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影重重：美国“功勋间谍”梁成运的双面人生

“这老家伙！竟然干这种勾当！”
随着案情的披露，一个叫梁成运的美籍华人招来了人们的唾沫。梁成运一脸慈眉善目，头上闪着“爱国侨领” “慈善达人”的光环，“美中友好促进会会长” “华盛顿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会长”等头衔一个比一个响，怎么看，都难以和“间谍”沾上边。但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他不仅是间谍，还是为美国“赴汤蹈火”30多年的“功勋间谍”。怎么回事呢？咱们来看看。

（ 一 ）

暗中苟合    秘密入行

梁成运，英文名JOHN SHING-WAN LEUNG，1945年5月出生于香港。香港1941年被日本侵占，梁成运出生时抗战已近尾声，所以不像其他百姓那样遭受太多的战火蹂躏。青少年时期的梁成运，受到的是英国殖民统治下的教育。1983年，38岁的梁成运出国淘金，到美国某中部城市开了家小饭馆，主打中餐。顾客主要是华人华侨，偶有老外包括美国当地人来尝鲜。干了几年，梁老板被美国谍报人员看上了，觉得是个“苗子”，1986年的时候多次找他“坐一坐”，促膝长谈，启发他，为他下一步的发展“指路子”。下这么大功夫，说白了，就是想拉他入伙。经过3年的考察，美情报机关看梁成运是有发展潜力的“可塑之才”，就与他正式签订“合作协议”，招募为线人，携手干大事。双方约定了底薪和“福利待遇”，干得好还有绩效奖金。底薪多少呢？每月1000美元。有人说还以为重金收买把人砸晕呢，这仨瓜俩枣也太“掉价”了吧？咱们看一下美国劳工统计局的数据，1990年美国平均年工资为20543美元，平均到每月是1712美元。所以1989年开到每月1000美元，不算少，可以说超越了多数人，况且这只是底薪，每年还有年增资。如果这还没有概念，咱们再拿国内对比。上世纪90年代初，1000美元相当于5000元人民币。那时普通工人月工资往高了说，也就200至300元，这还是好单位。一个月拿两年的工资，妥妥的高薪。作为梁成运来讲，“兼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比起开餐馆的起早摸黑、油呛烟熏，这个活简直不要太爽，打探打探“消息”就有不菲的美刀进账，如果“转正”，工资待遇应该更高，那就等于吃上了美国皇粮。而且，还有其它好处。果然，当年他就顺利加入美国籍，摇身一变成了美籍华人。多少人还在为入籍苦等苦熬呢。（ 二 ）

金装加身    打造人设

要搞到“硬货”，一个餐馆小老板的身份显然不够分量。这时，老美情报机关就发挥专长了，对梁成运进行了一系列包装。学历：16岁赴英国上学，受的是精英教育。履历：大学毕业后担任联合国总部公务员，青年翘楚中的翘楚；越战老兵，经过枪林弹雨的洗礼。身价：向美国州议员捐款，实力雄厚。当然梁成运不会自掏腰包，有“公费”保障。影响力：通过捐款等方式，担任多个华侨社团的会长、荣誉会长、理事长。同样不用梁成运自己出一个子儿。别小看社团，好像是不起眼的“群众组织”，其背后是深厚的人脉和各种资源。除了本文开头提到的名号之外，他还有一大堆亮闪闪的头衔：美国梁氏文化交流基金会主席、休斯敦—南京友好协会主席、全美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常务副会长、江苏省连云港海外交流协会名誉会长、江苏省海外交流协会高级顾问 ……梁成运（左）梁成运（右）知名度：赴中国搞慈善捐款，大把砸钱眼都不眨一下，打造“爱国慈善家”的形象。汶川地震后，联合在美华人组成爱心救助会，为遇难儿童家庭捐款。2013年，为江苏宿迁三棵树乡20名贫困小学生提供助学金。2014年，捐助“长坪国际宫颈癌筛查计划”项目。2015年，资助连云港60名农村贫困儿童免费治疗白内障，被聘为连云港光明医院名誉院长。连续多年赞助青岛志愿者协会救助患白血病的儿童。“爱心”行动一个接一个，梁成运成了人们眼中的“大善人”。现在看，美情报机关为了培植一个“暗桩”，真是不惜血本。一番番精雕细琢，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德高望重、爱国重义”的梁成运，“开展工作”方便多了，可以自由游走各界而不易被怀疑。不仅“行善”，梁成运还展现了他“情系祖国、拥护统一”的一面。2015年12月，他在休斯敦组织“南京大屠杀78周年公祭”。2020年5月，他联合其他华侨发表声明，痛斥台湾地区领导人蔡英文的分裂行为，奉劝她“回头是岸”，接受中国统一。2020年6月，他声明支持新颁布的香港《国安法》。如此精湛的演技，不当演员可惜了。他还“为深化中美经贸和文化交流积极奔走”。多次邀请美国地方政府主管经贸的官员和外国商人到中国考察投资，促成美国蔬菜研究机构与北京农业局种子公司开展农业技术合作。多次热情接待中国赴美考察团组，并为中国企业对外经贸合作牵线搭桥。1999年后，他先后安排美国朱丽亚音乐学院、伊斯曼音乐学院、波兰华沙肖邦音乐学院等著名音乐学府的艺术家及大学校长、教授等近70人次，到中国讲学和交流演出。同时也邀请中国艺术家、艺术团赴美访问交流，还“热心”安排中国音乐教师赴美进修，费用全部由梁氏文化交流基金会承担。这些“慷慨之举”，为他赢得了广泛声望，谁会怀疑他是间谍呢？在诸多亮丽人设的掩护下，梁成运走到哪里都成为“座上宾”。他甚至还被评选为“55位杰出华人代表”之一，受邀参加多个国家级庆典活动，如59周年国庆招待会、反法西斯胜利70周年纪念大会、澳门回归庆典等。不知他在活动现场，心里想些什么，会不会为“要装出爱国模样”感到别扭和委屈？（ 三 ）

充当密探    无孔不入

梁成运接受了系统间谍培训，像当初学习煎炒烹炸一样，刻苦钻研各种“专业技能”，为“履职尽责”奠定了扎实基础。“护身符”有了，“金刚钻”有了，下来就要干“瓷器活”，不然拿什么向老美交差？老美钱再多，也不会养闲人。他没让老美失望，此后30多年的从业生涯中，他是大展身手，“成绩斐然”。他采取的手法主要有：▶ 借活动贴靠刺探通过餐叙、拜节、组织侨团活动等方式，贴靠我驻美机构和人员，刺探情报。梁成运本身是“侨领”，干这些事驾轻就熟，也名正言顺。而他的“爱国华侨” “社会贤达”身份，也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他还监视在美华人华侨，通过专用手机和电子邮件，随时向主子报告。那些当面还嘘寒问暖、谈笑风声的人，哪想到背后时时有眼睛盯着，如知道了还不脊背发凉？▶ 设暗局监控窃密一旦获悉中国人员赴美公干，梁成运就如获至宝，立马向美间谍情报机关报告。对“有价值的”赴美人员，他按美方设计，带到提前安装有监控设备的餐厅或酒店，套取情报。你看，别人还以为他尽地主之谊热情招待呢，谁知他憋着暗招。这还不算狠的，他甚至设置色情圈套，企图胁迫策反我方人员。他是懂人性弱点的，有的人在金钱诱惑、野蛮威胁面前，可能是条汉子，但面对美色，就不一定扛得住了。▶ 做诱饵钓鱼执法他还充当美间谍情报机关诱饵，协助开展钓鱼执法。就是他到指定地点与目标人员见面，诱使对方从事敏感物项交易，拼凑“证据”，炮制所谓“中国间谍案”。这不是耍流氓吗？看来干这一行，脸皮一定要厚，心理素质要超强，不然还没开口脸就红了，还没下套手就抖了，岂不坏事？▶ 打幌子浑水摸鱼他热心组织各种经贸文化交流，并非仅仅“掺合个事”那么简单，钱也不是乱烧包、打水漂的。他以交流为幌子，或铺垫关系，或伺机刺探，或迂回拉拢，或发展下线，反正不会走空趟。梁成运在间谍岗位上，数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实绩突出”，成了一名“功勋间谍”。可不是虚名头哦，美间谍情报机关总部负责人真给他授予了一枚“功勋奖牌”，这在他们内部是至高荣誉。（ 四 ）

显露马脚    黯然落网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梁成运以为凭他丰富的经验，一切都天衣无缝，哪知他的末日已悄然逼近。2020年，全球爆发新冠疫情，国际航班停运。这对搞中国情报搞上瘾的美谍报机关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们着急上火啊！怎么办？梁成运，给我上！这时梁成运已75岁高龄，这把年纪别人都在享受安逸的退休生活，他还要冲在一线，发挥余热，不知是他确实“事业心”太强，还是美方想把他榨干用尽。他使用多本身份证件，经香港中转来到内地，不辞辛劳频繁参加各种社会活动，广泛接触各界人士，“兢兢业业”刺探搜集情报。他东奔西走地“搞名堂”，有关部门岂是吃素的，早已盯上了这条“大鱼”，经缜密侦查，掌握了系列证据，2021年4月，断然出手将他拿下。经过2年的调查和审理，今年5月，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间谍罪判处梁成运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五十万元 。“喜提”无期，这老汉剩余的日子，都得在里面“养老”了。有人说他个人财产怎么才五十万，干了一辈子也没挣多少啊，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卖命吧？这应该是他在中国的财产，在美国的财产恐怕不是小数。但不管没收多少，比起他对国家的危害，根本不值一提。（ 五 ）

暗流不止    谍影无声

平静的水面下，往往暗流涌动。从梁成运案也可看出，某些国家对我国的间谍活动从未消停过。远的不说，咱们看看近几年有关部门和媒体披露的。▶ 潘婉芬她以美籍华裔富商身份潜伏20年，利用休斯顿—深圳城市协会会长职务之便，直接接触一些国家级重大项目，并重金打造2万人的情报网窃取情报。2015年3月，计划出国的潘婉芬在广东机场被逮捕。美国气得跳脚，叫嚣“放人”，美众议员克里斯·史密斯还声称：“潘婉芬是一名值得美国政府付出代价捞回来的优秀特工。”2017年4月，潘婉芬被以间谍罪判处3年6个月有期徒刑，出狱后即被驱逐出境，终身禁止入境。潘婉芬（中）▶ 杨军（别名杨恒均）杨军曾先后在外交部、海南省政府、香港中资公司工作，1999年加入澳大利亚籍，被复旦大学同窗“挚友”佩恩发展为美国间谍。杨军喜欢舞文弄墨，著有谍战小说“致命三部曲”《致命弱点》《致命武器》《致命追杀》。我国一位国安人员无意中看到他的书，感觉写得非常真实，“根本不像是看小说，更像是看自己的工作总结。”立马意识到这厮不一般。后经调查，果然抓住了杨军的“狐狸尾巴”，2019年8月以涉嫌间谍犯罪依法将其逮捕。▶ 袁克勤袁克勤早年留学日本一桥大学，后成为北海道大学教授。被策反后，在日本秘密受训3年。随后被日本包装成著名学者，潜回国内收集情报。得意往往忘形，他在应邀到母校吉林大学做讲座时，竟然信口开河为日本侵华战争洗白。经调查，掌握了其从事间谍活动的充分证据，2020年将其逮捕。▶ 成蕾成蕾10岁时随家人移民澳大利亚，后来回国应聘当上央视财经频道记者，逐步成为当家花旦。2020年她主持《中国财经简讯》与一位财经专家对话，谈到中美贸易战时，突然冒出一句“澳大利亚和美国已经掌握了中国目前的经济发展动态，他们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而且说这话时嘴角上扬，浮现出类似得意的微笑，这一不合常理的表现引起了有关部门注意。经调查，竟发现她是潜伏20年之久的澳大利亚间谍。2021年2月，成蕾以涉嫌为境外非法提供国家秘密罪被逮捕。之前有记者问她：“作为一名媒体工作者，你是怎么为这个社会做出贡献的？” 她回答：“讲好中国故事！” 原来她的“讲好中国故事”，是把中国情报讲出去！▶ 董郁玉作为北大法律系高材生，2010年、2014年董郁玉分别在日本庆应义塾大学、北海道大学做访问学者。期间被策反，回国后他就职于光明日报社，从记者一步步晋升为评论部副主任，多年来利用职务之便为日本提供情报。2022年2月，他在给日本外交官传递情报时，被当场抓获。▶ 赵学军赵学军是航天领域科研人员，2009年赴国外大学做访问学者期间，被境外谍报机关以付费咨询等手段，一步步拉拢策反。他回国后，多次为该国间谍人员提供大量涉密资料，每月“外快”1000美元。2022年8月，以间谍罪判处有期徒刑7年。▶ 曾某某曾某某系某军工集团工作人员，属重要涉密人员。曾某某公派至意大利留学期间，美中情局罗马站人员有意接近他将其策反，承诺巨额报酬并为其全家办理赴美移民，要求他合作搞情报。曾某某同意并签署参谍协议，接受美方考核和培训。回国后，他向对方提供了大量核心情报。目前，该案已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 郝某郝某在日本留学期间被策反，要求其回国后进入核心要害单位工作，以便搞到更多的“硬货”。郝某回国后，设法成为某国家部委干部，而后与中情局人员多次秘密接头，提供情报并收取间谍经费。有关部门发现后，依法对其采取措施。▶ 凯盛融英这是一家披着咨询公司外衣的境内间谍企业。该公司充当中介，利诱国内各敏感领域的专家，透露隐秘消息，然后把秘密卖给境外机构赚钱。2017至2020年，该公司接受境外汇款超2000次，总金额超7000万美元。该公司被查的时候，资料库里有30万专家的资料，行业分布涉及政策研究、国防军工、能源、金融等诸多领域。凯盛融英“客座专家”韩某某▶ 美思明智这是一家驻北京的美国商务咨询公司。调查发现，该公司打着“内部调查、事实收集与背景调查”的幌子，实则干一些非法搜集信息的勾当。2023年3月，依法拘捕了该公司5名员工。这家公司的亚洲区负责人兰德尔·菲利普斯，竟是曾在中情局工作28年的资深间谍，还担任过中情局驻华首席代表。……近几年仅公开报道的间谍活动就如此之多，我们身边还有多少间谍？大家是否还记得2021年的时候，CIA专门成立了两个中心 —— “中国任务中心”和“跨国与技术任务中心”（负责精进谍报技术）。“中国任务中心”据报是CIA唯一针对单一国家设立的任务中心，招募的间谍除了要了解中国外，还希望掌握普通话及粤语、上海话、客家话等方言。CIA局长伯恩斯则与有关高层每周举行一次关于中国的“例会”，“总结经验教训，研究部署任务”。伯恩斯今年7月又公开宣称，在华情报网络重建工作“取得进展”。高调牛X啊！这是傲慢，还是挑衅？CIA局长伯恩斯这些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情况，无一不敲响警钟：“反间谍斗争是没有硝烟的持久战。”“敌情就在眼前，间谍就在身边，泄密就在瞬间。”每个人都需要擦亮眼，长点心，或许“梁成运”离你并不远。发现间谍要勇于和善于斗争，让他无处藏身无地立足，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而且，每个间谍都是“行走的50万”，国家有奖。当然，拿奖不是目的，维护国家安全和利益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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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习瑞去平行世界之后

②【纪实连载】我在武汉洗浴中心那些事（33）

③【纪实连载】我在长沙足浴城这些年（7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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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点击蓝字即可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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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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