　　 哪怕如此，他对女孩，特别是美女仍有一种窥癖，见美女就流涎水，甚至想去轻薄，或占有。一次，有个美女在洗澡，他刚好进来，朋友嘴一噜对他说：“‘草包’，来了个美女，正在洗澡。”他一听，随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看，什么也看不到，便来到外面，外面是通道，宽不过一米多，美女在二楼洗澡，他便手脚并使，爬到卫生间的窗户口，正见美女慢悠悠地在洗，身单苗条，皮肤白皙，乳房饱满高挺，看伊面，人若桃花，看私处，阴户饱满，一下看得他热血喷张，口水涎涎，最忘情的是美女微蹲以手在洗私处时，他血脉喷张至及，手一松，人却从那里早已掉下，摔得他哎哟大叫一声，众人听了，都大笑着跑下楼去看时，他还在地上爬不起来呢。

　　 王哥和草包本是一对难兄难弟，和赵勇则是后来才认识，草包从外面回来，本是王哥为他接风，却碰到了赵美佳和小兰要蹭赵勇的饭，才改由赵勇买单。

　　 小兰见草包上厕所不关门，又喜欢动手动脚，说话流里流气，自己去上厕所，那个厕所的门却坏了，关不紧，草包却偷偷地走过去，猛地推开门，吓得正坐在便池上小便的小兰尖声大叫，草包却走了过去，在她白白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没尿完的小兰只好赶紧穿上裤子，差点尿了一裤裆。小兰早就不想打这个牌了，但自己赢了钱，时间还早，又不好主动退出，只好忍着，到了四点半，她发了个信息给赵美佳，说要去接小孩，不打这个牌了。然后她用脚踢了赵美佳一脚，眨眨眼，见赵美佳看了手机，打完这局牌，小兰站起来说：“两位帅哥，对不起，学校该放学了，我要去接小孩，有机会我们以后再打。”草包连忙站起来拉住小兰的手说：“哎哎哎，美女，哪有打到半路就走的咧，你打个电话，叫小孩的爷爷奶奶去接不就行了么？”小兰说：“公公婆婆在乡下呢，对不起啊，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约。”草包还是不依，说：“好不容易见上个大美女，我还想今晚约你们去K歌呢，要不，你们实在要走，就亲我一下，谁亲我谁走，不亲的话，我们晚上再吃饭，再K歌。”小兰不依，赵美佳怕弄成僵局，只好在草包的脸上亲了一下，草包要小兰亲，小兰只是不依，赵美佳只好说：“帅哥，你就放过她吧，再不让她走，接小孩就来不及了。”草包只不过是想要轻薄小兰一下，见赵美佳这样说，只好一把拉过小兰，抱住她，狠狠地亲了一口，还在她的胸上揉了一把，小兰又吓得尖声大叫，草包只好放了她，小兰拨脚就蹬蹬蹬地跑了。

　　 赵美佳赶上小兰，小兰还在喘着粗气，骂这个草包是流氓，幸好见机快，不然晚上还不让走，赵美佳见小兰吓成这样，咯咯地笑着说：“看你这个熊样，真是没见过世面，你老公不是长期不在家么？就算他不让走，还怕他生吞了你不成，女人嘛，不是扯了箩卜坑还在么？尝个鲜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小兰狠狠地对赵美佳说：“你不怕，那你别走啊！你回去啊，看他们二人生吞不吞你！”

　　 “我是一块老姜啊，他们怕辣，他们看中的是你这个稚儿。”赵美佳依然咯咯地笑着说，“我是想啊，我都好久没碰过男人了，那滋味都生疏了，咱们就回去，一对一，一起尝个鲜，好么？”

　　 小兰把她往后一推，说：“你去，你去。”说完，急冲冲地向前跑了。

　　 两人回到家，小孩早已回来了，都在喷泉边一起玩呢。到了晚上，小兰正在赵美佳家中坐，那个草包突然来了视频，小兰看了，不免心跳了起来，对赵美佳说：“这个流氓，居然还来视频，难怪他输了钱，不扫我的付款二维码，偏要加我为好友，再转账，他用心真的不良呢？”

　　 赵美佳说：“这种人就是个花心箩卜，见不得美女，想玩玩呢，也要小心，交朋友就不值得了。”

　　 小兰不接也不挂，但草包一直打，好像很有韧劲似的，小兰怕回到家，他还一直打，只好把他拉黑了才罢。

　　 第三十八章：衣店添春增佳丽，法律施威惩流氓

　　 夏倩倩走后，余芳又招了一个女孩来到店中，这个女孩姓黄，名叫小云，她是一个独生子女，父母不允许她嫁到外面，所以，不让她在外面打工，一直让她在家。小云很活泼，她整天拿着话筒在店门外招徕顾客，兴致来了的时候，她边歌边舞，吸引过路的客人来看，人多了随即又介绍店中的产品，把大家引进店中，因为有了她，店中的生意自然又好了一些。

　　 其实小云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人很好，每个人都喜欢她，但就是思想不大成熟。

　　 她很会花钱，也喜欢吃零食，人特大方，对任何人都好，别人交不了的朋友，她却都能相处。

　　 她有个叫徐兰的同学，徐兰很老实又内向，家庭也不是那么好，所以谈不上能对人大大方方，别的同学都远着她，唯有她和徐兰相处得特别好，有好吃的总少不了她的一份，出去玩也一定把她拉上，上个厕所两个人也一定要一起去。就像一对好姐妹一般，用微信聊天时，她也总爱用“爱妃，开心么，朕翻你牌子来咯。”

　　 在技校读书时，有一个同学花钱很大，没钱时，常找她借钱，借了又不还，一而再再而三，后来越借越多。有一次她身上仅剩生活费了，还是猴着她来借，她被缠得没办法，说：我身上一共才几十元，借你了，这几天我吃什么呀。而这个同学说：“我明天一定给你，不给你我是小狗。”她也知道她每次借的时候，都说还，可总是没有还过一次，她就是不敢去点破她，点破了，就可以不借她了，然而她却做不了，这一借让她饿了好几餐，直到毕业这些钱都没还她。而她自己其实也缺钱，遇到这样的同学就是不知如何处理，让她很尴尬，很苦闷，也很气恼。一次一个一中的同学没生活费了，找她借二十元，她自己也没有，却大老远地跑到别的朋友处借了二十元，送到远在几里路外的一中，别人问为什么，她说：“他的钱帮同学过生日了，家又在乡下，不借他，这两天他要饿饭了。”特别是有一个忘年交的叔叔，在家因故不能出来购物时，当时正是正月，她身上接有许多的红包，她在空间看到这叔叔的动态，竟买起东西亲自送去，那时，她可正在学校，是乘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拉上徐兰，从城南出来，忽忙地购物，忽忙地往城北送去。

　　 毕业后，她也没去别处，就在县城的某酒店前台收银，每月工资才一千二，因她特爱洁净，身上见不得半点龌龊与汗水，所以她每天都要洗澡，三九天也如此，哪怕是在学校，用桶提点水也要洗上一个。因酒店老板安排她与一个妇人同睡一床，那女人打鼾不说，还一身的汗味，第一夜那鼾声、那汗味使得她整个晚上都没睡，就坐在床头熬了一夜。第二天上了一天班，到了晚上，看看实在忍受不了，在与那个叔叔聊天时，就告诉了此事，叔叔说：“我家有房有床，只要你不介意的话，你就来吧。”她说：“你是我叔，我介意什么呀。”不一会，她果然提着衣物来了，一住二月。每次下班回来，一进门就说：“叔，我回来了。”带来一脸的灿烂，还带来一袋可口的零食。叔叔不喜欢吃零食，她却说：“这是买给你的呢。”

　　 因上班了，经济比读书时要好，一旦没钱可以找老板借，每次下班总爱买点零食回来，一到休息，便打电话给徐兰，管她有钱没钱，两人先买点零食，从街的这边逛到街的那边，从这个商店逛到那个商店，从这个小摊逛到那个小摊，这件衣服看看，那个皮包看看，每当营业员建议她们买时，她想想包里就那么可怜的一二十元钱，却悠然地说：“这件衣服不好，我们再去看好一些的衣服。”要是遇上徐兰有喜欢的小物品，只要包里的钱够，还会买上送与她。待回来，人累了，脚痛了，吃了一天的嘴从没停过，到晚上肚子还不饿，连晚饭也不用吃，洗个澡，倒在床上，用微信与别的朋友一同分享她们今天的快乐。一旦发了工资，宛然是个大富婆，第二天又叫上徐兰，上街买衣买鞋，给妈妈也买一件，给徐兰也买一件，待大包小包地提回来，数数剩余的钞票，一个月的工资只剩几十元了。

　　 晚上，同学邀她去K歌，出来时，另一个同学找她借钱，她说：“我身上只剩几十元钱了。”同学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发工资呀，不想借就直说，何必这样呢？”她说：“我是发工资了，但被我今天花光了，你要的话，我这几十元都给你。”同学却反于轻蔑地说：“你以为我还不起你这几百元钱么，我没见过你这几十元钱吗？”

　　 这下把她气得眼泪直流，待她回到房间，叔叔不在，她打电话说：“叔叔，你不在家么，我被人气哭了呢。”待叔叔回来，她却还在梨花带雨。待叔叔问清缘故，说：“你生的哪门子气呢？即使有也要你愿意借啊，何况没有呢，这又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这种人是垃圾，你何苦要活在别人的阴影中呢？你堂堂正正地做人就是。”

　　 辞工后，因一直没找到别的事，她来叔叔处拿走东西时，又买了点吃食进来，叔叔说：“你怎么又买了这么多吃的东西呀，你不是没钱了么？”她说：“买给你的，我还有二元呢，刚好坐公汽。”捡好东西后，叔叔怕她没钱，给她个车费，她却硬是不接，便塞进她的包中，待她走后，叔叔回到房间，却发觉那钱被放在桌上。叔叔后来问她：“你那次是不是步行回家的呀？”她却不答。要知道，二元钱的公共汽车，足有七八里呀。

　　 小云来店上班以后，仍然是天天零食不断，买来了就放柜台上，大家想吃就吃，她从不介意。没钱了，就找余芳借工资，借来借去，到她发工资的时候，别人都能拿到三四千，而她就所剩无几了。幸好店中一个月才放两天假，她没有多少时间去玩，倒省了她一大笔开支，只是徐兰从乡下来县城的时候，她便要请上半天假，陪徐兰逛街去。

　　 这天小云从朋友圈看到一家KTV杀人了，伤者李X国，是一个县领导的儿子，嫌疑犯姓周，长发披肩，外号“草包”，已经逃走。起因是李X国带着一个女朋友K歌，草包见女孩漂亮而起争执，才导致双方斗殴。警方正在追捕逃犯中。

　　 小云说，她认识这个草包，他是徐兰的表哥，见过一次面。他坐过几次牢了，每次都是为了打架，身上有几条刀疤，吹起牛来不怕吹破天，把外面吹得花天酒地，还说要带我出去打工，我才不跟他出去呢？流里流气，一副流氓相。徐兰也不喜欢他，我就更不喜欢他了。

　　 胡蓉蓉说：“以前呢，都是混混打混混，这些人打起架来就像喝酒吃肉，这次恐怕闹大了，居然砍了县领导的儿子，这个草包肯定跑不掉，何况现在正在打黑中，只怕他不死也要脱层皮呢？”

　　 小云说：“这种人抓了好，他本来就是社会上的垃圾，除了打架还是打架，牢都坐过好几次了，还是一副流氓相，看了就让人恶心呢！”

　　 这时赵勇进来了，说起草包的事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说：“依草包的性格，他不会逃到偏僻的地方去，百分百的会被抓住。这次又正在打黑，草包的案子又多，打架闹事，涉毒涉黄，各种案子都有，恐怕他难逃死劫。亏的是和他一起的王哥，也被抓进去了。本来呢，那个女孩是王哥的女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被李X国看中了，这个李X国叫李开国，是县委李书记的儿子，那个女孩就抛了王哥跟着李开国，也难怪，谁叫李开国是县委书记的儿子呢？谁不想攀个高枝儿？偏偏两方的人在KTV碰见了，草包最喜欢为朋友两胁插刀，又见那女孩漂亮，便调戏那女孩以激起李开国的愤怒。李开国本来不想多事，但草包得寸进尺，轻薄那女孩，李开国只好报警。草包见他报警了，对李开国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他怎么无耻到抢别人的女孩。其实李开国借他老爸的威风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叫草包有种就等着。草包这才拿出刀，砍了李开国几刀，幸被王哥拉住，不然，草包恐怕要砍死李开国，草包见王哥拉住他不让他砍，这才跑了。王哥本来没有动手，却因草包牵连，也被抓了进去。这一次恐怕要闹出个大案子，草包和王哥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黄雪英问：“这个王哥不是没有动手吗？他怎么了？”

　　 “他以前也是有案子的，只不过这几年已收手了，在做正经的生意。”赵勇说，“他以前也是个在黑道上混的，赚了钱才转版做生意。李开国若是个平常的人，王哥百分百的没事，问题是他是县委书记的儿子，公安局长哪有不买县委书记的账，他肯定会彻彻底底地查个透，一个为争抢女朋友的小案子，一定可以查出个惊天大案来。过几天你看，草包一定被逮捕归案。王哥以前的事也一定会被统统查个水落石出。”

　　 “勇哥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呢？”小云猴着赵勇问。

　　 “因为这三个人我都见过，都认识。”赵勇说到这里，面向余芳，说，“前几天，我还和王哥、草包，后来又碰到了两个蹭饭的赵美佳、小兰，我们五个人在一起吃过饭，饭后，他们四人还打了半天牌呢！”

　　 余芳问赵勇：“你们怎么和疯子碰在一起了？不会是巧了吧？”

　　 赵勇呵呵笑道：“还真的巧了。那天，草包从外面回来，王哥为他接风，我们三人正准备在酒店吃饭，疯子和小兰碰巧就来了，她看到我，老远就在那里喊呢，说好久没见，要我请她吃饭。那餐饭本来是王哥接风的，倒弄成了我买单呢？”

　　 “我看你们是早就串通好了的吧。”余芳说，“约会也不选个好地方，尽去酒店。”

　　 赵勇呵呵笑着，说：“你说约会就约会，下次，我单个和疯子约会去。”

　　 余芳向赵勇眼一瞪，一脚向他踢去。

　　 小云把赵勇一拉，说：“哎，芳姐姐，你踢勇哥哥干嘛？你不让他约会，你就和勇哥哥约会去啊，你们俩正好一对呢？”

　　 余芳要揪小云，小云却拿起话筒，咯咯地笑着跑到外面招揽顾客去了。

　　 余芳却悄悄地走到赵勇的身边，眼睛看着别处，向赵勇的手上使劲地揪了一把，赵勇不敢叫，却痛得眉头眨了几眨，余芳这才按住嘴笑了笑，走到一边去了。

　　 赵勇看到余芳的牙齿上留有一丝青菜的痕迹，等余芳面向他时，他却把眼光移向小云，假装很随意地用手向自己的牙齿悄悄地指了指，余芳便去镜前照了照，再去卫生间，出来时，那丝青菜已经剔除了。

　　 小云见赵勇用手指在指他自己的牙齿，不明所以，问他：“勇哥哥，你牙齿痛么？”

　　 赵勇呵呵笑道：“对，今天吃了几粒宽豆，把牙齿硌痛了。”

　　 过了几天，草包果然逮捕归案，没过多少时间，便即宣告破案，在宣判中，草包犯有多起强奸罪、强迫妇女卖淫罪、协助毒贩贩毒罪、多起杀人罪，罪行特别严重，依照XX法律被判处死刑。

　　 事情过后，王哥的案子也慢慢地出来了，他犯有贩毒罪、偷税漏税罪，除没收非法所得一千多万元资产外，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第三十九章：惹大案局长被杀，顶风口情意缠绵

　　 王哥判刑不久，草包还没执行死刑，县城又出了一个惊天大案，公安局长居然被三个蒙头的人于午夜杀死在自己的家中。

　　 公安局长住的也是一栋小型的别墅，小孩在学校寄读，他老婆这天回娘家去了。三个蒙头客也不知是怎么进去，公安局长就被杀死在床上，几乎是一刀砍中颈部致命，家中的东西虽然零乱，但丢失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万多元的现金外，几乎都不是有价值的东西。

　　 一时全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有在黑道上混过的人，全都心惊胆战，生怕案件牵扯到自己。所有在黑道上混得比较有名的人，全都逃跑一空。

　　 这晚，余芳提前下班，匆匆回到住房，打了个电话给赵勇，叫他过来一下。余芳刚洗好澡，赵勇就来了，赵勇问她有什么事，这么晚把他叫来。

　　 余芳问：“公安局长死了你还不知道？”

　　 “知道呀！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些混的人也都跑了，你知道不？”

　　 “也知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在本地除了上次为王局长的那笔单之外，还从没有做过别的违法的事，昨晚，我打牌打到十二点，然后，几人去吃夜宵，又吃到二点多，才回家睡觉。局长是午夜一点多被杀的，按说，我应该没事，但我也正在考虑走不走。”

　　 余芳拿出一个电话卡，递与赵勇，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个傻瓜王八蛋还不走？这是我的电话卡，用这个卡注册了一个微信，密码是abc加电话卡的后面六位数，绑微信的银行卡号我到时再发你，密码也是这个电话号码后的六位数，你还是避一避吧，以后，你只用这个号上网联系，记得换个新手机，等风平浪静了你再回来。”

　　 “好吧，我听你的，那我放点东西在你这里好么？我怕万一出事，被搜出来了就是证据，放你这里安全一点。”

　　 “行，没事，我把你的东西全放我姑妈家，在她那里，保管万无一失。”

　　 赵勇听了，便要出门而去。余芳一把拉住他说：“今晚不要走了，就睡沙发吧。”赵勇说：“没事，我警觉着呢，除非我睡死了，他们是抓不到我的，你放心好了，我等下再来。”

　　 果然，过了半个多小时，赵勇背着一个密码箱来了，箱很重的样子，说：“里面就是上次给你看的那些东西，还有一些现金，密码是1314，你想用的话，尽管在里面拿。我刚才打的过来的，我不再回去了。现在什么都是实名制，明早，我租个面的直接出去，免得在车站坐车麻烦。在外面我也不住酒店，叫朋友帮我租套房，用钱的话，你在绑我这个微信的卡上帮我存笔钱进去，我就刷你给我的这个微信，很安全的。你把箱子放到你姑妈家，比我想的更安全，你明天打个的送过去好了。”

　　 余芳听了，不免感伤，千言万语一下子也说不出，只好坐着沉默不语。

　　 赵勇看了看她，只好说：“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我的警惕性很高，稍有不同，我的预感就会告诉我，我会重新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个店我只不过是幕后股东，营业执照上是你的名，你就当做是你自己的店好了，以后的钱不要再打我卡上，存你自己的卡上就行了，我即使出事，也查不到这个店上来。箱子里的钱，你可以拿出一部分去买套房，不能上我的户，上你自己的户，比这租房好多了，以后你不要这房的话，等风平浪静了，再过户给我也不迟。”

　　 余芳点了点头，说：“你在我的心目中，我从没把你当过坏人，我一直把你当个有侠义道的人，何况你这些都是那些贪官的，取之有道，只是不为体制所容罢了。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余芳说完，见时间不早了，问他洗不洗澡，赵勇说已经洗过了，便去搬出被子准备让赵勇睡沙发，见被子太薄，但她一个人租的房，已没有太多的被子，想了想又说：“你还是睡我床上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沙发上别睡感冒了。”说完，便把赵勇拉了进去。

　　 赵勇把那床薄被子带了进去，想像在赵美佳家中那样，一人睡一边。余芳却说：“就一起睡吧，除了那次洪水抱过你之外，我从没有抱过任何男人，今晚我就抱抱你吧。”

　　 余芳说完，便拿着睡衣到卫生间把衣服都换了，来到床上时，见赵勇穿着内衣内裤坐在床上，便来到他的身边，一起睡了下去，对他耳语道：“你想的话，今晚都给你。”

　　 赵勇却低低地对她说：“丑八怪，我一直把你当神，当我的红颜知己，你是个天生的尤物，我不能毁了你，免得别人说你是个小偷的朋友，有你抱着，我就已经很知足了，谢谢你。”

　　 余芳听了，刮着他的脸说：“你真是个傻瓜王八蛋，人家给我百万千万，我都不会给他，我白给你，你居然还不要，难怪赵美佳那个疯子一直想不通我们两个呢？”

　　 “一千个疯子，一万个疯子，怎么能抵得上你呢？”赵勇说，“你们两个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相差了好几个层次。”

　　 “如果这次没事，你以后转行做生意吧。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是我看得入眼的人，你不娶我，我只好做尼姑去了。”

　　 “如果你做尼姑，那我就在你尼姑庵边建个寺庙，我做和尚去。”

　　 “就只有你这个傻瓜王八蛋才会做到。”余芳说完，便搂着赵勇，不再说话，睡了。

　　 赵勇被余芳抱着却怎么也睡不下，想起这个被他一生一世牵挂的女人，不由回想连翩。第一次给他印象最深的是她小时候，她妈妈在大门前为她洗澡的情景，那次，他看到她胸前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他以为那是个墨点呢？他便跑拢去帮她去搓，却没有搓掉，她妈妈才说，那是个胎记呢，搓不掉的。他不知道胎记是什么，却一直记忆尤深，也不知道这个胎记现在长得怎么样，是长大了还是颜色变深了或变淡了？他很想去看看，可惜他不敢。她抱着他，他只感觉到她的胸部饱满挺拔，富有弹性，在她均匀的呼吸中，那对饱满的乳房，正在他胸前一起一伏地荡漾。他想伸手去摸，但手刚触到她的乳房，怕触醒了她，就再也不敢乱动。

　　 又后来，在他父亲生病的时候，家中没米，父子俩吃了一长段时间的红苕，他都吃腻了。饭后，她却连蹦带跳地跑到他家，从嘴里吐出一块猪肉，喂到他嘴里，那块肉带着她的口味，这可是他今生今世吃过的最香最甜的一块肉，一直到现在还让他回味无穷。他想，不仅是那块肉的香味，应该还有她最美的口味。他从没吻过她，但每次靠近她的时候，她呼出的气息都是香香甜甜的，他闻了总是让人特别地舒服。这嘴唇现在就在他的唇边，她鼻息间呼出的均匀的气息，依然是那样香甜，他不知道这是她本来的气息，还是她身上洒的香水味道，他好想去闻闻她的体香，他不由对着她的唇轻轻地吻了一下，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香味还是那种香味，他只好点到即止，把手放到她的腰上，轻轻地抱住她的蛮腰。余芳在睡梦中却把他搂得更紧了，把脸还贴到了他的脸上，梦语着：“你个傻瓜王八蛋。”赵勇看看她的脸，她的脸在梦靥中却带着一脸的笑容，如灿烂的山花。

　　 再后来，他在学校少吃的时候，她分饭分菜给他，那是常事。那一年，有些小男生去追她，把她气哭了，在放学的时候，他冲过去对那些男生就打，他明知打不过那些男生，但他勇气十足，见一个打一个，哪怕他倒下了，但爬起来，依然勇气十足，拳打足踢，那些男生被他的勇气吓跑了，可是他的脚也扭伤了，走路一走一拐的，她扶着他走，但走多了，脚肿了起来，再也走不动了。到家还有上千米的路，她蹲下，让他爬到她的背上，背着他一步步地走，走一段，歇一歇，背得她满脸是汗，气喘吁吁。他叫她不要背他了，她却不理，偏要背着他一起回家。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她是他今生今世最亲最爱的人了。他想到这里，手又抱紧了些，让她的胸更紧地贴着自己的胸，他听到她的胸在咚咚地跳动，像只小鹿，他的心像只小兔，有点骚动不安。

　　 “丑八怪，我不能亏了你，我不能对不起你。”赵勇想到这里，只好收敛心神，慢慢地睡去。

　　 余芳早上醒来，感觉到身上有些粘粘的，用手一摸，不由脸都红了。她推醒赵勇，说：“傻瓜王八蛋，你昨晚做什么了，你把我身上都弄脏了。”赵勇听了，感觉裆里粘乎乎的，尴尬地说：“对不起，昨晚有个大美女抱着睡，我做了一晚的春梦。”余芳只好拿过纸巾，递给赵勇几张，自己也把衣服擦了一下，刮着他的脸说：“谁叫你不要呢？倒弄得两人脏兮兮的。”赵勇只好尴尬地傻笑。余芳见时间还早，想起赵勇马上要走，便又躺下，抱着赵勇，脸贴着他的脸说：“傻瓜王八蛋，等下，我出去帮你叫个面的，你就在这里等着，在外面不管有什么事，记得给我说一声，即使出事了，我也不会把你当坏人，你永远是我喜欢的赵勇。”

　　 赵勇听了，不免感慨万端，抱着她，不由把唇吻到她的脸上，余芳却顺从着，把唇对准了他的吻，两人第一次吻了起来。

　　 这一吻，由蜻蜓点水，你吻我一下，我吻你一下，点到即止，慢慢地像蛇信子一样探出长舌，用长舌探路，伸进对方的口中，浅出、深入、深入、浅出、再翻卷，速度也由慢到快，由无声到有声，卷舌间发出了两人强吻时哧溜哧溜的声音，最后吻得惊天动地。这一迟来的吻，等了一年又一年，一直等了二十多年，有多少喜、多少乐、多少情、多少爱，两人翻来滚去，滚去翻来，却长吻不断，被子也被两人蹬飞了，余芳的睡衣也被卷到了大腿根上，露出没穿短裤的雪白的屁股，余芳抱着他的双肩，赵勇抚摸着她的双乳，两人从这头滚到了那头，再从那头又滚到这头，就差点滚到地上，但两人一直在吻，两人的唇就一直没有离开，世界为之遁形，万物也为之静默，唯有两人长吻时卷舌发出的哧溜哧溜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靠在床背上喘息，赵勇把被子拉上床来，盖到两人身上，说：“丑八怪，你给我印象最深的，第一，就是你小时候，你妈在大门口给你洗澡时，我看到了你胸前的那棵胎记，我以为是你不小心沾上的墨迹，还为你去搓了一下；第二，就是你用嘴含着一块肉，偷偷地跑到我家，把这块肉喂到我嘴里，我感觉到这块肉是我今生今世以来，吃得最香甜的一块肉，这块肉因为有着你的口味，所以一直让我回味；第三，我不是为你打过一次架吗？那次你背着我回家，背那么远，背得你大汗淋漓，我叫你不要理我了，你却置之不理，无论如何要把我背回家。这三个镜头，让我昨晚回忆来回忆去，一夜都不曾停歇，在梦里，都想抱你、都想吻你、都想看你，在梦中，我不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到早上却因此让我做了个春梦，梦到你抱着我在睡，所以才弄脏了你，也才把你弄醒了，你推醒我时，我还正在做春梦呢？”

　　 余芳听了，咯咯地笑着说：“你宁可做春梦，也不想要，你个傻瓜王八蛋，活该你。其实，世上所有的人，我还没有一个看得中的，那些男人我都排斥，唯独不排斥你，不然，在疯子家，我宁可让你睡地下，也不会让你和我睡同一张床上。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你让我相信，让我有安全感，包括所有的大事小事。你要走了，反于让我有种依恋失落的感觉，所以，我才想全部给你，是你不要，让机会白白错过，傻瓜王八蛋，后悔了吧？”

　　 “丑八怪，我从不后悔，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把我当好人看待，也许是外人不了解我吧，他们都把我当贼，所以我不想毁了你，我要保住你的清白。我已经抱过你，吻过你，已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再想多要，就亵渎了你这个尤物，那就是我的罪过。”

　　 余芳拉住赵勇的耳朵，揪了几揪，说：“你真是个傻瓜王八蛋，在这个时代，有几个结婚还是处女的？我并不是一个那么看重贞操的人，我只是要给我喜欢的人，我不喜欢他，他就是给我再多的钱，他也白想。哪怕你不想和我结婚，我第一次也想给你，你不要，我就做尼姑去，看你看着我做尼姑还心痛我不，看你看着我做尼姑还后悔不？”

　　 赵勇呵呵笑道：“那我做和尚去好了，陪你相守一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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