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聚焦：家族信托功能及名人案例全解析之防范代持风险
前言
所谓家族信托，是指信托机构作为受托人，接受个人或家族的委托，代为管理、处置家庭财产，以实现高净值客户的财富规划及传承目标。
对许多高净值客户而言，家庭财富积累到一定阶段后，面临财富传承、财产保护、家族企业交班、子女成长教育、老人赡养等问题，需要专业而有前瞻性的筹划。基于信托财产的独立性、信托独有的法律关系，家族信托可以满足高净值客户的需求。那么：
高净值人士通常在传承的过程中可能遇到哪些风险呢？
家族信托作为一种财富传承和保护的重要工具是如何帮客户规避这些风险的呢？
本次系列文章，君心将结合经典名人案例，带您一起聚焦家族信托的多种强大功能。
前文回顾：
功能 ：
防范代持风险
风险点
“捋不清”的股权
家业传承之大忌
名人
案例
小马奔腾 ：
昔日影视黑马崛起，今日经营一地鸡毛
事件回顾：
2011年，为获得4.5亿元融资，小马奔腾的实际控制人李明及其部分家族成员与投资方建银文化签订了《投资补充协议》，该协议是一份IPO对赌协议，约定了若小马奔腾未能在2013年12月31日之前实现合格上市，则建银文化有权在2013年12月31日后的任何时间，要求其任何一方一次性收购建银文化所持有的小马奔腾的股权（15%）。结果，小马奔腾到期未能如约完成上市。雪上加霜的是，2014年1月2日年仅47岁李明突发心肌梗塞身亡，其遗孀金燕随即被董事会选举为董事长。
然而，同年10月31日，金燕通过微博发声明称其被“夺权”。声明中表明自己无法顺利开展公司业务、无法接管小马奔腾的原因，是由于其亡夫李明的遗产以及他持有的公司股份，完全没有在合法继承人中进行股权分配。金燕强调，李明股份被代持的情况一直被隐瞒，某些股东有恶意侵占他人合法权益的嫌疑。紧接着11月3日，小马奔腾发布了关于更换董事长与公司法定代表人的公告，称公司已在10月31日召开了股东大会和董事会，任命李明的姐姐李莉为董事长，该决议已于当日正式生效。小马奔腾的江山再次易主。
根据北京市工商局网站显示，小马奔腾当时的大股东是一家名叫小马欢腾的公司（占股45.33%），而这家公司的股东分别为李明的妹妹李萍（持股50%）、李明（持股33%）、李明的姐姐李莉（持股17%）。虽据公司知情人透漏，李明该部分股份确由李氏姐妹代持，用于企业管理层股权激励的股权也由李氏姐妹代持，具体代持比例均不详，但由于姐弟之间并没有就股权代持形成书面协议，这种情况下，小马奔腾的股权只能以工商登记为准。这直接导致李明意外离世后金燕无法继承李明被代持的股权，最终被李氏姐妹联合其他股东罢免了董事长职位进而赶出管理层。
不明晰的产权关系引发的姑嫂之争、家族内斗极大地损害了家族事业的元气。不久以后，小马奔腾的核心管理团队成员纷纷离职。2014年11月18日，建银文化向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就对赌协议提起仲裁并胜诉，为此持股小马奔腾的部分家族成员需要支付6.35亿元为之前签订的对赌协议埋单。2018年2月，随着冉腾接手小马奔腾股权，李氏姐妹被清除出股东团队，小马奔腾这家家族企业最终易主他人。
解决之道
股权入信托
化解家企传承权属之困
名人
案例
英皇之父：
用股权信托实现家企有效控制
事件回顾：
杨受成是香港知名的企业家，以经营钟表发家致富，其后涉足房地产、娱乐、金融等领域。英皇集团（国际）有限公司（简称英皇国际）是杨受成控制并在香港证券交易所上市的企业。杨受成对该公司及整个企业集团的控制，主要是借助股权信托的架构。根据英皇国际历年的中期报告和年度报告，其股权信托结构如下：
由上述股权结构可知，杨受成是设立了名为The Albert Yeung Discretionary Trust（以下简称AY Trust）的股权信托，其中受托人是杨受成注册成立的公司STC International Limited，其全资持有杨受成产业控股有限公司，而杨受成产业控股有限公司又全资持有英皇集团（国际）控股有限公司，进而由英皇集团（国际）控股有限公司绝对控股英皇国际（超过74％）。而且，受益人陆小曼担任英皇国际董事会主席，以此实现AY Trust的间接绝对控制。此外，针对不同的关联产业，该信托架构还全资控制了其他几家上市公司。
由于受托人需承担对受益人的忠实义务、对信托财产的谨慎管理义务与对信托事务的保密义务等，该股权信托的设立从最根源处防止了自然人代持的道德风险。
又因为通过信托财产的独立性，受托人需依法对信托财产和固有财产分别管理，不能与自己的固有财产混同，这也有效防范因代持人身份关系变更而引发的相应法律风险。
即便是创始人身故后，公司股权也不属于其遗产的范围，信托的持股比例亦不受影响，公司的控股权依旧属于创始人杨受成的家人。因此，通过股权信托的一系列控制安排，杨受成保持了家族集中持股，牢牢控制了整个企业集团。
”
君心/ 有话说
股权结构与股权归属，是任何一家族企业、特别是家族企业股东财富保障的基础。对于股权结构，不仅要求清晰，而且要求稳定。但在如今中国的家族企业中，不稳定的资产代持现象极具普遍性，目前代持的主要资产包括股权、房产或金融资产等。
起初，代持安排往往是财产所有权人出于对资产保护、法律规避或隐私维护等方面的考虑，将资产放置或登记在另一位可信任的代持人名下，但实务中，因资产代持导致的模糊产权关系，往往存在巨大的权属隐患与风险：
因代持人背信弃义，将代持资产据为己有或者损害实际出资人的利益的代持人道德风险；
因代持人自身发生债务问题，置于代持人名下代持财产被清偿的代持人债务风险；
因如股权代持中，可能因无法妥善处理与其他股东的关系以及与公司章程的关系等，导致实际股东长期无法行使股东权利甚至股东地位受到威胁的控制权风险；
因代持人发生婚姻变故或意外事件，使得名下的所有财产就需要进行夫妻财产分割或者被作为遗产进行继承的代持人婚姻继承风险；
因房产代持中，可能涉及法律法规、限购政策或实践操作困难或无法办理登记变更手续的实务操作风险等……
而家族信托中的信托关系是委托人、受托人和受益人之间围绕信托财产的转移、管理和信托利益分配而形成的财产关系，这种财产关系是依《信托法》确立的，法律地位明确，法律保护周全，信托资产监管备案完善。虽然受托人仍然像代持人一样，以自己的名义持有和管理财产，但《信托法》规定家族信托的设立必须以书面方式成立信托契约，并详细而严格地规定了受托人的义务和责任，这意味着，家族信托可谓之为“依法代持”。相比由自然人双方私下签署的代持协议，无疑具备更强的法律效力与保障。
因此，在目前信托法的架构下，家族信托无疑是隔离代持风险和有效传承之最有效的手段。
”
家族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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