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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缴费5万多选择“副院长主刀套餐”,“植发”手术失败遭遇维权难

聊斋志医 淋床医学
2024-08-29

男子缴费5万多选择“副院长主刀

套餐”,“植发”手术失败遭遇维权难

今年37岁的袁子义早在20岁出头就知道自己会面临脱发的问题。由于家族有遗传的脂溢性脱发,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工作压力增大,袁子义的头发逐渐变得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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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院长主刀”套餐
在朋友推荐下,袁子义选择了北京熙朵医疗做植发手术。手术之前,医生根据他的脱发程度,给出5000个单位的植发方案。在国际脱发分级中,男性脱发从轻到重分为1-7级,6、7级脱发的手术最大限额提取毛囊数量一般是5000—5500个毛囊单位。
袁子义说,机构人员向他推荐了植发和养护的套餐,根据主刀医生不同,手术费用不同。他选择了中等价位的副院长主刀套餐当场缴费5万多元,在2022年1月29日进行植发手术。
▲袁子义进行植发手术前后的头顶头发对比,左图拍摄于2022年1月初植发手术前,右图拍摄于2023年10月。受访者供图
袁子义说,自己当时认为,植发这项技术并不复杂,技术上差距应该不大。但后来他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植发机构常常宣称的“上午植发,下午上班”并不现实。
袁子义告诉新京报记者,先后有四位工作人员参与了他的这台手术。手术开始前,一位被称为副院长的主刀医生和他握了手。手术由主刀医生完成毛囊提取阶段,随后交给一位男性工作人员进行分离培养,最后由两位女性工作人员负责种植。
先是在后脑勺的取发区注射局部麻醉针剂,再注射生理盐水,增强头皮的张力,让毛囊松软。接着提取毛囊,再在头顶上方植发区打麻醉,钻孔,一簇一簇种植毛囊,整个过程“满头都是血”。
植发手术持续了9个半小时,“疼”是袁子义最直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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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手术失败”
术后袁子义头部结了血痂,经过几周时间才开始脱落,走路在掉、穿衣服在掉、开会也在掉。术后的两周,他的取发区不断渗出液体,晚上睡觉时需要垫上4条毛巾,枕头也还是会湿,“感觉脑袋泡在一半的水和一半的海绵里”。手术结束后,按照医生的方案,袁子义还需要每周去注射一针辅助药物,持续50多周。
袁子义说,经历了这些痛苦,他对植发效果抱有期待。但植发半年后,袁子义照镜子发现植发后的效果远远没有达到机构承诺的95%存活率,他觉得视觉上发量与术前相比没有改善。他开始怀疑“手术失败了”。
他找到植发机构,并在机构的建议下,在2022年10月29日付款1.98万元,再次购买营养产品。
袁子义告诉记者,他了解到,毛囊有生长周期,在术后的3-6个月处于闭合和修复生长的过程。毛发在植完半年左右会脱落一次,然后再生长。如果一年后没有达到目标率,那说明植发的目标没有达到。
袁子义开始回忆自己植发的整个过程。操作植发的手术人员是否有医疗服务资质、毛囊取出后养护的过程是否专业、种植的位置是否准确、密度是否统一……这些问题萦绕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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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维权道路”
2023年10月开始,袁子义跟植发机构多次沟通,在没有得到满意的回复后,今年3月11日,袁子义向“12345政务服务便民热线”投诉了该机构。
2024年3月15日,北京熙朵医疗向袁子义发送了一份加盖公章的“治疗解决方案”。方案称“可以进行补种,新的手术升级由李会民院长团队操作,并且术中采取毛囊营养保护加固方案;术后根据种植毛发细软情况做出治疗,改善毛发质量及头皮环境,提供一年内的头皮毛发管理方案,相关产生的养护费用由熙朵承担;本次二次加密效果不佳(与术前对比效果不明显)一年后,根据头皮情况采取退费流程。
▲3月15日,北京熙朵医疗工作人员向袁子义出具的治疗解决方案。受访者供图
对此,袁子义表示不接受,“不可能再补种了”。他担心自己后脑勺的头发也不够用,而且第一次手术未成活的毛囊更是对他“有限资源的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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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具体谁做的不清楚”
4月13日下午,新京报记者来到位于北京市朝阳区东四环中路的北京熙朵医疗,该机构坐落于一栋写字楼的拐角,外墙通体为白色的几何结构,其入口不大,需要按门铃对方开门才能进入。
一位客服经理告诉新京报记者,她知道袁子义的投诉,此前机构也接到过卫健委的电话,并向卫健委相关部门提供了病历、通话记录、聊天记录。
对于“毛囊存活率95%”的承诺,该客服经理表示,“成活率按理说是可以达到,因人而异,医疗的东西没有100%”。她表示,在手术前签字时,就代表(消费者)同意了“达不到成活率,是会给他进行二次补种。这个东西如果你不同意,你可以不做。”
▲位于北京市朝阳区东四环中路的北京熙朵植发医疗美容连锁有限公司。新京报记者李聪 摄
根据这位客服经理出具的“手术知情同意书”图片,新京报记者看到下方的医生签名是“李会民”。她称“具体谁做的不清楚,但是病历上的主刀医生是指李会民院长。”她还表示“病例这个签字是很严谨的,医疗的东西是不可以造假。”
到底谁是袁子义手术的主刀医生?记者一直未能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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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缺少监管、行业标准不一”等诸多难题
根据我国《医疗美容项目分级管理目录》,毛发移植术属于一级项目,即“操作过程不复杂,技术难度和风险不大的美容外科项目”。
根据2021年中国整形美容协会发布的《毛发移植规范》团体标准,主刀医生须取得皮肤科或外科专业的执业医师资格证书,须经历毛发移植正规培训,考核合格,并有参与 50 例以上的相关手术经历。还要经过省级或以上卫生行政部门认定的毛发移植技术系统培训并考核合格。
对于新京报记者提出查看当时手术时相关影像资料的要求,上述客服经理称,对于当时手术时的相关影像资料,年代久远无法提供。
最后这位客服经理以“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权利可以调取我们医院官方的东西”为由,拒绝向记者提供病历图片,并表示已经记录下这些问题,等周一上班后跟医院确认后再回复。截至发稿,客服经理及机构并未回复。
企查查信息显示,涉事植发机构注册公司名为北京熙朵医疗美容门诊部有限公司,成立于2013年,经营范围为医疗美容科、美容外科等。公司的股东为北京熙朵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和李会民。北京熙朵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股东为李美瑛和李会民,并对外投资了广州、南京、太原等多家美容医疗机构。
新京报记者针对袁子义的投诉联系了北京市朝阳区卫健委,截至发稿,尚未得到回复。
新京报记者调查发现,在随处可见的植发广告背后,是消费者维权难的问题。多起因植发失败产生的纠纷案件,最终以消费者鉴定难或举证难被判败诉。
相关专家认为,植发经济蓬勃发展的同时,也存在着缺少监管、行业标准不一等诸多难题。目前亟须建立统一规范的行业标准,出台相应配套的法律规范,切实保障消费者权益。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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