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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女儿万方,出书揭露父母隐私的背后

思维前沿 2023-04-27


为了纪念这样美好的一段感情,万方鼓起勇气,出书披露了父母的隐私,包括大众一直好奇的感情和婚姻生活等等,最终获得了同行的高度认可。

  万方(右)

  “1974年7月的这个夏夜,安眠药要了我妈妈的命。”曹禺三女儿万方以母亲方瑞的意外去世为记忆的起始,通过一部文学作品——《你和我》,毫无保留地向世人披露了自己父母的隐私。

  她跟随着父亲母亲的足迹,努力复原着当时的场景,寻找真相,寻找他们人生的秘密。

  那段令众人好奇,被打上婚外情标签的感情,由他们的女儿将其真真实实地写下来。

  曹禺、方瑞与两个女儿的合影

  那是个夏夜,列车咔哒哒咔哒哒地带着万方从沈阳回到北京的家里。当她到家时,母亲却已经在太平间里了。

  万方坐在小板凳上,听着邻居阿姨讲述着妈妈是如何被发现死亡的。当时她才22岁,除了哭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她只知道她从这一刻起,没有妈妈了,被抛在一个没有妈妈的世界里,从此要学会独自一个人面对生活。

  时间会教人忘却,但它有时又像一个奇怪的轮回,再一次将记忆重现。

  22年后,1996年,万方的父亲曹禺去世了。

  方瑞

  爸爸妈妈都离开她了,而此时关于妈妈的那些回忆却显得愈加清晰。

  曾经没有为妈妈做的,没有对妈妈说的,都让万方有种难言的愧疚。

  她没有好好地陪伴过母亲,也没有好好地理解过父亲,她就这样永远失去他们了。

  在万方的记忆里,她几乎没有为妈妈做过什么,她越来越觉得想为她做点什么。作为一个靠写作为生的人,除了写她好像也没有其他方式表达对妈妈的爱了。

  但是,如何下笔呢?

  她的母亲是爱情里的第三者,“小三”、“狐狸精”、“勾引有妇之夫”,万方总是能听到外界这样形容她的母亲。

  这当然不是什么让人值得骄傲的事,她也因此一直以来都有所顾虑。

  曹禺与家人

  而每当想起母亲死亡时,身旁全是安眠药的场景,让她更难以面对。

  她迟迟无法动笔,因为她不敢写。一想到母亲,她就会有一种难言之隐的感觉,这种东西缠绕了万方10年。

  她一次次提笔,又一次次退却、搁置。

  如今说起这本《你和我》,说起为何又愿意写自己的父母感情,万方自己也很难说清转变因什么而发生,从她下定决心要写妈妈,足足花了10年时间,她才有了面对真相的勇气。

  对她而言,与其让别人道听途说地写,不如让身为女儿的她来写。写完这本书,挖出了深埋心底的隐痛,她更强大了。

  父亲去世后,万方一直在整理他的东西。她把爸爸妈妈从相识开始的所有通信都整理了出来。这些信,他们一直保存着,视作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你和我》

  一张张泛黄的宣纸,纸张很薄,她要很小心且温柔地翻阅,才能防止自己损坏了它们。

  每一张纸上都写得满满当当,不漏下一点空隙,千言万语似乎都想在这一页纸上铺开去。

  在这里面,万方发现了一个她从未了解过的母亲。

      上面的字小小的,挤挤的,她可以想到当时母亲内心的欣喜,难以抑制的爱意,在上面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

  在这些信里,她看到了一个天真单纯却又倔强勇敢的小女人,字里行间都在告诉世人,她太幸福了。

  信从1940年开始,曹禺和方瑞的爱情也要从此刻说起。

  当时的曹禺正在四川江安任国立剧专(南京国立戏剧专科学校)的教导主任。这一年可以说是曹禺人生的蜕变期。

  “这几十年我都干了些什么呀!王蒙你知道吗?你知道问题在什么地方吗?从写完《蜕变》,我已经枯竭了!问题就在这里呀!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曹禺正在为自己的灵感枯竭而痛苦不已。他曾因一部《雷雨》而年少成名,自此享誉文坛。

  或许是开局太过顺利,此后时代的动荡,生活的琐碎,使他一度陷入写不出东西,没有灵感的窘迫境地。

  而方瑞的出现,让曹禺重新找到了灵感的源泉。

  曹禺

  1940年3月,方瑞去四川江安县投奔在国立南京戏校读书的妹妹。她住在妹妹的宿舍里,与曹禺的住处,正好对门。

  当方瑞得知自己竟然和偶像比邻而居时,她兴奋得不能自己。向来文静内敛的她,直白地向妹妹表达了自己对曹禺先生的敬仰之情,想要前去拜访一下这位才华横溢的戏剧大师。

  于是,在妹妹的引荐之下,方瑞第一次见到了曹禺。和她的想象中一样,这是一位真正有才华的人,让她愈加仰慕。

  而当她听说曹禺还是清华系英文毕业的时候,这对于自幼在家自学,没有读过大学的方瑞来说,无疑有着别样的诱惑,她想要请曹禺给自己补习一下英文。

  自此,方瑞就经常到曹家来,曹禺成了她的英文老师。温暖的小家中时常有悦耳动听的英文句子传出,男女声交叠,带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意味。

  两人在知识的交流中,共同话题越来越多,好像怎么也聊不尽似的,每次补习完,曹禺都要送方瑞出门。

  他们会故意绕到城外再回来,一路上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高大的身影总是迁就着身旁那个小小的影子,时常侧着脑袋听她的轻声细语。

  曹禺的妻子郑秀并不是对此毫无感觉,虽然那时候家里时常有许多学生来来往往,但显然方瑞还是给她留下了特别的印象,或许这就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

  而在得知方瑞还替曹禺抄稿子时,她就忍不住闹过一次。她知道稿子对曹禺来说就是命根子,而他竟然愿意把这个给出去。

  后来有一次,恰巧被她看见家里的佣人杨嫂向曹禺使了个眼神,曹禺就出门去了。

  她也跟着曹禺出门,看到曹禺坐在茶馆里看方瑞写给他的信,当时她去抢信,争执之下,曹禺还直接把信吃进了肚子里。

  这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个男人对她已经有秘密了。可她也是爱他的啊,无法做到就这样放手。

  曹禺和郑秀

  在曹禺的眼里,方瑞是和妻子郑秀完全不同的人。

  郑秀就像太阳,她热烈、外放,她像骄阳一般高傲。他也曾为她着迷,可婚后日日的争吵,生活的琐碎,两人渐行渐远。

  而方瑞不一样,她更像是山间的清泉,柔软温和,给他枯竭的灵魂注入新的力量。

  他从方瑞的身上获得了源源不断的灵感和创作欲望,他的灵感源泉就是方瑞,于是在1941年,他创作了话剧《北京人》。

  曹禺在《北京人》这样描写方瑞:见过她的人第一个印象便是她的“哀静”。苍白的脸上宛若一片明静的秋水,里面莹然可见清深藻丽的河床。她的心灵是深深埋着丰富的宝藏的。

  《北京人》中塑造的愫方的形象,就凝结着曹禺对方瑞的印象和感情。

  剧中愫方的温柔而慷慨的性格,服饰淡雅而宽大适体地穿着,温婉动听而幽静的话语和微笑,都是依照方瑞而写的。就连将这个人物取名为“愫方”,也是根据方瑞的身世的。

  “愫方”是取自方瑞母亲“方愫悌”中的两个字。

  渐渐地,戏校的学生们都知道了他们的婚外恋情,有的学生觉得荒唐可笑,但也有学生觉得两人是很合适的一对。

  方瑞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小在私塾接受教育,书画是她最大的爱好,是世人眼中的大家闺秀,见过她的人都深知这个小姑娘文静内向的脾性。

  但就是这样一个曾被束缚在教条中的姑娘,面对感情却有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北京人》

  她自小被保护得很好,是个被呵护着长大的娇娇女。可当她爱上了曹禺,爱上了这个才华横溢的男人的时候,她骨子里的倔强让她有了义无反顾的勇气。

  他们在长江边租了个小竹房,时常在那约会。见不了面的时候,她会给他写信,她知道,只有文字能把她带去他身边了。

  而曹禺与方瑞相好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曹禺妻子郑秀的耳朵里。

  郑秀也曾是清华校花,可生活的鸡毛蒜皮,逃难的苦痛,打碎了这个女人本该无忧无虑的精神生活。她开始整日沉迷打牌,借此排遣心中的烦闷。

  此时在牌桌上的她,可能从未想过曾经高调且热烈追求她的丈夫,此刻也高调地与另一个女人出双入对。

  郑秀

  所以当她听闻这个消息时,她是愤怒的。愤怒是魔鬼,让她没有意识到此时真正的问题。

  她一度只顾着吵闹,但这并不能换回这个男人的一点怜惜,曹禺在这时向她提出了离婚。他是直白的,直截了当地告诉郑秀,他有了喜欢的人。

  但郑秀在此刻仍未意识到,其实她与丈夫之间早已消磨了爱情。她虽然愤怒曹禺的不忠诚,但她也相信丈夫只是一时犯错,最后他还是会回到她身边,毕竟他们还有两个女儿。

  他不只是一个丈夫,更是一位父亲。

  骄傲如郑秀,她是不会离婚的,坚决不会同意。然而即使不离婚,曹禺的心也不是她的了,心不在了,又怎么困得住人呢。

  1942年年初,曹禺辞去了戏校的职务,由江安去往了重庆,在复旦大学教授英语和外国戏剧。

  方瑞也跟随着曹禺的脚步来到了重庆,曹禺在外面重新找了一处房子,也是在这处房子里,他开始了和方瑞有名无分的同居生活。

  就这样,曹禺在有婚姻事实的情况下,又与方瑞继续着这段婚外情恋。又因为和郑秀离不了婚,曹禺每周还要到江安,看望郑秀和两个女儿。

  1946年,曹禺和老舍去了美国讲学,在美国的时候,两人只能通过长信交流。与方瑞文静柔软的性格不同,她的文字格外地直白且热烈。

  她在信中有时唤他:“万老师”有时唤他:“家宝,我的爱”,有时又唤他:“我的想,我的念,我的夫”。她就真的像一个苦苦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等待着,期盼着……

  曹禺和方瑞在重庆

  只要一有时间,她就想给曹禺写信,这一封封信里,并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她在抒发自己对曹禺的想念之情。

  但就是这些简单的词与句“冷不冷啊”、“真想你啊”、“你无法安慰我,我也无法安慰你”,却让人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个女人难以言喻的爱恋之情。

  有人觉得她苦,不值得,但她不这样认为。

  她是经过了最快乐的春夏秋冬的人,她会永远爱他,她的心也会永远陪伴着他,这就是幸福了。她不苦,即便是苦,为了他,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第二年,当曹禺从美国讲学归来后,就选择留在了上海工作,方瑞也到了上海,两人就这样在上海定居了。

  方瑞始终跟随在曹禺的身边,走南闯北,有曹禺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曹禺与方瑞

  而此时的郑秀搬到了南京他父母那里,她依然固执地不同意离婚,她的内心依然期盼着曹禺还会回来。无奈,曹禺只得往返于上海和南京两地,同时照顾两个家庭。

  解放前夕,郑秀的父亲一家准备飞往台湾,要郑秀和孩子同行,郑秀让女儿通知曹禺,一起走。可惜,直到飞机起飞,曹禺也没有出现。而郑秀也不顾父亲的阻拦,毅然决然带着两个孩子留了下来。

  等到新中国成立后,曹禺出任中央戏剧学院的副院长,身兼数职。

  但是他的婚姻状况一直是个问题,新的婚姻法规定了一夫一妻制,而他就处于很尴尬的局面——他与方瑞同居,却还保存着与郑秀的夫妻关系。

  为此,郑秀的好友和弟弟都来做她的思想工作。

  郑秀在此刻终于意识到破镜难重圆。

  她曾经爱曹禺,所以嫁给了他,如今依然爱着他,所以迟迟不愿与他离婚,但是如果婚姻成了他的拖累,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她愿意成全他,成全他的幸福,因为她爱他。

  1950年年初,曹禺和郑秀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不久,曹禺与方瑞正式结婚,也彻底结束了他们十来年的婚外情。

  曹禺一家

  在此后的十来年,曹禺和方瑞拥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度过了彼此人生中最为美满且快乐的婚姻生活。

  然而,时代的变迁,经济的窘迫,文学的打击,却也让这个家庭陷入难言的困境中。

  曹禺陷在创作的焦虑之中,痛苦于写不出东西来。外面关于他江郎才尽的言语让他更是惶恐不安。

  他没日没夜地吃着安眠药,方瑞只能时时刻刻陪伴在他身边,她生怕一个不注意,这个男人就会消失在她眼前。没有她在身边照顾,曹禺都记不起洗澡吃饭来。

  其实方瑞也在吃药,吃镇痛药。这是颈椎病引起的手臂疼痛,她时常疼得无法睡觉,睡不着也只能跟曹禺一样靠吃安眠药才能睡那么一小会儿。

  但即使那么苦了,她依然喜欢问曹禺,“还爱我吗?”

  仿佛只要还有爱情,她就能撑下去。

  曹禺一家

  而方瑞的意外去世,也让曹禺措手不及。他总以为自己会先她一步离开才是,所以他提前将所有的钱财都安排好了,生怕他一走,这个缺乏社会生活经验的爱人将无法生存下去。

  从妻子被送进医院抢救,一直到推进太平间,曹禺都没有出现。他似乎一下子无法面对这样痛苦的事情,他只能靠躺着,一直躺着,忘却那样的痛苦。

  翻看着一封封的情书,里面所呈现的不过是两个生命,在那个时代,为爱情,努力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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