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察微见著--解析国内企业纳米抗体技术平台
丨猎药人俱乐部研究团队整理
今年是纳米抗体首次被报道的Nature论文发表三十周年。这三十年来，纳米抗体产业经过了长期发展迎来了收获期。重磅药物的上市，多条研发管线的开辟，纳米抗体赛道如火如荼的背后也少不了技术平台的支撑。纳米抗体作为一种特殊形式的抗体，它的相关技术与传统抗体相比既有相似之处，也有针对其优势或不足应运而生的特色化创新点。可以说，有了这些扎实的平台建设，纳米抗体管线的推进才能稳步前行。
作为全球纳米抗体的领头羊，Ablynx（现已被赛诺菲收购）这个产业的拓荒者可谓是占尽先机。一个个药物管线的背后是Ablynx对于平台建设的重视，其研发平台正是以纳米抗体的英文名“Nanobody”命名的，并已经注册商标。据公开信息透露，Ablynx已拥有超过500个纳米抗体相关专利，这些底层技术的积累是Ablynx平台搭建的基础。通过Ablynx的管线可以看出其技术平台门类广泛，包括了对纳米抗体串联多价化改造的平台，也包括使用PEG或HSA抗体来延缓纳米抗体半衰期的长效化平台，还拓展了纳米抗体修饰相关平台。
纳米抗体小巧灵活，“玩法”多样，优势和不足也都很突出。这些特点注定了相关技术平台可拓展的维度是非常大的。有了Ablynx珠玉在前，国内关注纳米抗体赛道的成员在平台建设上进展的如何呢。我们通过对国内纳米抗体相关平台的梳理来一窥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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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纳米抗体平台布局概览纵观国内企业的纳米抗体相关技术平台可以发现，国内企业对平台建设总体来说已经迈入了相对成熟化的阶段。
在数量上看，国内有超过28家企业（不完全统计）都布局或研发了自己的纳米抗体相关平台，其中既有创新药企业、科研背景的机构，也有一些业务垂直化的医药或生物科技CDMO企业。既有像博奥明赛这样成立时间不长的新兴公司，也有像和铂医药、金斯瑞、复宏汉霖这样在业内有一定积淀的上市企业。这些企业中，如洛启生物、融捷康等企业设立之初就专攻纳米抗体领域，创始人和团队都有在纳米抗体技术方面长期的积累；还有如复宏汉霖、传奇生物等企业，着重发展抗体或细胞治疗药物，在管线拓展的实际需求中选择了布局并发展纳米抗体相关平台。
从平台类型上看，有的企业对纳米抗体平台布局比较完善，能够完成从发现、筛选、优化、改造、生产全过程的需求，如洛启生物、烁星生物等企业。还有的企业平台布局集中在前期发现和筛选，主要提供早期的外包开发服务，如阿帕克生物。此外值得关注的是，部分企业在纳米抗体平台布局上更突出差异化竞争的策略，更加依托自身在某专一方向上的优势搭建特色化平台，比如智核生物专门开发纳米抗体核药平台，百奥赛图深耕转基因人源化小鼠平台，洛启生物主推吸入式剂型平台，晶泰科技建立基于AI的纳米抗体设计筛选平台等等。拥有特色平台的基础上，以此拓展更全面的平台体系，或者对外合作。
国内纳米抗体平台大致可以分为几个大类：
我们将分别梳理不同类型的平台，介绍各个类型平台的企业布局和代表性平台的建设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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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抗体的常规化筛选平台纳米抗体的常规筛选流程比较标准化，大体上讲与传统大分子抗体的筛选过程基本一致。这一流程包括了免疫动物、血清提取、文库构建、抗原靶向富集、序列测序、生化或功能鉴定等步骤。由于方法较为成熟又是纳米抗体研发的早期基础步骤，很多涉足纳米抗体的企业基本都有布设。
文库构建的主流方法包括了噬菌体文库和酵母展示文库，不同企业有各自的方法选择。比如道尔生物、宝船生物、复宏汉霖等布局了噬菌体展示平台，普米斯布局了酵母展示平台。也有企业同时布局两种筛选方法，如康宁杰瑞、康体生命、科润生物等。
康宁杰瑞与东南大学生命科学院合作，建立了免疫来源的骆驼纳米抗体噬菌体展示筛选平台。该平台包括：
——可溶抗原的快速制备能力。利用公司已有的蛋白工程及原核/真核高效瞬时表达体系，短时间内制备高质量可溶抗原蛋白。
——成熟稳定的免疫文库构建技术。噬菌体一级文库库容可高达10^7 ~ 10^8，序列丰度超过99%，可以保证直接筛选到nM甚至pM级别高亲和抗体，而无需进一步的亲和成熟步骤。
——快速可靠的候选抗体筛选及初步鉴定技术。康宁杰瑞开发了多种筛选体系，包括直接筛选法、竞争法、负筛选发、细胞筛选法等。同时，能够在初期就通过亲和力、理化活性、体内、外稳定性和活性等方面初步考察备选抗体功能及成药性。
目前，康宁杰瑞利用该平台已经获得了多个针对不同靶标的纳米抗体序列。值得注意的是，我国首个上市的纳米抗体药物恩沃利单抗（KN035）就是利用该平台筛选出来的。
同时，公司还与新疆大学合作，构建骆驼非免疫纳米抗体库，库容可达10^9，丰度超过99%，将被用于一些特殊靶标，如GPCR、离子通道等的筛选工作。
除了噬菌体文库，康宁杰瑞也搭建了酵母展示平台。
道尔生物是一家聚焦于开发基于多结构域的多特异性创新蛋白药物的医药企业，以满足代谢疾病、癌症、眼科等领域的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2021年被华东医药收购。
SMART-VHHBody平台是道尔生物自主研发的—站式纳米抗体高通量发现和改造平台。公司通过SMART-VHHBody平台开发了一种人源化抗Claudin18.2纳米抗体Fc融合蛋白DR30303。
临床前研究显示，DR30303在多种小鼠肿瘤模型中单独用药或者与化疗药物或PD-1抑制剂联合使用，都显示出了较强的抗肿瘤活性，同时也展现出较好的药代动力学特性。DR30303也是全球第一个进入临床的基于人源化纳米抗体靶向Claudin18.2的单特异性治疗性抗体。2022年12月16日，道尔生物宣布与默沙东达成临床试验合作协议，进行DR30303与默沙东PD-1抑制剂帕博利珠单抗联合治疗胃癌或胃食管连接部癌患者的临床试验。
道尔生物包括SMART-VHHBody在内的一系列技术平台和研发管线受到了许多合作者的认可。
2021年12月，道尔生物与Lonza签署研发许可协议，许可道尔生物利用龙沙的XS Technologies 平台结合其独有的SMART-VHHBody和MultipleBody平台技术研发新一代多特异性抗体药物。
2023年7月，道尔生物又与BioNTech达成协议，授予BioNTech一项全球许可，利用道尔生物的一项创新发现，针对一个未被披露的靶点进行研究、开发、制造和商业化创新生物治疗药物。
屡获国际生物医药企业的认可也足见道尔生物技术平台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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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特异性纳米抗体平台正如传统抗体分子的设计策略由单抗向双抗/多抗发展，纳米抗体同样也可以进行类似的拓展。而且纳米抗体小巧的特性使得它更利于多价化改造。
许多企业都在积极开发双特异性纳米抗体，比如康宁杰瑞开发的KN046就是在一条重链上串联两个不同靶点的纳米抗体构建的双抗。纳米抗体由于没有轻链的限制，不需要担心轻链错配的问题，可以和其它不同形式的抗体搭配设计，因而灵活性较大。
在平台建设上，多家企业布局了纳米抗体双抗/多抗平台，但双抗管线应用的侧重点各有不同，设计原则也各有特色。这些企业包括了和铂医药、博生吉、洛启生物、金斯瑞蓬勃生物、道尔生物等等。
金斯瑞蓬勃生物的SMABody (Single-Domain Antibody fused to Monoclonal Ab) 双特异性抗体平台由纳米抗体融合传统单抗分子构成。
与其它双抗平台不同，SMABody平台无突变、工程化程度低、构型更天然。根据公司官网信息，该平台将纳米抗体通过专有linker连接入单抗分子的不同部位（包括VH、VL、CL、CH3），位置具有一定的灵活性。该平台改善了传统平台免疫原性风险高、成药性差、规模化生产难的缺点，开发仅需3-5个月，且成药性与单抗相当。该平台发挥了纳米抗体小巧的优势，还能以“即插即用”构建多价分子。
和铂医药--HBICE®平台
纳米抗体可以以双抗的形式作为免疫细胞和肿瘤细胞之间的桥梁，这类应用形式叫做免疫细胞肿瘤衔接器。
和铂医药在HCAb转基因小鼠平台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了HBICE®平台（基于HCAb的免疫细胞衔接器平台）。平台构建的双特抗可以同时特异性地识别肿瘤细胞上的TAA和免疫细胞上的CD3分子或者其它共刺激分子，将免疫细胞和肿瘤细胞拉近在一起。另外，HBICE®平台拥有非常良好的灵活性，可以设计出具有不同结构和结合方式的分子，形式多样，既包括了串联单域抗体，也包括了Fab和串联单域抗体“2+1”形式，以实现那些依靠组合疗法无法实现的分子作用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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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用于细胞治疗的纳米抗体平台典型的CAR-T药物CAR部分一般会使用单链抗体scFv，随着以CAR-T为代表的细胞疗法的逐步发展，对于关键组分CAR的设计也越来越多样化、理性化。
传奇生物研发的上市细胞治疗药物西达基奥仑赛采取了双价串联的纳米抗体替代scFv，收获了十分可观的疗效。除传奇生物外，普米斯开发了BiTA平台服务于自家CAB-T系统，博生吉开发了NanoBa平台服务于外周血来源NK(PB-NK)细胞疗法，荣谷生物开发了NACARfs Platform纳米抗体和CAR基因快速筛选技术平台。
传奇生物专注于以CAR-T为代表的新型细胞免疫疗法。公司研发的西达基奥仑赛于2022年获批上市，这是全球最早以BCMA为靶点设计的CAR-T药物。除了靶点的新颖，西达基奥仑赛在CAR的设计上也引入了串联双表位纳米抗体取代了最为常用的scFv，在当时的6款CAR-T药物中是唯一一个纳米抗体形式的CAR。
传奇生物利用其生物信息平台和丰富的高通量测序筛选经验，开展高通量纳米抗体筛选并构建纳米抗体VHH多特异性CAR平台。基于该平台设计的CAR表达量和稳定性均有提高，并且能够与新颖、隐藏的表位结合形成近膜结合物。在多特异性CAR设计中，纳米抗体表现出更强的灵活性，可以增强免疫突触形成并获得更好的免疫细胞激活效果，从而增强T细胞肿瘤杀伤力。除了西达基奥仑赛之外，传奇生物还基于纳米抗体设计了靶向claudin18.2的CAR-T药物LB1908。
博生吉是由杨林博士创立的一家致力于细胞疗法药物研发的创新性企业。博生吉的管线中也出现了将纳米抗体应用于细胞疗法的例子。其代表性药物PA3-17就是以靶向CD7的纳米抗体作为CAR来设计的CAR-T药物，也是全球首款基于纳米抗体设计的自体CD7靶向的CAR-T药物。该药物已获得了美国和欧盟的“孤儿药”认定，前期临床获得了ORR高达95%、CR接近80%的优越疗效。
除了将纳米抗体应用于CAR的设计，我们注意到博生吉还开发了名为NanoBa的双特异纳米抗体平台。根据官网披露的信息，该平台设计的纳米抗体双抗是一类免疫细胞肿瘤衔接器。拥有一个靶向肿瘤相关抗原的纳米抗体，和一个靶向免疫细胞抗原的纳米抗体，二者串联设计。根据博生吉透露，目前该平台开发的双抗可能会辅助应用于外周血NK细胞（PB-NK）疗法。可见基于该平台设计免疫细胞抗原靶点时会选取一系列NK相关抗原。
荣谷生物--NACARfs Platform纳米抗体和CAR基因快速筛选技术平台
荣谷生物官网并没有展示NACARfs Platform的全部流程细节，但可以看到该平台在建立了纳米抗体噬菌体展示库筛选后，还建立了慢病毒纳米抗体库，并转导至目的细胞（NK）中，随后在细胞层面进行进一步功能筛选并检测抗体序列。这一高通量筛选平台，能够加速研发管线开发进度，助力通用性CAR-NK的研发。
此外，荣谷生物在宁夏还拥有骆驼养殖基地用于纳米抗体筛选。
荣谷生物当前有5条通用型CAR-NK是基于纳米抗体CAR的，适应症覆盖了B-NHL、ALL、消化道肿瘤和其它实体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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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特定抗原的纳米抗体筛选平台对于某种特定类别的抗原筛选，一些企业会根据实际需要和自身擅长布设专门的纳米抗体筛选平台。
GPCR是哺乳动物基因组中最大的膜蛋白家族，在人体内分布广泛，功能复杂，因此与多种疾病的发生和进展过程有所关联。GPCR是极具成药性的靶点，但目前的药物多以小分子为主。纳米抗体是十分适合靶向GPCR的抗体形式，利于靶向GPCR的一些隐藏但对活性调控很重要的表位。
GPCR靶点成药性好、市场宽广、适宜纳米抗体，并且抗原制备难度大。对于在这个领域有经验和技术积累的企业，专门布局这一领域的技术平台会形成较大的竞争优势。
晶准生物在GPCR领域有着独到的经验，就专门布局了GPCR纳米抗体平台NB-modulator。此外，康体生命也布局了GPCR纳米抗体发现平台。
晶准生物致力于GPCR相关纳米抗体的开发，建立了针对GPCR的NB-modulator平台。基于该技术平台，晶准生物已在癌症、代谢疾病、自身免疫疾病方面构建了管线。不仅如此，它也是公司其它技术平台的核心和基础。值得说明的是，GPCR作为膜蛋白，其抗原的提取纯化有一定的难度，可以推测晶准生物在GPCR方面的经验会助推这一平台顺利完成纳米抗体的筛选。
细胞膜表面抗原或可溶性抗原只占人体蛋白质组的很小比例，大多数抗原包括肿瘤特异性抗原都是胞内抗原。肿瘤细胞内抗原的短肽段可以被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MHC）分子呈递在细胞表面，是癌症免疫治疗的理想靶点。
不同于传统抗体，TCRm(TCR-mimic)抗体模拟TCR的识别方式靶向肿瘤细胞内抗原，识别肿瘤细胞表面上的肽/MHC复合物。并且TCRm抗体的作用机制广泛，可以触发ADCC、CDC、抗体依赖性细胞吞噬（ADCP）。此外，TCRm抗体还可以转化为嵌合抗原受体（CAR）结构，通过T细胞介导肿瘤细胞的特异性识别和杀伤。
目前，以TCR对MHC和肿瘤抗原肽复合物的识别为灵感，可以模拟并替代TCR的功能，也是当前应用的热点。这类抗体要求以MHC和肿瘤抗原肽复合物作为抗原，制备上也有一定的技巧性，目前阿帕克公司在该领域有布局专门的平台。
阿帕克生物--TCRm纳米抗体发现平台
阿帕克生物基于对TCRm的发现需求建立了相应的技术平台。该平台的筛选基于驼类免疫加酵母展示的方式，但免疫所用的抗原是肿瘤抗原肽/MHC复合物，这是这一平台的一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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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抗体的长效性平台纳米抗体由于体积小，容易被肾小球滤过，故而在体内的半衰期非常短。目前开发了多种蛋白长效化方式。
第一是突变修饰，避免被蛋白酶识别分解，但易产生免疫原性，降低药效。
第二是PEG偶联增加蛋白水合半径，避免被肾脏快速清除，同时可遮蔽部分蛋白酶位点，但高分子量的PEG易导致蛋白活性损失，且存在肾脏积累导致肾小球空心化的风险。
第三是融合Fc，但该方式需要哺乳动物细胞表达系统，成本高，应用场景受限。
很多企业设立专门的技术平台，致力于增加纳米抗体的长效性。比如洛启生物和科润生物都开发了HSA纳米抗体平台，通过融合抗HSA纳米抗体从而结合HSA来稳定药物。再比如道尔生物开发了创新性的拟高亲水化合物的重组xLONGylation®平台，通过修饰PEG模拟肽增加纳米抗体长效性。
道尔生物设计并开发的xLONG序列是利用蛋白质工程技术，模拟PEG构象，通过定向设计改造获得的多肽长链，具有高水化半径、低免疫原性、生物可降解等特性。可以通过序列长度，融合方式，数量等多方面灵活选择来增大水化半径，延长蛋白/多肽药物体内半衰期，故称为“xLONG”。
洛启生物开发了白蛋白纳米抗体长效平台，特异性开发了结合HSA的纳米抗体，该系列抗体可通过结合HSA而实现延长半衰期的作用，且因其分子量小，可避免HSA、Fc等融合蛋白对活性、工艺及药效的不利影响。并且采用人源化后的HSA纳米抗体及其抗体组合还可以在毕赤酵母表达系统中生产，降低了成本，具有作为长期大剂量需要的慢性疾病治疗药物的巨大潜力，该平台具有重大的临床价值。
洛启生物的抗HSA系列抗体一共筛选了4株，属于非pH依赖型（相关专利号CN116284373A、CN116284374A、CN116284375A、CN11407527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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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辅助的纳米抗体筛选平台AI的快速发展使得AI制药成为了当下研究的热点。借由基于大数据的深度学习技术，AI在纳米抗体的筛选、设计、优化上也同样能起到巨大的助推作用。目前，晶泰科技凭借自身强大的AI技术基础打造了从头设计的噬菌体展示文库，绕开了免疫动物建库的传统方法，该文库能实现基于AI的纳米抗体人源化。
晶泰科技拥有一系列基于AI的生物医药研发平台。其中XupremAb™平台是AI驱动的下一代抗体发现平台，涵盖了抗体发现平台（XtraDoma®、XpeedPlay®、XploreSeq®、XuperNovo®），抗体工程平台（XactDeXign™）和可开发性评估平台（XcelDev®）。
晶泰科技在纳米抗体筛选方面的新技术主要基于XupremAb™平台下属的XpeedPlay®平台，即AI驱动的噬菌体展示平台，针对纳米抗体的人源化改造。XpeedPlay® 已经实现了千亿级人源 VHH 精准文库的从头设计，这些序列融合了羊驼天然纳米抗体和人源序列的双重优点，在免疫原性、多种可开发性、多样性、成本等多个评估维度上综合优于天然文库、免疫文库、转基因小鼠。
晶泰科技对该平台设计的人源化纳米抗体进行了实验检验，结果显示AI纳米抗体的表达量大幅超越阳参，疏水性与阳参相当，免疫原性大幅超越阳参并且表达成功率也大幅超越传统计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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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吸入式剂型的纳米抗体平台纳米抗体的良好性质适合在药物剂型上做文章，以吸入式剂型设计纳米抗体药物就是典型的例子，能够充分发挥纳米抗体的优势。吸入式剂型有别于传统的注射或是口服剂型，对于一些呼吸系统疾病可以直达病灶，疗效更佳。
目前开发大分子吸入给药面临如下3个主要问题：
——吸入给药发生器的低发生效率问题。大量的药物因此浪费，对于成本昂贵的大分子药物十分不理想。
——发生的粒子粒径问题。治疗哮喘的药物其靶位点为气管、支气管要求雾化器的发出的粒子质量中值直径（MMAD）在2-5μm，才可基本满足哮喘药物的沉积，然而绝大多数具有生物活性的抗体形式均无法实现符合标准的粒径分布。
——药物的剂量和剂型问题。在雾化过程中，药物的有效成分会受到氧化、物理性降解等影响，尤其是一些大分子常常由于雾化而失活，要保证药物气溶胶化后依然保留活性，必须获得满足稳定性要求的分子并加以合适的制剂缓冲条件。
以洛启生物为代表的企业在吸入式剂型上做了深入的工作，设立了吸入式大分子药物研发平台并推出多条研发管线。此外博奥明赛也研发了针对新冠病毒的吸入式剂型纳米抗体药物。
洛启生物的吸入式大分子药物研发平台，克服了吸入给药的种种问题，开发的药物覆盖哮喘、COPD、肺纤维化等多种呼吸系统疾病；药物直达病灶，利用率更高，毒副作用更小；搭配小型雾化器便携性好，雾化前后质量稳定。目前该平台已经成功推出三款产品，其中LQ036是全球首款中重度哮喘治疗吸入式纳米抗体药物，正在中国与澳大利亚同步开展临床Ⅰ期研究。另一款产品LQ043也于2022年11月提交中国临床一期IND申请。
洛启生物该平台目前处于绝对全球领先地位，并拥有极高的研发壁垒和准入门槛，充分综合并发扬了各平台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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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抗体偶联药物相关技术平台纳米抗体与传统抗体一样可以进行修饰改造、药物偶联。包括融捷康、道尔生物、智核生物等企业都根据不同的目的开发了修饰与偶联纳米抗体的平台。
智核生物开发的SRC平台能够将纳米抗体与放射性同位素偶联做成诊断型试剂，是比较独特的纳米抗体偶联核药。以下以该平台为代表介绍。
智核生物作为以大分子核药为主攻领域的企业，建立了基于纳米抗体同位素偶联的SRC技术平台（单域抗体同位素偶联药物）。
SRC平台由SmartSDBC（表面定点偶联技术），SmartPaa（预存抗体抵抗技术），SmartRel（肾脏刷状缘可酶切连接子）三大技术平台构成以定点偶联的方式将同位素偶联到纳米抗体上，实现DAR值的均一可控，同时运用肾脏酶类可切割的linker，及时将放射性同位素切割代谢，减少肾脏毒性。该平台是典型的纳米抗体偶联药物技术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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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人源转基因小鼠平台天然的纳米抗体来自驼类动物，因此使用抗原免疫法建库需要利用驼类动物来完成，成本高，便捷度差。如果能用常见的小鼠体系来制备纳米抗体，便捷度将大大提升，成本也会下降。鉴于基因编辑技术的发展，从基因层面改造小鼠使其也能产生纳米抗体成为了产业界的选择。基因改造还可以省去人源化的步骤，直接产生人源纳米抗体。
目前已经有若干家企业建立了转基因全人源重链抗体小鼠平台，实现了通过小鼠免疫就能制备纳米抗体的设想。这些企业主要包括和铂医药、百奥赛图、仁源欣生等等。以下将介绍代表性的技术平台。
Harbour Mice平台包括了产生传统全人源大分子抗体构型（两轻链加两重链）的H2L2转基因小鼠以及只有全人源重链抗体的HCAb转基因小鼠平台。HCAb小鼠平台将小鼠VH基因替换为人VH基因，并敲除CH1基因和轻链基因座，产生的抗体由一个可变区（VH）及两个恒定区（CH2和CH3）构成。这种形式保留了鼠源C区基因，存在天然B细胞信号转导，从而对外来抗原能够产生更强的免疫反应，进而产生更成熟且亲和力更高的抗体。生成的重链抗体经过重定格式可以完全人源化，可变域部分类似于骆驼的纳米抗体。
RenNano®小鼠是百奥赛图在其全人抗体小鼠RenMab®的基础上，进一步运用公司超大片段染色体工程技术SUPCE改造生成的，可以直接产生全人源重链抗体（HCAb）。RenNano®小鼠携带有原位置换的完整的人类抗体重链可变区基因，其产生的全人单链抗体序列无需再经过体外人源化改造便可用于药物开发。基于小鼠的快繁能力以及成熟的鼠单抗制备技术，RenNano®小鼠可以用来进行规模化高通量全人HCAb的开发。用多种不同抗原免疫RenNano®小鼠后，可获得CDR3序列多样、识别表位丰富的HCAb抗体。实验表明，RenNano®来源的抗体在体外、体内具有良好的生物学功能。
今年2月，百奥赛图宣布启动“Nano 100计划”，开发针对100+靶点的全人治疗性纳米抗体。计划的目标是依托RenNano®，以及高通量体外体内筛选平台，规模化开发全人纳米抗体药物，涵盖肿瘤相关抗原、GPCRs、免疫检查点、细胞因子、神经因子等。对于破解难治疾病具有重要意义。
HuNano Mouse是仁源欣生自主研发的用于纳米抗体药物开发的全人源纳米抗体小鼠。基于自研百KB至兆B级别基因组片段人源化技术，实现了抗体重链基因的人源化，涵盖了人类主要重链可变区基因。平台产生的纳米抗体为hVH-mFc构型。使用HuNano Mouse可针对重大疾病直接筛选治疗用的全人纳米抗体、双功能抗体及CAR-T等抗体基因序列。
仁源欣生还同样依托上述大片段基因组编辑技术开发了全鼠源纳米抗体小鼠平台MuNano Mouse，产生的抗体构型为mVH-m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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