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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拉拉人到中年

尊重多元合作 北同文化AllForQueer 2022-11-25

我认识卫洋是在北同组织的一次线下活动中。在「三分钟交友」环节中,卫洋介绍自己说她做了多年的养老院服务活动,她也知道我们在找大龄拉拉做采访,她很爽快:「我就可以呀!」然后我就加了她的微信,暗叹这个选题来得也太容易。


那是北京一个燥热的夏夜,卫洋靠在某条不知名的河边栏杆上,给我和阿醒细数她交过的女朋友们。我没有多么感叹于她的数量和频率,但是赞叹她毛绒绒的热情和活力。卫洋说这个活动是女朋友钟钟拉她来的,还说她的所有多元性别知识都是女朋友告诉她,她才知道的。然后她问我,你在这儿做志愿服务他们给你钱吗,你有100斤吗,你多吃点,你太瘦了。我说好。

图源|《面子》

01


最好别弯

钟钟和卫洋表白的时候,卫洋不理解。在卫洋看来,钟钟如果可以做直的,就最好别弯。


表白之后她们开始了漫长的纠缠,或者说是「掰扯」。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卫洋想要说服钟钟,这条路不好走,会有很多人说这说那。而钟钟想要说服卫洋,她不是「变弯了」,只是爱上她这个人而已,而卫洋说的那些障碍,实则都影响不到她。最后卫洋妥协了,她们决定试试看。


在卫洋和钟钟相处的过程中,语言时常是失效的。而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的沟通。卫洋想弄明白钟钟到底为什么看上她,在她看来她们两个天差地别。卫洋只有初中学历,因为不喜欢学习,中考后母亲给她报了地铁技校的志愿。她18岁就参加工作了,干了一辈子地铁。而钟钟是大学生,非常聪明,一位知识女性,现在在做心理学方面的工作。


钟钟则认为,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跟很多女孩子都不一样,从小她就没有过一个理想伴侣的想象,以至于她一直觉得自己有些爱无能。但在对卫洋绝对而炽热的爱面前,钟钟认为所有能够说明白的理由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能说清的部分都是可以被替代的,我喜欢你这一点,别人身上一定也有,甚至有可能同样是我喜欢你这一点,放别人身上我就特别不喜欢,所以我也不是说没有(具体的原因),但是我觉得那些都不够,任何一点或者几个点的集合拿出来都不够,因为在任何点上都一定有做得好的人,但我就是不喜欢 ta,我就是喜欢你。


图源|《得闲炒饭》


钟钟意识到自己喜欢卫洋是从发现自己拒绝不了她开始的。


「卫洋是一个边界感不强的人。她是一个入侵感很强的人。她总会给身边的人一些莫名其妙的安排,然后她自己认为很合理。」


在她们还不熟的时候,卫洋就会在春节期间去钟钟家里和她家人打麻将,会早上六点半约钟钟去吃早饭,种种行径在钟钟看来堪称诡异。钟钟很生气,气自己为什么不能拒绝她,明明有些事在她看来很越界了,但是她无法跟卫洋说。在钟钟排除了种种可能之后,就只剩下最后一种理由:她喜欢她。


于是她就跟卫洋表白了,在微信上。卫洋没有回。当天本来约好卫洋去接她,卫洋也没去。钟钟很生气,一直给卫洋发信息,直到卫洋意识到她生气了,来找她,她们就在车上掰扯这件事。卫洋告诉钟钟,她不应该喜欢她,喜欢她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钟钟认为,那些问题都跟她没关系,而现在她告诉她,她喜欢她,她想要的答案只是她喜不喜欢她,而不是这样那样的问题。


卫洋说要想想。


卫洋不敢相信,她以为她在开玩笑。那些在钟钟看来非常不合理的举动,只是因为卫洋也对心理学感兴趣,她想向钟钟和她的朋友们「偷师」。

02


人的恐惧

卫洋说,她二十几岁的时候,在心理门诊做过三年的义工。她看报纸说美国大概每四五个人里就有一个从事心理方面的工作,但是中国几十万人里都不见得有一个,她就产生了兴趣。但是自己没有特别好的条件和专业背景,就去做义工。


「我一直都觉得人是最本质的。有时候不管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就是人的底层问题。你能搞定人,你才能搞定事。」


卫洋一直都对人很感兴趣,也对做义工非常坚持。除了心理门诊,她已经连着8年去同一个养老院做志愿服务。最开始是当时卫洋上的一门课程要求有社会服务工时,卫洋找了五六家养老院,最后选择了条件最差的一家。


「好的养老院8年前收费就要1.5万起一个月,现在你都住不起。你一进去,一个老人有一个送饭的、一个陪聊的、一个收拾的,仨护工,老人都是医院退休的老专家,聊天都用英文,你都听不懂,你去干嘛?还有的养老院,你一去,老人就说『来来来坐这儿,我们给你唱歌』,谁慰问谁去了?


最后找的这家是卫洋随便搜到的,去的路上卫洋给人打电话,生怕那地方根本不存在。


一开始的志愿团队都是同学,后来课程结束了,大家都不去了,就剩卫洋一个人了。于是她开始喊朋友一起,最后每个月能保证有几十个人。养老院有规定,人数也不能太多。每次活动开始之前卫洋会说一下注意事项,有时候她会找理发师,就需要有人打打下手,但多数情况下主要工作就是陪伴。


「养老院条件差,能和你正常交流的老人是少数,很多老人都已经神智不清了。我一般都会跟志愿者说,不要给老人纠错。老人一分钟前问你哪儿来的,你说山东,一分钟后就说你是山西来的,那就是山西。」


去养老院的次数多了之后,卫洋开始惦记那里的人。有时候两三个月不去,原先认识的老人就不在了。头几年卫洋为此会很伤心,但渐渐地她觉得并非是她在付出,而是老人在滋养她。老人给她的是「一种安静,一种安宁」,那个索取者其实是她。


图源|《飞越老人院》


其实卫洋最开始做养老院这个项目,并不是想去完成某种心态上的和解,而是想带一个拉拉团队的。


「因为拉拉迟早要面对养老这个问题,我就觉得你不如先去看一下,就当积一点福报。但是后来我根本带不起来。也不是拉拉的问题,我觉得更多的是人性的问题。


我带过最老的志愿者是62岁,我们敬老院在南四环,她住机场那边,她每次都开车来,她还挺坚持的,坚持了就有四五次,每个月都去。然后后来她就跟我说下次不去了,我说行,因为我理解她今天所看到的一个现状,很可能就是她明年或后年自己将面临的事。所以我觉得很多人其实是不太敢想自己老了、不能动了的。」


卫洋认为,ta们恐惧的是一种无依无靠,老了之后的无依无靠。而这样的境况在拉拉群体中更为普遍,也更可能发生。


但对卫洋来说,无依无靠并不值得恐惧,因为人生来无依无靠。在养老院的经验让她更加明白子女是靠不住的,她见了太多不给老人交费的子女。我问「不交会怎样」,卫洋说这就是他们的理由,不交会怎样?不交也不会怎样,但是养老院肯定也不能对老人有多好了。所以卫洋知道,即便是有孩子的异性恋,也是老无所依的,那既然如此,人生也就没什么好失去的。


卫洋的人生态度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她交女朋友一直是一个接一个,无缝衔接,她坚决不想和伴侣结婚,也不想要孩子,很拼、很要强。她五六年前开始创业,现在也已经做得风生水起。对于卫洋来说,她的信念并非是要挣多少钱,而是她要用钱换来自由。钱只是一个工具,换来的是自尊和底气。比起钱,她更爱自由。


但是比起个体生命的自由,卫洋似乎还有一颗略大于自己的心,指向现实层面的努力。她总是热衷于为拉拉群体做一些事,包括接受我的采访和参加根本不熟的拉拉婚礼。如果不考虑现实因素的话,卫洋的志向是建一个面向拉拉的免费养老院。虽然她觉得如果真的建起来了,还是要收取一定费用,但是能够给拉拉们一个指望。


然而,和许多拉拉一样,卫洋也要面对和家人出柜的问题。


卫洋的父母在她不到一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她跟妈妈过。那是1980年,那时候离婚需要抵抗很大的压力,尤其是女性,所以卫洋一直都很敬佩妈妈的魄力。卫洋和妈妈关系很好,她妈妈说,卫洋自从学会说话,就没跟她犟过嘴。妈妈对外人脾气都很好,很和善,但是唯独对卫洋态度很差。妈妈在跟爸爸分开之后,又开始了另一端婚姻,但是结果仍然很不好,打官司打到了最高人民法院。


在她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继父老跟着她,有时候手里会拿一瓶硫酸。那个时候妈妈压力非常大,总是跑法院,单位里人言可畏。甚至卫洋也成为了妈妈的一个压力:「我就记得我姨跟我妈说说,你可千万别出事,你要出事你们家这孩子我们谁也管不了。」


好在那婚最后还是离了,没有发生什么真正的暴力事件,但这件事还是给小时候的卫洋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不过在卫洋看来,她过早经历了一些困难是好事,这让她比同龄人总是更成熟。


卫洋说,她后来意识到,她找的女朋友都像她妈妈,知性,耐看,是第二眼美女。


很多人都觉得她对她妈妈是愚孝,卫洋对此的看法是,我孝顺不孝顺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卫洋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她说之前看新闻,说东北的一个黑社会头目,警察来逮捕他的时候,他完全有机会跑,但是他没有,因为最后关头他妈妈叫了他一声,说你朋友来找你了。他妈妈不知道警察是谁,来干嘛。但是这个头目不想在母亲面前暴露,于是就把枪收起来,跟警察走了。

「我就觉得这人挺好的。很多人都会觉得他毕竟杀过那么多人,但我觉得反正挺好。」


在卫洋看来,她评价人的第一标准就是孝顺。她认为,其实是不存在孝顺这个词的,顺就是孝。妈妈跟她说,她不管她在外面创业能做到什么程度,她都不能辞掉地铁公司的工作。「我妈跟我说一句话,说你只要能给我在这个单位正常的退休,你这辈子就算好孩子,我就为了争取『好孩子』这仨字,我就不能辞职。」


「我那时候想过,如果我妈要是也逼婚的话,我大不了形婚或者怎么样,反正我肯定想办法,但我不会让我妈特别难受。」但是卫洋的妈妈也十分了解自己的女儿并不是省油的灯。「我妈也知道,我妈说你不结婚也挺好的,省得我天天上人家赔礼道歉去。」


图源|《致允熙》

03


人的问题

结婚生子,卫洋不考虑,但钟钟考虑过,甚至经历过。


在跟卫洋在一起之前,钟钟有过一段异性婚姻,钟钟形容那段婚姻更像是出于一次「良心发现」。他们是发小,不到5岁就认识了,男生从初中就开始坚定地追她。


「一直到大学毕业的时候,我终于有一天良心发现了,我觉得我可能欠他一个机会。即便当时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的想法都是你真的跟我在一起了之后会发现,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的青春期幻觉终于就要过去了,我只是给你这一个机会,然后我们好好结束。」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幻觉一直没有被打破,对方对她一直也很好。他们关系结束,是因为男方的离世。


「他离开之后,我感觉我自己的一部分空了。本来我觉得我们俩的生活都是他围着我转的,我没有特别把他当做我的焦点,但是他离开之后,我会觉得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生活,也不完全是他围着我转的。我们其实是一种共舞的关系。我一定程度上也是围着他转的。所以当双轴空掉一根之后,我其实是不太会运转的,我只能表面上维持生活井井有条,该干嘛干嘛,但是我自己知道我的动力不见了,那只是为了让大家放心去维持一个表面的状态,但是我找不到我的激情和快乐。在刚开始那几个月,我连悲伤都找不到,都是没有情绪的,隔离得很厉害。」


图源|《面子》


但是钟钟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有了比较自主的寻求专业帮助的意识,这是钟钟和心理学结缘的开始。


「很多人会觉得你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人,你的生活不再像过去一样幸福了是正常的,他们不觉得这是需要去解决的问题。有些人会认为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事,只是遇到的年纪不一样,跟朋友抱怨抱怨就过去了。甚至有些人会认为时间是解药,我什么都不做,过一段时间伤痛就会过去。但是我好像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时间不是一切的解药。


至于朋友,钟钟觉得也并不能完全纾解自己的情绪问题。她自言是个非常理性的人,她需要很长的台阶和铺垫才可以到达表达情绪的程度,但当她和朋友求助的时候,朋友往往会比她先到那个点。她只是开始感觉到情绪在涌动,对方可能就已经哭得一塌糊涂或者喝醉了。这样的情况经历过几次之后,钟钟逐渐发现跟朋友或家人倾诉并非是一个解决途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需要处理」。


她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自己需要专业帮助,也去过医院,找过专业的治疗团队和一对一的咨询师,不同的途径都试过,换过十几个治疗师,最后才遇见了一个她觉得合适的。


在钟钟的经验中,国内做丧失和哀伤主题的咨询师数量很少,即便有号称做这个方向的也没有太多临床经验。有的治疗师会急于给她一个诊断,告诉她正处于怎样一个应激状态。又因为她的行为倾向很正常,生活看上去是非常有序的,治疗师往往不能在她需要的层面帮到她,甚至让她觉得自己只是被给了一个合理化的标签而已。


由于国内许多治疗师采用的方式是认知治疗法,也就是让患者不断暴露伤口,来达到治疗效果,当他们太有助人情结的时候,钟钟会害怕。


「他们总让我有那种被推着往前走的感觉,但是当时我并没有准备好。而且我也对于那种揭露式的谈话非常的抗拒。不仅你知道我的伤口在哪,我也知道,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所以当对方非常努力的时候,我是非常害怕的。」


钟钟认为这和当下许多人迫切想要解决问题相关,但是她不需要短期解决问题,她需要与咨询师建立长期的关系,要让对方把焦点放在她身上,把她保护起来。最后她终于找到了这样的一位咨询师。


「我的咨询师无比的克制。无论我怎么逃避,无论我怎么抽离,无论我怎么理智,她都会耐心地听我说完50分钟,然后在结束给反馈的时候给我留下一次的功课。比如说,你下次跟我聊天的时候可以试着用第一人称,或者下次再聊一些很伤心的事情的时候,你可以不必要求自己笑着说。她是那种非常克制的。」


钟钟现在不认为哀伤可以过去。它一定会反复被唤醒。


「可能像在生日、忌日、纪念日各种节日,你都会被唤醒这种感觉。区别只是在于你不会沉溺在那个感觉,而且这个感觉被唤醒的时候,你可以跟它相处,而不是会害怕。他毕竟是你身份认同的一部分,你毕竟以这个人的什么人的身份生活了很多年,所以当这个身份消失了的时候,就是你的一部分消失了,所以这种丧失感就是会持续。」


图源|《致允熙》


接触了心理学之后,钟钟也做过母婴观察,这是她想要个孩子的原因。


「每周一次,然后观察孩子的母婴互动,你会持续见证孩子的变化,跟妈妈的反应对他的影响。这个过程我是觉得很神奇的。我在做观察的时候,我是非常想回应的。有的时候我觉得妈妈回应得不够好,我会很难保持观察的视角,我会想回应那个孩子。」


钟钟想要的是这样一份体验,并且学心理学让她知道共同抚育是一个共同成长的过程,她想要这样一个过程,但是如果对方不想,她也并不是非得要一个孩子。而至于结婚,对于钟钟来说,那更像是一个仪式和承诺,她此前从未遇到过像卫洋这么让她动心的人,她想要给她一个专属的仪式感。

04


本能与思考

卫洋身上有很多钟钟觉得神奇的地方。比如她交往了十几个女朋友,但是从来没有跟对方同居过,钟钟是第一个。


「她是一个动物性很强的人,就是地盘意识非常强。而且这个地盘意识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是一种认知,这个东西是我的,那个东西不是我的;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本能,她真的可以像小动物一样清楚地知道什么东西是我的,什么地方是我的,什么时间是我的,而且当她的东西被别人侵入的时候,她会有条件反射式的攻击,非常本能,非常原始,但是能量很大。」


被这种原始的能量吸引,钟钟对卫洋可以说非常包容。有时候在一起久了,卫洋就会向钟钟争取几天假期,让钟钟回自己家待两天。钟钟就会回去。卫洋说钟钟在这些方面「做得很好」。在她看来,是钟钟「竭尽所能地融入她的生活」。她提起钟钟,总是一种觉得钟钟不容易,为她做了很多的口吻。但是在钟钟看来,自己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她没有花力气「变弯」,也没有花力气融入。我想,她做这些只是出于爱,出于一种好玩和有趣。


在她们相处的过程中,尤其是在卫洋讲话的时候,钟钟时常会笑着看卫洋。有的人的笑容里是有内容的,有无尽但未说出口的言语,但我无法从钟钟笑容里辨认出除了爱之外的任何东西。


图源|《面子》


最后我们聊到最开始的问题,到底为什么钟钟会喜欢卫洋。像是被问了太多次,钟钟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跟卫洋说,只有你在意这个,别人都不在意。钟钟说,她带卫洋回家,因为弟弟早年就跟家里出柜了的缘故,家里人都没有问她们是什么关系,她也没有主动跟家里说,但是家里人都很喜欢卫洋。带她去见朋友,朋友们也都很为她开心。


卫洋说她老跟钟钟说你智商是不是退化了。钟钟老说她好玩,她不理解钟钟「好玩」的概念到底是什么。卫洋问钟钟,如果她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她还会喜欢她吗?钟钟说,会。钟钟认为一个人没有优点或缺点,有的只是特质。但那些特质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她需要的特质她自己都可以生长出来,不需要对方给她。而善恶的判断是要看动机,要看本心。


钟钟说:「所以在这个层面上,我觉得她本质还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所以我并不太担心假设成真。这个问题就有点像如果明天世界末日你还会不会喜欢我一样,我觉得答案肯定是喜欢的。」


卫洋问:「所以这答案不是真的。」


钟钟说:「这答案是真的,因为它不会发生。」


图源|《得闲炒饭》

北同文化是一个很年轻的团队,在这里「年轻」似乎成了一个身份暗语。但是年轻的面孔和声音当然不能代表我国全部的性多元群体,那些在过往的叙事中仿佛隐身了的中老年LGBTQ+,ta们都在哪儿呢?又有着怎样的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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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观点不代表机构立场

(卫洋、钟钟均为化名)

作者:曾仔

编辑:琳溪、一一

排版:Monica

封面图:《得闲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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