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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逝世20周年:一个才子愚弄了爱他和不爱他的人
不要总是遗憾我们的失去,其实我们并没有失去什么,也不要总是遗憾他的失去。
他以天才的不懈努力,达到了事业的巅峰;他以真诚和炽热爱心,收获了完美的爱情,见识了世间美景,连走后也极尽哀荣,用他自己常说的话,正是:“来得安,去也写意。”
风景在别处
以至于今天,许多人对娱乐的记忆原点仍定格在90年代。
那时节,“双周一成”正值巅峰,也有梁朝伟、梁家辉、刘青云等大批优秀演员涌现。“四大天王”锋芒毕露,另有王菲、梅艳芳、叶倩文、林忆莲等“第五天王”风水轮流转。
那是属于娱乐狂欢的大时代。
这是张国荣在内地的真正亮相,不过客观地说,在当时,很少人读懂了他虽败尤荣从容与优雅。
在发病的几年间,随之而来的还有重度失眠和心脏衰弱,但他仍然会抽出时间出席慈善筹款活动,会在严重的胃酸倒流折磨下,拖着沙哑的嗓子录音。
此番情形一直持续到1997,张国荣坦白了自己心底对于另一位男士的爱慕之情。
这可能是内地娱乐经历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媒体狂欢,在外界看来,他依然天真的优雅着,洒脱的笑骂由人,正是这种坦然的姿态,让艺人张国荣成为香港回归、改革开放后内地移植香港狗仔精神的第一件牺牲品。
赤红嬗变
中国戏曲发展到清中期,逐渐催生了一次重要的嬗变,即以文人创作为主的“传奇时期”一变而进入以演员表演为主的“乱弹”时期,它标志着文人戏剧的式微,民间戏剧的勃兴。
今天我们看到的话剧、音乐剧、演唱会等,都是一种集音乐、舞蹈、杂技、美术等诸多艺术元素于一体的综合艺术。
任何艺术的发展都会遇到瓶颈期,那么也势必会出现独树一帜,甚至反其道而行之的创作者为之破局。
恰如哲学家马尔库塞所言:“作为既定文化的一部分,艺术是肯定的,它维护着文化,作为既定现实的疏远,艺术是一种否定的力量。”
可惜,个体审美很难不掺杂进既定的社会规范,独创性在使张国荣的艺术生命变得极具张力的同时,也使他开始与世俗有些格格不入了。
不过他没有停下来。
在经历过巨大的被排斥与自我压抑之后,最终通过《热情》,一个崇高的张国荣诞生了。
正如著名美学家蒋孔阳说的:“美向着高处走,不断地将人的本质力量提高与升华,以至超出了一般感受和理解,在对象中形成一种不可企及的伟大和神圣境界,这时就产生了崇高。”
在审美里是没有对错的,毕竟这是很私人的事情,用美学理论解释:“美丽者的美丽只在接受美丽者的心里。”用张国荣自己的话说:“靓不靓仔都是见仁见智的。”
其鲜明的特点是从没有特点中超逸出来的。
我们能从张国荣的表演里看到很多艺人的影子,却又经过自己加入了化境,若险若怪,如浑金璞玉而又圭角嶙峋,其实骨子里处处和别人两样,另有风标风韵。
他在演唱《你在何地》的结尾处唱的“在何地”,听来甚至稍微走音。然而这种情感超越技巧的表达,是台上的歌者与台下的观众形成的一种灵魂的互印与对接。
再譬如《无心睡眠》里的迷乱肆纵的“麦克风狂舞”;《放荡》里的性感又自持的“撒野抱腰”;《爱慕》里的发丝徐徐垂散的尊贵。
那超越审美期待的发型、装束、舞蹈,无不彰显着张国荣对自我的超越以及对传统文化模式的反叛,而这些,都需要一颗勇敢的心。
无论崇高还是低俗,人的行为首先都属于包含情感、思想的有明确的动机、方式、目标的社会行为,因此,对张国荣而言,难以战胜的是那些具有时代性的人。
虽然从审美意义上讲,《热情》演唱会的举办改变了华语娱乐业的价值取向,却也正因为太前卫了,当时的社会尚不具备使《热情》演唱会大获全胜的审美趣味与道德支撑,加深了周遭对他的不理解。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也许是导演程小东觉得“情未了”的结局太不完满,所以在《倩女幽魂2:人间道》里,宁采臣终于跟长相酷似小倩的傅清风在一起了。
两个故事的结尾,都以纵马流浪的方式结束,大概主人公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他觉得自己像一件物品,不是活人。正如《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生死都被人卖来卖去。
从一个靠打零工维持生计的少年,成长为功成名就的大明星。张国荣傲立在纷扰的香港,从娇媚的歌星,万众少女情人,到香港当代最忠诚于自己生活方式的演员。
尝尽了奋斗的艰辛和名利的滋味,在生日晚会上,他突然走到一块牌匾前揭开帷幕——“张国荣退出歌坛”。那是1989年,他33岁。
可是人呐,躲得开闹市,躲不开流言。
终于,这个徐克口中在最后的日子里仍然为朋友带来欢乐的人,跟大家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接着,是媒体铺天盖地的缅怀,爱他的人撕心裂肺,不爱他的人沉默不语。那些原先在伦理线上踟躇的人们,终于冲破了时代阻隔一涌而进,加入了荣迷这个群体,以追忆和解构的方式来怀念这个艺术家。
正值香港电影节间隙,书本记者荼白在香港东方酒店街头,和乐迷们纷纷给哥哥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