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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奖后续 | 白兔的回信

乱搞艺术的奶粉钱 画清池 The Pond
2024-08-30
写在前面的话

11月初,画清池公布了“温水奖”的获奖者孙逸阳,她是一位用陶瓷、布料、胶片等多媒介进行动画创作的手工影像创作者。为了更加深入地了解获奖艺术家和她的作品,画清池对孙逸阳进行了采访。

过去的采访流程都是与艺术家进行书面的一问一答,然后整理成一篇文章,这次却遇到了一些小意外。对于画清池提出的七个问题,孙逸阳给到了六千多字的回答。很多段落甚至独立都能成为一篇小文章,格式化的一问一答已经不能消化孙逸阳所提供的能量和她恳切的创作态度。

所以,画清池(下文蚂蚁)这次选择以七天为周期每一天一封简单的信来替代采访,与孙逸阳(下文白兔)进行了一次关于她艺术世界的探索。

接下来,就是一只蚂蚁🐜和一只白兔🐰,七天的书信接龙。

“侬去百乐门跳舞伐”截图



第一天
11.21-11.22

 动画脑的白兔:

你好,谢谢你愿意与我通信。与你的书面采访和线上对话后,我感到非常有意思,因为它们给我的感受截然不同。像一整幅拼图的不同部分,谢谢你真诚地提供了重要的两块碎片,让拼图更完整;这次的书信应该会是第三块。

我影响最深刻的是,你在学校里目前接触过的学习,会让你觉得“当代艺术”是个太简单的东西,这点从某些角度来说,我也不会否认,做的不好的当代艺术实在太多了,他们往往又很吵。同为创作者,我们都认可“动画”确实是个非常有技术含量的活,所以可以谈谈为什么选择“动画”?或者为什么“动画”选择了你?以及你反复提到的“控制欲”,你究竟想要控制的是什么?它又从何而来呢?

保持好奇,
星期一的蚂蚁


在水池边守护着大家的蚂蚁:

小谭你好!我是生理本能地很喜欢运动着的图像吧,最近这种喜爱更“过分”了,我在实践如何运动着做动画。

起初我总是着迷于图像对现实的控制欲,想要记录下最精准的细节,但又害怕在像素的格子中迷路。人可能总会想在世界上留下些什么痕迹,这个行为模式从最早我们在壁画上刻绘下动物奔跑运动的形态时就被记录下来了。做动画时我看到我的生命时间转化成了有厚度的实体媒介,这个厚度和其平面空间是我能够形塑的对象。我在空间表面上创作,然后在转换成数字影像二次保存(以某种保真度来回放这些时间)物理和虚拟的双重保证,让我觉得我能留住自我,获得某种安全感。  

孙逸阳用陶瓷试图占为己有的“跨过小水池的运动马”


     但后来发现这些现实“运动”的东西是怎么也留不住的,只能勇敢地去创造新的生命。过去我渴望把这些拥有了anima(灵魂)并时刻准备“逃逸”的影像投射在一个稳定的媒介中小心保护好,但现在在学习如何放下~

好奇心过于旺盛并尝试踏实,
星期二的白兔



 第二天
11.22-11.23

熬夜的白兔:  

凌晨三点收到你的回信,我受宠若惊,不自觉感叹年轻人充沛的活力。看了你的回信,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例如,如何可以达到“在空间表面创作”,或者仅“在空间表面创作”?还有“以某种保真度来回放时间”,具体是怎样实现的?

你的创作中,“自我”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另一方面,“自然”的意像也非常多——青蛙、树、花卉果实等等。你是怎样选择你创作的内容或是对象的呢?你有提到,有人说过你的作品是“安全的”。对于不是浸淫在艺术和创作中的人来说,这个形容可能会有点陌生;但是身在其中的人,会感受到这并不是一个褒义的评价。越往后走,可能大家都在追求“危险”和“安全”的平衡,或是崇高(sublime)。不过以真实的态度去回应,在每个阶段允许不同的节奏,在我看来,是对于艺术家更健康的创作方式。

星期二的蚂蚁


作息规律的蚂蚁:

蚂蚁好!先回应第一个问题,举例我用泥片成型的方法去创造逐帧动画或者雕塑实体(我用手和竹刀从敲打好的薄薄的泥板,从背面“顶“出动态形状,或是用泥片空心围拢磊成一个物体),但这些陶瓷泥片和雕塑还有釉色并不是以他们原初的面貌呈现的,而是从一个三维空间的物体被我再次拿相机压扁成像素点储存起来,并最后串联成了动态影像成为作品本身。最后这些压扁动画可能还会被我二次投影到哪个空间里或者物体上,真有趣。

孙逸阳的工作方法

关于第二个问题,我的第一部动画是一部关于人的纪录片叫《他她他》,但创作到后面,我发现纪实类的纪录片还有另外一层解读方式。当我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在驻地的过程中进入自然或另一个城市的时,我发现我可以站在“它”的角度去想一些事情,而不是“他她他”的角度了。我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会说话,而我可以作为一个胶水的角色让每一个媒介开口,动画师一开始就是个魔术师的角色,赋予物质以生命。我想要去触摸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并且变成我自己的语言,通过这种方式“纪实”这个世界

孙逸阳半途而废的自画像作品

(话唠ps:我好喜欢你这个关于“危险和安全”的答案,它让我不那么紧张放松了许多。我的朋友前面和我说我的作品太安全了其实说的就是我有点脱离人和社会了,当我回答完这个问题,我发现现在的我就是在出逃状态,做的就是出逃的影像,可能只是最近没有“做人”了而已哈哈。)

                    准备要睡觉但是一思考发现自己既然都不做人了为什么不继续修仙且突然发现自己又话唠写多了的周三凌晨一个抖激灵的白兔



 

第三天

11.23 - 11.24

话唠的白兔:

又是凌晨,我收到了你的回信,还有一首歌曲分享和一篇关于“打印机”的小文章。我不得不缓口气,早上一睁眼要处理这么多信息。虽然我们谈了很多动画,但是目前“陶瓷”的出镜率极高。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人不喜欢陶瓷

孙逸阳制作的青蛙瓷片

你的作品里用到了很多材料—— 陶瓷、胶片、布料、书本等等,但是你却说其实材料和媒介都不重要。后来和你确认,才明白你的意思是,材料本身就很有趣,他们自己可以为自己说话,不需要你过多介入。我理解为材料自身的物质性和物质文化。你反复提到,你坚持的创作方式是“手工影像”,其实这个说法对于我来说也是陌生的。但是联想到你的专业背景,才明白原来“手工影像”的对面,可能是纯数码的图像制作。即使是动画,你也喜欢一帧一帧,自己用相机照成照片来组合成一个动态的片段,而不是单纯地用扫描。“手”的感受 ——是除了“看”、“听”、“闻”以外,“触觉”的深切感受。

我仍然很期待,不同材料反馈给你真实的感受是什么样的?你又如何通过他们更好地传递自己的想法?你玩儿他们的规则又是什么

星期三的蚂蚁


忙碌碌的蚂蚁:

是的!捏泥巴太治愈,谁不喜欢!但陶瓷也只是一部分啦,我觉得这是个比较有“野心”的媒介,我现在还没有太多的能力真正灵活充分地掌控好它,但目前对于陶瓷是越挫越勇的状态。其实我非常享受把自己扔在一些未知的环境里创作,学习如何与一些我控制不了的媒介对话,并尝试和它们一起参与到影像的基因编辑里,花时间死磕到底。这个过程中我在放下自己的控制欲,去接受那些我控制不了的东西,可能是奇奇怪怪的偶然性。当你尝试到一定量级,堆砌满一定时间后,你会发现偶然会变成必然,时间自有一套规则。

孙逸阳的身体部位切片

举例我现在在做的这个胶片动画手工影像的项目,我来解剖其中一个片段我的媒介玩法。我先是去拜托了医生朋友从我的颅顶扫描到我的腰部,收集到了一系列我的身体切片x光影像。(这种切片视角观察自己肉体的权利似乎是只有生病的人才会赋予的,动画让我重新掌握了我的肉体观看权)然后进入ps进行图像的胶片尺孔对位;用激光打印机再输出图像;用明胶版画的方法进行图像版画转印;再放置到拷贝台上背面打光拍摄,输出图像串联动画;再进入ae中进行图像差值处理让影像回到X光的黑暗视角状态。5s的影像经过了6次媒介语言的转移,最后成为了我影片中“基因片段”。(当然这套工作流程到底确立每一个步骤都校准了不知道多少次,可能是温度的偏差导致的转印失败,可能是激光打印买成喷墨打印机了,可能是过于执着于胶片本身而走进了媒介运用的死胡同里等等……)

孙逸阳的身体部位切片

媒介即信息,最近的这部短片中我尽可能把我的身段放到最低,就是一个印刷和剪辑工人的角色,希望媒介自己能呈现出它们最大的生命力。独立动画一个人完完全全从0到1创作有点太“不聪明”了,某种程度上这些媒介是我的助手。这些看不见的化学反应和故事都藏在帧和帧之间了,但对我来说,这个才是重要的一部分,看不见的影像“语言”的部分

                                                                                              星期四的白兔



第四天
11.24-11.25

“给我加餐”的白兔:

通过对原素材的多重转变(有些更像是手法上的操控,而不是媒介的转换),其实也是一种对你自己身体的训练,这需要非常多的劳动。虽然你说把身段放到最低,可我反而觉得印刷和剪辑工人的劳动,是非常有价值的,工人参与的痕迹并不是不明显,而是被忽略了。你的多次操作,其实会让这种痕迹变得更明显,因为它是刻意为之的。

你曾提到你的行李箱里会随时带着灯光、脚架、人偶,有时甚至是打印机;行李箱成为你的移动工作室,你随时准备进入工作。勤奋的艺术家是真的很让人动容,所以可以聊聊你是怎么规划你的创作频率和时间的呢动力又是来自哪里?你有提到过,一只手打着“吊水”,另一只手还不停画画的今敏是你经常用来激励自己的对象。我听了之后感觉都被传染了一些勤奋的动力~

今天停电,

星期四的蚂蚁


 应该不会咬人的蚂蚁:

是的呢,非常多的动画前辈在前方激励着我,举例来说我特别喜爱的爱沙尼亚动画导演Anulaura,她告诉我在拍摄Winter In the Rain Forest 这部短片时,她每天会背着15公斤的“动画背包”在亚马逊的热带雨林里穿梭,拍摄动画。有时蚊子蜂拥蜂拥而至,站在河流中拍摄时还会有巨型蚂蚁大口咬住你的脚趾(笑)(好有画面感)。最惊险的一次是湍急河流在五分钟之内上涨,差点把他们在水中布景的人偶还有相机全部卷走,某种程度上也是她这种“fighting with nature”的精神激励着我,这样的动画前辈还有许多。

孙逸阳在工作

所以有时候花了一周时间打磨出了动画里的五秒钟,等下一周做测试时这五秒的镜头又被我凭直觉删掉了,前一周白干了,但也不可惜。想着那些动画前辈,然后心里默念“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其实作品里的每一秒都和现实里的时间概念是不同的。在动画节,电影节,美术馆里,一部片子一旦落地就会被循环播放无数遍,这一秒承载的并不是当下的这一秒了,播放量级堆叠到一定数目时甚至会迭代掉我创作时付出的生命时间,某种程度上我的生命被延续了,一切的付出都值得

也因为“fighting with nature”的激励,这半年我也给自己了一个“移动”创作模式的新课题。我该如何在动和静中寻找新的创作和生活平衡点呢?脱离了学校后自己是否还能独立地坚持创作呢?运动着做动画听起来似乎还挺有趣的,所以我就把自己“扔”出去了,打包了两个行李箱,迁移着干活。

移动的孙逸阳

这样运动的创作模式难点在于你会发现很容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找不到持续沉浸的时间和作品对话,还有就是新鲜事物会扑面而来,点子爆炸造成灵感流产。所以其实是手脑合一的训练,反思这半年来收获之一是生活和创作结合地更有机了,然后行动力是需要大脑去训练和说服大脑自己的,收获之二就是我的脑子越来越自洽了哈哈。此外“扔”在外面创作会让我思考作品如何在黑盒子和白盒子中可以自由切换,这让我对作品结合各种不同的空间的呈现方式有了更具体的想象和实践。这样游牧式的创作累则累矣,但我也看到了更多新的入口,得以重新进入自我探索的下一阶段。

幻想着可以养一些凶猛威风的蚂蚁当宠物的白兔




 第五天

11.25-11.26

不是宠物的白兔:

“fighting with nature”我也深有感触,这种需要抗衡的自然,也包括艺术家自己身体的极限。除了天赋、才华、勤奋和聪明,体能和寿命也是一个好的艺术家难能可贵的品质。还好,你的体力保持得不错!

爱沙尼亚是你和动画开始纠缠的一个起点,你去萨格勒布参加动画节也是一次精彩绝伦的经历。可以再谈谈你在国际交流上的有趣经验吗?你曾说参加完动画节,看了太多的好东西,其实给自己反而带来了挫折感,对于进入创作变得犹豫了(怕自己做不好)。我对这个心路历程也很好奇,也想听你讲讲。

怎么才星期五的蚂蚁



不知道为什么叫蚂蚁的蚂蚁:

另一个开始做动画冲动的源头之一就是看了大量爱沙尼亚的动画,我最近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南方人对北方莫名地向往,是从写实主义逐渐向万物有灵论这类自然主义的好奇和敬畏。爱沙尼亚是欧洲森林覆盖率最高的国家,也是一个会出现极昼极夜的高纬度冰封的国家。所以和塔林相比,我生活在上海,一切都显得那么“直白”和“鲜明”以及“正确”。我觉得我还挺向往这样“封闭”的状态,一些通过物理意义上冷到没办法出门的封闭,把我踏踏实实地按在工作室里蒙头灌下一瓶酒然后开始浑浑噩噩神经质的状态下开始做动画。

孙逸阳的陶瓷树木

他们万物有灵论的观念,也融入在了他们的语言中又反相映射在他们的动画创作里。树木、石头、土地、河流甚至火在他们观念里都是拥有灵魂。看看爱沙尼亚动画师的名字的翻译就很有趣:Pärn(酸橙树),Põldma(领域),Kütt(猎人),Kalju(岩石),Kivi(石头),Rand(海岸或海岸),和Raamat(书)。

国际交流上的话,我大三2020年疫情刚爆发那会儿因为作品入围了很勇地去了萨格勒布动画节,然后被滞留在克罗地亚那里一个月,后来和德国留学生一起抢机票,比高考等成绩还紧张地各种做核酸血清等大使馆审批还因为签证过期进了警察局。老天给比关上一扇门一定会打开一扇窗,在萨格勒布的公园里我认识了Ivan老爷爷,他就一直陪着我度过了这流离失所的一个月,全在周边旅行了,然后回南京隔离的时候写了下面这个推文里2万字的游记,可以看看。📸️ 关于萨格勒布动画节

萨格勒布动画节现场

      那次疫情中的动画节回来,我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了,我变得又勇敢,又胆小。原来好的放映环境配合好的片子,是可以灵魂颤动的,但我发现我的片子其实吞不下这么大的屏幕。(也难怪,我做片子的时候都是在笔记本电脑上一遍遍调整和修改的,对影像的真实尺寸根本没有概念)所以当我回来后,我就一直琢磨着如何才能吞下这个黑盒子,可以不怯场,所以这一年里一直反反复复地在实践推翻找答案。但最后我发现,其实没有必要把自己框住,从“图”到“图”,从“帧”到“帧”,从“版“到“版”,从“场”到“场”,就这样,我慢慢从黑盒子出走到了白盒子,以后应该还会把白盒子打破吧~

ps(其实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吃不下黑盒子,一方面能吞得下电影院的技术其实我并不是特别擅长,但我觉得我没有必要为了吞下这个形式而去学这个技术,相信一定还有其他突破口,千篇一律抠细节就太无聊了;还有就是可能是真的需要多进电影院,这点真是长叹一口气。)

因为很白名字里又有兔所以叫白兔,
星期六的白兔


 

第六天

11.26-11.27

字数爆炸的白兔:

如果你所说的黑盒子是电影院的话,可能一个作品对于观众的体验和对于创作者的体验是不同的。电影院中被人包围,黑暗中匿名和陌生人互动的感觉很独特。我常常能听见大家说电影院里听到其他人的笑声,哭声或是起哄声,会增强他们的观赏体验。至于技术方面,电影所要求的团队可能是更大的,相比于你现在更加独立的创作不太一样,不用把压力都放在突破自己身上。

其实目前和你聊下来,能感觉你不管是在作品还是创作方式中,自我的份量特别多。自我是我们与自己长久相处以来,最真实和最了解的话题。特别是你的作品,其中明朗和愉悦的部分也很多。所以艺术创作对于你来说,大概是意味着什么呢?这个回答可以是开放的。

因为身材瘦长而叫蚂蚁,
星期六的蚂蚁


 虫马虫义:

艺术创作对于我来说的意义可能每天都会变一个答案,我来讲今天的:创作给我了一个机会探索一点点我的身前事,并试图留下些什么影响一点点我的身后事。 我可以是从自身出发的“我”,也可以是从他人出发的“我”,而当下的我可能处在那个逗号那里,我在通过创作“折磨折磨”自己,寻找一些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的思维局限和边界,并尝试跳出来

我身边的创作者朋友,他们很多在创作初期知道自己表达的线在哪里,并尽可能地向那根线靠,甚至超越那根线,而我更愿意以一个小朋友一无所知的状态去创作,有着十万个为什么,等一个作品做完后再背着一些包裹走出来。

希望那些包裹闻起来是甜的。

                              刚刚放下了一个包裹的白兔,
梦想成为快递员



第七天
11.27-11.28

快递员白兔:

不知不觉已经是最后一封信啦。今天聊点轻松的话题。一个脑洞题:十年后的你,会是什么样的人,在哪里,做着什么事?是不是真的变成快递员了?

我想我可以试着回答这个问题打个样。十年后,我应该已经有拿的出手的有力量的作品,作为一个艺术家,可以对自己说,“做得还不错~”。还是很热心地活着。我会在和现在不一样的地方,应该是在旅行,因为想要去全世界到处都看看,了解不同的人和事。应该很忙碌,忙着去经历更多的新经验。希望我的小狗啤啤还在,虽然他已经是白胡子老头了。  

Fin,
星期天的蚂蚁


蚂蚁:

十年后呀~希望还能是个childlike person,可能我还在做动画,变成了一个巫师,依旧执着“the craft of framing time”的荧幕仪式,也可能怡情别恋爱上了其他的东西嘻嘻。但我相信不变的是我一定还会坚持做一个创作者,让世界来到我的身边,而不仅仅是“发现”这个世界,真正专注于无尽的表达。

创作中的孙逸阳

还有许个愿,希望我学会了爬树并且能成为一个好厨师!

最后,甚至有点儿舍不得结束,这久违的仪式感,要告别啦!我们的通信让我重新面对了一下我笔下的文字和言说这回事,我原先对于这两个媒介是当作口舌之欲来看待的,但最近发现有点变了,(可能是最近小小迷上essay film)我发现语言有这个媒介自己的欲望,当作者的欲望太强烈了,文字会被吃掉,有时候可以让文字代替作者形变。

                                                  依依不舍的白兔

致谢:以上图片均来源于艺术家本人。



写在后面的话


字数太多,长时间看屏幕要注意休息眼睛👀哦。


正在进行的展览:

“从狮子山隧道出发”
展期:2022.12.03-2022.12.14
地点:成都市高新区吉泰路113号画清池
营业时间:每周二 - 周六 
1:00pm- 6:30pm




画清池是一个由艺术家发起,由艺术家经营的展览空间。aka热心的池水。


Artists for artists 艺术家怜爱艺术家。

Behave badly 任性一次。

Empower community 不筛选观众。

Share knowledge 分享芝士。


工作邮箱:thepondgallery113@gmail.com

营业时间:每周二 - 周六,1:00pm - 6:3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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