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樟的成长日记（军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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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小樟！
欢迎有暇读《棱角》：（试试边听边读吧！）五回体验
潮涨仙山雨雾 弹洞靶台硝烟
——打靶受挫
前面提到肖帝对科学训练的看法，肖帝还深深地记得新兵营教导员的讲话：“在部队里，合理的叫做训练，不合理的叫做磨炼，不管合不合理都是锻炼！”肖帝来到军营，除了身体上的锻炼，还有心理上的锻炼。先按下身体上的锻炼不提，现在谈一谈心理上又有了哪些锻炼？
这一座海滨城市带给肖帝很多憧憬。肖帝自小想要走近山与海，如今肖帝来到了海边的山脚，可见他是多么的欣喜，只是这一簇群山割断了肖帝的双目，肖帝与海依旧隔着一道屏风。海就仿佛日夜思念却不能相见的姑娘。闲暇的时候，肖帝会登山楼顶，凝望着群山外的天空，吹拂着扑面而来的海风。潮湿的海风，偶尔也夹着雨点落了下来。这时炊烟升起，雁阵南飞。这悠闲的雨点也让干巴的大地倍感清新。正是：
干巴的大地，清新的雨点，亲吻那一瞬，好像点缀在夜空的星星，若隐若现；冷冽的寒风，吹皱了残水，摇乱了杨柳，卷散了炊烟；离群的落雁，匆行的乌云，断目的青山。 给我震撼的，是那山外看不见的大海，是那远方望不见的女孩；我们走在光明的前途，梦想看得见难触着心莫改；会有这一天，走到那片海，找到那女孩；路上风雨依旧在，继续寻找光明和爱！
一次，一位新排长姓赵，下到新兵连。赵排个头不高但气宇轩昂，说话有板有眼，走路有棱有角。看起来正气凛然又平息近人，真是位不多见的美男子！可这位排长在一次教育课上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大致说来：因为从军与初恋女友分手了。赵排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告诉大家，他俩依旧是很好的朋友。这让肖帝肃然起敬，在肖帝看来，男女之间的感情大概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无缘无分各自安好；第二类有缘有分比翼双飞；第三类有分无缘相忘江湖；最后一类有缘无分彼此祝福！对爱情的憧憬也是肖帝梦想的一部分。
梦想让人充满了前行的力量，严肃的军营氛围更让人看清了生活的真相。正当大家在战术场上摸爬滚打的时候，第一次实弹射击也有序地铺开。射击场正对一簇大山，大山脚下是一片空旷的草地，草地跟前整齐排列着若干个胸环靶。靶台一百米处各有一座射击台与之对应。战士们提枪挺立在射击台前，随着一声口令，大家迅速卧倒，打开保险拉紧枪栓，等待口令放开枪栓，狙枪瞄准目标，慢慢扣动扳机。突然听到一声爆鸣，肖帝的食指松动，原来是旁边的战友抢先射击，肖帝只好重新瞄准，扣紧扳机，等待子弹射出枪膛。这时候四下轰鸣，火药味弥漫开来。肖帝屏住呼吸，盯住准星，继续缓慢扣动扳机。一刹那一阵巨响，肖帝肩窝受到枪托重击，顿时耳朵嗡鸣、肩部酸麻、心跳急促。肖帝稍稳心态继续射击。等到射击结束，肖帝的耳边依旧乱哄哄一片，肩部的酸麻感也没有消退，手掌心也沁出一层薄汗。这是肖帝初次经历实弹射击的感受。
说到这里，诸君可能不以为然，普通人如果有机会参与射击，未必会有肖帝这般反应。但是，军人“严格训练、严格要求”的氛围使得射击不单单是一场竞技游戏，更是一场与内心的较量。据说当时，一位女兵战友由于过度紧张而失声痛哭，接着一边抽泣一边射击。
休息片刻，郭排开始通报射击成绩：肖帝第一次打靶，五发子弹上靶四发，不算太差。只是肖帝还没有领会打靶的技巧，感到十分着急。在班里，肖帝一有时间就喜欢读报，恰巧读到降巴克珠打靶的报道。他说，枪是死的，人是活的。“当兵不习武，不算尽义务；武艺练不精，不算合格兵！”降巴克珠是一位藏族战士，一家三代从军，爷爷战死沙场，父亲战场折臂，均立下赫赫战功。降巴克珠刚进军营时，不会说汉语，不会写汉字。一边坚持学习，一边坚持训练，多次在比武擂台上摘金夺银，一时间成为全军学习的榜样。肖帝渴望通过扎实的训练，驾驭住手中的钢枪，更驾驭住自己的命运。
第二次实弹射击的流程和规则与第一次有所不同：射击前进行枪支分解结合考核，紧接着装子弹、上弹夹；射击时要求双发射击，即扣动一次扳机射出两枚子弹；射击后集体验枪。整个流程的每个环节都不容轻视，新兵班长们对每个分解动作进行严格把关，保证没有多的动作，也没有少的动作，肖帝听班长说，双发射击听到扳机发出响声，迅速松开手指，否则子弹将连续不断地射出。等到亲自上阵，第一次扣动扳机连射三发，惊得肖帝手忙脚乱，结果十发子弹分四次打完：两次双发射击、两次三发射击。得知射击结果，羞得肖帝半天说不出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十发子弹竟上靶零发。胡班的训斥激起肖帝的斗志。他首先分析失败的原因：一是没能稳住心态，乱了阵脚；二是没把握技巧，准备不够。
第三次实弹射击流程与第二次一致，吸取第二次的教训，肖帝快速松动扳机，十发子弹分五次打完，出现一次单发射击和一次三发射击。虽然仍有些紧张，但总体感觉好于上回。过了许久，雷班开始通报射击成绩，他刻意只读上靶战友的名字和成绩。通报按成绩从高到低进行排列，肖帝绷紧心弦认真听着，期待着自己的名字响起。一直等到通报结束，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肖帝不在上靶之列。由于排里成绩普遍较差，胡班带领大家进行整训，围着操场罚跑一个多小时。但身体上的疲劳难以掩去肖帝内心的羞耻。
晚饭时，陈排领队开饭，肖帝和大家围着桌子吃饭。胡班让昌去添饭，当时也有不少战友前去添饭。陈排见秩序乱了，大喝一声，所有人回到位上。胡班见昌空着碗回来，脸色铁青，放下筷子回到班里。除了壮留下来收拾碗筷，大家跟着回到班里。紧接着所有人带帽扎腰带一字排开，班务会召开了。首先，胡班狠狠把昌批评了一番，然后挨个质问：“如果当时是你，你去不去添饭？”“去！”“去！”“去！”接连六个“去”字。最后轮到肖帝回答，他很果断地说了两个字：“不去！”胡班一听瞪着肖帝说：“以后你和昌别上班里吃饭，你俩以后负责收拾碗筷！”接着补了一句，“你好好想一想！”肖帝知道服从命令是士兵职责的第一条，自己没有听从指挥，甘愿承担后果。只是这一连串的事情让肖帝十分失落。
一次，肖帝再次读到降巴克珠的话，“成功，不一定会受到赞美；但得不到赞美一定不成功！”尽管当兵以来，肖帝从不后悔做出的决定，但现实使得肖帝开始反思：肖帝渴望内心的成熟，同时也需要外在的成功！肖帝还深深记得，授衔仪式上，谷政委的讲话，他用自己的成长经历鼓励大家，“小兵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肖帝知道，这项大事业，涉及做人、做事等方方面面。如果说两年的大学时光使肖帝明确了人生的方向，接下来的两年军旅生涯将铸造他的灵魂。那么此刻，肖帝正准备将“梦”与“魂”融合在一起！
肖帝也清楚，大事业是又无数个小事情组成的，只有做好每个不起眼的小事情才能完成最终的大事情。在训练上，肖帝尝试“稳扎稳打，各个击破”的策略，实弹射击总体分为三大步骤“入场——射击——出场”，每一个步骤又细分为若干个小步骤。肖帝尽力攻破每一个小步骤，两次零发的困惑渐渐有了答案：一是手指扣动扳机太死，应当用指尖扣动扳机；二是左手握住下护目并不起效，应当用力下压，因为第一发子弹打出后枪管自动上抬。第四次实弹射击，肖帝更加沉着稳重。射击前听新兵战友骏说，大凡子弹上靶，靶台四周会冒出一缕青烟。肖帝射击时格外留心，好像真得看到靶台前飘起一股白烟。究竟成绩如何，肖帝十分紧张，如果还是零发，他敢不敢再上靶场？
附《棱角》前篇链接：
小樟（Kampfer）：
扎根绿色化学的科研人，
学儒道禅的党员，
致力教育的战士，
kämpfen（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