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院及福荫紫竹院古银杏 I 银杏(53)
本篇作业的图片是三次游紫竹院拍的,水景是去年11月初从五塔寺出来过马路到紫竹院所见;紫竹院运河文化展及古银杏是两月前10月下旬去紫竹院行宫拍的;今年4月底专去紫竹院看木香,邂逅了大花野豌豆和流苏花海。原计划是紫竹院与万寿寺古银杏一起写的,福荫紫竹院即紫竹院行宫禅院是万寿寺的下院,后来是有关万寿寺的古银杏作业先交了,想想还是把紫竹院的作业也写完。
紫竹院公园(The Black Bamboopark)位于北京首都体育馆西侧。北面与北京舞蹈学院相邻,东面与国家图书馆很近。地铁9号线,地铁4号线到达国家图书馆站。
古时紫竹院这里原是一片低洼的湿地,元代郭守敬在高梁河上游开挖长河时,形成蓄水湖,成为北京重要的水源之一。明清时期湖边曾建“福荫紫竹院”,后已破败。1953年建为公园,仍以“紫竹院”名之。全园占40余公顷,水面约占三分之一,南长河、双紫渠穿园而过,有三湖两岛一堤,它是一座以竹为景,以竹取胜的自然式山水园。百亩竹林,满目苍翠,构成了公园独特的景观,早园竹、斑竹、巴山木竹等80余种观赏竹品种使紫竹院公园堪称华北第一竹园。
历史上紫竹院的发展变化与长河有着密切关联。长河,从元朝开始修建至今,在城池布局、漕运、水利、城市用水等多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是京城重要的一条文化水线,清朝更是皇家御用的河道。
在紫竹院湖一带设广源闸调节水位,船不能直接通过,需要在此藏舟换船。因优越的地理位置及特殊的水系状况,紫竹院湖成为设坞藏舟、过闸换船的理想之所。伴随着皇帝沿长河到西郊皇家园林的次数增多,长河两岸服务于皇室的寺院、园林景观等逐渐增多,乾隆时期更是达到了鼎盛。长河如同玉带,串联着50余座寺院景观,紫竹院就是其中一颗“卓然立世,光华难隐”的明珠。
公园南门内,曾经矗立着一座密檐实心的砖塔——双林寺塔,为万历朝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督建万寿寺时,为自己营造的墓地,冯保号双林,双林寺由此得名。砖塔为密檐、实心、七层,1975年因塔身出现裂隙,为保证游人安全,将其拆除。双林寺塔曾是紫竹院公园重要的标志性建筑。目前,公园已启动“双林寺塔遗址保护工程”,遗址考古发掘、地质勘探、可行性研究报告及专家论证工作已初步完成。
紫竹院行宫,属区级文保单位,位于紫竹院公园院内,是清代乾隆皇帝同皇太后去万寿寺和苏州街的驻跸之所。
“福荫紫竹院”本是明代的一座庙宇,为“万寿寺”之下院。院后是源于玉泉山瓮山泊的古河道--南长河。清乾隆年间疏通河道,整修苏州水街,并在“福荫紫竹院”庙宇迤西增修行宫,隶属内务部管辖,成为帝后去万寿寺、苏州街御舟的“别港”。清光绪十一年重建,历时三年。重建后的紫竹院脱离了万寿寺成为独立的行宫。
重建后的紫竹院更名为“福荫紫竹道院”,并由当时的工部尚书潘祖荫撰写了“福荫紫竹院碑”。此后光绪和慈禧多次到紫竹院少坐至龙王庙拈香。1900年紫竹院遭八国联军洗劫,庙宇、行宫被破坏。改革开放后,1992年被确定为海淀区文物保护单位,2009年开始复建工作,2014年正式向公众开放,福荫紫竹院传承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是紫竹院公园深厚文化底蕴的依托。(以上资料来源:北京市公园管理中心)
行宫里常年有展览,目前的展览有丰子恺漫画展和运河文化展。看丰子恺的漫画,是看丰子恺慈悲的心。
报恩楼楼顶为硬山挑大脊,分上下两层,有前廊,下楼有方格盘长护栏,上层有宝瓶护栏,两边各有一座外跨式石梯。中悬匾额“报恩楼”,为乾隆御笔。
静坐在长廊,看不大的行宫院子里的400年的古银杏树和200年的古七叶树。这些古树,见证着曾经的百年历史。以下的史料来自知乎上的《京西怀古—紫竹院逸事》,作者言信。
满清解体后的民国初年,紫竹园作为“前皇家私产”,曾被下台的末代皇帝溥仪赏赐给时任京畿卫戍司令的袁世凯忠实下属王怀庆。据悉,溥仪的小朝廷内务府领发的执照原文记载了:“西直门外有皇室所属紫竹院行宫,计房一百三十四间”“赏给王怀庆作为私产”。王怀庆虽然是老粗兵痞出身,但深有自知之明,面对偌大一个几十间房的皇家行宫,一直都不敢“领受”。所以民国二十年间,这座昔日的皇家行宫里只设了一个警察所。
1937年到8月底,日军占领了北京,日本华北方面军(北支那派遣军)的卫生部门将这座昔日的皇家行宫用作了“日本负伤军人康复疗养所”。但凡在日军的医院里经过手术治疗而处在康复期的日本军人,从军官到普通士兵——大都是中下级官佐及士兵,都被送到这里来静养,待康复后再被送往华北前线。以后在晋察冀八路军卫生部门效力的许多日本医护人员,可能基本上都知道这个地方。
那时的紫竹院湖畔,不时能看见架着拐、缠着绷带,被八路军打伤残的日本军人在大湖的周围漫步。抗战八年,紫竹院一带荒凉的很,树也没有今天这样茂盛,只有一条简陋的公路直通到西直门。那年月只要出西直门就是农村景象,一片片的庄稼地一直到海淀镇都是如此。居住在附近的中国农民唯恐避之不及给自己惹事,早就远远躲开深藏不露。
1945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以后,日本军队被缴械遣返回国——当然那些已经在晋察冀八路军里效力的前日军医护人员和技术人员除外,他们在53年至58年期间,被有关部门低调礼送回国。
日本军队走后,因为曾用作日军的医疗部门,紫竹院皇家行宫被来到北京——那时又改回原名“北平”——的国民党军队接收,并由国民党军的“华北剿总”划归给在南苑的国民党空军,称为“国民党空军疗养院”。
1948年12月,解放军围困北平期间,这里用作解放军卫生部门的医疗站,为解放北平做战地救护准备。幸好北京最后走了和平解放的道路,若不然武力解放北京,这里将布满伤员,紫竹院的湖水也会因为漂洗伤员的绷带,被染上红色。
1949年2月,解放军进北平之后,作为曾经的国民党军队部门,这里被解放军接收并驻军。1949年11月解放军空军诞生后,这里又被划归到刚成立的华北空军——以后的北京空军,依旧是用作医疗卫生部门。当时的华北空军司令员是徐德操。
1953年,空军北京医院——按部队番号是解放军466医院在距紫竹院十几分钟的路程之处北洼路建立,几乎同时,解放军撤出这座昔日的皇家行宫“福荫紫竹院”,交付给北京市园林局管辖。以后的故事被刊载进紫竹院公园的历史,大家都知道了。
行宫前殿东西两侧两株400余年的古银杏树都是雌树。两株雌树的主干均已干枯,公园简介牌上说是主干曾遭雷击受损。从正对前殿方向看,根蘖的银杏树被维护得枝繁叶茂。站在前殿门口看到两株干枯发黑的古树主干,令人唏嘘。
紫竹院的秋景,如果没赶上颐和园的桂花展,北海天坛地坛的菊花展,可以来紫竹院弥补遗憾,紫竹院的菊展桂花展要晚半个月。秋天通往行宫的小路两旁,低头可见小紫花爵床花。
紫竹院行宫门口的南天竹红果最喜庆。南天竹,别名:南天竺,红杷子,天烛子,红枸子。小檗科常绿灌木,南方常见。由于其植株优美,果实鲜艳,对环境的适应性强,常常出现在园林应用中。古人对南天竹情有独钟,诗词、服饰、书画以及装饰品上都能见着南天竹。紫竹院和北海公园的南天竹越冬维护都做得很好,说明南天竹在北京可以作为常绿植物推广种植。
紫竹院东门附近也有二级古银杏。但是我错过了行宫外紫御湾码头旁边那棵二级古银杏。明年春天看南天竹的花时一定不要忘记了紫御湾码头旁的古银杏。
紫竹院的花鸟很多,公园为此专门出了两本书,一本记录紫竹院的花草树木,一本记录紫竹院的昆虫和鸟。期待明年春天来紫竹院乘坐游船,体验皇家御道长河,进一步领略长河的文化底蕴。
在这个寂静的十二月,迫切期待鸟语花香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