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早知道 | 以邻为鉴，日本的养老经验启示录

人口老龄化已成为许多国家共同面对的难题。对比目前中国老龄化进程和养老金制度发展的现状，邻国日本已经走过了相似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老龄化进程，也因此通过数十年的摸索和尝试，提前于中国，逐步建立了较为完善的养老金体系。日本的养老金体系在建立的过程中大量参考了欧美国家成熟养老金制度的经验，并结合了本国自身的实际情况。

那么，作为应对人口老龄化最成熟的国家之一，日本的养老解决方案对于中国的养老进程有何启示？希望本文能够为您带来一些思考和启示。

01

中日人口老龄化进程对比

根据联合国标准，当一个国家或地区65岁及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7%，即该地区视为进入“老龄化社会”；比例超过14%，则进入“老龄社会”。

据Wind数据统计显示，从2000年起，中国65岁及以上人口的比例已达到7%，踏入“老龄化社会”；而时隔短短21年，截至2021年底中国65岁及以上人口比例为14.2%，标志着中国已经正式迈入“老龄社会”。而日本早在1970年就进入了“老龄化社会”，且老龄化的程度逐渐加深，截至2020年底，日本65岁以上人口占比更是已高达28.4%，远远超过了联合国对“深度老龄化社会” 20%比例的定义，并且已经超过“老龄社会”14%基准的两倍。因此学习和研究日本是如何应对如此严峻的养老需求，对中国来说十分具有借鉴意义。

02

日本养老金体系概况

如果参照世界银行的养老金三支柱体系，即国家，企业和个人共同来支撑整体社会的养老消费储蓄与投资；日本养老金体系可以分为三大支柱。其中，第三支柱越来越成为日本政府所主要鼓励的方向，也成为日本国民的养老金储蓄重点。

第一支柱 

公共养老金制度——国民养老金+厚生年金

日本的养老第一支柱是由国家来筹划作为全体国民的基本养老保障，由两部分组成：日本国民养老金（National Pension) 与厚生年金保险（Employees' Pension Insurance）。日本的第一支柱和中国的第一支柱很像，都是社保制度的基石，并采取现收现付的方式。

第一支柱的资金早期由日本政府主导投资运作，但由于持续亏损，之后日本政府成立独立法人资格的日本政府养老金投资基金（Government Pension Investment Fund, GPIF）来对第一支柱进行管理。GPIF作为全世界规模最大的公共养老基金，采取市场化运作模式，并逐步增加了对风险资产的投资配置。

但是只靠第一支柱国家养老金，不足以解决所有的退休养老问题，还需要第二和第三支柱的补充。

第二支柱

企业/雇主养老金制度——DB+DC+Cash-Balance计划

日本第二支柱主要由雇员所在企业和个人共同缴费来保障，也是企业为员工养老所做出的缴费安排，其中包括适合不同企业和不同工种的诸多保险基金，主要有三种类型：给付确定型养老金计划（Defined Benefits, 简称DB）、缴费确定型养老金计划（Defined Contribution, 简称DC）和现金余额型养老金计划（Cash-Balance Pension Plan）。这一部分养老金仍以待遇确定型（DB）计划为主，日本持续鼓励企业从DB计划向缴费确定型（DC）计划的转换，未来重心将放在DC计划上，包括扩展覆盖面、放宽投资限制、提供更多元化的产品。

然而，由于雇主不能完全地支持相关养老金计划，第二支柱在可持续以及可依赖性上有待商榷，所以日本政府将关注点更多地放在了第三支柱上。

第三支柱

个人养老金制度——iDeCo+NISA

随着日本老龄化程度的不断加剧，和公共养老金替代率的不足，个人养老金制度作为日本养老金的第三支柱应运而生，由两部分组成：个人缴费确定型养老金(iDeCo)与日本个人免税储蓄账户(NISA) 。第三支柱通过税收优惠给与国民个人激励来帮助和鼓励个人进行更为主动的养老安排，作为国家和企业养老计划的有利补充。

• 2001年日本推出的个人型定额缴款养老金（iDeCo）旨在公司没有为员工提供任何养老金计划的情况下，为在职的中小企业雇员、个体经营户和自由职业者，提供的税收优惠。2017年改革后，将范围扩大到公务员和家庭主妇。近年来，iDeCo逐步成为日本国民退休储蓄的核心选择，这与日本社会的总体阶层需求和日本政府针对iDeCo所推出的税收优惠政策息息相关。例如，日本股票及投资信托等获取的分红、收益通常需要征收20％的资本利得税。iDeCo 账户的推出则为转入的工资收入和投资收益均实行免税，iDeCo可以为计划参与人节约一笔相当可观的税费，进而激励了个人投资者的参与积极性。

• 另外，2014年推出的日本个人储蓄账户（NISA）计划为20岁以上的日本居民提供了税优储蓄账户。2016年推出的Junior NISA进一步覆盖19岁以下人群，鼓励年轻人尽早进行养老规划。NISA鼓励民众自主积累退休金，促进投资者教育。NISA 账户可享受个人资本利得税的高额减免，投资金融产品获得的投资收益前五年可免除20% 的税收，具有较高的吸引力。

通过iDeCo和NISA两种计划，日本民众广泛地接受了个人养老储备的概念，所以第三支柱的覆盖面非常广，为日本大众的养老储备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由此可以看出，第一支柱的公共养老保险体现社会公平，第二支柱的商业养老保险体现效率，而第三支柱体现个人的自我保障责任。

03

日本养老金体系对中国的启示

作为一衣带水的邻邦，日本养老金制度的建设对于快速进入老龄化的中国社会有不少借鉴意义。可以看出，第三支柱即个人养老金储蓄投资制度的建立是走向成熟养老金制度的关键，而日本政府所实行的相关税收优惠政策是第三支柱养老制度成功的关键。鉴于国情、社会发展水平等区别，我们不能把日本的经验照搬照抄，但在中国建设第三支柱养老制度的旅程中，日本的经验还是可以给到不少启示。

启示一：在中国养老金第三支柱的推广过程中，应当持续加强投资者养老意识和养老投资方法的教育

如果政策制定者只是向所有个人开放第三支柱个人退休账户，而没有深思熟虑地设计产品的可用性，也没有充分的投资者教育，这将降低动机，限制投资回报，甚至为投资者带来损失。

日本的企业/雇主在第二支柱承担了雇员养老金投资教育的工作，而第二支柱与第三支柱可以相互打通。在雇员离开雇主之时，可以将第二支柱内存储的养老金转入第三支柱的个人养老金账户，继续进行投资。而通过第二支柱中推行的养老投资教育，促使民众意识和养老投资知识水平的提高，也是第三支柱养老金政策得以广泛施行的必要条件之一，以帮助日本民众更好地为养老做准备。

2021年恰逢富达日本缴费确定型计划发行二十周年，在一项针对缴费确定型养老金的调研中我们发现，雇主的行为将直接影响雇员的养老金投资行为。如果日本的雇主针对雇员的缴费确定型养老金计划进行配捐，40%的雇员将增加其投入，而65%的雇员将开设缴费确定型个人养老金账户。

启示二：通过优化个人养老金账户的体感，数字化可以成为促进养老金投资的有力途径

在日本，通过互联网和电子设备，个人投资者可以随时了解个人养老金投资组合的实时收益变化，并与自己的账户管理机构沟通。数字技术工具极大地改变了投资的信息沟通方式，也使投资人对于自己的投资组合更加了解。

中国在数字化应用方面一直处于领先地位。要加强年轻一代对养老投资方面的意识和知识，数字化工具的应用必不可少。通过数字化应用和互联网技术，实现养老投资的账户透明化，信息即时化，会极大促进中国国民对于养老投资的热情和在实际投资中的参与和成长。

目前，国内养老投资实践还处于起步阶段，养老金管理和服务机构应积极使用数字化工具联合社会各界，进行养老投资教育，将相关理念、发展情况等介绍给投资者。引导投资者在关注财务回报的同时，也要注重社会回报，培育养老金投资的土壤。

启示三：可持续投资实践与养老金投资策略需要有机结合

富达在全球不同地区提供养老金解决方案的经验让我们发现，可持续投资注重创造长期价值，与养老金投资的长期稳健持有理念高度吻合。将可持续投资的方法融入投资实践具有长期增效和缓和风险的作用。

以上文提到的日本政府养老金投资基金（GPIF）为例，作为世界规模最大的养老基金，GPIF目前管理着约199万亿日元的资产（数据来源自GPIF官网，截止至2021年第三季度），并在2020年实现了37.8万亿日元的投资收益。近年来GPIF 的ESG投资规模逐年增长、业绩表现良好。其自2015年起开始进行ESG策略的改革，并不断增加可持续投资的比重。其跟踪ESG指数的资产规模从2017年的1.5万亿日元，上升到2019年的5.7万亿日元，投资绿色债券的资产规模达到0.4万亿日元。

养老金资金的投资时程较长、规模较大，这一特性决定了养老基金的投资风格应以长期价值投资、责任投资为主，而可持续投资的特征符合其长期属性的要求。同时，养老金的投资运营对被投资产的风控要求较高，而可持续投资关注公司的重大风险、特定领域以及特定问题，也符合养老金投资的要求。再者，养老金资金带有明显的公共属性，投资行为应符合主流价值取向，避免产生重大的社会、环境负面影响。ESG投资的负面筛选可以有效规避此类不当投资行为。

小结  

我们从日本的经验可以看到，第三支柱的发展对整个养老金体系的健康全面发展至关重要；为民众提供了更多养老投资选择，有助于养老金的市场化运作。同时，养老投资观念的转变需要长期不懈、深层次、多维度的投资者教育。无论内心悸动是什么原因，希望大家未来都能在风雨里做个大人，阳光下做个孩子，晚年做个体面的老人——自知、自足、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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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达，享誉全球的养老投资专家：

• 在美国，富达投资占据第二支柱401k市场份额30%，第三支柱IRA市场份额约20%（富达投资内部统计数据，截至2021年12月31日）
  

• 在英国，富达国际是首家为年金计划提供咨询服务的缴费型养老金计划供应商，并管理着480多项雇主计划
  

• 在中国香港，富达国际有超过30年的缴费确定型养老金计划管理经验，是最大的强积金计划服务提供商之一，也是《职业退休计划条例》（ORSO）缴费确定型雇员自选市场最大的投资服务提供商之一
  

• 在日本，富达国际为3000多家企业缴费确定型养老金缴款计划提供服务，47亿美元缴费确定型养老金计划资产管理额（截至2021年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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